【原文译读】齐泽克《自由的深渊》英文版(完结)

自由之谜:没有充足理由律,超出因果网络
谢林的解决:对问题本身的翻转,不是自由怎么从因果网络中冒出来,而是本来万物都是自由的,因果网络是怎么冒出来束缚万物的
人是从生物性迸发出来的自主的机械性,人代表机械性的原理,就是谢林的那种进化论为什么蛇皮,谢林说:先有机械性,然后才有有机性,再由有机性出现生物性,再由生物性出现智慧性,超越性,自由。。傻B,我告诉你,只有人这里,生物学机制上才会出现机械性的,不由分说的,完全形式化的,完全一根经他妈的艮到底的这种东西。
真正的问题不在于自由,或者是一种突破性的,咔嚓,脱节的,超越的力量如何从一个因果网络里面产生出来,而是恰恰相反,因果网络,突破性的力量,蛮横的暴力,这种瞬间的自己就成为其自己的力量是更原初的,问题反过来是为什么有一个复杂的因果网络在那边。为什么反过来有一个有机的关联体它显现出来了。
语言是存在之家,主体在家里自我收缩的,在家里找不到的东西,还会让这个家闹鬼(不停让语言活动失败,不停的产生不一致性)
部分客体:只有温度的杯子,只有形状而没有实体性填充的杯子
黑格尔对问题的翻转:不是为何人会退化到疯狂,而是为什么主体的疯狂可以变成理性的人
激进的表述的含混性:what i think.the product of my thought, is objectively true
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
一旦被我的主体性构造,ta就不受我的意识控制了
ta是具体普遍性,我是一个抽象的普遍性
正常和疯狂的区分实际上是疯狂自己的区分
在一个体系当中,A于B的关系的彻底实现只有在B的视角中被倒置(就是说A本身附属于B)
市民阶级的意识形态:穷人附属于富人,但是在穷人必须建构的幻想是富人没有我们老实,他们是吸血鬼,他们要靠我们活着
主奴关系:奴隶视角,君主是个倒霉鬼,要在外面给他拼杀,刀口舔血
任何东西要起作用,一定要包含他的反面
绝对者不仅仅是一个实体,也是一个主体。
主体性是实体的一个环节,是他自我认识的一个中介,但是主体的视角倒了过来,从主体自己来看,我们作为自我中心,是一切事物的中心,一切事物的显现都要依靠我们的先验框架,依靠我们的意识对他的响应或构造,所有的实体性的前提都是附属于我的。
一个体系要成为现实的,他一定要允许一个对立面,他的一个翻转在他的体系之中存在,并且从这个翻转的视角来看,这个体系反而是附属于他的。
体系以让你造次的方式让你臣服了。
真正的体系是不需要主体化,自我中心话的狭隘的视角去确证他自己的,他是使得中心化的符号学视域变得可能的力量。中心话的符号学视域在本体论上只是他的一个环节
伦理的姿态意味着在那一瞬间,你穷尽了所有理性思考的可能性之后依然是不确定的,你只有自己负责。主体性向纯粹不确定的未来敞开,这种姿态才是道德的。因为只有你容纳了它的在场,它无处可逃了,这种情况虽然是莫名其妙找上你,但是只有你。和你的存在是一样的,虽然你莫名其妙的是你自己,但是现在只有你自己可以为你自己负责,这叫伦理的基本定义,你的生命本身是伦理性的。你的自我意识本身就是伦理性的,虽然你的自我意识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但是只有你可以为你的自我意识负责,为你伤心了可以去流泪,饿了可以找东西吃。伦理性要靠激进的主体性才有的。这恰恰不是唯我论的,这代表主体的发生学机制是极端的非我的,但是它的伦理学机制是极端的只有自我可以承担的。作为要承担责任的是极端唯我论的,但是赋予你权力的是极端无我论的,它是裂开来的。
开端的先行不可思性,真正的开端是从一个闭合的循环通道到一个敞开的过程,也就是从驱力变成欲望,从实在走向象征。主体就是发现那个词的过程本身,开端的问题就是现象如何出来的问题
主体就是绝对者自己向自己显现的中介
驱力的自我循环是回溯性建构的开端,是符号性的廓清了之后回过头去看才觉得她是开端。她事实上不是开端,正确答案是一开始并不是一坨屎,而是肥皂把东西都擦干净之后她内在的不一致性,她会讲一个假故事,讲诉一个错误的历史,她会回溯性的篡改历史,因为历史是符号学所结构出来的,历史作为一个故事是符号学所编撰出来的。不能幻想在符号系统还没假设之前就有另外一个东西在记录历史了,没有的,最原初的历史的记录者就是符号系统本事
反过来可以推断有一个不可避免的X是比这个混乱更优先的,一个深渊,拒绝符号化,绝对的不在乎,纯粹自由的深渊
所有的存在都是丑,因为存在本身是要和符号系统对着干的,要刺破,突破这个符号系统的,存在就是符号系统扭曲了,符号系统无法预料它了,符号系统没有办法说“我可以消解掉你了”,存在是凸出了来的,鼓出来的东西,是出乎意料的东西,是不会被消解的东西,丑陋在本体轮上具有优先性、
现实他会发生当且仅当它靠的不是太近的时候
符号学动物一定要和原初的那个原质拉开具体,因为人类本质上就是这个距离,人的主体性就是这个距离,这个距离,这个幻想框架就是人的主体性,就是人的欲望辩证法,先验的欲望辩证法
什么时候看到他者是在你感受到他者的享乐的时候,这种享乐没有办法被整合到符号系统里面去
多元文化主义实际上是多元种族主义,它实际上悬置了他人的创伤性内核,把他消解成无菌,民俗学的实体。
多元文化主义把民族性内核,那种异质性他者,冲突,创伤的维度给他悬置起来,只去想用它的那种民族多样性里面的烹饪,按摩,蒸桑拿这种东西。
一旦真正的他者出现就会被扣帽子说出原教旨主义
绝对者的无脑循环和它的醒过来的对立,它的疯狂和它甩出来的理智的对立,但是在本体论上疯狂具有优先性,理智只是疯狂的一种特殊形态,理智只是跑偏了的循环运动,它跑的特别远,拉出了一个时间的纵深,拉出了一个符号学的框架
通过一个原初压抑,绝对者把驱力的循环运动驱逐到了永恒的过去,因此创造了时间,打开了过去和现在的差异,这个时候主体性才能体验到时间的流逝,主体性就在于符号化这个运动本身要不停的把过去压抑下去,主体性的体验,每个意识的体验,每个意识本身,就是一个符号系统对于原初驱力循环的压抑,你的清醒的第一人称体验,你的生命,你的自我意识,你本身,就是这么一个原初的绝对者它进行一个压抑,只不过是局部的。清醒是自我意识的基本样态,但是它会有剩余,它不能全压住。它压不住的那个东西就是主体性,自我意识,意识不能单单是个意识,还得是自我意识,要个体化,意识不得不自我化,不得不有自身性,不得不自己也变成一个无脑的循环,为什么,因为它这个压抑的力量部分的被同化了,或者说它压不住,
所以主体能不停的体验到差异,这个差异就是过去于现在的差异,就是一个主体不停的变成非主体的,不停的压抑失败的
现在感是非我感,而过去感才是自我感,对于现在的体验,时间意向性,他是非我感,什么意思呢,它是自我不能成为自我,自我单单成为一个符号系统的压抑操作,这是现在感,什么时候你体验到现在呢,我不在的时候,只有那些材料,那些内容被我符号化的时候,我体验到我在现在,你在忘我的进行一个符号化操作的时候,比如打游戏,你是忘我的,你是一个符号系统的操作活动本身,你是符号系统压抑原质的运算过程本身,在这种情况下你恰恰是无我的,现在的时间性体验本身是无我论的,压不住了,发现我不停的操作东西,不停的又堕回一个前符号学的自我循环里面去,你做任何符号学操作的时候都能够感到有一种欲望,爱欲在吸引着你不要进行符号学消解了,停在这里,循环起来,这种快感让你抛弃你的符号学使命,不要继续作为这个符号系统对于原初的这些驱力循环运动进行符号化的这么一个过程而存在,而堕回到这么一种原初的循环性的快感当中,在这种情况下你才发现自我,自我并不是说你像探照灯一样把这些都照亮,然后随着时间运行下去,你在当下是体验不到自我的,当下是无我论的,而你在过去的时候体验到自我,自我意识,自我的掷重感,自我的快感,自我的原乐,自己的深度,密度,凝结靠的是爱欲,靠快感,靠原乐,(你堕回到这么一种原初的驱力的时候就会感受到这么一种原乐)这时候你的自我是具有实体性的,这时候你有自身性,闭合了,趋向于掷重的,有一个重量了,坍缩了,你就变成一个唯我论主体,在你的享乐里面,这时候你就逐步的脱离这个符号系统指派给你的职责,你缩回来了,但是没有符号学,所以这种唯我论状态不能说出来,但是你能意识到,你的意识体验本身就是一个自我享乐的一种状态,当下是没有主体性的,我思故我在是错误的,(我思故它在),当下反而没有主体性。
什么时候能说出一个主体性,就在这两个东西的裂隙当中,在过去和当下的差异之中,两者之间的震荡活动,一个是粘腻的循环,一个是过于忘我的超越,在两种之间的震荡活动本身是主体,本身可以用言辞来说出我存在,可以符号化的描述自我。
自我设定的至高行动就是无意识
必然性实际上体现的是自由,比如说物理学里面的那些法制,它代表的是自由,但是它代表的是纯粹自由,它代表的是不由分说就是这样的那个原初意志的自由,这个整个宇宙的原初意志的自由,整个本体论秩序发生的一瞬间的那个绝对自由,宇宙大爆炸的时候,后来出现的物理学规则一瞬间就已经,什么原初的那些常量,宇宙参数,都已经设定好了,为什么这样?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自由,这是纯粹的自由,它就是自己设定自己,没有任何的原因,因为它就是所有原因的原因,所以它就是必然性,这东西同时就是必然性!
纯粹的自由是没有缘由的
真正的自由是设立规则,规则是让你两个选一个,真正的自由是我确实选了一个,但是我根本不认为这是两个选一个,这根本是只有一个,另外一个选项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是选项,这才是自由
有三种无,符号系统本省抹平了,干干净净,内在融贯,尚未被规定,那是一种无,还有一个物质它不能被符号化,总是逃逸,那个X是第二种无,那主体性是第三种无,主体性这种无它实际上是甩出另外两种无的,主体性内在欲望与驱力的辩证法那种无是甩出外面这两种虚无的。
并不是所有的普遍性都是虚假的,而是把自己悬在一个形而上学云端的普遍性,这种云端的普遍性又以一个脐带,隐隐的,不为人知的,掩盖自己丑闻的把这个脐带连在一个很具体的东西上,这种普遍性是虚伪的。
但是有另外一种普遍性,他是不是附属一个特殊性的,有另外一种普遍性他自己就是特殊性!他自己就在符号系统,在这个虚假的形而上学的秩序里面没有位置的,他是一个最例外的一个东西,这种最例外的东西,在符号系统找不到位置的东西,普遍的大家都找不到位置的东西,那他有另外一种普遍性,有另外一种普遍的大家都在一个形而上的等级制里面找不到位置,那他就是真正的普遍性,他就是真相,真理降临的,对于本体论架构进行更新和突破的一个真实的普遍性,他是新的,真正的普遍性,他超出这个本体论秩序,他超出这个形而上学秩序的,并不是每一种普遍性都是虚假的。
不是因为我要认识那个东西,然后我有我框架,这个框架束缚了我认识那个东西有的局限性,而是因为,娶你妹的什么框架,那个东西本身它在我的符号系统里面,它在任何符号系统里面设立它自己,显现它自己的时候,它的那种存在的力量,在符号化的过程当中,永远会有剩余。一个原原本本的存在它要符号化它自己,它永远是会有剩余的,否则不能说它是存在啊,我们说它是实际的存在不就是它符号化一定会有剩余。这既是它本体论上的局限性,也是它本体论的一个基础。这个剩余不是你没办法超出你的认识框架,恰恰相反,你的认识框架也是由所有的这些实体设立的,它在符号化的过程当中设立出来的。
实在并不是符号系统背后的东西,而是指符号系统本身的内在不一致性,符号系统的褶皱。
妄想,狂想比凡俗的现实更真实,比那种平和的,温吞水的,没有爱欲张力,没有穿透性,没有创伤性的现实要更真实。(古典的观念论主题)
如果是唯物主义的话,会告诉你你要体验到fantastic的维度的话,你不能直接的体验到它,你想把眼睛弄瞎重新回到那个状态是没有办法的,它只能通过扭曲的反射,通过那些扭曲的影像你可以去妄想有一个更真实的位面。所以柏拉图所理解的那个精神性的,更真实的位面,你不能直接看到它,你恰恰要通过被你鄙视的现实世界里面挫的,凡俗的垃圾表象,从这些表象当中的扭曲,失真,畸变当中去推测有那么一个更真实的维度存在。你只能间接的推测,你不能直接的目击。
观念论的主导问题:怎么走出洞穴,看到真正的现实。
唯物主义的问题是:表象本身是如何显现的?物质是如何轰出幻想,表象化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