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篇·「谁的白日梦」
{白日梦与塔之诗·d之章}
『梦于白日的幻梦者』
【黑夜于白塔的低吟】
“他”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身穿白色长袍的“他”居于这纯白之间。
齐肩的白色长发披散在身后。
“他”看着自己刚刚写下的字——“现实梦”。
淡灰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和了然。
“诗人于梦中的映射吗?”
“他”已知晓自己的“白日梦”中的一切事情。
愧疚吗?嗯。
悲伤吗?是。
喜悦吗?对。
“他”看向大理石所制成的窗栏。
“他”没有想过,去损坏它,去跨出这白塔的最高之间。
【他】想的周全。
这具身体“不死不灭”,可若是太过靠近【他】的本体,照样会燃烧殆尽。
而若是破坏栏杆,迈出去,离开白塔,自己便离【他】太近了。
此身死,“黑夜”再度塑造出有知性之身又需数百年。
“他”的视线跨过窗栏,看向【他】的本体——那一轮白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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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结语》
「撰写者的“梦境”开始了」
「这场梦将予她以启示」
「舞者的“梦境”开始了」
「这场梦予她以痛苦」
「描绘者从“伪梦”中醒来」
「这予他以醒悟」
「歌者的“梦境”开始了」
「这场梦予他以愤恨」
「梦想者的“梦境”开始了」
「这场梦予他的是畏惧」
“我曾于雨日”
“窥见窗外的一株玫瑰”
“它被雨水打倒”
“无法站立”
“我笑了,我流泪了”
“随后”
“我醒了”
“望向窗外”
“那里仅存有一轮白日”
“我便知晓”
“这也只是我所做的”
“无数白日梦中的一个”
{这是“白日梦”现在的最后。我所能抓住的,留住的,只有我所破碎「梦想」中的四个——「舞蹈」「撰写」「歌唱」「描绘」。所以,我只作出五篇曲章,但“白日梦”永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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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现实因》
“他们”将我关了进来,并将大门封死。
这样,这座“白塔”的最高的房间,就已然与世隔绝。
这是“他们”对我这“散布混乱与疯狂之人”的“惩戒”。
“但若你们不以进言之名筑此塔,妄图抹去‘黑夜’的一切,那些听我诉说,阅我作之书,观我之绘画,视我舞蹈的民众,他们怎会癫狂。”
这里堆放着数不尽的白纸、笔墨、颜料、乐器、谱纸和舞蹈服。
我知道这些从何而来,“他们”不知在多少年间收缴“黑子”们的。
这里除了一扇窗外已无通往外界的通路,我将一张白纸递了出去,他燃尽了,非自愿地燃尽,我所视之白日将它燃尽。
那白日一直在那里,自白塔建成之时。
“他们”杀不死我,否则“他们”早就置我于死地了。
所以,“他们”无法阻止我思考与行动。
我悠久的寿命使我不能自然死去,我不需进食、饮水等行为来维持我的健康和长存。
我能做的,只是在“塔”中做着“白日梦”,并撰写、描绘、歌唱、舞蹈和做着悲哀梦想。
抱着最庞大的绝望和最渺小的希望——人们终将把“白塔”推倒。
“而‘白日’得以与‘黑夜’轮换。”
{困于纯白之塔的纯白“少年”}
执着的「幻梦者」——“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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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以“黑夜”之名
赞颂那宣扬“我”的“星辰”们
我当以「幻梦者」之名
鼓舞那于地上奋斗的所谓“黑子”们
我当以悲愿去祝福理想
我应用纯洁去恳求善良
我愿为未来献上余下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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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
我难得地看到一片阴云
短暂地遮蔽了日光
正如立于此现实之上的现实
身为“Desperater”的他/她
在无尽的阴暗日子里
仅可见几次
刹那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