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篇·《被否认的撰写者》
{白日梦与塔之诗·α之章}
『挥舞以笔的撰写者』
【义务与使命的觉悟瞬间】
纤细的手指翻动着书页。
银色长发的美丽女性,正读着“循者”们发行的书籍。
里面满是对民众的“教诲”,对“白日”的赞颂。
她合上书,放到一旁。
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支铅笔,一张纸。
书写着她眼中,这名为艾罗科勒的世界。
{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正常”却于现实中“不正常”的事情}
她停顿了一两秒,随后接着写。
{诚然,我们可持精钢打造的剑的“手”被律法斩断}
{但对于书籍、画作等艺术的“剑”,律法却无任何限制}
她想到蓝色的歌者、红色的舞者。
{挑战公理者当受绞刑,扰乱思想者当予以斩首}
{红裙子的少女,她的父母被“他们”按律法处死}
{可,歌者之事,却如一场没来由的闹剧}
{律法中无相应条款,任何规定和合约上都无相似的字眼}
{伤害歌者的那一些“循者”被处死,依据律法}
{而律法,从未变过}
她放下笔,起身走到窗前。
将右手放在窗玻璃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圆形的“空地”,以及“愚民”们。
诚然,“愚民”们循规蹈矩地活着,一代代人的生活几乎完全一致。
但这种“循环”不应会持续如此之久,因为现实中,人与人不可能完全相同。
他们的思想、性格、认知就算无比相似也不可能相同,那所谓“去做到换位思考”只是不切实际的诳语。
若真要“循环”,也不可能于同一个内打转,而是一个环快末了时,又诞出一个新的圆环。
可……现在所看到的,便是那个不可能。
她隐约地知道,自知晓自己的“使命”与“意义”以来。
这里并非〖现实〗吧,可能只是那……谁人的【梦】吧。
她一直“看见”那空地上有着的,一座洁白的高塔。
做梦之人不希望它立于那里,但于现实它本就在那。
“他”盼望我等的“艺术”不受惩罚和苦难。
但〖现实〗对“他”说,苦难本应在那。
她隐约地感受到,自己也好,导师也好,歌者也好。
她们似乎是〖现实〗于梦境的映射。
而现实中的她们,也应在揭露那永恒的“白日”。
但在〖现实〗,不会如【梦】中一般。
“我是该庆幸吗?”
她所撰写的文章,只有通过“正规”渠道,会被扣押,不予发行。
她可以去印刷,去开店,去出售,如同“正规”发行的一样,律法未予限制,那些同是映射于【梦】的“循者”们并不会做什么。
可在〖现实〗,必不可能同这样一般轻松简单。
无论如何,她不会因这是梦而迷茫,不会因自己是梦而绝望。
她会祝福〖现实〗
她会去撰写书籍,作为“真实的利剑”。
她会同歌者、舞者、梦想者、描绘者一同,予这“白日梦”一个最好的结局。
几天后,《现实梦》出现在书店的货架上,那是她的新作。
书尾页的结语是:
“愿现实的悲哀不再被掩藏,愿梦境得以完美。”
~~~~~~
《被否认的撰写者》
「当撰写者向“现实”交付书稿」
「她的撰写被漠然否认」
我为撰写而生
“当她初次持笔”
“便已知晓自己的宿命”
但无人告诉我
我应去撰写什么
“她翻阅‘文人’所作之书”
“她诵读‘诗人’遣造之句”
“她觉得自己应是与‘他们’一样”
“吧?”
.
我写了许多词句
咏叹
前人所写诗与书中
叙述的“美好”
但现在
我再也不能
强硬地逼迫自己
去写那些文字与赞诗
因为我看到了那“美好”之下
那所被掩藏的肮脏与污秽
我把那些
“放”入了我撰写的书稿。
但交付书稿之后
“要求删减和拒绝”
“这些否认声传来”
“她又一次陷入了迷惑”
“为何真实不被予以承认”
.
我“偶然”望见了
信仰之人的消减
勇敢之人的泯灭
在那一刻
我知晓了
我与他们相同
“他们所背负的使命相同”
我与他们不同
“她仍活着”
.
我知晓了
我领悟了
我所撰写的
我所要咏叹的
注定要被否认
“被崇尚白日的愚徒”
但我还是
要去撰写那些
“诉讼的绝笔书”
「撰写者」姜夜:“倘若无人去揭晓真实,那我所作的诗与书,将成为割裂那虚伪美好的利剑。”
~~~~~~
(幕后)
梦想者手持书本
“《现实梦》啊。”
他知晓这是一场“白日梦”,永无终结的“白日梦”。
自己正是那「幻梦者」的映射。
“愿艺术永不只存有赞歌。”
他将手掌放在心口处,低语。
“愿那白色高塔终将倾倒。”
他看向那高悬的白炽太阳。
“愿‘黑夜’与‘白日’的轮换重启。”
歌者在作曲
舞者在起舞
描绘者在绘画
撰写者在书写
他们是“黑夜”的“星辰”。
“愿所有梦想与悲愿,终将实现。”
…………………
“这世界有其「法则」,但并非我们两个维系者所创制。”——夜色、辉
“我创出这五位的魂与性。”——夜色星辰_Singer
“我造出那现实的貌与规。”——夜色隐者_Author
“我独生出那幻想与哀伤之基。”——夜色_Desperater
“那梦并非现实的重启。”——夜色隐者_Author
“那仅仅是尘埃的重唱妄念。”——夜色星辰_Singer
“亦是我破碎之贪梦的具现”——夜色_Desperater
ps:Singer(歌姬)、Author(作家)、Desperater(自创词?绝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