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蝙蝠侠收养了芭芭拉（二十九）

         真棒啊戈登，给唯一一个想帮自己的人泼冷水。戈登边往外走边想。尽管知道布鲁斯·韦恩几个字的号召力，但今天来的人数也有些或许夸张了，而戈登从到处搜罗来、由哥谭警局最失败的一群人组成的小队，既缺乏人手，也缺乏默契，完全没准备好应对这样的大场面。

        演讲台的最内圈用栅栏清出了一块空地，用来坐特邀嘉宾，此时基本已经坐满。栅栏外是最挤的部分，人人都想抢一个近一点的位置。戈登艰难地在人群中挣扎了十几米的距离，再外围的人明显少了不少，那些有心观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为了保持低调以及不至于挤出一身臭汗，都选择在这个距离观看演讲。

         “我相信你就是戈登警官。”

        戈登完全没料到自己在哥谭竟然还能遇到主动跟自己搭话的人，他抬起头，面前之人，是一个看不出具体年纪、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美丽女人。她带着黑色墨镜，皮肤被太阳晒成棕色，举手投足都显得沉稳大气，必定历经了几十年的磨炼才能拥有如此气质，然而眼角手掌却看不出丝毫皱纹，皮肤虽然不似少女般柔嫩，然而结实紧致，穿着一身几乎开叉到腰的酒红色旗袍，大腿上绿色的蛇形纹身格外显眼。戈登第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人像一个老鸨，然而天底下哪儿有哪个老鸨能拥有如此的气质和容貌？

        “抱歉，你是？”

        女人发出一串笑声，声音甜蜜而阴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还没来得及谢谢您把我从那个醉鬼手里救出来。”

       戈登这才想起，几天前的宴会上，他曾经救下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自己。

        “不必客气，职责所在罢了。”

        女人又发出一连串地笑声，戈登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要从她身旁走过，却听她说:“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萝莉特，经营……一家夜店。”

        萝莉特在“一家夜店”前停顿了太久，以至于戈登分不清她到底是一时词穷还是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

       “我真盼望有朝一日，我那微不足道的小店，能迎来您驻足。毕竟，您可是这座城市当红的名人啊。”

        “你想说的，应该是臭名昭著吧。”戈登应和道。

        萝莉特看着戈登微笑，直盯地戈登浑身发毛。演讲还要有一会儿才开始，但戈登已经不想再和这位“感激者”继续聊下去。

        “总之，一位得体的女士最好还是尽量远离像那天晚上一样的恶棍……”

        “哦，你是说安东尼？那只是生意上的一点小摩擦，他不太满意我的服务，我的……小店，对于他而言可能太无趣了。但你知道，我总要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口味。”

         “很不错的故事，当我还在当值……”

        “别这么急嘛，起码，收下我的名片，”萝莉特变戏法般，从她那身没有口袋的旗袍里变出了一个暗绿色反光的手提包，打开纽扣，取出了一张黑色的名片，戈登接了过来，名片的材质摸起来很舒服，还散发着苦涩的清香，上面的字是金色的，正面印着“牢笼”，底下一排小字写着地址反面印着“萝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