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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西西里》1.本家

2022-01-31 11:10 作者:麾下臣  | 我要投稿

西西里是一个永远温暖的地方。这个久负盛名的南部岛屿拥有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无论冬夏,她都宛如一位博爱的女神般释放着温柔的热情。这种‘热情’极富感染力,它伴随着海岛上的风、阳光和雨露,一点一点融入西西里人的骨血里,催生了西西里人‘浪漫’、‘风流’的天性。因此,在这片岛屿上,一个男人的风流韵事也会成为一种无形的谈资。人们坚定不移地认为‘权势’与‘风流情事’是一对要好的孪生兄弟,而越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在这件事上越是表现出身体力行的赞同。

我和我的母亲,就是这种‘风流习俗’下的牺牲品。

我的生父布兰德·伯纳诺先生是这座美丽海岛上位于权利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这里的君王,因为他是‘教父’。

‘教父’是西西里地下王国的领导者,在这里没人不卖他的面子。他就是地下法则的缔造人,他的地位至高无上,甚至可以说他已不仅仅是他本身,更是一种信仰的载体。

如此尊贵的他将‘风流’演绎得淋漓尽致,在我的母亲从法兰西流亡到西西里后不久,他就轻而易举地从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将这枚‘法兰西明珠’收入囊中。或许是我母亲菟丝花般娇弱的性格与异国美艳的面容令他神魂颠倒,他们在朝夕相处中不小心孕育了我这个错误。


是的,我的诞生是一个错误。因为这时的教父先生已经迎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小姐作为妻子,而那位名正言顺的夫人也刚好怀上了一个孩子。尽管那位夫人早已习惯教父先生的风流,可‘风流情事’与‘风流出一个孩子’毕竟是不一样的。在我尚未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提前感受到了黑手党家族的血雨腥风,好在这群自诩‘绅士’的家伙们有着自己独特的原则,在那个我父亲一手遮天的时代没人去触教父的霉头为难一个孕中的妇人。虽然我母亲的孕期并不安稳,但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而我也仿佛是为了给她争口气一般,比那位夫人的孩子安德鲁整整早出生了一个星期,硬生生成为了伯纳诺家族的长子,让我的母亲拥有了一层不可撼动的地位。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我这前半生最叛逆、最勇敢的一次了,竟然敢在无形中扇了锡兰夫人一耳光。


男人或许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劣根性的生物,无论多么钟情你的外貌与性情,只要你无法给他们带来实质上的助益,那么在热情褪去之后,你就会像块可有可无的抹布般被扔掉。

我的母亲曾是贵族小姐,但她的家族已经落魄不堪,而锡兰夫人却是能够给教父带来实际助益的人,于是锡兰夫人始终是教父身边的第一夫人。两年后,锡兰夫人又为他孕育了第二个孩子路易,而我的母亲只能苦守着我,等待这个风流的男人心血来潮地临幸。不过锡兰夫人的权势之路也并非坦途,她的第二个孩子路易受到隐性基因的影响天生一头白发,并不讨教父的欢心,并且这个风流的男人很快又拥有了一位新欢——特梅莎夫人。特梅莎夫人的母族与锡兰夫人旗鼓相当,这位尊贵的‘第一夫人’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年轻又明艳的女人搬进伯纳诺家族的宅邸,然后为教父孕育了一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兄弟莱恩斯与克里斯。

锡兰夫人与特梅莎夫人的明争暗斗也是西西里地下王国的子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她们的几个孩子却意外地颇为和谐,总是上演着家庭和睦的戏码,倒是称了教父先生的心意。

我的母亲在日复一日地无望等待中蹉跎了容颜,总算死了心,开始一头扎进‘赌博’的海洋中。或许她最初只是为了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但无可否认的是她很快便沉溺其中,还顺带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为我的童年生活带来了一笔又一笔的灰色。

如果说出生于这样的‘家庭’——要是这也能称之为‘家庭’——令我对爱情失去信心,那么一个酗酒又嗜赌的母亲则是让我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我从14岁性意识崛起开始就发现自己只对男人感兴趣,虽然我也能欣赏女士的美丽,但我对她们毫无性趣可言。从16岁开始,我便断断续续地交往过几任男友。感谢我遗传自父母的优异容貌——这也是我唯一能感谢他们的地方——我往往非常轻易就能找到称心合意的伴侣,只是非常令人遗憾的是我似乎没有维持一段长期恋情的能力,每当我的伴侣们希望能和我的感情更进一步时都会被我拒绝。毕竟我实在想象不出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的场景,何况那时的我不过还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我可以和他们交往,但组建家庭就为时尚早了。

出生于这种畸形家庭中的我非常会观察别人的情绪,我总是会下意识地将伴侣们照顾得妥妥帖帖,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床上,只要他们不会主动和我谈什么‘以后’、‘结婚’的话题;加上我只做top,而且技术不错,很快我就成为了圈子里小有名气的‘最佳情人’。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这种只用和别人维持‘情人关系’的生活,不用同居也不用思考生活成本的日子令我感到‘简单’带来的舒适。对于一个对‘爱情’持怀疑态度的人来说,或许这样的日子才是最适合我的。


我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很久,或许会一直持续到我玩不动了决定换换心思、和某人搭伙入土为止。我身上流淌的来自伯纳诺家族的血液除了每个月定时打到我母亲账上的抚养费之外什么也没带给我,更别说这笔抚养费通常不消三天就会消失在赌场的流水账目中。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做兼职了,否则我一定会饿死在我母亲的手上。最初我只能央求别人给我介绍一些端盘子、洗碗之类的活计,还只能在放学之后才能去做小时工(谢天谢地,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分开的,学费会由伯纳诺家族直接汇到学校的账目上),后来随着年岁见长后我开始做一些别的营生,包括但不限于酒吧驻唱什么的。我敢肯定我的生身父亲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与生活,否则单是我靠给人刷盘子、卖唱赚零花就够丢他的人了。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背着自己的吉他去布伦特先生的场子驻唱,场里那个腰细腿长的男侍应生维克托是我的相好之一。

在几首舒缓情歌之后店里就步入了夜晚时间,接手的DJ开始播放劲爆的舞曲音乐,而我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我将吉他收拾好放在表演后台,然后混入肆意扭动的人群中,从几乎融化成一团的人流中抓住了维克托的手臂。这个寻找的过程中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混在里面借机揩了几下我的油,但人群实在是过于熙攘,加上我早已习惯了这些不痛不痒的骚扰,便懒得再去去追究。我的外貌在帮助我猎艳之路顺畅无阻的同时也给我招惹了不少麻烦,在前几年我还曾经历差点被人一闷棍敲晕拖进小旅馆的破事儿,相比起那种货真价实地失身威胁,这种骚扰简直算是毛毛雨了。


“嘿,维克托。亲爱的,你今天可真漂亮。虽然每次见你时你几乎都穿着这一身制服,但你每次都会给我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事实证明,你非常适合这种自带特殊意义的服装,下次试试穿别的制服给我看看如何,譬如......兔男郎之类的?”我一边笑着压低嗓音说调情话语,一边将人悄悄拉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

长相温柔俊秀的棕发男人也跟着笑起来,借着桌子的遮挡抬腿勾住我的小腿蹭动,焦糖般的眼眸流露出几分引诱的神色:“莱德先生......你的意见非常好,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把那些有趣的念头先放一边吧,比起下一次约会的着装,我认为我还有十分钟就能下班这个事实更值得我们关注,”说着,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往他那带了带,轻声在我耳边说完了未尽的话语,“今天还是去我家吗?或者我们在外面开个房间?”

我握住他抓着我衣领的手用手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下,然后别过脸轻咬了口他的耳垂,情欲融在带笑的话语里:“亲爱的,我想我们可以去找一个设施齐全的酒店,或许今天的夜晚就能和‘兔男郎’一起共度了。”

“看来你的确很急切,这周没有去康纳那里吗?”维克托又坐直了身子,环臂冲我挑了下眉。


“你吃醋了吗,亲爱的?在这种时候提起康纳,我已经预料到你等会儿要怎么折腾我了。”他口中的‘康纳’是我的另一位固定情人,那是一位非常性感的律师先生,身材比我还要健硕。说实话,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一周去三次健身房,那么我或许也能拥有那么漂亮的肌肉线条,只可惜我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完成学业课程还得兼顾打工和约会,实在挤不出多余时间跑健身房了。再说,我对自己的六块腹肌也还算满意,何况我的脸配上一具肌肉发达的身体也会有些违和。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好了,今晚就把康纳放一边吧。它本应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维克托在吃完这个调情效果不错的醋之后便恢复了平日里温柔体贴的模样,拉着我的手站起身,然后去换衣间换下了他的工作制服并将它妥帖地放进小柜子里。非常遗憾的是这个过程我并没能目睹到,因为我在酒吧的后门等他。


接近深夜的街上人影寥落得可怜,路灯静默地杵在一边按部就班地工作着,时不时吹来一阵海风拂过我的脸。只有在这个时刻,那种充斥在西西里岛上的躁动热意才堪堪褪去,风里捎着几缕海的气息,湿润又冰凉。

我的身后是喧哗吵闹的夜店,红男绿女们在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乐声中扭动着释放自我;我的面前是人影寥寥的深夜大街,除了流浪汉和零星几个夜归人之外似乎什么活物都没有。

我突然感觉有些寂寞。我既不属于那份喧闹,也不融于这份死寂,我仿佛化身为一片没有根的浮萍,分明父母双全,却无家可归。于是我低头,点上了一支烟。

火苗炽热的外焰将香烟点燃,等我再抬起头时,街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我认得那辆汽车的品牌,不算很贵,也就是我不吃不喝打工十年的工资而已。

街上实在是没什么人,等待的途中过于无聊,我便盯着那辆汽车看了起来。汽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颇有气质的先生径直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那位先生看起来似乎有些年纪,周身沉淀着岁月的痕迹,估摸着应该四五十岁了,一身制服穿得板板正正,手上还拿着一根手杖,一看就是什么非富即贵的主。

我不太理解这种穿着打扮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夜店,毕竟我不是有钱人,搞不懂他们有钱人的脑回路也是正常的。想到这,我便便耸耸肩识趣地让开路没去挡人家的道。可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直直走到了我面前,然后迎着我不解的目光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那位先生身后还跟着一个高高壮壮的保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和我们隔着三米的距离。即使隔着三米远,我也能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那种‘不好惹’的气息,因此在老先生冲我鞠躬行礼时我下意识地就伸手扶住了他,局促地把人扶正了然后往旁边又挪了两步,挠了挠脸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那、那个......这位先生,我们素昧谋面非亲非故的,您这是做什么?”

老先生似乎也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措,愣了会儿才找回他的步调,操着一口优雅的口音回答我的问题:“......莱德少爷,您好。我名为伯恩·伯纳诺,是隶属于伯纳诺家族的管家,您称呼我为‘伯恩管家’就可以了。”

如果说在他开口之前我还只是震惊、迷茫与疑惑,那么他开口之后我的所有情绪都化作了一种麻木的厌恶。我环起双臂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后又硬生生地把夹枪带棒的话语换成相对客气一点的词汇:“......伯恩先生,我与伯纳诺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明白您来找我的用意。我还约了朋友,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抬脚准备离开,却被他的手杖挡住了去路。“莱德少爷,请您等一等,”他说,“我知道您或许对先生有所怨言,但您总归是伯纳诺家族的成员,您总是要回归家族的。”伯恩先生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哪怕拦住我去路的动作都做得如此优雅,浑身都彰显着一副出身非凡的气质。而我作为他口中的‘少爷’,刚刚才从这家夜店里卖唱出来,身上穿的是廉价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在人群中沾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气味,嘴里还叼着一根刚点燃不久的香烟。

我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狠狠抽了一口香烟,然后把还剩半根的它扔在地上用脚捻灭,别过头看着这位管家先生:“......伯恩先生,请您好好看一看。我身上这一套行头全是在小摊上买的过季服装,加在一起都没超过三十欧,您的一双袜子就得三十欧起步了吧?”我扯起嘴角笑了笑,单手插着裤兜,“您别误会,我没有针对您的意思。只是您也看见了,我这些年过的日子和你们的生活半点不沾边。我今年已经20岁了,从小到大,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教父先生只来看过我两次,第一回给我带了一个玩具车,第二回给我买了一套衣服,后来都被我妈卖了换赌资了。这些年来教父先生几乎是从未履行过‘父亲’的职责,就不说什么家长会之类的,就说我生日吧,他一次都没来过。活了20年,我和他唯一的纽带除了那一半基因就只剩下每个月被我妈拿去赌的生活费。您别拿什么‘他是教父,他有苦衷’之类的话搪塞我,教父先生的花边消息我每周都能听见。他有空去小岛上和超模欢度良宵,没空来见我一面,是吗?”

伯恩先生仿佛被我的话噎住了,而我也在这一声声‘控诉’般的话语里找到了一丝快感,直到这一刻我才清楚地明白:原来自己也曾对这位‘父亲’有过那么多期望,如今才会产生那么多怨怼。我接着道:“伯恩先生,我知道,我的出身并不光彩。其实教父先生这些年来对我的漠视我也已经习惯甚至接受了,我无所谓他如何对待我,因为我已经不需要‘父亲’这个角色。他既然从未履行职责,那么我应当也不用履行身为‘子嗣’的责任吧?他不是还有四个儿子吗,就算没有孩子,伯纳诺家族的底蕴也够他养老了,不至于是指望我给他养老送终吧?”

伯恩先生皱起眉:“莱德少爷,请您不要妄言先生......”我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我对伯纳诺家族的财产不感兴趣,我也不对教父先生抱有任何期待。我一个人过得很好,您没必要带我回去在家里添副碗筷。”

伯恩先生似乎有些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却没放下阻拦我的手杖:“莱德少爷,我知道您对先生不满。先生的确有亏待您的地方,但我没有资格替先生博取您的谅解。实话告诉您吧,先生的身体状况开始下滑了。他这一生经历了很多,到了这个时候所求的无非是个‘阖家团圆’。虽然他对不起您,但毕竟他是您的父亲,您的身体里流着伯纳诺家族的血液,您也得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补偿您。”


我听着他口中的说辞越发想笑,布兰德上年纪了玩不动了,快死之前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所以想要接回去?他把我当做什么了,一条想要就招来、不要就挥去的狗吗?不,我或许高看自己了,在他眼里,我可能连狗都不如。

我冷着脸开口:“‘阖家团圆’?那么我问您,伯恩先生,他打算把我的母亲一起接回去吗?”

伯恩先生又沉默了,我冷笑一声抵开他的手杖,却在抬眼时看见了保镖意图迎上来的举动,顿时就有些窝火:“伯恩先生,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不想和您继续无意义的攀谈。”

“莱德少爷,我就是来接您回家的。”伯恩先生的声音从我侧身传来,话里的内容彻底让我发了飙,愤怒的情绪从我的身体里猛然爆发出来:“他妈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要回我自己家,回我那个十几平米的小破屋!我不想去伯纳诺宅邸,那里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它也没有兴趣!”

“莱德少爷,关于安洁莉娜夫人的安置,我会和先生好好商量,但是您必须和我们一起回去,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只是执行人,没有更改任务的权利,如果您有什么不满,不如直接告诉先生。否则,就算我们今日让您离开,以后也会有别人来找您的。”伯恩先生的话依旧不急不缓,却像一盆凉水泼在我心中盛怒的火苗上,一下将我浇蔫了。

我靠着墙壁有些无力,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所以我今天必须得走是吗?好吧,那你们等我下,我的东西还在店里。”

高壮保镖又适时地走了上来,一副要陪我一起拿东西的模样,看得我好气又好笑,冷哼一声:“呵。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我说拿东西,自然拿了就会出来。反正就算我今夜跑了,你们也会找到我家把我抓走的不是吗?”

伯恩先生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杖又冲着保镖挥了挥手,保镖便后退一步走到他身边站好待命了。

我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灰,晃晃悠悠地走回店里拿我的吉他。

等我踏进店里的那一刻才从刚才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中抽离出来,场子里依旧是热火朝天的氛围,我却像在冰窖里泡了一宿般寒冷。


我依旧不敢确定这一晚发生的事是真实的,转头看了眼侯在外面的伯恩先生与他的保镖,然后大踏步往表演后台走去。

我突然又很想抽烟了,于是我把手伸进口袋里,却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在摸到手机的那一刻我才想起今晚和维克托的约会,微皱起眉划开和他的通讯界面。简洁的对话框里有几条来自他的未读信息——‘亲爱的,你在哪里等我?’‘怎么不回信息?’‘很抱歉,宝贝,我家里突然有点事。你知道的,我的妹妹安娜最近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她今晚还没回家,我得回去一趟,下次再约会吧,祝你好梦。’

维克托罕见地爽了我的约。今晚,不仅我准备好的约会泡了汤,还发生了‘二十年不闻不问的父亲要把我带回本家’这么可笑的事,实在是精彩得过分。

我简单地编辑了给维克托的回信:‘没关系,宝贝。正好我今晚也有点事,期待和你的下一次约会,希望它能非常完美,祝你晚安好梦。’然后捞起自己的吉他包再一次穿过人流回到后门,跟随着侯在那里的伯恩先生的脚步坐上了那辆我工作十年都不一定拿得下的小轿车的后座。

在带上车门的那一刻,我无端生出一种‘人生开始脱轨’的错觉。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那并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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