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凯专属剧情-殊途逐影-STAGE 5 信赖
——如臂使指，同心有令无旁骛
庇厄里亚扇区内，我们缩在管理员中心内与帕斯卡通话。
【教授】怎么样，帕斯卡，这种病毒能破解吗？
【帕斯卡】我已经尽可能分析了你们提供的数据……效果不太好。
【帕斯卡】这种花所附带的病毒太少见了，我从来没有分析过类似的代码串。
【帕斯卡】再说这本来也不是我的专长……如果这里能有个网络安全专家在就好了。
【可露凯】所以你的结论是？
【帕斯卡】短时间内找不出遏制方案，但也不能一直拖延下去。
【帕斯卡】病毒传播和恶化的速度都非常快，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可能就……
【可露凯】陷入死局了啊。
【教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样的话……
我还在思忖接下来的行动，一阵格外耳熟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扇区。
与警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更让人耳熟的、中气十足的呐喊——
【圣餐】奥吉里！奥吉塔！出来——！
【圣餐】正巴比伦塔发现有两个极端危险的异常智能体潜入庇厄里亚，你们管理员必须马上配合搜查——！
【教授】极端危险的异常智能体……怎么听都是在说我们吧。
【可露凯】她恢复得真快，对工作这么有感情吗？甚至不愿意下班。
【奥吉里】教授，可露凯，你们先藏起来。我们有办法。
艺术家型的智能体格外强势，将我们推到一墙之隔后。我们刚藏好，圣餐已经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似乎没带信使。
【圣餐】没听到吗！人呢？！我赶时间！
【奥吉里】呵呵……圣餐大人，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奥吉里】急迫地前行恰恰会辜负时间，关于时间之美……
【圣餐】可以了，艺术讲座就到此为止，我听烦了。
【圣餐】赶紧说正事。那两个家伙呢，你见过了吗？
【奥吉里】那两个家伙？我不明白你指的是谁……
【奥吉塔】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那种紫色的花又蔓延得更多了！
从圣餐进门前悄悄躲起来的奥吉塔适时冲出来，和姐姐默契地唱起双簧。
【圣餐】紫色的……花？
【奥吉里】没关系，让它们生长吧，多美啊，野蛮生长的样子和智能体们的疯狂之美不是相得益彰吗？
【圣餐】等等。紫色的花……难道是熵吗？
——熵？
【圣餐】真是的，熵化可是头等大事啊！待办事项加一……而且是最高优先级！
【奥吉里】嗯？能是什么大事？这样的美景只不过蔓延了小半个扇区……
【圣餐】都这么多了！！指望不上你这个疯子。奥吉塔，带路！
【奥吉塔】啊，可是……
【圣餐】那是一种叫熵的病毒，再不处理就真的晚了！带我去花最多的地方！
【圣餐】至于那两个家伙……啧，偏偏拖后腿的信使已经被关禁闭了。
【圣餐】罢了，我回来就开始搜查！奥吉里，你……至少别添乱！
圣餐急匆匆跟着奥吉塔离开，管理员中心随即恢复了安静，仿佛净化者不曾来过。
【奥吉里】她走了一一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争取到多少时间。
【教授】精彩的配合，该说不愧是姐妹吗？
【可露凯】作为演员来说确实很称职。
【奥吉里】同源的数据和心智，再加一点长时间的陪伴和信任。你也可以，只要形成默契。
【可露凯】我也……
可露凯自以为不明显地抬眼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下去。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这一次没有被拒绝。
【可露凯】我们走吧，原路返回。圣餐已经来了，同一个计谋可不适合再用第二次。
【可露凯】我们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从长计议。
这条路通向一处高高的观景台。
只要沿着观景台的楼梯下行，就能离开花园，或者回到416所在的地方。
【可露凯】我们要尽量安静且迅速地行动，惊动416的话会很麻烦。
【教授】我会尽量避免的。如果真的惊动她，就只能靠你了。
【可露凯】你当然要依靠我，一直都是这样吧。
【教授】哈哈，真不留情啊。我们从这里下去？
【可露凯】不，走另一条路。
【教授】这里只有这一条路吧？
【可露凯】后面还有一条路，在这个角度被挡住了。我上来时看见过。
【可露凯】我们过去就能看到。
【教授】好吧，按你说的做。
我往她所指的方向走了几步，看到的仍然是观景台的栏杆。
【教授】……
在强烈的直觉指引下，我回头看向可露凯的方向。
可露凯没有跟上我，她站在原处，抬枪瞄准了——
下行的楼梯。
【教授】……可露凯！！
她难得望着我笑了笑，利索地翻身跳下高台——只有通讯的声音沿着信号传来。
【可露凯】我们越相处，我就越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可露凯】当自己成为危险的代名词……这种时候，可一定不能让你被卷入。最好也别让你看见……
416的笑声接近了。我扑向看台，而下方已经传来激烈的交火声。
【可露凯】还是这么来势汹汹……
一轮交火后，可露凯找准机会，躲藏到盆景后，熟练地换弹。
背后同样传来弹夹落地的声音，和自己的操作节奏一模一样。
【可露凯】……烦人的家伙。
【可露凯】喂，换好弹了就出来堂堂正正打一架啊！别躲躲藏藏放冷枪了！
【HK416】你……没资格跟说……堂堂正正……！
【可露凯】哈？
可露凯正想回呛，突然听见什么东西破空飞来的声音。
【可露凯】不好！是榴弹一一
轰！
【可露凯】还好跳了出来……
【HK416】老鼠被逼出来了……在我的射程内……
【可露凯】哈——也是我的射程内！
【HK416】……
硝烟中，HK416暗紫色的身影显得愈加模糊。
【HK416】指挥官……教授，一直跟你在一起……
【可露凯】说得跟你看到了似的……嗯？这是……
【？？？】指挥官，让你久等了，身体还能行动吗？
【可露凯】脑子里有声音……记忆碎片？
【？？？】就让我去吧，不会有谁比我更合适了。
【可露凯】战术构思一直在被打断……唔！
【HK416】这种时候……夺回指挥官的战斗，你也敢走神吗！
【可露凯】还不是你的记忆碎片在干扰我……
【？？？】可恶，再这样下去，你的数据……
【？？？】指挥官……抓住我的手……
【？？？】看着我……
【可露凯】我……
【教授】清醒一点，可露凯！
【可露凯】啊！
可露凯猛地一激灵，侧身闪过416的射击。
【可露凯】好险……
【教授】我在使用加密通话。发生什么事了，可露凯？你看起来不太妙！
【可露凯】那家伙……靠近她的时候，我的心智会和她产生共鸣，看到多余的记忆碎片。
【可露凯】说白了，就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HK416】一一有破绽！
趁着可露凯被破碎的记忆数据干扰，熵化的416行动越发强势。
可露凯的每一次微怔，都成为416攻击的机会。
【教授】可露凯！
【可露凯】别慌……我有办法……
【HK416】还在自言自语吗？
【可露凯】情绪越动，动作幅度越大。我是在等待她露出破绽……
【HK416】你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你……把指挥官，还给我！
416步步紧逼，火力几乎压制得可露凯透不过气。
【HK416】明明有我就够了……只要有我就够了！指挥官是我一个人的！
【可露凯】就是现在！
【可露凯】在这种紧张的战斗里……夹杂什么羞耻发言呢啊一一！
一声枪响，子弹擦过可露凯的右肩。然而她却没有作丝毫躲避，反而正面迎上416，挥起一拳——
【HK416】太慢了！
【可露凯】什么？！
416却像是早有准备似地闪开了攻击，随后一一
砰！
【教授】可露凯！
可露凯的左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算量开始从火星进射的肘关节流失。
【HK416】你知道我的习惯……那我自然也知道你的……
【HK416】更何况，你只是个残次品……没有记忆的你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指挥官她身边！
【可露凯】你的记忆……不也是自己和教授创造的吗……得意什么呢……
负伤的可露凯依然不忘还嘴。
【HK416】那怎么可能是你能理解的东西！你这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家伙！
【可露凯】不记得又怎么样！我的经历还可以续写……教授也是这样认可的！
【HK416】……可恨！……把指挥官，把教授，把力量，还给我！
被熵污染的心智碎片思维越发偏激，疯狂的攻击倾斜在负伤的可露凯身上一一
【可露凯】不行，思路被……这样下去……
【可露凯】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白痴……
【可露凯】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还是和你一样把教授放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就算离我更远！
【HK416】还给我！
【可露凯】教……授……
一一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教授】可露凯！
【可露凯&HK416】？！
两人一齐停下动作，怔怔地仰头看着从上方探出身子的我。
【教授】让我来帮你吧，可露凯！
听到我的话，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HK416】指挥官……
【可露凯】……帮？别说胡话，教授……！
【HK416】啊啊……指挥官……再等等我……
【可露凯】这家伙！
可露凯试图攻击疯狂的416，但又被她敏捷地躲开。
【HK416】等我处理掉这个碎片……就来找你！
【可露凯】呜……
我立刻切到加密通讯。
【教授】冷静下来，可露凯！你对付不了她的！
【可露凯】别担心……教授……你先走……
【可露凯】我知道她的进攻手段……我能对付……
【教授】不行的，你知道她的进攻手段，她也知道你的。所以你才会被她打伤左臂。
【教授】忘了埃妮阿克的例子了吗？你只有战斗技巧，她却还保有记忆，货真价实的实战经验。
【教授】你没办法战胜她。
【可露凯】哼……如果你的加密通讯只是用来给我泼冷水的话……还不如用这个时间逃走……
【教授】我不会丢下你的，可露凯。
【可露凯】……
【教授】听着，从现在开始，如果你足够信任我的话……把思考的工作，交给我。
【可露凯】什么？
【HK416】被我击败！与我融合！我才是……最强的那一个！！
【教授】瞧，她的心智还在暴走，那些记忆碎片会一直影响、打断你的思考。
【教授】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需要你把所有的战斗判断都交给我。
【教授】不去分析，不去判断，全部交给我来做。这样你剩下需要做的只有……专心地执行。
【可露凯】……真的能做得到？
【教授】当然，这需要我们对彼此足够信任……
【教授】但你已经能够相信我的指挥了，不是吗？
片刻沉默后，可露凯给出了她的回答。
【可露凯】……没问题。
【可露凯】为了胜利，你就尽管使用我吧！
将思考和判断交出去的感觉……很不习惯。
化身为武器，化身为那个人的臂膀和工具，每一击精准到位。
【可露凯】（绝对的信任，原来是这种感觉……）
【可露凯】（这是你曾体会过的感觉吗？）
【可露凯】（这是我曾体会过的感觉吗？）
【可露凯】呼……咳，你的弹药已经用光了吧。
【HK416】你的枪也断了……！
【可露凯】还要来吗，近身战我也……
【教授】招架。右手！
可露凯话音未落，416已经纵身扑上前去。熵化的416已经只剩战斗本能，能对她做出判断的，只有……最熟悉她的人。
【HK416】看看谁是最强的那个吧……你就看着吧，指挥官！
【HK416】我是最强的……独一无二的！杀了她、你就会，选择我！
【可露凯】发什么疯！你根本控制不了你自己！
【可露凯】刚才的交火，你甚至没有避开教授的方向……你已经只知道发泄了！
【HK416】选择我！
【教授】就是现在，可露凯！侧避——
【教授】换右手！
那是超越极限的交锋，是须臾变换的战局。
在下一个瞬间，结局骤然降临。
【可露凯】一一做到了！
在可露凯的匕首刺向416脖颈的那一刻，变故陡生。刀锋刚与416的皮肤相触，熵化的少女身体忽然化作四散的碎片
……那是计划之中的结果，又是预料之外的画面。
不像是数据的片段，更像是无数的花——又像是她常戴的那对发夹。
不像是终结的一击，更像是某种仪式——落定在一方决胜后的瞬间。
【HK416】看着……我……
416的碎片，数据，力量与记忆，化作紫色的花雨涌向可露凯，将她包围，与她交融。
她们合二为一。
可露凯与416合为一体——在我们都没有想到的这个时间点。
【教授】帕斯卡，你在听吗？你能弄清这是什么情况吗？
【帕斯卡】先等等，她正在快速融合。
【帕斯卡】她需要消化对方所有的数据……包含“熵”。
【教授】看来这东西是无法直接清除了。她还好吗？
【帕斯卡】数据上看起来，她的心智应该还稳定在可控状态。
【帕斯卡】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了……
当最后一段数据也成功融合，少女终于抬起头，向高台投来她的视线。
【可露凯】……教授。
【教授】成功了。可露凯，你感觉怎么样？
【可露凯】不太好，但又前所未有地好。力量和记忆都回到了我这里，更重要的是……
【可露凯】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教授。
恢复了全部力量的可露凯，对包围庇厄里亚扇区的净化者们大开杀戒。
【教授】这么快就全部消灭了……原来你在云端能有这样的实力。
【可露凯】还远远不够。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教授】速战速决？为什么？
【可露凯】……
可露凯没有回答我，只是头也不回地向奥吉里告诉我们的方向奔去。
【可露凯】到了！
【圣餐】刚刚清理完这些危险的花苞，马上就有异常智能体送上门来……
【圣餐】怎么，你们是着急给我刷业绩吗？
【可露凯】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逃跑。那样说不准还能保住你的业绩。
【可露凯】否则，被重置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圣餐】你……别太小看我了！
【圣餐】这次没有管理员干扰，来吧一一堂堂正正和我来一场战斗吧！
【可露凯】正合我意。
当！第一颗子弹被圣餐挡下。
【圣餐】话说太满可不好！
咔。咔嚓……
【圣餐】……咦，我的盘子裂了……怎么会……？！！
【可露凯】我不能允许有人威胁教授的安全，消失吧。
在清脆的餐盘破碎声里，可露凯再度扣动扳机。
圣餐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数据溃散在空气中。
连续经历过两场战斗的场地一片狼藉，只剩下可露凯和我。
【教授】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火了？
【可露凯】斩草要除根。至少短时间内，那些净化者是没办法回来找我们了吧。
【可露凯】再说，按某人一贯的作风，恐怕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手下留情。
【教授】听口气，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
【可露凯】甚至有点恢复得过头了。我宁可忘掉在云端跟你过家家的这段记忆。
【教授】哈哈……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啊。
【可露凯】言归正传。教授……或者是指挥官？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教授】既然我们还没回到现实，那么至少在麦戈拉云端期间，叫我“教授”就好了。
【教授】就像在这里的你，也承载着“可露凯”的代号。这种特别的体验，还不赖吧？
【可露凯】看来你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话。
融合后的可露凯叹了口气，随即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但那似乎又与曾经的她并不完全相同。
【可露凯】老实说，我甚至有点混乱。两份记忆都回到了我这里，有些内容不知道应该算是HK416的，还是可露凯的……
【教授】都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你。你能感觉到吧？心情是一样的，愿望是一样的。
【教授】在我看来，你只是短暂地回到了新生的状态……重新看看这个世界，也看看我。
【教授】我也感觉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你一次，就好像看到了关于你的……一种新的可能。
【可露凯】哼……
可露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可露凯】不管怎么说，我累了。回管理员中心歇一会吧。
【教授】当然没问题……嗯？可露凯？
正准备迈步的可露凯，脚下突然一个趔趄。
【可露凯】唔……
【教授】可露凯！没事吧，可露凯？
【可露凯】没想到……还是来得这么快……
【教授】来得这么快？你早有预感吗，可露凯！
在我怀里，可露凯的手臂已经逐渐染上深紫色。
【帕斯卡】是熵化的苗头。
【教授】帕斯卡？你还在？
【帕斯卡】只要不出门，要我旁观你们一整天也行。反正算摸鱼……
【教授】你说熵化是……
【帕斯卡】意思就是熵病毒的影响开始扩散了。
【帕斯卡】看这个程度，她应该忍耐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可露凯】那……不算什么……
【教授】所以你才争分夺秒解决圣餐……
【可露凯】我只是想……提前帮教授扫清障碍……
【可露凯】这样下去，我最后也会变成融合前那样吧……
【可露凯】那感觉真的很坏，心智都不再属于自己……
【教授】可露凯……
【可露凯】……抱歉，教授。
【可露凯】这样算任务失败了……吗？
【教授】还没有失败！帕斯卡，你有什么办法吗？
【帕斯卡】很遗憾，我们对熵的研究实在太少了。
【帕斯卡】如果能够早点集合云图扇区的医疗人形们，建一个医疗部门的话，说不定还有抑制的手段。
【帕斯卡】但现在我们手里的条件太差了，没办法清除掉熵病毒。
【教授】那……
【帕斯卡】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办法。
【教授】是什么？
【帕斯卡】还记得你们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里的么？
【教授】你的意思是……
【帕斯卡】你们是从云端之外来的。既然如此，从哪里来，那就回哪里去。
【教授】我明白了。我们可以强制登出，将数据退回到我们来麦戈拉之前。
【帕斯卡】很聪明。只存在于云端的病毒，理论上可以在退回过程中被重置掉，就像高温消毒那样。
【可露凯】可是那样的话，我们的这次行动就……
【教授】就会失败，而且，我们在这里的记忆数据也都无法保留。
【教授】但那又如何？
【可露凯】教授……？
【教授】熵化很痛苦吧。我不想可露凯再经历一次。
【教授】可露凯，你觉得呢？
【可露凯】……
【教授】说真实想法就好。
【可露凯】……我在这里，是因为你要来这里。
【可露凯】如果无法再继续保护你……那就没有意义了。
【教授】你稍微变得坦率些了，可露凯。
【可露凯】是你的错觉吧……只是因为……我们刚刚并肩战斗过……
【教授】是啊，全力信任对方的感觉。真不错。
【可露凯】确实不错吧……大概……
【可露凯】……我们回去吧，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