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 好讨厌分别啊⑦
*乒乓球运动员壳×毒舌冷面记者卷
*两个拽哥谈恋爱 就是纯谈恋爱 纯甜
*虚构 虚构 幻想 幻想 不可以上升 爽文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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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大概是有种不作死到底不乐意的叛逆心理。
《面对面冠军》这种室内真人秀节目,卷从来没上过,但他大概知道言多必失,要录好几个小时,还有情怀的环节,他倒是没什么情怀,就怕节目组扒到壳的情怀,虽然他确实很好奇壳的过去,但他不想通过这种方式知道。
其实这个节目有点无聊,卷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主持人一直在cue壳,壳一直在cue他,卷再cue回主题,这就是全部内容。
录到最后,舞台上搭了个野营一样的地方,端上来了一点烧烤,卷有点想不明白这个烧烤给谁吃,在座的冠军都不能乱吃外面的东西吧?
几个人边打牌边谈心,有一位退役的羽毛球世界冠军敞开心扉聊了很多,聊到了她的丈夫,是一个非常默默无闻的男人。卷有点索然无味,他以前采访这位冠军时就听过这个故事了,而且他并不觉得哪里让人感动——好吧,也可能因为他注意力都在壳身上。
该说不说呢,节目组给壳安排的这一套运动服真的很帅,很青春阳光,总算是没有平常颓的要死的感觉了,二十来岁的人焕发着自信灿烂,卷好喜欢这样的壳。
“壳呢,新晋冠军的理想型是什么呢?”
“呃,”壳沉思了一下,像在组织礼貌语言,“我是觉得额,理想型这东西你再怎么想要也不可能遇到一个完全百分百契合的人,是得先遇见才能说他是你的理想型吧?”
“也不是没有道理,那现在遇到了吗?”主持人接着问。
壳一脸自若地甩下一个三带一,“遇到了啊,在谈了。”
??
卷瞳孔放大,扶着额头在想Linda姐又要怎么盘问他或者台长怎么让他加班出专访了。
“哦?可以透露一下吗?”
“很真诚,眼睛亮亮的,挺好看的,嘴有点毒,就是我上周微博发的嘴臭拽脸怪,真的很漂亮,工作很认真负责,人很可爱,就是拽了点。”
卷明明在被夸,却有种给壳一拳的冲动。
“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啊。”主持人说。
壳打断他:“不是,是个男孩,我是同性恋。”然后丢下一对k,“我赢了。”
在座的人更震惊了,这就出柜了?啊?啊?啊?啊?边打着斗地主呢,就出柜了?啊?啊?
卷笃定了,壳一定会被载入近代同性出柜的模范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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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节目已经是好晚,壳和卷叫了个车回去体育中心,坐在后排的两人都带了帽子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卷靠在壳的肩膀上刷他那八百年没动过的微博,编辑文案就想了好久。
“迎接冬天?”壳看着他手机屏幕上的文案念出来,“冬天到了?”
“十二月了哥,这就是冬天。”
“广州天气还不错,我爱上这个城市了。”
“爱的是城市还是人啊?”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你们这种学艺术的连这点情调都没有?”
“如果新闻也算艺术的话,那我确实是没有艺术家的情调了,”卷摁下发送键,闭上眼睛往壳肩膀上靠,“我太困了。”
壳有点不知所措,他愣愣地转头看着卷,结果遭到卷怨念的眼神,卷咬牙切齿地开口:“搂住我啊笨蛋,说好下一次你主动的。”
“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是,我们到了。”
“……”
卷气冲冲地下了车,壳边用手机付款边追上去,在卷上楼之前追上了卷。他抓住卷的手腕让卷和他面对面,另一只手紧紧搂住卷的腰,往怀里揽,迫使卷和他四目相对。
趁着有风穿隙,他把卷的口罩和自己的口罩都轻轻摘下,环着卷的手用了点力让两人贴得很近。他有点紧张,他眨眼频率都加快,看着卷微微发颤的睫毛他心脏都痒痒的,好像扑闪在他心上一样。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早亲晚亲都要亲,不如多亲几次。壳舍弃掉犹豫念头吻了下去。
好软。
这是壳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本能反应——壳捧住了卷的脸,指尖划过卷的耳垂,大概这个动作戳到了他的敏感点——卷的身子明显一僵,又不自觉抓紧壳的衣物。
壳没有往深的动作,只是吮吸他的嘴唇,在下唇留了个牙印,唇瓣分开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气。
冬天最适合接吻了,凉凉的风和炽热的心碰撞发生神奇吸引力。
嗯,壳还欠他一次。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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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和《面对面冠军》是同天播出的,纪录片是中午十二点准时在各大平台上线的,《面对面冠军》是晚八点上线的,卷这天休假,但很不巧华立风的住院日也安排在这天,所以卷根本无暇顾及纪录片反馈,坐在华立风病床旁就够让他忧心忡忡。
“今天是周六,你不用和壳约会?在这陪我不耽误时间吗?”华立风接过卷洗好的苹果,轻轻咬了一口。
“哥,你能不能接受来自你弟弟我的关心。”
“你完全可以当做没有我这个哥哥。”
自华立风残疾的这小半年来,卷就时常听到这样的话。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卷真的看不得华立风这个颓废样子,这么多年哥不是白叫的。每次看到华立风的眼神他都好难过,心脏一紧。
“聊什么呢?”壳提着果篮进了病房,顺手揉了揉卷的头发。自知道卷和华立风的兄弟关系之后壳就想把前几周的自己打死,他怎么敢说出华立风是个残废这种话的……
“没什么。”卷擦掉眼眶里的泪。
“哦对了,飒哥,十教练让我把这个给您,”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他还说如果你不介意他会来看你——”
壳的话被卷的摇摇晃晃打断。
“跟他说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卷咬着槽牙:“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拿我男朋友当传声筒,我要疯了,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有什么话不能自己说?”
“那就不用跟他说了,”华立风声音轻飘飘的,“你们俩快去约会吧,行不行?”
在华立风半督促半胁迫的话语下,小情侣才出了医院去谈恋爱,刚坐上副驾驶卷就被壳拥入了怀里。壳把手指伸入卷的长发里,轻轻揉搓,侧过头在卷的耳后落下一个吻,说了声乖。
“干嘛啊……”
“我都看到你偷偷抹眼泪了,干嘛,还躲着我哭啊,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偶像包袱?”
“嗯……”卷整个人塌下去,贴在壳身上,“你不懂,华立风现在很沮丧,我只是担心他。”
“而且你知道的,”卷说,“我们俩必须得有一个稍微理智一点吧?笨蛋自大狂?”
壳扯扯嘴角,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总叫我自大狂,得来点特殊一点的称呼。”
“比如?”
“宝贝?”壳亲了一口卷的脸,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卷的,“宝贝。”
卷被他苏得说不出话,抿着嘴巴笑,鼻子和眼睛笑得皱起来,漂亮可爱泛着淡淡嫩红的卧蚕好勾人。太漂亮了,如果卷是明火的话壳就是一只笨蛋飞蛾,会傻乎乎地心甘情愿奔向卷,闪着光亮的东西藏在卷的眼睛里,壳就要陷进去。
他没忍住亲吻卷的嘴巴,他总是笑着吻上卷,一只手就可以摁住卷的脖子贴近两个人的距离,指尖点点卷的后脑勺,一点一点把对方嘴里的惹人生气的话语换成黏黏糊糊的爱意,塞到冬日暖阳里积攒,满满的喜欢都要溢出,好多好多的都是温暖情感。
宝贝,宝贝。壳想要叫他宝贝,不是因为卷普洒光辉到他身上,美神落入凡间,而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卷,无论卷是不是发着光发着亮,他都想要亲亲卷,抱抱卷,喊他宝贝,是因为是卷,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他这个人,壳真真切切把他放在心上当做宝贝。
卷是他永远的宝贝。壳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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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鱼是我永远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