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被梦中人弄得心神不宁,新的危机再度降临!?
无妄坡漆黑的清晨,幽蓝的鬼火照映出一间小小的草屋,那是无妄坡中唯二的定居人口——空和胡桃的屋舍。 胡桃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拿起床边的和璞鸢捅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油灯,火焰一跃而起,驱散了屋内淤积的黑暗。胡桃正准备叫空起床,却发现身边的床位空空荡荡。 这时,胡桃闻到了米香,眼睛一亮:空这是在准备早餐呢!胡桃迅选下床跑向厨房,只见灶台前有一个忙禄的背影——脑后拖着一条长长的金色辨子。 胡祧在门口欣喜地喊道: “空!” “空。” “空?” 空突然身躯一颤,因为他分明听到的是梦中的那个少女的声音。慌乱之中,手中的木制锅铲掉到了锅中。 “空!”胡桃又喊了一遍,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回头:“胡桃,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胡桃问。 空噎住了。他其实是因为昨夜被梦惊醒后半天睡不着,最后干脆起床做早餐。不知为什么,空不敢把昨晚的梦告诉胡桃。愣了半天,空才吞吞吐吐地说:“就......今天精力比较旺盛嘛......” “哦?精力旺盛?那以后的早餐就你包了吧!晚上也要好好表现哦......”还好,胡桃没有起什么疑心,拉开桌旁的一把椅子坐下。空忙不迭地盛粥端上桌。 喝完粥,胡桃拿下挂在墙上的项圈,空迟疑了几秒,赶忙主动把项圈戴上。胡桃微微皱了一下秀气的眉毛。 数十分钟后,二人来到了往生堂。胡桃坐上堂主专用的龙椅,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空坐在一旁,看着胡桃工作。困意袭击着空的大脑,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空。空!”胡桃的叫声将空从睡梦中唤醒。空费力地睁开眼,扭又一看,愣了:是那个少女的脸。 空猛地向后一退,连带着椅子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空揉揉眼睛,再看一眼——胡桃正一脸不快地看着他。 “空,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胡桃虽然对空上班时间打瞌睡很不满,但语气中更多的还是担忧。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睡着了。”空连忙将椅子挪回原位。 胡桃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事就好。上班时间,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说罢,胡桃又回到了工作之中。 空强打起精神陪胡桃工作——尽管根本不需要他出力。空的大腿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不过空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他就要被胡桃打得东一块西一块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三人来到万民堂。空一坐上椅子就“啪”地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他怎么了?”香菱奇怪地问。 “不知道,他今天一直这样......”胡桃回答道,语气中带有一丝忧虑 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餐,空就趴在一旁沉沉地睡着。空不是不想吃饭,但他实在大团了...... 好在胡桃吃饭比较慢,空得以多睡了一会。但当胡桃吃完起身叫空走时,空死死地扎住桌子,想“赖桌”。最后,还是胡桃拽着拴绳将空拉走的。 下午,睡过午觉的空明显精神了许多,但由于没吃午饭,饥饿成为了空新的敌人。好在胡桃特意给空打包了一笼窝头,解了空的燃眉之急。不过胡桃的心情并没怎么变好——她不喜欢在工作时周围有人在“呼哧呼哧”地吃东西。 终于,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二人步行回家。一路上,不知为什么,空的思维总是处于游离状态,这也导致二人几乎没有对话。 二人的生活,一但有一人濒于停止运转,一切活动都将变得索然无味——甚至包括睡前的无氧运动。胡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盖上被子,将后背对着空,熄灯入寝。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甚至更差。 胡桃真的重视起来了:空该不会真的病了吧。这天上午,胡桃没有去往生堂,而是拉着空去了不卜庐。 白术此时正在照看病人,远远望见胡桃大踏步走来,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他示意阿桂继续照看病人,走出不卜庐,挡在楼梯上: “胡堂主,如果你是来找我家七七的麻烦的话,我奉劝你......” 胡桃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写满了焦虑: “不,白先生,这次我来不是为了那个。只是,空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胡桃的回答令白术吃惊,脸上的戒备消失了“快进来!” 胡桃和空走入不卜庐。胡桃示意空先坐下,白术给空端了一杯热糖水。 “说吧,到底怎么了?”白术问。胡桃将整件事告诉白术。 “白先生,空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办?”胡桃着急地问。 白术坐在一把椅子上,眉头微锁。不出2分钟,白术似乎就想到了答案,正要开口,空连忙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把白术到了嘴边的话又塞了回去。白术感到很纳闷,但没过多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思考。最终,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胡桃小姐,依我看,空是因为每天晚上睡前运动过量导致睡质量过低,以至其身虚体弱。我想请问,你们每天晚上是几更正式睡觉的?”白术斜着眼睛看着胡桃 说到这,胡桃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支支唔唔半天说不出“少运动,多休息......”白术边说边写,“我这边给你开点儿清心和狗杞,睡前泡水服用,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白术将写完的药方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胡桃。 一本正经地胡说儿道,但效果拔群。 “知道......谢谢你,白先生......”胡桃红着脸孩过药方和包好的中药,拉着空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不卜庐...... 吃过饭,这天晚上,胡桃没有拉着空做睡前运动。二人洗完澡,空喝了药后,二人便早早地睡觉了...... 十几天过去了,胡桃的状态就和空喝的药一样——清心寡欲。然而,情况仍没有太大的好转。 一天晚上,空又梦到了那个金发少女。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荧!先前梦中的那一幕,是自己心中最深层的执念!不放弃亲人的执念!在睡梦中,空轻声喊出了荧的名字。 然而,空的梦话被身边尚未睡着的胡桃听见了。 胡桃很快判断出这个“荧”是一个女孩。女孩的心思总是细腻的,更何况是胡桃。结合此前的经历,空这么多天一直精神不振的原因似乎被“找到了”——空的心里有了别人! 就这样,原本就由名为“误解”的线缠成的爱情的茧,又因错误的判断而继续走向极端。 第二天上午,胡桃没去往生堂,也没去不卜庐找自术“算账”,而是将小屋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地下室,将此前的牢房重新布置了一下,并将那七十七把大锁重新从仓库里取了出来——此时它们已经铸迹斑斑——将它们一一挂在了地牢的大门上锁好。胡桃一连七天没出门。 就这样,空又被剥夺了出门的权力。 胡桃对空的控制越来越强烈。在空做饭时,胡桃会在一旁一丝不苟地盯着。避免出现上次的情况;在睡觉时,空的双手外加一条腿会被拴在床头;假如要去上厕所,也要在胡桃的严密监视下。空如果稍稍违背胡桃的意愿,就会被关处刑室。胡桃如此处心积虑,一半是出于愤怒,一半是出于悲伤。 七天的高压管控过后,胡桃又回去上班了,但她对空的控制却没有减少:空被牢牢地拴在墙边,只有在胡桃中午和晚上回家后才能吃东西或者上厕所,其它时间,就只能像死狗一样卧倒在地板上。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空逃跑的欲望如同一支被扔到氧气中的将熄的木条。然而最终的结果是:空的另一条腿也被戴上了尖刺腿环。 双腿近乎残废的空,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机会。少年虚弱地瘫倒在墙边,涣散的目光中已丧失了正常人应有的对活命的期望...... 又是一天的上午时分——不知是几点钟,空从半昏迷的睡眠中醒来。胡桃早已离开,她的控制凝聚于缠绕在空手腕和小腿上的铁链。空叹了口气,随意地朝牢房门外扫了一眼...... 涣散的目光中重新闪过一丝希望...... 下一章就是终章啦,感谢各位的支持! 诸位的点赞、收藏、转发、关注,就是对up最大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