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儿跳的第二天训练员就遭遇不测?——时空旅行者的妻子(一)
前情提要:含有OOC,魔改历史。
“欢迎各位来到URA决赛现场。”
“这次的比赛由我和细川小姐为大家带来解说。”
“细川小姐,今天的比赛,你最支持的是哪位赛马娘呢?”
“今天来到现场的阵容只能用豪华来形容。但如果是我的话,果然还是第一人气青云天空选手。”
“细川小姐的看法与我出奇一致呢。”
“对啊,毕竟她可是以无败之躯拿下了经典三冠,春秋大奖赛,和春秋天皇赏连霸的传奇一般的赛马娘。”
“赛马娘们已经入闸完毕,等待比赛开始。”
...
“来到最后的弯道,青云天空依然领跑在前。她能保持住自己的优势吗?”
...
“青云天空,漂亮的获得胜利,完全不让其他选手跟随在后!”
赛后,某知名记者叫住那个胜利的马娘和她的训练员。
“请一定允许我采访二位。”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您和您的担当实在太厉害了。这样传奇的成绩除了已经退役的大桥压缩和她的训练员,谁都没有做到过。”
“请问您是使用了什么天才的训练方法呢?”
“也没有吧,主要还是天空自己天赋比较好,自己也挺努力的。”
“您有这样的成绩,却依然把功劳归于自己的担当,竟然有这样的谦虚...一定要记下来!”
他笑着摸了摸头,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对我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这么一路走来,我也觉得有些顺风顺水,就像是本来要过河,很宽很湍急,结果一觉醒来来了一股冷空气,把河面冻上了。没费力气就走了过去。
那之后我就退役了。然后又在特雷森读了一年书,好不容易申请到了单独居住,搬到了他家里,住在一起都好久了。
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
睡了个懒觉起来的我,翻弄着以前的照片,回忆着那些可爱的时光。
“这张拍的好好看啊。”我拿起一张有蓝天大海的照片,感受到了我词汇的贫乏。
一定是最近恋爱指南看多了,要好好看看散文充充电。
早饭热腾腾地在桌上摆着,只是没人陪我一起吃饭。
“周末还这么拼命,真是的,也不来陪陪我。”
照常拿起手机回复消息,看到置顶的聊天发来了消息。
奇怪,这个点他一般不看手机的啊。
“起床了吗,sky?”
“这里有一张F1的门票,位置还挺好的,你下午有空可以去看。”
你陪我去嘛,我一边吃饭一边打字。
“抱歉啊,sky,今天我没空,下午有一个应酬。”
“其实这张票就是因为这个应酬才空出来的。”
“以前不是不是有一个前辈偶尔会来指导我吗,他是我的老师。”
前辈?指导小特的那个训练员?我把油手擦了擦输入道。
“对对,下午比赛的是他儿子,他本来要去看的。”
“然后他去不了,票给了我,要是你有空就来学校门口拿一下。”
“好的哦。”我回复道。
中午到了学院和训练员一起吃了饭。
“对了你现在在带哪几个担当呢?”我问道。
“待会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了食堂另一头。
“你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小声地提醒他。
“青酱今天可得好好听话哦。”他坏笑着说道。
完蛋。我现在红着脸,几乎是被拉着游行示众一样走过了食堂。这可怎么见后辈们啊。看我给他挠痒痒。
果然他笑着松开了手,但是好巧不巧,我们早就来到了他的新担当的面前。
“训练员中午好。前辈好。”一个黑色头发的马娘继续吃饭,看上去很有干劲的样子。
坐在她旁边的马娘留着长发,额头中间有着一块明显的白色菱形。
“训练员和前辈的关系真好呢。”她微笑着说道,我却感到了有些寒意。
有些尴尬地笑着,“你们也好啊。之前听他说过你们的名字,第一次看到真人呢。”
“前辈可是空前绝后的无败七冠呢,我要好好向前辈学习!”黑色头发的马娘说到。这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北黑”。另一个应该就是“光钻”了。
和她们简单寒暄几句后,他便送我出门了。
“你的位置靠近终点线,到时候谁赢了赶快发给我,前辈很关心他儿子。”
“收到。”
F1赛车我之前也稍微了解过一点,虽然对于这项运动不是很有兴趣。但也可以打发一个下午,顺便为晚上的行动做一点准备才是。
我早早地就来到了地方,并不急着入场。
周围有一家花店,各式各样的花朵盛开在路边,争奇斗艳。
走上前去,花香像吸了水的纸,几乎要滴出来。
我想想,这束花要藏在哪呢,既不能太明显又不能太隐蔽。最好是训练员一回来看不到,但在餐桌后面看得到。这样就能在关键的时候把花送到我手里。计划通。
“小姐你在思考什么?”老板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今天要买花送给那位传奇车手的人已经快把这种花买空了,这是最后几束。”
“啊,不是,我不是他的粉丝。”我赶紧辩解道。
“那想必是送给你的男朋友的吧。”
“这种事情居然让一个女孩子来做,实在是太不懂风情了。”老板小声叹了口气。
“啊,老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就是觉得这花很好看。”慌里慌张地作出了蹩脚的解释。
老板疑惑地看着我。“那老板,不打扰你生意了,拜拜。”
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
又是这样啊,sky,你什么时候才能大胆一点。
说不定到时候被两个后辈后来居上了也说不定。
不管了先看比赛吧。
我在位置上坐下,果然是很靠近终点线的位置,几乎能看到裁判手中的黑白格子旗。赛车手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见黑白格子旗在终点线上举着,那是有人捷足先登的标志。
“今年的F1选择了日本站作为收官战的赛道。”
“是啊,也巧,那个新秀日本车手好像是积分榜第二呢。”
“这场比赛只要他发挥好,凭借收官战的两倍得分,最佳车手应该是很稳。”
身后传来闲谈的声音。我回头看去,是几个大叔。
“听说秋川君很帅诶。”
“是啊是啊。”
这是几个年轻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手上都拿着鲜花。
比赛开始了,那位被给予厚望的日本车手发挥十分出色。在最后一个弯道前就取得了不小的领先,选择也很果断,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观众都沸腾了,高呼着他的名字,颇有些足球进球后的感觉。
赛后,他从场地中走出来,两边隔着围栏。旁边全是热情的粉丝,我也被挤到前面,顺便也看看这位“很帅的”新秀车手长什么样。
“秋川君,接好。”一捧鲜花从人群中飞出,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先一愣,随后就高呼:“有人想要这束花的吗?”
现场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后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爆发出欢呼。
“我!”“我!”“我!”“我!”“我!”“我!”
众人争着抢着把手举得高,我被这种狂热的氛围震撼到了,在原地没有动。
“那么这束花的主人就是——这位蓝色头发的小姐。”
他把花递到了我手上,我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对我笑了一下,很轻微。
“那么,走吧,gays。”他勾着车队队友的肩膀,向前走去。
狂热的粉丝簇拥着他向前走去。我站在原地,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我坐电车踏上回家的路。
“居然收到了现场唯一一束他送的花。”
不过他为什么要送给我呢?心中还是问号。
“难不成今天小青的运气特别好哦。”
肯定就是这样吧。
那么这束花...
回到家,菜又像变魔法一样在桌子上出现了。
“欢迎回家,sky,赶紧吃饭吧。”
我把花藏在身后,坐到了他对面。
“训练员,啊...”
“有什么事吗?”
“你看啊,我们都住在一起快一年了,你看...”
我的脸那是肯定已经红的不行,耳朵肯定也耷拉下来。
“哦,sky想怎么办?”他仍然保持着笑容。
“就是...就是...”
他忽然走过来,拿过了我背在身后的花。
“嫁给我吧,sky。”
我睁眼再看时,他已是单膝跪地。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背后有花的?”
“这不是随便一瞄就看到了?”
“sky你愿意吗?”
“这这这...”
我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花从他手里拿了回来。
“愿意。”
然后就是熟悉的见家长环节。我家人对他很热情,爷爷也对他的谦逊有礼表示赞赏。接下来就是要去他的老家了。
他却一脸伤感地拒绝了。“我父母肯定会同意的。”他说。
“我也想去训练员老家看看哦。”我在他怀里像猫一样蹭来蹭去。
“如果那个地方也能被叫做故乡的话。”
话里有话地,他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轻轻摸着我的头。
“sky,你想要听一个故事吗?”
“很久很久以前,在北海道一个不知名的滨海小村里,住着这样一家人。男人勤劳肯干,踏踏实实,女人机敏过人,颇有学问,他们的孩子是个男孩,整天高高兴兴,和邻里玩耍。
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天天快乐,没指望他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
男孩的亲戚很多,最为熟悉的是他的老舅。
说是舅舅,其实没有血缘关系,舅舅是外婆最好的朋友临终前托付给她的。外婆时常和他讲起老舅的事。
‘你舅舅的妈妈是一个科学家,她跟另一个欧洲来的科学怪人好上了。有一次实验,一个不小心出了事故,两个人都被炸死了。’
老舅对科学研究很感兴趣,整天把自己埋在实验室里。
‘老舅,为什么会打雷啊?’有一次他问道。
老舅二话没说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你踏着这个,像骑自行车一样。’
说完他就开始踏,整台装置就像是收割机开了发动机,呜呜怪叫着。
‘咔’一声,一道蓝光划过。
‘哦,所以,有人在天上骑自行车,对吗,老舅?’
老舅花了很久才把问题解释清楚。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有一天,邻居家的哥哥突然躺在床上就不动弹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他很害怕,拼命的叫着眼前人的名字。
后来哥哥不见了,爸爸对他说哥哥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隔三差五就有人再也醒不来,甚至有人走着走着就睡着在地上。
大人们开始禁止孩子们一起玩,他们把孩子锁在家里,天天让他们看书。他再也不能每天都快乐了。
像是有征兆一般,在他过完八岁生日后,第二天起来,大人们全都不见了。路上走的都是小孩子。
但是老舅还在。
他把这十几个孩子带到皮卡车上。
‘你们的父母叫我带你们出去旅游,你们想去哪里玩?’
‘一个人可以选择一个地方。’
车子里面吵吵嚷嚷的说开了,有的说要去东京,有的说去大阪,还有的说要去罗马的。
他竟然一一完成了他们的愿望,把他们送到了对应的城市,只不过是孤儿院或托管所。
他是最后的那个。
‘老舅,爸爸妈妈呢,他们是不是也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的眼泪不知道湿了又干多少次。他知道了到另一个世界意味‘死亡’。
‘他们只是不见了而已,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老舅稳稳地控住方向盘,将他带往不知道的地方。
‘见鬼,没油了。’老舅咒骂道。
‘我们得下车走一会。’
‘走多远?’
‘别急,一会就到了。’
他如何不急,离目的地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
走到一处稍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脚步。
身边也有一辆停下的车。
‘二位,需要帮忙吗?’一个男性说道。
‘谢谢,你们帮了大忙了。’老舅对着车鞠躬。
‘谢谢这位开车的小姐,还有这位先生。’
“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男人说道。
他们接着走,离终点不远了。
‘老舅,我饿。’
老舅一摸口袋,发现钱落在皮卡车上了。
‘忍着点吧,到地方就有东西吃了。’他狠下心来。
‘给你吃。’旁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他回头看着,是一个红色头发的马娘,算上耳朵才和他差不多高。旁边站着的应该是她的母亲。
他接过面包大口吃着,剩了一半给了老舅。
‘老舅不饿,你吃。’
他倒是没有半点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
‘我还有,你要吃吗?’
‘不用了,谢谢你,小妹妹。’老舅说道。
‘互帮互助应该的嘛。’女人爽朗地笑着。
到了门口,老舅俯下身来,最后对他说。
‘我的侄子,你今后一定要善良,就像我们路上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好吗?’”
“然后这个男孩也很争气,成绩很好,恰好有些机遇,遇到了贵人,进入了中央赛马娘培养学院,然后遇到了你。”
“故事讲完了。”
“原来训练员的身世这么悲惨。”我抽了一张纸,擦去眼泪。
“不如去看看我的老舅吧。”
我们于是到达了那个临海的小村子,和训练员说的一样,这里死气沉沉,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一间小房子不合时宜地散发着明亮的黄光。
“那就是老舅的实验室,我这些年也给他写过信,他一直在搞研究。”
轻轻叩门,门不久后“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头发半黑半白的中年人。
“我很乐意祝福你们的婚事。”听完我们的叙述,他回答道。
“你愿意娶青云天空女士为妻吗?”
“我愿意。”
“青云天空女士,你愿意接受他,与他相伴,白头偕老吗?”
“我愿意。”
“sky,你想去哪玩?”婚礼结束后,他躺在床上,说道。
“嗯......我想想......”
“不如去北海道泡温泉?”
“好啊。”
这是第一次和训练员盖着一条被子睡在一张床上,忐忑和期待充斥着脑海。整个人也有点热热的不正常。
心脏跳动的很快,手臂不由自主地就抱住了他,嘴里发出了一些软软的声音。脸烧红着,我不安的等待着。
“sky要乖哦。”他摸了摸我的头。
然后他抱着我睡着了,像抱着一只猫一样。
我在期待些什么?红着脸我也草草入睡。
第二天来到了北海道有名的温泉胜地登别。
露天温泉的入口处用红笔写着“露天大风吕”。我是不敢推开门的,北海道多冷的隆冬,没有勇气去一丝不挂地面对。暖暖和和的多好啊。
“训练员,我听说和恋人一起出去玩,最后一件事情总是那个了。”
“哪个?”
“就是...就是那个。”
“sky想要了。”
(此处诸君自由发挥)
“训练员你不行嘛。”我向他吐吐舌头。
“也不看看刚刚是谁求饶的。”他白了我一眼。
“孩子要叫什么呢?”我问他。
他又睡着了,睡得很沉。
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睡得这么好。
我也躺下了,好像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仿佛那扇门通向幸福。
“训练员你快点啊,怎么爬个山都那么慢。”
“倒是你能慢点吗。”
他拄着一根地上捡来的树棍,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那我们在山顶神社见了~”我把这句话扔下就向上跑去。
奇怪,他今天怎么那么慢。
脚下突然传来剧烈的晃动,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坏了,地震。
一阵不安感涌上心头。
震感消失,大地又重新回归平静。我赶紧跑下台阶。
“训练员!”
从山上跑到山下,没有他的身影。
“他该不会是掉下山了吧。”最坏的情况在一点一点被证实。
完了。绝望与无力之感海水一样淹没了我,一屁股倒在台阶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当时在那里陪着他...”
这是多么想有一双手能摸着我的头,从背后呼喊我的名字。
于是从上午坐到晚上。
我的视线比黑夜更为黯淡,凭借双脚把我带到了旅店。
旅店里放着新闻,在讲今天地震的事。
“房卡,这位小姐。”
我把房卡给她,随后像死了一样看着前面。
“你的先生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在地震中,失踪了。”
“这这可得赶紧报警。”
对啊,报警。
“今天的地震不大,他应该还活着呢。”前台对我说。
于是消防队来了,让我把失踪者的信息描述一下。
语无伦次下,我只把失踪地点讲清楚了。
“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个失踪,我们会尽快帮你找人。”他们安慰我说。
然后我等着结果,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消防队找到我。
“很遗憾...”
再也控制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咸味的绝望充斥着我一切有感知的器官,随即两眼一黑,便晕死过去。
店家把我摇醒,泪眼婆娑的双眼满是浑浊。
“我们没有找到你的先生,但根据你的描述,这是他的手机。”
“节哀。”
消防队的人敬了个礼离开了。留下我和那台几乎粉碎的手机。
“你怎么就走了呢...明明一切才刚开始...”
对着那台破碎的不成样子的漆黑屏幕,我念叨着。
突然屏幕亮了,提示我有一条消息。
手机没有摔坏。或者他摔下来的高度不高,也许吧。
有着一丝希望,我用旧密码打开了手机,点开了消息。
“你要找他,于xxx到xxx。”
“找谁?”我试探性的回复着。
“你知道。”
“他还活着吗。”我颤抖着手,缓缓地打着字。
沉默。无人应答。
“你是谁?”
沉默。
“绑架?多少钱我都可以交。”的确,我的奖金还有不少。
“不是。”
“我会来。”
“感谢。”
感谢?对面的人为什么要谢我。
到了时间,我去到了那个地方。说也奇怪,这地方离训练员的故乡很近,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有一辆红色的车停在我要去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在旁边焦急地盼望着。
“快说,我儿子在哪里。”那人看到了我,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看向她,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丸善前辈?”
“这么说,你也是来找人的?”和她说了我被叫来的目的。
“你也是?”
“你来找谁?”丸善问我。
“我找我的训练员。”
“他不是前段时间自杀了吗?”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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