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也好,文青是病也罢
人在痛苦中思考,愤怒中进步。 感时伤怀、愤世嫉俗的时间永远在夜晚,不知道是仪式感的趋势还是寂静的加持。 空调外机嗡嗡作响,我不知道它在我入睡时有没有偷懒一下,不再输送冷气,又或者是在我冷的不行的时候稍微放缓,我想大概还没有这么智能,毕竟若是这样这个价对不起它的。 我的价格是多少?是个体吗?总有人会愿意买女娃娃的,也许会被塑造成未来的一个贤妻良母。或是器官,我知道能卖不少钱,眼角膜给真正渴望看见这个世界的人也不会差,我知道他会珍惜的。 没有人买我的思想吧。也许会有人买我的脑子用作福尔马林的观赏,一个孩子的思想着实不够吸引人去探究,何况只是一个得了文青病的。 与曾经爆火的“伤痛文学”不同,我这样是否也能算作一个翻版?在当下来看没什么问题,也许再过些年份,就能明显看出我的无知了,大家都为了很多东西而四处奔波,这样的奔波一辈子也不会停止,并且所要求的只会越来越高。 面对小时候所期望的一整盒蜡笔,或者是动物形状的橡皮擦,而感到迫切和被拒绝的难过,现在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变成一种小时候“不懂事”的无赖行为,这是不会被深究的,也不会被搬上台面来讲,毕竟小孩子“不懂事”是标配,什么时候想要的变成“房子、车、上亿存款”才叫做“懂事”。 小时,母亲不允许我玩任何周围小朋友玩的东西,也许是小学玩的拍纸牌(一种很小的扑克牌,谁全部拍到正面算赢)或者是什么画糖纸(糯米纸加上一只“糖浆”的笔)这样会显得我与众不同。事实上,确实很突出,我从未与他们进行过这种游戏,但比起与众不同,我更想用“格格不入”。 当时我被告知是因为“我的特别”所以和他人不同,由此看出我是特别的那一个,这两个字有极大的诱惑性,谁不想做“特别”呢?于是我接受了这种说法,并在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我是真的很特别,拒绝朋友一起下楼躲猫猫的玩耍,或者是一起花几块钱去路边买泡泡糖将里面的纹身贴印在身上。 现在回想,我是很在乎的,这种特别并没有让我感到自豪骄傲,相反我一直用这种说法麻痹自己,倘若我真的不在意,那他们玩的东西我怎会记得清楚呢? 还好,还好,现在我得了“文青病”了,我并没有免疫所谓的懂不懂事,在我路过小商店时偶然撇到,我选择坚定的走进去买了很多很多,其中不乏有小学玩的什么小纸牌,所说的什么拼贴画,我买了很多很多,发觉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贵,没有到了买了就是“不特别”的地步,于是我买了很多,却又还是觉得少,弥补不了曾经的那一份空缺,索性按照记忆中的去买,以一个“应该懂事”的年纪去回顾“特别懂事”的过去,这一份来的晚些,但令我感到慰籍。 我将他们摆到桌上,一个个拿起来撕开包装研究怎么玩才好,翻来翻去发现很多玩具背后都没有贴玩法说明,那少时的玩伴又是怎么知晓的呢。索性上网去查,查的时候又感到难过,这种事情,原来也需要学啊,为什么我当时的“特别”就没有人去学呢? 细细研究了一下午,一抬头到了饭点,我不在乎母亲是否会进来责怪我买些无用东西,兴许她不会责怪而会觉得奇怪,我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买这些是不成文的,她会觉得奇怪并问我 。索性我就没有再收拾,毕竟,再怎么收拾也终会被翻出来的。 我痛恨我的过去了,我感激这份“文青病”又或是“小镇做题家”的称号,我将要自豪的戴上去,以这种形态穿梭,无病呻吟也好,文青是病也罢。我也许力竭而死,但我不会停止这份执着,在我还有这份错误的热忱时,便是我发出声音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