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和超炮中的超级战队】第三十章 完全记忆能力
下午，某高中学生宿舍。
“嗯？”天一到家门口后，看向了自己的隔壁，自己好像忘了当麻的事了，从那天到现在，当麻也没给他打电话。
天一走了过去，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
“不在家吗？”随后便给当麻打了个电话。
………
“什么，当麻昏迷了？”
月咏小萌家。
天一静静地看着昏迷的当麻，心里微微有些自责。
“是神裂干的吗，当麻这家伙到最后还是不愿麻烦自己吗。”
“天一哥……”茵蒂克丝眼睛有些微红的看着天一。
“当麻他…”
天一轻笑一声，摸了摸茵蒂克丝的头。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妳你能先给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嘛？”
茵蒂克丝摸了摸眼角，重重的点头。
……………
“这样啊。”天一听完后点了点头，跟他原先预想的差不多，剧情并没有因为自己发生改变吗，神裂还是打伤了当麻吗。
窗外下起了大雨，冷风缓缓吹过，使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阴沉，这时，天一听到了楼下小萌老师的声音。
“你们两个也没带伞嘛？”
楼下，小萌老师歪着头，看着站在自己家楼下的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疑惑的问到。
“......”浑身被浇透的红发神父和神裂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
然后，在小萌老师家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
一身睡袍，头上还包着绷带的当麻静静的躺在地上的，一身红色兔子睡衣的茵蒂克丝则是站在当麻的身前，一脸‘凶狠’的盯着同样是一身睡袍的神裂和史提尔，不过配上她萝莉的体型，那种凶狠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那么可爱。
而一身湿透的小萌老师无辜的看着几个人，配上脸上“明明这里是我的家你们要干什么”的表情，委屈的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看几人的神色，气氛原本应该是十分凝重甚至紧张的，可是不知为何，他们身上如同要开睡衣派对一般的衣着，亦或是刚从澡堂出来的仇家碰头的感觉，都让原本紧张的气氛变的十分古怪，甚至让人有点想笑。
处在这种氛围下，史提尔突然很想抽烟，可是想想自己浑身被一场莫名其妙的雨浇透了，连烟都湿透了没法抽，只能抽了抽嘴角。
早知道这样，他宁可穿着湿衣服，也不要昏了头的跟着那个粉头发的小女孩上楼来，还鬼使神差的换衣服！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魔法烘干衣服？开玩笑，你见过用火焰去烤衣服的么？
“所以说，你们来这里有何贵干？”最终当麻开口说话，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氛围。
“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逃走的。”史提尔轻咳一声，似乎想把之前众人尴尬的气氛驱散掉，淡淡的说道，“毕竟，你们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个‘枷锁’，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说着，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上条眯了眯眼，“不过，看起来效果相当不错。”
“你们打算怎么样？”浅羽缓缓开口。
“应该说，是你们打算怎么样。”神裂静静的看着当麻，轻叹一声。
“我们来到学园都市，其实至始至终都没有与能力者为敌的想法，我们的目的本身，只是为了带回这个孩子。”说着，她看了看茵蒂克丝，见后者依旧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心中的叹息更重了一分。
“任由把这么小的孩子砍伤的人带走她，这种事你以为我可以做到吗？”天一冷笑一声。
“你们口中说的，带走她是为了救她，这种事情谁说的准！”
“这是真的。”史提尔淡淡的说到。
“毕竟，‘完全记忆能力’的事情的确存在，不然她也不会作为禁书目录而存在，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就占据了她记忆的百分之八十五，剩下的空间......这种事情，一年又一年的做下去......”说到这，史提尔的脸色忍不住狰狞了起来。
听到这里，当麻用一种奇怪的的目光看着史提尔与神裂二人。
“不是，你先等等，谁告诉你们，茵蒂克丝一年就要清除一次记忆？”天一懵逼的问到。
“这种事情......对于科学来说，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啊！”
天一的声音不大，可在两名魔法师的心中，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在他们的心中，轰然炸响！
“这是什么意思！”史提尔的眼中光芒大放，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天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的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啊。”天一掏掏耳朵，随意的说到。
“完全记忆能力，一年删除一次记忆，这种鬼话，也只有你们这种对科学一窍不通的家伙才会相信。”
“你说什么！”史提尔双眼一眯。
“你难道在说，我们说的全都是假的？”
“我可没这么说，虽然事实如此。”天一好像在故意气史提尔一般，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的。
“不过，你们也不是有意说谎的，应该说，你们说的是你们自以为是事实的东西。”
神裂皱着眉头开口说到：“难道你是在戏弄我们吗？”
“别，等我说完。”天一摆手打断了神裂。
“让我从世界的另一个角度，来给你们好好讲解一下。
“洗耳恭听。”神裂轻呼一口气，微微坐直了身体，史提尔见状，也按捺下心底的焦急，静静的听着，而茵蒂克丝则是疑惑的看着众人，不时扭过头看着双方，虽然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但是自己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茵蒂克丝是个聪慧的女孩，她完全能感受的到，此时不管哪一方，在这一刻对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恶意，包括曾经的“敌人”。
至于小萌老师，也在认真听着。
“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东西的确存在。”天一啜了一口水，慢慢的说到。
“按照你们的说法，加上我根据科学对于这种能力的理解，大概是可以清晰地记下重要的人和事，并且不管多么微不足道多么无聊的记忆，譬如说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面孔、绿树上叶子的每条细痕，都可以记得一清二楚。这样理解没有错对吧？”
“没错。”神裂点了点头。
“不过，也正是应为这种体质，这个孩子才被选做成为‘禁书目录’，以人的大脑储存这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说到这，神裂的脸色一暗。
“也正是这些魔道书，让她没有办法使用魔法，她的魔力都被用在“自动书记”的自动迎击系统上了。”
“我不懂什么‘自动书记’是什么魔法。”天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嘴角流露出一丝笑。
“按照你们的说法，茵蒂克丝的大脑百分之八十五都被那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占据了，剩下百分之十五的大脑只能够她保存一年的记忆对吧？”
“对。”史提尔接话说到，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所以，我们才会对她动手，不消除她的记忆的话，她就没办法活下来。”
“这怎么可......”小萌老师忍不住想说什么，却被天一挥手打断了。
“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天一脸上的笑容更盛，眼神中泛着一丝戏谑。
“不消除记忆就会死，是谁告诉你们的？”
“是教......”史提尔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
以他的头脑，怎么能想不到天一说话的话外音？
“教会是吧？不，或者说是教皇吧。”天一的笑容渐渐转变成了一种浓浓的讽刺。
“这种在科学侧，上过初中的孩子都会理解的谎言，居然能骗住你们两个强大的魔法师？”
“什么？！”史提尔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瞬间，淡淡的火焰在他的眼底升腾。
“你是说......”
“史提尔！”神裂吃了一惊，急忙轻喝一声。
“注意你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史提尔却没有理会神裂的话，依旧死死的盯着天一，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抖。
“云天一，把你知道的，上过初中的孩子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人的大脑，是一种相当复杂的东西。”天一没在意史提尔的语气，叹息一声，直接开口说道。
“事实上，人脑的记忆会被分类存放的，大概可以分成几个区域，类似‘常识区’、‘知识区’、‘记忆区’之类的几个部分。而你所说的魔道书的“知识记忆”隶属‘知识区’，是根本不会影响到‘记忆区’的日常生活的“经历记忆”的。”
“就好比，一个失忆的人。”天一打了个响指。
“他可能失去了他所有的过往，失去了他记忆中所有的人际关系，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不知道怎么穿衣服。这就是人脑分区的最重要的证明。还有，”天一冷笑一声。
“做一个最简单的数学题，完全记忆能力在科学侧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存在，你们有谁听说过人脑的百分之十五只能存储一年的记忆？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患有完全记忆能力的病症的患者都活不过七岁？”
“人的大脑储存量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天一又淡淡的说到。
“虽然当今世界上人们传言，我们的大脑只利用了百分之五到十这种话不足为信，不过，如果就记忆能力而言，这种说法其实毫不夸张，人的大脑，可以存储的东西数量之大，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台超级计算机崩溃，加上经历过超能力开发之后，理论上来说，人的大脑潜力是无限的。”
“超能力与魔法用的都是大脑。”天一耸了耸肩，看着脸色铁青的史提尔和一脸愕然的神裂。
“所以说，我从来不相信魔法是给‘没有能力的人’使用的，不过，这跟今天的话题没什么关系就是了，说穿了一句话，你们被人骗了。”天一一锤定音，“我不懂魔道书是不是真的会对人的大脑进行腐蚀，不过不管怎么说，假设一切前提都是真的的情况下，15%只能使用一年这种话依旧太过荒谬可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真的。”
天一的话说完了很久，史提尔和神裂都处于一种沉默的状态，不同的是，神裂的脸色凝重，而史提尔则是紧紧咬着牙。
“这是......真的吗......”半晌之后，史提尔略显沙哑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这种事情......是真的吗！”
“茵蒂克丝身上的‘自动书记’就是那天让她变成类似机械的感觉的那种东西吧？”天一叹息一声。
“那种东西怎么看，都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施展的，而且，虽然我不懂你们魔法的事情，不过说到底，魔法师也是人，跟科学侧的人本性没什么区别。而既然都是人，那么避免不了的就是那种本身存在的‘恶’。”
“仔细想想欺骗你们的人，他们的目的何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天一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史提尔和神裂。
“......”史提尔没有说话，可微微颤抖的眼角以及烟蒂上闪动着不自然的火光，却足以表现出这位天才魔法师的内心此时有多么的愤怒。
要是真的的话......要是真的......
史提尔简直不敢想象下去，要是一切真的如同天一所说的一样......
那自己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
“感谢你的话。”神裂沉思了很久，最后缓缓站起身，对着天一深施一礼，认真的说到。
“不过，具体要怎么样，我和我的同伴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要有决定的话，尽量要快点。”天一淡淡的说到。
“按照你们的说法，时间就在明天晚上了吧？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就要用我们的办法，来解救这个孩子了。”
“你们的方法？”神裂目光一凝。
“不管是权利的争夺，还是上层的算计，都是虚幻的幻想罢了。”天一笑了。
“而且，不管是超能力还是魔法，有人都可以轻松的解决，不是么。”说到这，他回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当麻，轻笑一声。
“这可是幻想杀手和超级战队啊！”
“幻想杀手和超级战队吗......”神裂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轻点了点头，拉起史提尔向门口走去。
“明晚十二点之前，我会给你一个答复。”静静的说完这句话，神裂就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身后的史提尔脸色复杂，转过头看了看茵蒂克丝，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离去了。
看着史提尔离开的背影，天一不禁轻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