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喵 微蛋壳
袁一琦又失眠了, 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因为兴奋，而失眠。
她呆呆躺在床上，房间里明明一片漆黑, 她却还睁眼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她和沈梦瑶之间有过的暧昧，突然有种，其实她们在一起许久了的感觉。
我喜欢你，而你同时也喜欢着我，这莫大的幸运, 自己居然还一直想去逃避……什么是可以，什么是不可以？在袁一琦再度抱着沈梦瑶的那一刻，心中似乎一下就明朗了, 因为只要和她在一起, 曾经纠结过的, 都开始变得无所谓。
第二天，袁一琦顶着更大的眼袋去公司上班, 笑着和大家问好，“大家早呀～”
卢冰和其他同事普遍感到一阵诡异，总觉得今天的袁一琦，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明明顶着两个大眼圈, 却给人春风满面的感觉。
“小袁，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袁一琦笑容挂在脸上都没散去，还说着, “没什么呀～”
“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一堆人日常清晨闲聊。
袁一琦一边开机一边说，“马上周末了，你们不开心？”
“切——”
虽然把工作和私生活混淆在一起不好，但谁又能分得那么清楚，自从卸了一堆烦恼，袁一琦工作效率呈直线上升。尤其是下午收到沈梦瑶的一条消息后:
——晚上早点下班，一起去吃饭。
袁一琦恨不得一口气把未来三天的工作量都做完。
说到去吃什么，两人一起想到了那家面馆，老板一看到袁一琦，都认出来了，“姑娘，还要叉烧面？”
袁一琦竖着两根手指，“两碗，多加一份叉烧，在这吃。”
这是她们承认关系后，第一次一起出来。袁一琦觉得她这辈子，果然是和浪漫无缘，为什么别人约会能那么浪漫，她就只能想到面馆，还有……沈梦瑶突然成了自己女朋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
她嘴上没说话，可心里却没比别人少想，沈梦瑶盯着她看，“又在闷声闷气想什么？”
“没有……”袁一琦抬起头，灯光下沈梦瑶精致的五官，特别耐看，她竟然和沈梦瑶在一起了，像是做梦一样，沈梦瑶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还说开了窍，我看更傻了。”沈梦瑶伸手揉了揉袁一琦的小脸，打断了她的发呆，“把手机给我。”
“做什么？”袁一琦不解地问。
“给我你就知道了，听话。”
她说听话时，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子，袁一琦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认识沈梦瑶这么久，她居然都不知道沈梦瑶的年龄，只知道她和杨教授是校友……
袁一琦把手机递给沈梦瑶，然后弱弱地问了一句，“沈梦瑶……你多大了呀？”
听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沈梦瑶发现自己好像是没有在袁一琦面前提过年龄，但是袁一琦之前一直没问，现在突然问…沈梦瑶装作随意地回答，“40。”
“40？！”袁一琦重复一遍，喝着水差点把自己呛死，还傻傻地在心里减着年龄差，沈梦瑶40自己22，那就是差了18岁，不对，自己22岁已经过了那就是23岁，可17岁也差了好多啊……袁一琦自己在心里碎碎念着。
看袁一琦反应这么大，还相信了，沈梦瑶要被她气死，自己看起来就这么老么？“袁一琦，你现在就嫌弃我老了？！”
袁一琦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没有，看不出来有40了，真的，看着就像30岁。”
“你……”
这对还没有30岁的沈总来说，简直是暴击，袁一琦张嘴说话还不如不说话，也是，和死脑瓜骨是不能开玩笑的，她都会当真。
一看这气氛就是说错话了，还好这时服务员送了面条过来，袁一琦就闷头开始扒拉面条，又忘记说不要放葱，于是默默地将碗里的葱花粒一颗一颗挑出去。
袁一琦整一副傻的可爱的模样，让沈梦瑶气不起来，于是一边往袁一琦手机里存号码，一边解释，“我比杨教授小一岁。”
“啊？”杨教授三十岁不到的样子，那沈梦瑶应该是二十八岁左右，袁一琦这下才感觉到刚刚哪里出了错，憋了半天，“我……我刚刚……开玩笑的……吃面吧！葱花都挑出来了！再不吃就凉了！”
“哈哈……”沈梦瑶笑着，然后把手机还给袁一琦，“弄好了。”
“什么？”袁一琦低头一看，看到手机通讯录里面，新增了一个号码，赫然两个大字:老婆！！！
袁一琦脸一下子，刷刷就红了。
沈梦瑶先打预防针，“不许改，听到没有？”
“嗯。”
沈梦瑶用微凉的手背蹭蹭袁一琦发烫的脸颊，难怪那天吻她一下，就把她给吓跑了，沈梦瑶宠溺地摸着她的脸，小声说，“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怎么办？”
还好这时候的袁一琦单纯没有多想，要是她能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情，估计现在脸会红得像熟透的螃蟹。
“新号码吗？”
“上次你打电话给我，我没接到，你不是觉得委屈吗？以后再找我，就直接打这个，这个号码……我只给了你一个人。”
白天，很多时候沈梦瑶都不方便接电话，手机有时直接放在Berry那，她怕袁一琦联系不上她，就特意单独为袁一琦配了一部手机。虽然袁一琦很贴心，基本不在工作时间打扰她，但也为了以防万一。
今天沈梦瑶特意问了Berry，Berry说袁一琦昨晚几个小时前就去楼下等她了，这傻瓜足足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还说没等多久。
“只给了我一个人？”
“这个手机响了，我就知道有傻瓜要找我了。”
袁一琦看着手机上的备注，心里满是甜蜜的感动，嘴上却还说着，“不用这么麻烦吧……”
“找不到我，你又傻等，怎么办？”
“沈梦瑶……”
“吃面。”
现在已经错过了饭后散步的最佳季节，夜晚室外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她们像很多情侣一样，选择晚饭过后，再去看一场电影。
人还不少呢，袁一琦和沈梦瑶一前一后站着，排队买票。
“美女，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平时和沈梦瑶出去，偷看沈梦瑶的人很多，但上前搭讪的几乎没有。袁一琦没想到今天还真有人敢上来要联系方式的，可能这位帅哥对自己比较有自信，袁一琦寻着声音望过去，想看那人怎么被沈梦瑶打脸拒绝。
“不好意思，先生。”沈梦瑶笑着搂过袁一琦的肩，“我有女朋友了。”
然后，袁一琦就看见那个男人，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走了。
袁一琦圆睁着眼，看着沈梦瑶。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这样说了。”沈梦瑶怕袁一琦一时还不能接受。
袁一琦摇头，她只是佩服沈梦瑶每次说话都能这么果决，从来都不拖泥带水。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
袁一琦感觉到她的手顺着自己手臂往下，然后蹭着自己的掌心，纤细的手指挤入自己的指缝间，十指紧扣着。
袁一琦看着她眼睛，笑着点点头，被她牵着手，跟在她身后。
以前约会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开心过，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每一次对视，每一次对话，每一次接触，都觉得好幸福，时不时还会被对方勾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沈梦瑶刚刚突然搂她时，就好像现在和她十指相扣时。
电影九点半散场，沈梦瑶开车先送她回员工宿舍。
小区里，踩着落叶，她们手牵着手。
“以后，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
“没关系的，我理解。”袁一琦知道沈梦瑶忙，就算刚在一起，也不会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
袁一琦总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沈梦瑶倒想看看她无理取闹时是什么样子，估计还是闷葫芦一个，“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回L市，也和陈珂郑丹妮他们聚一聚。”
“好啊，妮妮还老说我来着～也不知道妮妮和陈珂姐现在关系怎么样……”袁一琦到现在还操心着那两人。
“那我们回去的事情，先别和她们说，给她们一个惊喜。”
“嗯！”
她们还不知道，郑丹妮和陈珂的关系，私底下不怎么样，但床上却很和谐。
“沈梦瑶，就到这里吧。”毕竟是runner员工宿舍，袁一琦还是怕同事间看到不好，毕竟办公室恋情都要藏着掖着，她和沈梦瑶之间，更加需要低调了。
“嗯，回去早点休息。”
“你也是。”
袁一琦大概走了一米的样子，然后回头看沈梦瑶，发现她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袁一琦纠结了一小下，又转过身回去了，主动上前抱了抱沈梦瑶，“今天很开心～”
沈梦瑶笑着圈紧她，摸着她黑长的发，“外面冷，早点回去。”
袁一琦想说这样抱着就不冷了，那是不是可以多抱一会儿了，但还是没好意思说，“明天见～”
一回去，袁一琦就捧着个手机，猜沈梦瑶在开车，就没发消息打扰她，然后一直等啊等，等了四十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才给沈梦瑶发了一句消息。
——到家了吗？
——刚到家，准备洗澡。
——嗯。
看到沈梦瑶说她已经到家了，袁一琦也才去洗澡，但她今天洗澡的速度比平时都快不少，因为她总觉得沈梦瑶会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急急忙忙地换了睡衣从浴室出来，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然后什么都没有……
看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沈梦瑶应该睡了吧，袁一琦连晚安都不敢发，怕打扰到她。
过了两分钟，沈梦瑶给她发来了一段视频，袁一琦点开看了好几遍。
是沈梦瑶给whisky拍的一小段视频，whisky对镜头吐着舌头，一副又呆又蠢的模样，弄得袁一琦看着手机屏幕一直傻笑。
视频里还传来沈梦瑶的声音，以及她给whisky顺毛的一只手，“小威，快和傻瓜说晚安，乖～”
“嗷呜～”沈梦瑶一给它顺毛，它就乖乖叫了起来，可爱极了。
接着沈梦瑶又给她发了一条语音，“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早点休息，晚安。”
袁一琦跑到镜子前照照，被沈梦瑶一说，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不能看了，眼圈怎么这么重。
沈梦瑶也收到袁一琦一条三秒的语音，点开一听，整整三秒就说了一句:嗯……
这风格果然很袁一琦。。。
沈梦瑶听完以后还是笑了，看着脚边躁动不安的whisky，对它说了句，“比你还傻。”
又过了十一点，袁一琦还是睡意全无，把沈梦瑶发的视频看了三遍，语音听了五遍以后，她想起自己好久没和Y.S联系了，这么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和她分享一下。
——我和她在一起了，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朋友，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她很久了。
喜欢很久了？沈梦瑶看着邮件，原来这个缩头乌龟，从很早之前就开始逃避了。沈梦瑶没回她，而是直接用新号码给袁一琦打了电话……
当老婆两个字在屏幕上显示时，袁一琦还是觉得有点羞耻的，她接通电话。
“怎么还不睡觉？”
说了晚安以后，半小时都过去了。
“我……我已经睡了。”袁一琦撒谎。
“还撒谎，别玩手机了，睡觉去。”
虽然自己不太会撒谎，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吧，袁一琦觉得沈梦瑶今天晚上是不是在自己手机上装了监控啊……
*
袁一琦之前除了特别想知道沈梦瑶年龄，还特别想知道沈梦瑶的生日究竟是不是11月11日，总觉得当时是在骗自己。
“陈珂姐，我是袁一琦。”袁一琦这回先悄悄摸摸问陈珂，“我想问……沈梦瑶的生日是哪天？”
陈珂突然接到袁一琦电话还挺意外的，尤其还是主动打听沈梦瑶的事情，“是啊，就是过几天，11月11日。”
还真是这天……袁一琦无话可说了。
“我之前答应过沈梦瑶给她过生日的，要么你们俩一起回来吧。”
袁一琦想起之前和沈梦瑶说，要给她们一个惊喜的，于是继续撒谎，“不能来了……公司这边最近好忙，一直加班，都请不到假。沈梦瑶还要去国外出差……”
这绝对是袁一琦最成功的一次撒谎，说得和真的一样，骗得陈珂团团转。
过了两天她和沈梦瑶直接空降L市，可以说是给郑丹妮和陈珂来了个巨大……惊吓。
“先去妮妮那吧，然后带着妮妮一起去看陈珂姐。”下了飞机，袁一琦就建议先去郑丹妮那，郑丹妮老说自己不够义气，这次回来，第一个就去看她，够义气了吧！
“那好，不会打扰到她吧？”沈梦瑶一语中的，的确很打扰。
“不会的！妮妮最好说话了。”
等到了郑丹妮家的楼下，袁一琦才说，“我先给妮妮打个电话，给点时间让她准备。”
“嗯。”沈梦瑶也拿出手机，“我也和陈珂说一声。”
于是，沈梦瑶和袁一琦同时拨出了电话。
然后，郑丹妮的卧室里，两个手机铃声一齐响了起来……
“你个死暴发户，让你别设闹钟！”郑丹妮本来还抱着陈珂，听到手机开始吵，就闭眼伸手拍在陈珂脸上。
她和陈珂在外面疯到凌晨才回家，到家两人在床上又滚了两三个小时，手啊腰啊，累得不行，还想趁着今天周末，一觉睡到晚上。
“是电话……”陈珂一条光溜溜的手臂从被窝里伸了出去，发现两个手机都在响，于是一起拿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推了推郑丹妮，“你电话！”
郑丹妮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手机，挠了挠头，“沈梦瑶？手机拿错了，这个是你的吧……”
“小袁的，给你……”
兩人一絲_不_掛地坐在床頭，打著哈欠互相交換手機，然後背過身各接各的電話。
“妮妮，我今天回来了！”
“啊？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到，我来接你～”
本来郑丹妮还有点瞌睡，听完袁一琦的话以后，瞌睡瞬间就没了，“不用来接我，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马上就上来，给我开一下门哈～”
“什么？！琦琦你开玩笑……的吧。”
“不是，沈梦瑶和我一起呢，我们现在就上去。”
与此同时，陈珂也懵了。
“陈珂，我和琦琦回来了，现在在妮妮这边，待会儿一起去你那。”
郑丹妮和陈珂同时隔着空气无声抓狂，口语，“怎——么——办——”
“琦琦！你们再等一下！我房间有点乱我收拾一下先！”
“我都习惯了。”
“沈梦瑶来了我不好意思！我还是先收拾一下吧！”
袁一琦确实怕郑丹妮的房间吓到沈梦瑶，“那好吧，等你五分钟。”
“她们要上来了！床底床底！”郑丹妮对陈珂指着床底。
“你让我躲床底？你怎么不躲……”
“陈珂，这里可是我家！”郑丹妮要是能躲床底早就躲了。
“陈珂, 这里可是我家！”
要自己钻床底？这事还不得给姓郑的拿来嘲笑一辈子，陈珂干脆慢悠悠地穿起衣服来，“发现就发现, 我无所谓。”
“还有几分钟，你赶紧穿了衣服走楼梯下去……”郑丹妮都急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偏偏姓陈的还磨磨蹭蹭，郑丹妮捡起地上大件小件的朝陈珂身上扔，一个劲催，“你倒是快点啊！”
“你疯了么？搞得和偷_情一样——”
陈珂这么大意见, 完全是因为她现在充当了“奸_夫”的角色，弄得一身狼狈，郑丹妮倒是能耐了, 床上刚爽完, 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把自个往屋外赶，她陈珂长这么大, 就从没这么憋屈过。
在郑丹妮想来，要是被袁一琦撞见自己和陈珂滚床单，这和“偷_情”压根就没区别，之前还信誓旦旦答应袁一琦，说不和陈珂牵扯不清, 现在呢？可这事也不能全怨自己吧，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陈珂没这方面的意思, 两人还能在床上一来二去的么……
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才过三分钟，袁一琦又打电话来了，“我们上来了啊～”
“再等等再等等……”郑丹妮看到地板上用过的指套，三两脚就给踢到床底，然后推着正在穿裤子的陈珂往门口走去。
袁一琦这时候都在电梯里头了，她刚刚提前和沈梦瑶说了，郑丹妮家里可能有点乱，沈梦瑶说没关系，那袁一琦就直接把人给带了上去，“我都习惯了，沈梦瑶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我介意！你们慢点！”郑丹妮一边打电话，一边给陈珂找鞋，凌晨一回来，在门口她们就迫不及待脱衣服，然后直接滚到了床上，鞋都不知道踢哪去了，陈珂的鞋只找到一只。
“哎！别找了穿拖鞋走吧！陈珂，这次是最后一次！下次别来找我了。”
要她穿拖鞋出去？陈珂一向最注重形象，让她蓬头垢面穿个拖鞋出去，还不如直接和沈梦瑶和袁一琦摊牌，不就是约了一晚上么，有什么可藏藏躲躲的。“郑丹妮，你弄清楚好吧，以后别再纠缠我了，弄得我想来一样……”
“你……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纠缠你了！”
十万火急的关头，两人还来了一场小型斗嘴，最后两人长话短说，达成一致协议:以后两人后会无期。
“走走走……”郑丹妮刚要去拉门把手，天杀的，外面直接响起了敲门声，更可怕的，还传来了袁一琦的声音。
“妮妮，我们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哦～”
郑丹妮当场石化，一想到沈梦瑶也在门外，陈珂嘴就硬不起来了，这……这场面得多尴尬，自己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在这里过夜了。
“你先去洗手间躲着。”
总比钻床底好，陈珂直接跑洗手间，把门给反锁上。
袁一琦都敲了好一会儿门，也不见郑丹妮来开门，刚想继续打电话，门就被拉开了，郑丹妮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还在睡觉啊？！”这都下午三点多了，袁一琦还是故意挑的这个点，因为怕上午来，郑丹妮在睡觉。
“好不容易周末还不让人多睡一下。”郑丹妮打着哈哈，瞟到沈梦瑶，前一阵子袁一琦不还纠结沈梦瑶的事情吗？现在就这么亲密了，而且袁一琦现在满脸桃花的模样，很是可疑啊，“琦琦，沈梦瑶，你们进来坐，有点乱哈～”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沈梦瑶看郑丹妮的这样子，似乎有点不太方便。
“没事，我平时就这样。”郑丹妮想的让她们随便坐一会儿就好，然后就找个理由把人打发走。
袁一琦一进屋就后悔了，郑丹妮确定她刚刚是在收拾房间吗？这衣服从门口就开始扔，东一件西一件的，沙发上也是，刚刚真应该给她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收拾房间，袁一琦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沈梦瑶，估计把她吓坏了吧。
沈梦瑶一脸淡定。
茶几上，地上还有数不清的啤酒罐，袁一琦忍不住又叨叨，“你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难怪睡到现在还没醒。
“……没，这几天喝的没收拾……”郑丹妮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沙发，想给她们腾个地儿出来，“你们坐啊……不是说不回来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给你个惊喜，省的你老说我不够意思，这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
这个“惊喜”可是够大的，郑丹妮现在还没缓过神，尤其是洗手间还藏着个人，要是不赶紧送走眼前两尊大佛，她心里怎么也踏实不起来。
“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你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的……”郑丹妮一边给她们倒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待会儿就假装有客户找，然后就把眼前这俩人送走，陈珂就有机会离开了。
“……唉，电话来了。”郑丹妮尬演着，拿手机贴着耳朵，“噢，王老板啊，设计方案现在就要？怎么这么急，您看改天行吗？”
郑丹妮又故意看了看袁一琦说，“啊？一定要现在……”
袁一琦喝着水，还傻傻地提醒郑丹妮，“妮妮，你电话没打出去，手机拿倒了……”
沈梦瑶看了眼袁一琦，这傻瓜还说的一脸认真，让人哭笑不得，难道真的没看出来郑丹妮是在演戏吗？也太好骗了。
郑丹妮:“……”
不过，怎么感觉几个月不见郑丹妮，郑丹妮好像变傻了一样。
空气里一度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袁一琦可能可以忽悠过去，但沈梦瑶应该一眼就看穿了，不管怎样，郑丹妮还是硬着头皮，“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个客户临时要看设计稿……你们要么……”
“没事～”袁一琦还真的没怀疑。
郑丹妮刚松一口气，还不到半秒，就看到袁一琦起身往洗手间走去，“琦琦！你干嘛？！”
“我……我用一下洗手间！”
“不可以！”郑丹妮拦住她，“马桶坏了，里面可脏了，怕吓到你。”
“妮妮，你今天怎么了？”袁一琦觉得郑丹妮今天哪哪都不对劲，然后不小心看到郑丹妮的锁骨那里，斑斑点点，第一反应是被什么虫子弄的，于是指了指，“你脖子……”
郑丹妮用手遮着，浑身别扭，“可能被什么咬了……”
沈梦瑶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明显就是吻痕，而房间里杂七杂八的衣服，还有那些啤酒罐，一看就是两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洗手间应该是藏了个人。
只不过，袁一琦傻傻呼呼刚好弄得郑丹妮措手不及，沈梦瑶在一旁看够了心里也笑够了，是时候把她的傻女朋友给带走了，她拉了拉袁一琦的手，“琦琦，我带你去陈珂那，就别打扰妮妮了。”
“那好吧，妮妮，晚上一起吃饭。”
“好的！晚上见！”多亏了沈梦瑶，不然自己真要被袁一琦个折磨死了。
郑丹妮刚刚没看错的话，沈梦瑶刚刚还牵袁一琦的手，而且她们说话时，看对方的眼神……反正袁一琦现在也回来了，可以揪着她好好问清楚，她和沈梦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来吧，她们走了……”还好没暴露，郑丹妮瘫在沙发上躺着，这一天天的，连个周末也没法好好过。
“终于走了……”陈珂也跑出来，躺倒在郑丹妮旁边，两人一起瘫着，累。
“喂！我问你件事儿。”郑丹妮用脚踢了踢陈珂，“沈梦瑶……她也是你们圈子的？”
“陈小姐你话说明白点，什么叫‘你们圈子’？”陈珂知道郑丹妮要表达什么，但就是听不惯她这种说法，自己都弯成蚊香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棵小白杨。
“就是……像你这样，在外边那啥什么的……你懂了吧？”郑丹妮想知道，沈梦瑶是不是和陈珂一样喜欢在外边玩，要真是这样，那她肯定要和袁一琦说清楚了。
陈珂翻过身趴郑丹妮身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好意思说我，你不也这样？”
“你住手，少来勾_引我。”郑丹妮说着，不自觉又把手搭在陈珂的臀上，又翘又挺的，手感真不错，“……沈梦瑶喜欢女人吗？”
“她喜欢女人也不会喜欢你，总是问她，你看上她了？”
“胡说，老娘喜欢男人的。”郑丹妮反驳。
“小白杨是吧？”陈珂看了看她的爪子，一只正摸着自己的胸，一只搭在自己臀上，“我看你是基因变异了，摸够了吗？”
郑丹妮收回手，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摸得多了就顺手了，“还不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郑丹妮……”陈珂突然正经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又脱着她的衣服，埋头吻着她的脖颈，“郑丹妮，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不行，郑丹妮觉得自己这回一定要翻身一把。
“陈珂……”郑丹妮突然翻身，死死压住她，都三十岁了皮肤还这么细腻，郑丹妮喘着气，怪她，“陈珂，我基因变异了，都是你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