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惠】专属特权
*绫小路清隆X轻井泽惠
*出自《欢迎来到实力至上主义的教室》
*虽然是中秋贺文,但实际内容和中秋没半毛钱关系😅且OOC
*土狗文学越发得心应手了,糖袋子都快抖落完了👊🏻衣笠请快点发糖
在即将迎来的文化祭中,2年B班、也就是我,绫小路清隆所在的班级,终于还是确定下名为女仆咖啡厅的主题活动。
虽说有种王道的感觉,但考虑到演出效果以及方案实施可行性,堀北在见到身为发起人的佐藤、小美、松下以及前园的努力和完整企划后,就以默许的态度推进这项工作的进行,当然,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我被迫接下了咖啡厅店长的职责。为了防止情报泄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所以我也算坦率地揽过这份任务。
前期工作也都在成员的配合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等待文化祭开放校园、迎接来宾的那一天的到来。
说起来,这项提案还是在前任代理理事长月城的推动下通过的。月城理事长是那个男人为了将我退学而使出小手段塞入东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的,在历经White Room派遣的刺客袭击、跨级联考、暑期无人岛特别考试等方式后,他终是没能完成任务、将我斩落马下。代理理事长就如同当初神秘出场时的突兀,在可以尽情享受的游轮上,以童子军特有的礼仪与我握手后,于无人注意时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他当时抱着什么样的念头、设置了什么样的陷阱,从而提出文化祭的方案,如今也早已无处追寻,但只要我抱有足够的警惕和筹码,胜利终将是站在我这边的。
沉浸在快乐中的学生们倒是没有察觉底下的汹涌暗潮,对于他们来说,已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外人、生活在贯彻全封闭式教育的高度育成高等学校是一件格外痛苦的事。就算来宾限定在学校运营相关人员及其家属,且文化祭也加入了学校特有的班级对抗因素,也是一件极其新鲜的事。或许刚入学的新生尚未有切实的感受,但高二和高三的学生在初初听闻时,都表现出相当程度的讶异。
文化祭,一个对于其他普通高校来说极其寻常的活动,在东京都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的历史上却是建校以来第一次举办。我从来没有参与过类似的活动,说不兴奋是在欺骗自己,但姑且不论活动是否有趣,若是在营业额上落入下风,作为惩罚被扣除的班级点数对于我们班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
虽然很麻烦,但也只能努力了。
我望着被布置成咖啡厅样式的教室,在准备清单上划去最后一项。
没想到大家意外的很有热情,准备工作比我想象中结束得要早,看来今天可以早点回宿舍了。
被裁剪剩下的布料还堆积在角落,制作招牌的木板和颜料零零散散地放在单独挪出的桌子上,隐隐透出油彩特有的刺鼻气味,尽管已经小心涂抹,还是有不少洒在桌面上,星星点点连成一片。指尖滑过凝结成固体的颜料,触感还算光滑,但显然无法轻易地用手抹去。
或许要抽空去一趟购物中心,买溶剂把污渍处理掉。
昏黄的夕阳落在纯白蕾丝花边的桌布上,落成一滩融化的蜂蜜般的光晕。虽说为了压缩成本选用的是廉价的样式,但女生寻找可爱事物的本领真是不容小觑,普通的桌椅也变得高档精致,朴素的教室渐渐有了咖啡厅的雏形。
不过考虑到售卖的食物以及客人的不可控性,这种布料和颜色很容易沾上食物残渣,反倒会成为劣势。
我握着柔软的布料静静思索着,突然,听到了走廊上刻意放慢的熟悉脚步声。
“呀吼~”
脚步的主人轻轻绕过半开的教室门,屏住呼吸走到我的身后,然后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装作才发现她的样子转过身,她正歪着身子打量着教室。随着我侧身的动作,被我阻隔的阳光全数洒在她的身上,尚未完全落下的残阳仍旧刺眼,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我不动声色地站回原来的位置,再度将其隔绝。
“惠,你怎么来了?”
“什么嘛,可爱的女朋友特意来慰问忙碌的男朋友,这种冷淡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嘛。”
她揉了揉被光线刺激得泛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含着鼻音的小小抱怨,是独属于惠的亲昵。
不,这样的说法也并不完全准确。轻井泽惠,在我面前尽情撒娇的少女,是我的女友,用更为煽情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她是我的初恋。我并非是擅长调节气氛的人,说是沉闷阴暗也不为过,就算是我主动提出交往的请求,但在日常中更多的是惠在引导着我。虽说由我自己来说会有点害羞,但被惠用独特的方式所宠爱的我正满怀感激与幸福地品尝着恋情的果实。
人是具有多面性的复杂物种,就算再如何表里如一的人,也会存在无法对外人诉说的秘密,正因如此,互相掌握对方最深处秘密的人会在无形中被一道肉眼所无法触及的锁链紧紧缠绕。在一年级时,迫于茶柱的威胁,不得不为她的个人愿望而四处奔走的我选择利用惠与生俱来的氛围掌控力,采用了并不光彩的手段后,如我所期望的那般替代平田的位置、成为了惠寄宿的新对象,彼此确立了牢不可破的共犯关系。
本该如平行线互不相交的两人、关系止步于此,我原是如此安排的。
但是——
我用指腹抹去滑过她脸颊上的泪痕,作出代表投降的动作。
“抱歉,因为惠说和别人约好了晚餐,所以看到你来才有点惊讶。”
被抱有恋慕之心的对象如此区别对待,按部就班、平稳跳跃的心脏偶尔也会乱了步伐,或许对别人来说不过是寻常的感受,但与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如此新鲜,如今的我依旧贪恋这份特别所带给我的悸动。
“不过你能来,我很高兴。”
诚实且坦率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借此观察对方有趣的表情,是我研究名为轻井泽惠的这本恋爱教科书的必修课。
“嗳、嗳——是吗?唔呼呼呼。”
惠拉长声音,无法忍耐的笑意被她压低的气音宣泄了出来。
虽然她表现得相当开心,但她偷笑时看向我的揶揄表情实在让人不舒服,看来是被她看笑话了。
什么啊,还以为她会露出害羞的表情,总觉得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唯一令人安慰是没有外人看到我如此丢人的一幕。
“嘛,怎么说我也是非——常体贴温柔的女朋友,看在你饿着肚子工作的份上,喏,顺手在便利店买来的饭团,心怀感激地收下吧。”
大概也欣赏够了我窘迫的模样,惠相当轻易地放过我,拿出从刚才开始就藏在身后的保温袋,是和惠相符的可爱样式,因为我基本在食堂用餐,倒是从来没有使用过类似的物品,用来暂时储存热食非常方便呢。
我伸手接过保温袋,在惠掩盖不住的催促目光下拿出装在里面的饭团。
唔,虽说尽力包装成便利店的统一样式,但略显粗糙的手法和区别于流水线生产的造型一看便知道是手制饭团,而且,还很热。
抱着某种令人雀跃的猜测,我满怀期待的咬下第一口。饱满晶莹的大米粒粒分明,似乎加了一点寿司醋,米饭的清甜中带有一丝酸意,反而刺激了味蕾。明显超过定额的吞拿鱼被撕成易于入口的细碎条状,与白芝麻、海苔碎、肉松混合在一起,再裹上浓郁的酱料,最终一起被湿润紧实的米饭牢牢包裹。尽管是最简单的料理,但对于未曾食用晚餐的我来说,仍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该说不愧是满满的碳水化合物吗,只是简单地尝试一口,空荡荡的胃部就已经有了些许实感。
“怎么样?”
惠满含忐忑的嗓音在我身旁响起,她似乎很在意我的评价,用一种克制却又无法完全按捺的眼神观察我,一旦触及我的视线又立刻转移,完全回避与我的眼神交流。
已经做好了无论味道如何都给予正面评价的我,自然能将夸赞的言语毫无顾虑地说出口,况且饭团做得也的确美味,不过在此之前......
“惠,制服上好像沾上了一点海苔。”
“什、什么!”
听到我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语,惠立刻低头查看自己的制服,试图找出那戳破她谎言的证物。
完全相信我说的话啊。就算惠再怎么粗心,也不会在制作馅料的过程中将食物沾到衣服上的。我所说的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言。
将制服外套解开,用手一寸寸摸过柔软的开衫毛衣后,惠终于意识到被我欺骗了。
“你这个人...果然清隆还是那个恶劣的家伙,一点都没有改变。”
看来对我累积了相当多的不满,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忿忿不平地整理着衣服,但脸上的神情不是纯粹被耍的愤怒,用羞恼这个词形容更为准确吧。
“抱歉,因为我很在意为什么惠不肯说出这是你亲手做的。”
“唔!”
顶不住我饱含求知欲的热烈眼神,她脸上两道薄红渐渐晕染到耳后,带着少女的羞赧,低着头反复缠绕着她耳边细碎的长发。
“因、因为大大咧咧地说这是给你亲手做的便当让人很害羞啊,饭团也不算是能够夸耀的料理,不如说因为太简单了更说不出口。而且,也会有人觉得手工做的东西太过沉重,反而会给人坏印象。我、不希望被清隆讨厌。”
“嗳,是这样吗。”
我倒觉得有人愿意亲手为了自己而精心制作某样东西,是值得铭记在心的。而且因为这种事讨厌一个人,是非常草率且轻佻的想法,我也想象不出对惠产生厌恶感的画面。
对于心思敏感、且属于依赖型的惠来说,做这类事也属于第一次吧,会在意恋人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希望她能够更坦率地告诉我。
“好平淡的反应。啊,等下,该不会清隆以前就收过别人给你做的便当吧?!”
方才还有些无精打采的惠立刻重整姿态,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绝对没有。”
我立刻否定她的猜测。
“真的吗?”
“真的。”
“那我是第一个吧?”
“啊啊,惠是第一个哦。”
“哎嘿嘿~”
她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呼,万一回答错了的话一定不会被惠轻易原谅的吧。
“因为清隆对这种事总是缺一根筋,所以一定一定要记住哦?绝对不可以接受其他人给你做的手制便当!”
惠用一种格外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看来我在她的心目中信誉指数直线下降了,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她对我的形象有这么大的误解?我自认绝不是受欢迎的家伙。
“手制便当啊……虽说由我自己来说还挺受伤的,但根本不存在其他为我制作便当的人吧?”
除去堀北当初为了要挟我而顺带做的那份和食,我从来没有品尝过纯粹为了我而制作的料理。不论是White Room中根据营养成分和体能消耗所调配的例餐,还是在高度育成高等学校品尝到的食物,只是单纯地满足生存的需求。
非要说的话,惠今天特意送来的手作饭团,是我从出生到现在的第一次。
“哈,你果然在感情上相当钝感啊。不过保持这样就好了。”
钝感?不曾听闻的新鲜词汇,是在说我迟钝吗?
“这是独属于女朋友的特权。虽然我料理一般,但如果你想吃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做给你哦。”
特权?这个词语让我想起几个月前,天泽一夏所引发的事件。原来如此,除了异性禁止进入房间外,便当也属于恋人专属,学到了不少新知识呢。
而且,这个话题稍稍勾起了我的兴致。
“什么都可以吗?”
“...三明治之类的?”
惠歪头,认真思索后给予了我答复。
“呜哇,这个超失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啦。”
“不,我很高兴。”
我收起失落的表情,昧着良心回答。
“你这绝对不是高兴的意思,我不喜欢清隆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
“嘛,是有一点失落,我很想尝尝惠亲手做的料理。”三明治除外。
“老实说出来就好了嘛。刚刚是逗你的,简单的和食我还是可以的哦。”
看来是在报复我刚刚的坏心眼,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绝不肯让自己吃亏呢。
在我安静品尝剩余的饭团时,惠则在教室内四处走动,说起来,惠并没有参与这次的文化祭前期准备工作,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吧。
因为所有物品都堆放在教室中,虽然没有到几乎不存在落脚点的夸张程度,以肉眼来看还是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唯一还算整洁的地方大概就是放置衣物的衣架处。毕竟是租来的服装,若是有损坏的话,是需要按照合约进行赔偿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额外开支。
“嗳,原来这种服装还有这么多的款式啊......”
惠不禁感叹。
“哇,这条长度也太短了吧!”
时不时传来小小的惊呼。
“惠没有见过女仆装吗?”
我还以为大部分女生都会喜欢这种轻飘飘、挂满蕾丝或者层层叠叠荷叶边的服饰,被我邀请的女生也大都爽快地答应下这份工作。
“我对这种没兴趣啦,流行杂志也很少刊登,所以了解得很少。秋叶原那块地方应该会有很多吧,有喜欢宅文化的朋友说毕业以后一定要去趟那里呢。”
惠隔着一臂的距离,随意地看着长短不一的女仆装,并没有伸手触碰的欲望,看来不过是打发时间。
“清隆呢?难道是喜欢这种?”
略带危险的眼神从那边传来。
“不,我也完全没有兴趣。”
这点我和惠是统一战线的。
“是吗。我还想着清隆喜欢这种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穿给你看看哦。”
我仔细观察了下惠的神色,纯熟的扑克脸让人摸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觉得惠这样就很好。”
试探着将心里话说出口。
“唔呼呼,合格。”
果然是陷阱,下次不能轻易使坏了。
本以为她满足后会回到我身边,但有一样东西更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取下挂在最角落的一套执事服,一脸兴奋地凑到我身前。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呀!”
“如你所见,执事服。”
“清隆的吗?”
“不是,因为我们租赁的服装有好几套,这是店家附赠的。不过我们是女仆咖啡厅,并不需要,所以一直挂在角落。”
“但是但是,这是按照清隆的身形拿来的吧。”
惠将衣服高高举起,大致与我比对了一番,红扑扑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有试穿过吗?”
“...没有。”
“嗳~这样多浪费啊,试一下嘛。”
“不,这个有点......”
我有些抗拒地转过脸,就算是我也会有不好意思穿戴的服饰啊。
“试试嘛,试试嘛。就当是女朋友可爱的请求嘛。”
惠直接将衣服放在我身侧的桌子上,拉起我的衣袖轻微摇晃。
“...真的很想看?”
“嗯,超——想看的。”
哈,真是任性的请求啊,真拿她没办法。
“就这一次。”
我体贴地离开教室,将清隆留在里面更换衣服,毕竟我可没有勇气的和胆量直面男友换衣的场景,那可是光想象就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穿上制服的清隆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的脑海里一直不停地描绘着清隆的身影。
作为学生,我惯常看到的是清隆一成不变的学院制服,虽说高度育成高等学校的制服在一众西式制服中算得上剪裁优良,不过看了一年多也实在看腻了。
至于清隆的私服,该怎么说呢,只能用普通二字来形容了吧,虽然很符合他的个性就是了。
想看到更多清隆不同的样子,大概这就是我当时最强烈的愿望吧,所以明知道清隆排斥这种衣服,也任性地使用女友的权利拜托了他。
嘿嘿,但是他能这么爽快地答应我,还是让人觉得好开心。
我捧住脸在无人的走廊中偷笑。
身后靠着的门板被清隆敲击了两下,这是已经换好衣服的信号。
我转身面向教室门,按住心口深深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地拉开移门。
“唔......!”
惊呼被我吞没,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子快速爬过心脏,酥麻的电流从脊椎一路蔓延至指尖,大脑也好似被一柄小锤击中,除了一个念头再无其他。
糟糕,比我想象中更适合清隆,简直属于犯规级别了。
此时的我多么庆幸窗外的黄昏,如血一般的残阳巧妙地覆盖住我好似醉了酒般通红的两颊,可是眼睛却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略显紧绷的衬衫牢牢地束缚在清隆锻炼得当的身体上,若非纯黑的制服马甲在外箍住,总让人疑心纽扣的承受力而绷裂。
虽说我知道清隆一直私下里有保持体能,但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好身材啊,这算什么,男色//诱惑吗?呜哇,总觉得身上都热起来了......
我忍不住将手放在颊边扇风,以此降低身上的温度。
“很奇怪吗?”
大概是我的反应让清隆有了这样的错觉,他似乎有些低落地问我。
怎么可能!不如说是超适合你的啊!
很遗憾,这种直白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台词我说不出口。
“惠?”
他向我走来几步,糟糕,眼前这人无意间外溢的荷尔蒙都快将我淹没了。
“嗳,等、等等!”
仿佛要逃离这种几乎将人溺毙的不妙氛围,我立刻抬起手阻止了清隆,还未完全降温的脸随着他步伐走动时,衣服不断变换的褶皱而愈演愈烈。
怎么回事,只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尽管一直觉得冷静聪明、沉稳寡言的清隆表现得很像成熟的大人,但脱下犹带稚气的校服、换上成熟系的制服,让我一下子就觉得在清隆面前的我,还只是个幼稚的孩子。
“呼——”
努力压下混杂着悸动与不安的心跳,身体却如生了根般固定在原地,沉重得无法迈开一丝步伐。
“果然,我还是换下来吧。惠似乎也不太喜欢。”
清隆扯了扯袖口,调整着衣袖的长度,即使是按照他的尺码拿来的制服,但并不完全符合他的身形,所以露出了一小截形状漂亮的手腕。从我的视角看过去,恰好能看到他手背上微微鼓起的青筋,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由此刻的清隆来做,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与色气。
“......喜欢。”
小小的呢喃脱离了我的控制,自顾自地向外冒出。
“嗳?”
“喜欢!”
一瞬间,身体好似轻盈的羽毛,我快走几步,迅速缩短我和清隆之间的距离,然后,手紧紧地抱住清隆的腰,将身体完全扑进了他的怀抱中。
“果然,清隆是最棒的,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
“...你在说什么啊。”
“以后,这也只能穿给我看。”
“这是女友的命令哦。”
我补充道。
“不是可爱的女友的请求吗?”
清隆故意提及我之前的话语。
“真是的,一定要这种时候破坏气氛嘛!”
我捏了一把清隆的手臂,可恶,连肌肉都硬得无处下手的男人。
“因为我想听惠拜托我的声音。”
“…我说了你就会回应我吗?”
“嗯、会不会呢?”
这个家伙,果然学坏了。在游轮上,不过是用了类似的方式听了好几遍清隆说的“喜欢”,没想到立刻就返回到我的身上了。
“拜托你……”
“太小声了,听不清呢。”
“呜…想要清隆只给我看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
说出来了……把心底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了。
一定会被讨厌的,如此沉重的喜爱,会给他带来不少的压力吧?
“那,作为交换,惠所隐藏的一面也只给我看吧。”
嗳?我错愕地抬起头。
“这就是恋人的专属特权吧?”
- FIN-
彩蛋:
当两人手牵着手准备一起回宿舍时,夜幕已完全降临,浅淡的云如一缕缕被撕扯的棉絮,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圆月之上。
“啊,今天是满月呢。”
惠突然抬头望着天空,指着银月。
“我小时候呀,还曾经幻想过自己像竹取物语中的辉夜姬一样,是一位来自月亮的天女呢。啊,清隆一定会觉得这样子很孩子气吧?因为清隆就像大人一样。”
她稍稍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容,不过我倒觉得这样的惠很可爱。虽然我自身不曾有过类似的幻想,但作为天真烂漫的孩子,富有童话色彩的故事显然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将自己的形象代入其中也无可厚非。
“惠很喜欢辉夜姬?”
“唔嗯嗯,倒也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啦,不如说每个孩子都读过这个故事,所以印象深刻。”
原来如此,能够理解。
“而且,小时候也不懂里面蕴含的道理,只是觉得很有趣罢了。说起来,这种故事作为儿童读物来说,不会太复杂了吗?”
“是呢…简单易懂的童话会更适合孩子吧。”
我附和着惠的话。
“不过……”
惠突然陷入了沉默。
“不过?”
“如今的我倒是能够理解辉夜姬的心情了呢……想要和互相了解对方心灵的人在一起,或许我就像辉夜姬一样,内心里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能够包容我所有的不堪和任性的人。”
被我握着的惠的手,温柔地与我十指紧扣。
“那惠找到这个人了吗?”
“笨蛋,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羞耻的话了……”
“可是我想听惠亲口说出来。”
“唔…唔……”
她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声。
“说不出口吗?”
“清隆,坏心眼。”
真抱歉啊,我就是一个如此坏心眼的人哦?
虽然很想再逗弄下她,但万一真把惠惹生气了,最后苦恼的仍是我。
我轻轻俯下//身,在她羞红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我会陪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所以,这段不知走向何处的恋情,请再漫长一些吧。
我和惠,如此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