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长篇同人】东方幻想合约 番外13 红美玲篇 三百年的魔之都
“我们到了，大小姐。”
“上海，真是个如在英法的线人所说，融合了西方和东方的魔幻之城啊……”
蕾米莉亚待汽车停好后，下车站立在了租界内的马路上，作为一个西方人，通过伪造的身份，可以很轻松的在这里活动，并且不受外面的干扰，瓦拉几亚的一切，都已经在奥匈帝国的失败中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城堡，土地和人民……全都变成了列强瓜分世界的时候交出去的利益。
除了以后会被命名为红魔馆的建筑，蕾米莉亚已经没有别的不动产，不过这也挺好的，因为体量更小的建筑，在被八云紫进行转移的时候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八云紫会在建筑进入之后负责布置，原本是要和它一起过去的，但是突然想起来，之前在上海的妖怪线人想和自己一起去，那就还是使用传统的旅行方式，在上海顺便停留几个星期再去日本好了。
空气阴沉而且潮湿，估计不久后就会下雨，但是上海本身的局势要比这个更加压抑，外国租界原本应该是可以逃离外面的动乱局势的地方，但是现在，就连租界内都开始传播着恐慌的情绪，在不远处的长江口上，日本帝国的军队正虎视眈眈，而在更遥远的华北，战争已经开始了，本就让妖怪难以生存的环境，只会因为战争的摧残更加恶化，帝国陆军并不是信神的人，更何况他们的所作所为毫无人性，只要被抓住了，就会以非常悲惨的方式死去吧。
现在是1937年7月11日，蕾米莉亚才刚刚下车，就看到了许多正在匆忙带上行李离去的西方人，多数都是来这里投资的外国企业家，因为战争逼近不得不提前撤离，租界的西式建筑群还是那样灯火阑珊，只是街道上已经远不如往日熙熙攘攘。
“宾馆在这边，大小姐，上海最近情况比较复杂，需要多加小心。”
十六夜咲夜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带着蕾米莉亚，帕秋莉还有露米娅朝宾馆的方向前行，租界相对安全，但是并不代表在这种局势下就不需要担心从暗处出现的刺客的冷枪，或者是埋藏在马路边上的诡雷之类，不过，掌握时间的能力，可以让她在第一时间预判并且进行防御，自从月面战争中协助辉夜党羽逃离月之都后，咲夜就一直在地球上面奔波，直到遇上了这位命中注定的自己的主人。
“作为一个日本人，居然会帮助中国人逃难吗？说实话，我还以为现在的日本已经只剩下一群利欲熏心的政治精英，以及更多没有脑子的亡命武士。”
“说什么呢大小姐……我不想和那些只剩下军国主义的疯子扯上关系……”
论这座城市，一行人里确实没有比咲夜更熟悉的，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经来到这里，因为自己的特殊能力可以完美躲避任何人的眼光，做着各种见不得人的运输工作，从金桥到杨浦，没有她不熟的，包括租界的出入也是随心所欲，毕竟，子弹再快，也比不过可以暂停时间移动的速度。
“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是人类确实越来越迷信于战争的疯狂，觉得要彻底消灭一切对手才能活下去，走之前我还读过德国新上任的元首的演说，什么种族优劣，要清理低劣人种，这就是凯尔所说的未来吗？简直是可笑。”
空气里，有血的味道，身为吸血鬼的蕾米莉亚可以从几百米外就可以感知到这一点，这座城市里一直都在发生着不好的事情，只是作为西方人，不容易能察觉罢了，伪装术非常轻易地就骗过了前台，待套房准备好后，放下行李的蕾米莉亚一头就栽进了主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计划离开的时间是下个月9号……无论要做什么时间都应该够了，只能希望战争别那么快开始……大小姐？”
“我就是有点累了，没啥问题，帕秋莉，周围确认安全了吗？”
在蕾米莉亚等待许久后，帕秋莉才从房门里进来，作为魔法使，心思缜密并且谨慎是必须的，所以从她从容不迫的脚步能看出来，这地方根本就不会存在任何能伤害妖怪的势力。
“非常安全，中国人不信鬼神，然后日本帝国陆军……更不可能，他们的脑子里面只有狂热的天皇信仰，租界是肯定安全的，但是租界之外的地方，那就不知道了。”
“防患于未然总是对的嘛。”咲夜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确保室外没有跟踪的人类。
“你不用担心了，咲夜，我在这个房间百米的范围内都布置下了监测结界和奥术哨兵，”帕秋莉将使用过的魔法器材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只要有任何的非人类，或者是携带武器的人类进入，都会显示在我和你们所有人的视野里，绝对不会有人敢动一个魔法使的主意，除非他确实很强，或者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弱智。”
“行吧，还有你，露米娅……”蕾米莉亚突然想起了这个自己收养的妖怪，极不情愿地重新起身，“帕秋莉，让你的小恶魔看好她好吗，人类的世界不是闹着玩的，上海这地方情况确实比较复杂。”
“是这样吗？”
“额，真是的……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次旅行究其本质，更像是被剥夺了领地之后的一场逃亡，一路上一行人都难免因为自己的遭遇感到闷闷不乐，所以露米娅的存在，也算是仅存的安慰，论实力和经历，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优势，若是在欧洲，说不定就会被某个赏金猎人拿去作为快速赚钱的手段了，也是蕾米莉亚亲自出面，才把她保下来的。
帕秋莉从来不缺乏知识，再加上蕾米莉亚拥有的资源，想要布置一个安全的庇护所轻轻松松，待一切布置完善后，积累已久的疲劳感再次袭来，这一次，她再也不想动了。
“虽然刚开始我还在怀疑你的能力，但是现在，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帕秋莉关上了蕾米莉亚房间的门，带咲夜来到了客厅，“作为一个拜占庭人，我原本不太相信你这样从月之都回来的人类能够真心帮助大小姐，毕竟这么多年以来，月之都做过的事情谁都明白，要是以后她可以少操点心的话，那一定是最好的。”
“然而正事才刚刚开始吧，上海因为资金和商品流通繁忙，也是一个很大的妖怪根据地所在，我认识其中的一位，算是老朋友了，想要和我一起跟你们去幻想乡。”
“这样吗？八云紫应该不会介意的。”
帕秋莉注意到了咲夜放到桌上的那张照片，传统的中国服饰，容貌也是亚洲人的，但是扎了麻花辫的头发却是鲜红，中国的妖怪基本上都和日本一样，毛发会呈现出非常鲜艳的颜色。
“她叫红美玲，我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她，”咲夜说道，“我从日本刚刚过来的这段时间里她没少照顾我。”
“喂，山本你是瞎了吗！那个人刚才偷了文件正打算跑回去呢！”
“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能从戒备森严的指挥部里面偷取情报还不被发现？虽然听上去就是扯淡，但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要是不能妥善解决的话，面临的惩罚可想而知，在意料之中的，几十名日本士兵就已经将怀疑藏匿的茶楼围的水泄不通，表面上只是一家生意颇为火旺的店铺，但是这些士兵这辈子也不会想到，他们所包围的，是整个上海最大规模的妖怪驿站。
“都让开，进行搜查，想活命的，都老老实实坐着别动！”
茶馆的第一层基本上都是人类顾客，真正的妖怪都躲在禁止人类进入的二层，当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能够意识到这里隐藏身份的职工，一半以上都不是人类，更加不会注意到，看似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面的，也不只有人类。
“老板，有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短发男子进来过吗？我们这边有人报告他偷了重要的东西。”
蹩脚的中文让红美玲已经按捺不住，更何况，这些是占据自己土地的侵略者呢？虽然妖怪并不插手人类政治，一般来讲，对于战争也只是尽可能减少接触，但是时代正在发生变化，先进的火器配合各种机关装置，已经从正面战场上让妖怪处于不利，原本引以为傲的法术，在大口径火炮和重机枪的火网下根本没有用处，如此熟悉，就像月之都那样，非人类因为自身的存在遭到无差别的屠杀，只是这样的惨剧不只是人类和妖怪之间，同样是人类，只是因为各自有不同的意识形态也会重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见过呢……”
“我们自己看见的，难道是我们眼瞎了？”
想要转移话题的努力失败了，红美玲知道这些士兵的本性，如果拒绝，哪怕真的没有，在座的无辜百姓也会难逃一死，跟他们绝对不能选择妥协，一旦妥协，就只会不停陷入恐惧的深渊当中。
“万一就是你们眼睛不好使呢？”红美玲直接从座位上起身，毫无恐惧地朝日本士兵走去，“自己不打招呼擅自闯入，然后又想套出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人的身份，我早就看你们这些人类不爽了。”
“混蛋，你说什么？”
十几个幽暗的枪口，立刻就对上了红美玲，但是她丝毫没有害怕，也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对人作战的步枪子弹里不会装专门杀伤妖怪的银，所以就算是机枪扫射把她打成蜂窝都没事。
“我说，你们这群毫无底线的侵略者，早就应该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了！”
还没有等日本士兵开火，一股强大的五彩之气，就从红美玲的脚下迅速升腾，随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和身体一同高速旋转，将所有人掀翻于空中，需要精确瞄准的步枪在这时失去了功效，想要用刺刀近战，也因为没有着力点所以根本做不到。
“红美玲，你不会是要……”
躲在柜台后面的人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蹲下做好了防御姿态，在这不停旋转的混乱当中，红美玲决定把这段时间自己受的气全部发泄到对面的这群士兵身上。
“彩光莲华掌！”
伴随着她的动作，回旋的气突然就具备了指向性，直接灌入了那些士兵的身体，并且将其推出了大门，趁着门外的援军错不及防之际直接引爆，震耳欲聋的的轰鸣，以及那特有的五彩闪光，让十六夜咲夜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朋友的位置。
然而，红美玲下手远比咲夜预计的重的多，大量的灵能爆炸直接将一整个中队炸的七零八落，死无全尸，由于没有携带任何的重武器，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只有少数几个因为位置特殊幸免于难的，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已经发出了救援。
“美玲，你在干什么……”
带着急切的心情朝着大门飞奔，却没想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对方倒是没有把这种事情多放在眼里，妖怪被人类欺负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给自己出口气没什么不对，甚至还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面前的乱象。
“人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美玲！”
咲夜提高了嗓门，才让红美玲注意到自己的身份，给人类造成了如此严重的伤亡，那这个驿站恐怕也保不住了。
“咲夜？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你不在这边的时候，驿站有很多任务都被卡着，而且，封锁日渐严格了……”
“还不是为了给你安排退路吗？前几天从罗马尼亚来的吸血鬼刚到，我把她们安顿下来才有时间……”
“吸血鬼？现实中还留有吸血鬼吗？我还以为她们都已经被八云紫全部撤离了……”
“怎么说呢，蕾米莉亚她……相对自己的同胞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候除了租界不会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你要和我来。”
“然后把剩下的妖怪留在这里等死？”
咲夜确实忽视了这个问题，不过，时间永远是够用的，虽说转移出城无法实现，但是将她们通过八云紫转移到幻想乡是小菜一碟，这样规模的建筑，可以轻松地在不知不觉间整体搬迁。
“我有一个办法，想必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威胁的时候，八云紫一定不会拒绝的……”
话音刚落，日军的增援便已经合围上来，但是与此同时，在咲夜的身后，又出现了一群无论服装和武器完全不同的军队，陷入了焦灼的对峙当中。对于异种族的恐惧，暂时超越了政治上的矛盾，虽然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年，但是红美玲和咲夜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现在，你还觉得能得到认可吗？尤其是当你想要保护的人马上要杀了你的时候？人类早就没救了。”
咲夜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往头上正上方的空中直接丢出了八云紫的结界符卡，七彩的虹光瞬间就从空中展开，吞噬了整个建筑以及两人之后，凭空消失在了两股军队的眼前，所留下的，只有一个边缘极其光滑整齐的大坑，将任何需要被掩盖的事物直接从现实里扣除。
“所以说，这就是你想要一起带着去幻想乡的红美玲吗？也不愧是习武的妖怪，这身体果然强而有力。”
“过奖了，只是为了在如今活下去，不得不学来的一套功夫……”
蕾米莉亚看着外白渡桥的两侧的街道上，神情紧张的中国守军，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她们快没有时间了，虽然拖到最后一刻在天人的指导下完成了妖怪的疏散工作，但是对于将被卷入战火的整个现实来讲，这种工作也只是杯水车薪，红美玲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家，就算有朝一日能回来，恐怕也很难重新适应这里的环境，这么说来，让咲夜去找她更像是自己犯下的某种错误。
“整个城市已经疏散完成了，大小姐，我们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十六夜咲夜再三确认了情况之后进行报告。
“那看起来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八云紫提供的坐标前往幻想乡，爱丽丝她们应该已经到了吧？”
“早就到了，等我们传送过去之后，就会把我们带到红魔馆的位置。”帕秋莉说。
“那看起来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蕾米莉亚示意咲夜上前，“既然这段时间你们关系比较熟络，那么之后到达幻想乡，能够多一个人手总是好的，我想平时咲夜需要主持内务的话，总得有一个看门的负责外部安保，没错吧？”
“能让美玲一起来，就已经十分感激了。”咲夜接过了红美玲的手，不过在临走之前，察觉到了对方脸上的失落和不甘。
“还是为自己而惋惜吗？”她转过身去。
“不，我在这里生活了千年，现在不得不离开，总会有些不舍……当然，如果不会有战争摧残的话大概心情会好点……”
红美玲话音未落，北方的天空就已经被炮弹爆炸的火光所笼罩，看起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不宜迟，需要马上撤离，蕾米莉亚和帕秋莉已经先一步穿过了传送门，只是红美玲因为最后的犹豫，还停在最后面。
“这一脚踏出去，究竟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如果新人类的理论是正确的话，一定可以的，快来吧。”咲夜抓紧了红美玲的右手，一把将其拖进了传送门中。
“时间不早了，红美玲。”
“咲夜？”
“你在说什么啊？”
从意识的深处重新浮现，投身于有序的现实当中，三百年前自己和咲夜的过往，仍然历历在目，上海依然是那个现实与梦交错的魔幻之都，只是，相比于以往承载着即将消逝的传说与怪谈，现在绽放于红美玲面前的浦东新区上的超高层建筑里的，只剩下了人类无止境散发的物质欲望，凝聚成了一股非常诡异的气息。
竟然靠着长椅就这样睡了……明明作为妖怪竟然这样失态简直不可理喻，缺少咲夜的提醒，仍然没有改变红美玲容易打瞌睡的毛病，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关于和咲夜一起在上海的日子，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然而，自从月都降下作战以后，为了寻找失踪的二小姐，咲夜已经失踪了百年，究竟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仍然不清楚，进行跨越时间轴的旅行是极其危险的，虽说自身经验丰富，但是这种根本毫无准备的旅行，怎么可能不让她担心？
说起来，妖怪本来并不是人类灵成分，但是为什么会做梦？是在回到现实之后自己的本质发生了变化，还是说因为幻想乡本身就是一个梦中世界，所以限制了非人类的精神活动？算了，这种问题，是根本不可能弄明白的，沿着黄浦江岸的清风扑面而来，很快就让她彻底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
“那都是回忆，原本以为去幻想乡最多待个一百年左右，结果没想到一去一回，三百年就过去了，当初熟悉的各种建筑和地标基本上都看不见，彻底被遗弃或者摧毁了……”
没错，当初和咲夜一起奔波的租界还有各种旧市区，已经在改造计划下彻底消失，根本看不到原来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玻璃幕墙建筑物，整个城市无论是从地下还是空中都已经彻底被换过了一次，据说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甚至都没有进行复原，拆除下来的混凝土也根本没经过考虑，就倾倒在了崇明岛上等待回收，那是联邦已经成立之后的事情了，根本不会有人记得这些建筑物作为国家的文化象征的价值。
“你不用再担心生活在这里的人类是否记得过去了，”姬海棠果朝着面前的江面丢掉了手中的烟，却在不经意间被枪伤的刺痛而停顿，“他们全都已经遗忘了，或者说，从来就不可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除了刀锋部队以外，所有保留记忆活下来的人类，最后一名也在十几年前去世，这片土地上的历史，已经彻底从这里的人的眼前消失了。”
“真不知道咲夜给我讲的是什么……所谓的新人类，以及某日能够实现的相互理解之类。”
天色渐晚，该回博丽神社了，虽然有所不舍，但这样干等下去也没有意义，博丽神社就在对面的浦东，当初这片土地还只是大片的农田，完全找不到它本应有的样子。不过，转移到这里的妖精们倒是适应的很快，虽然上白泽慧音因为天人政府的需要不能再陪她们，但是妖精从来就不缺少时间，她们看起来幼稚的行为举止和面貌，实际上真实的存在时间，可能比先驱者文明的历史还要早。
“月亮落下的时候，你没去外界吗？”红美玲朝跟随在旁边的姬海棠果问。
“我？没有，去了也没意义，和那些拥兵自重的天人官僚打不上话，然后月之都的光束分分钟就可以把我烧焦，我只知道灵梦魔理沙她们参加了战争，只是自从博丽灵梦失踪以后，原本团结且和平的幻想乡，恐怕是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
“那个巫女，好像就是咲夜所说的新人类呢。”
“我建议还是不要听八云紫她们在哪里胡搅蛮缠了，无论新人类曾经做了什么，都和现在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沦为战争工具帮联邦政府干各种见不得人的脏活，没有人会关心它们。”
“那你觉得，咲夜现在会在何处呢？”
“要是我知道，也不会在这里漫无目的的乱逛啊。”
绕了一大圈总算是回到了神社，琪露诺还是那副老样子，玩累了就找一个开阔的石头上面平躺着睡觉，至于其他几个妖精，则是回房间里了，红美玲和姬海棠果，现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脱离了原本从属的组织，独自生活，所以在分别之后，她也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明知道干等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心中的思念还是难以克制，在一个已经物是人非的地方，但凡还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就再好不过……正当红美玲努力平复心情想要睡觉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敲响了自己的门。
“美玲姐在吗？”
是琪露诺，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妖精在明知道会打扰的情况下仍然要敲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琪露诺，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嗯？”
琪露诺并没有说话，而是十分兴奋的同时，伸手指向了神社大门的方向，茂密的树木几乎遮盖了所有面前的城市灯光，唯独大门处留有一处开口，刺眼的光线从这个开口内倾泻而出，很容易就可以辨认出那个潇洒的银发女仆长的轮廓。
“咲夜？”
理智上的迟疑，不能阻止红美玲向前的步伐，甚至不可控制的愈发加快脚步。
“真是的，拖太久了……”
距离的接近，带来的是逐渐清晰的细节，没错，就是她，虽然没有做好重逢的准备，但是激动的心情还是让红美玲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可恶，早知道要等上一百年，我就不会那么想你……”
“看起来我确实是太莽撞了，对不起，让大小姐和你担心那么久。”
大门口的动静引来了神社里的其他妖怪的注意，但都在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就被咲夜所阻拦，这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时间，所以很快，就十分默契地重新恢复到了日常的工作。
“我跟你讲，下次你再动不动就消失一百年……”
“不会有下次了。”
“就这么确定吗？”
“因为这个现实，我们不会再漫无目的的流浪下去了，我遇到了一些……让我耳目一新的人。”
“看起来你还真是个行动派。”
虎南村彦的突然出现，让红美玲为之一惊，她还从来没有亲自看到过一个兽人，至少是以面对面的方式。
“这方面你就不需要担心我了……”咲夜带着两人重新回到了神社内部，“把结界重新打开，我们要转移阵地，动作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