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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ET]蜥蜴人剧情(四)

2020-01-25 09:11 作者:不败の罗马骑兵offical  | 我要投稿

而灾祸领主同样会对瘟疫僧侣们提供只属于他们那肮脏的祝福。两者结伴同行,但灾祸领主只有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才会参战,其余情况下他们更多的选择了保存实力。而在雨林的进军从来就不是一直一帆风顺的。许多肉食动物咆哮着冲出了雨林,向鼠人大军发起了挑战。但他们的结局都是无一例外的失败。他们最终只能哀嚎着,拖着受伤的躯体,还有不断脱落的鳞片,一瘸一拐地逃回了雨林深处。

当Blistrox发现自己被伏击的时候,他便直接向一位灾祸领主寻求帮助。在茂密的丛林里,鼠人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蜥蜴人的游击队,他们已经被骚扰的痛苦不堪了。而当灾祸领主听到瘟疫领主的请求以后,他在空中用手指划出了一个邪恶三角形的图案。瘟疫之云凭空出现,席卷了整片森林,导致原先埋伏于其中的灵蜥大批死去。原先阻碍鼠人前进的迷雾与雨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倒塌。原先为蜥蜴人提供掩护的地形消失了。现在在鼠人面前的只是一群倒在地上抽搐的蜥蜴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漫长而痛苦的死亡。

因此鼠人军团可以继续进军,再也不受阻碍了。终于,四支军团终于在前往太阳之城的道路上汇合了。随后他们的先锋侦察兵报告到,斯卡文鼠人军团继续前进的通道已经被封锁了。一支蜥蜴人军团直接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排兵布阵。那些瘟疫领主对此的看法出奇的一致:那些只敢在丛林里跟自己玩游击战的胆小鬼们终于有勇气与鼠人正面对决了。

由于已经对无休止的游击战感到了厌烦,特亨霍因下定决心,在灰烬之城的废墟里跟鼠人军团来一场宏大的,令人永远铭记的战役。战立在象征着蛇神崛起的神庙废墟上,特亨霍因集结了他的军团。

当朝阳缓缓升起,血色的光芒划破了晨雾。蜥蜴人集结了一股无比庞大的军队。他们排列成一排排整齐的战列,横跨天际。一整条战线里到处都是爬行种狂呼酣战的呐喊声。一些战士是因为听说了即将到来的挑战而特意来迎接今日的朝阳,他们已经下了必死之心。而另一些则是因为嗅到了斯卡文鼠人那独特的气味而变得更加兴奋。很快,斯卡文鼠人军团就会集结在他们的面前,而鼠人的先锋们也马上就会穿过这片荒芜贫瘠,破败不堪的平原。

 

灰烬之城曾经是蜥蜴人城市里的一颗明珠,但它早已在大灾难中被混沌摧毁了。绝大部分建筑与城市居民们在那场大灾难里变成了灰烬。而那些侥幸幸存下来的人们还要面对比死亡更加糟糕的命运。那些蜥蜴人被送进了混沌的领域,而当六千年过去以后,只有Oxyoti,这位传奇猎手,从混沌界回归了。

从大灾难降临的那一刻算起,这个城市便一直保持着这种荒废的状态。这里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土,迷信的灵蜥们平时可不愿意在此地久留。这里没有一丝微风,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灰烬依然积得厚厚的,就像是一片陈旧的积雪。而在这片古老的沙漠里,一些金字塔与大纪念碑还在挺立-他们都是万能的古圣强大力量的证明。

特亨霍因在数千年的战争里已经成长为一名游击大师,他非常善于选择有利地形采取极具威胁性的伏击。然而,这次,他选择了正面对决,这是一次绝望的行为。索提戈的先知很清楚鼠人大军一路上在遭受到自己众多伏击以后已经损失了许多人员,但自己也无法阻止那么多敌人的继续进军。不过好消息是,伟大的主人已经降临了,他的力量肆虐在这片土地之上。不过那些灵蜥祭祀们敏锐的感知到了这样一个事实:相较于主人那股仇恨的力量,对面鼠人所拥有的似乎更胜一筹。而越来越多的鼠人军团出现在了战场,铺天盖地。

在决战前的最后时刻,特亨霍因选择灰烬之城前的炽热平原作为战场。与之相反的是石龙子祭祀们更倾向于在城市废墟里展开战斗,毕竟这会让蜥蜴人们清楚的明白这场战役的重要意义。他们会知道,如果自己失败了,未来露塞契亚大陆的命运到底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

特亨霍因率领着蛇神军团封锁了所有的道路。在蛇神军团的背后,目前唯一一个没有受到瘟疫污染或者毁灭入侵的城市-太阳之城,依然坚挺。而回到灰烬之城,特亨霍因正站在破旧的金字塔顶端,向蛇神军团的每一位士兵宣读着斯卡文鼠人所犯下的暴行。特亨霍因慷慨激昂的战前演讲点燃了在场所有战士心中的怒火。即便是平时冷漠而无情的蜥人,他们的内心里也被野蛮的杀戮欲望所填满。

虽然这场战争是正面对抗,但这并不妨碍特亨霍因施展自己的计谋。在战场上蜥蜴人挖掘了许多坑道,并且用花穗作为掩饰,再用芦苇垫子覆盖与其上,与周围的灰地浑然一体。这样许多灵蜥散兵便可以藏身其中。当他们埋伏于地下时,他们用手中的吹管作为吸氧器来保证地下的空气充足。他们的战略意图便是等到敌人从他们头顶经过以后,发动突然袭击,用毒镖攻击鼠人的侧翼或者是后背。生活在沙漠里的灰蛇也听从特亨霍因的召唤而来。不同于丛林里的那些近亲,灰蛇拥有更大的体型,他们的脑袋几乎与一整只老鼠差不多大小,宛如一颗颗钻石一般。这些灰蛇平时就隐藏在沙地之下,只有当他们移动时才会在沙漠表面泛起一连串的涟漪,就像一个个移动的沙丘。

蛇神军团的先锋侦查队们一直都在获取鼠人军团的情报。石龙子侦查队们小心翼翼地嗅着鼠人的气味,在侦查的同时,也巧妙地引诱了斯卡文鼠人步入一个又一个特亨霍因精心布下的陷阱。而当双方的散兵在灰烬平原上缠斗时,鼠人大军终于抵达了。

三位瘟疫领主对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渴望已久了。毕竟,在丛林深处的游击战里,可显示不出自己的本身。

Blistrox领主想为在迷雾之城的战败报一箭之仇。

Seep领主则是他们中间最野心勃勃的家伙-同时也是佩斯提伦家族里最顽固的原教旨主义者。

Grule领主则是已故Kreegix领主的弟子,他强烈希望建立自己的权威 并且为前任领主的死亡报仇。而只有Grilok领主,这位瘟疫之皇,他的任务只是殿后。虽然他手上的那些瘟疫污秽在战场上具有极强的力量,但他们真正的任务是腐化整片雨林。那些瘟疫僧侣在装载瘟疫之物的木桶旁昼夜不停地念诵着赞美诗词,经由神秘的仪式将瘟疫传播到空中,之后随风飘扬。当他们行军过后,代表着死亡的荒地向远处绵延了几百英里。

由于无法决定到底由谁担任先锋,于是瘟疫领主们决定让三支军团齐头并进。他们将会摧毁面前阻挡自己的蜥蜴人军团,并且向着太阳之城继续进军。

鼠群从雨林里蜂拥而出,一整支又一整支的军团覆盖了大地。斯卡文鼠人的行军激扬起灰云,在他们的皮毛上染上一层灰色。原本蜥蜴人的军团一直都稳固着阵线,但这次,他们将主动出击。而从蜥蜴人的军列里众多灼热刺眼的光芒被射进了鼠人军团中。在特亨霍因的指挥下,一队队的太阳引擎甲龙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前进。整齐划一的队列使得各个太阳引擎发生了共鸣,由此扩大了它们的力量与射程。这使得太阳之光可以直接威胁到鼠人军团的后排,而光束只用了一击,就把鼠人的瘟疫香炉战车炸的粉碎。

在战役的一开始,蜥蜴人战据了极大的上风。怒火在蜥蜴人那原本冷血的心脏里翻滚,他们拼死的首轮冲锋便在鼠人军团的阵线上打开了许多缺口。三角龙大队在战场上宛如雷霆之势粉碎了鼠人前队的抵抗。他们冲进了瘟疫僧侣们的阵列,肆意践踏着那些鼠辈,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死亡。随着鼠人那惊人的损失,整片平原变成了一块覆盖着深红色肉泥的沼泽。

面对蜥蜴人如山崩地裂般的进攻,即使是那些充满着狂热的瘟疫侍僧们也开始动摇了起来。当发现一个完美的伏击时机时,之前隐藏起来的数十队石龙子散兵们就会带给对已经落入包围圈的鼠人以致命一击。裂齿翼龙大队也加入了对鼠人的总攻当中。由于翼龙的原始天性,他们一般只会攻击那些距离他们最近的猎物们,但蜥蜴人却很清楚一种特殊蟾蜍所分泌的气味能够极大的刺激那些贪婪的猎食者们。而他们也早已将这种分泌物悄悄地涂抹在了鼠人的战争机器之上,比如迫击炮、毒气弹投掷器还有次元滑膛枪上。这使得裂齿翼龙陷入了疯狂,他们不断的俯冲下来,在鼠人队列里造成一朵朵鲜艳的血花盛开。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战场上的局势开始了逆转。由于特亨霍因手下的军队主要是由蜥蜴人与爬虫类动物所组成,他们无法保持长久的愤怒心态,也没有足够的耐力去维持一场如此漫长而高强度的战役。在无穷无尽的瘟疫僧侣那悍不畏死的攻击下,蜥蜴人发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阵地、节节败退。石龙子们的体力几乎枯竭,而由于瘟疫僧侣们的毒刃攻击更加重了这一点。现在,整条石龙子阵线已经不再完整,反倒是破损不堪,到处都是缺口,到处都是倒下的战士。现在当他们与瘟疫僧侣交战时,哪怕是最轻微的划伤也能造成巨大的痛苦。

曾经的甲龙与三角龙大队在战场上无人可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是这些巨兽也对这次血腥的战役感到了无比的厌倦与疲惫。几百处伤口让那些战争巨兽放慢了脚步。这些巨兽在一天又一天的战斗里遭受了无法计数的刀砍枪戳、鼠潮的撕咬扒鳞、还有次元滑膛枪的不断齐射。终于,他们一个个地倒下,被鼠人所征服。成群的老鼠与鼠人军团爬上甲龙与三角龙那还在流血的尸体,高声发出了着象征着瘟疫时代来临并且最终必定胜利的呐喊。

当又一个夜幕降临,已经彻底绝望的特亨霍因率领着他属下最精锐的红冠蜥蜴大队击退了鼠人军团的再一次进攻。但即使遭受了如此大的挫折损失,又有无数的鼠人部队向着蜥蜴人的阵线冲杀而来。这位蛇神索提戈的先知意识到,如果战斗继续持续下去,那这场战役的可悲结局就已经不可避免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去阻挡鼠人的再一次冲锋了。

口中呼喊着他所信仰的那位叉尾之神,并且献上了刚刚从被俘虏的鼠人身体里取下的,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作为祭品,特亨霍因成功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仪式:先知召唤出了蛇神的威能-毒蛇之风暴。

这团不断扭动着的毒蛇风暴似乎有着它自身的生命与意识,特亨霍因将蛇之风暴作为断后,而自己则带着蛇神军团最后的幸存者们撤退出了灰烬之城。现在蛇神先知再也不能托大,号称自己可以单独应对鼠人的伟大圣战了。关于他与蛇神军团战败的消息被火速送往了太阳之城。

 

赫斯欧塔城内,有一个身影,黑色的身影,在街道的阴影间穿行。

他在黑暗中蹦跳,小心翼翼地嗅着,然后裹上一件黑斗篷。随即他融入了黑暗中,仅仅几秒钟后,一队巡逻的蜥人战士就从一旁经过,与那身披斗篷的刺客相距只有咫尺之遥。巡逻队在雄伟的金字塔之间的空旷大道上徘徊,但他们除了月光下的阴影外一无所获,只能就这样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最小的小块阴影就从角落里分离出来,慢慢地向它想要的方向移动。

 

他的名字是个秘密,是一个几乎不能被凡人提起的秘密。他是“黑十三”,艾辛氏族的顶级杀手组织的成员之一。

这个组织也是一个秘密,对大多数人来说黑十三的存在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刺客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进入了赫斯欧塔。因为这座城市被强大的魔法神秘地封锁了。刺客凭借他那刻有神秘符文的次元石魔法护身符,才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穿过这些诡秘的防御网。在这次任务中,黑十三中的每一个都得到了魔法保护。除了次元石护身符之外,他们每一个都有更多的强力法宝,例如“施咒石”、“不安石”和“造影石”。

多年来,暗杀者借以潜入城市的旧隧道和下水道已经被灵蜥们遗忘了,然而,古代蜥蜴人们部署在地下的陷阱完好无损。帮助黑十三越过陷阱的可不是护身符,而是他无与伦比的身手。鼠人刺客躲开剧毒飞镖,绕过机关刀刃,从一大串过道内的弹簧金属矛下滚来滚去。自从在魔鼠废都地下的暗影练习室受训以来,刺客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陷阱网络。不得不说,那次特训对今天的他很有帮助。

 

当黑十三刺客进入城市时,他在身后留下了一串尸体。大多数的埃辛鼠人刺客除了任务目标外不会杀掉任何活物。因为敌人发现哪怕一个喉咙被割开的巡逻队,或者是被淬毒手里剑击瘫的卫兵,就会让他们意识到鼠人刺客来了。

然而,黑十三并不在乎。

他无比傲慢,甚至想要被发现。

他厌倦了只作为黑十三的一员而存在。

他想要扬名立万。

 

在艾辛氏族中,只有两个鼠人可以合法地宣称自己的地位高于黑十三。其中一个是艾辛氏族领袖“夜王”斯尼克(Sneek),另一个则是斯尼克的右爪——死亡大师(Deathmaster)斯尼奇(Snikch)。作为艾辛家族中最精英的一员,刺客曾经见过这二人。那段记忆是如此可怕,以至于刺客的耳朵少了一大块,鼻口则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疤,这就是那次遭遇夜王后留下的。夜王斯尼克以闪电般的速度证明了不管黑十三的技艺有多熟练,他们都无法与艾辛氏族那无与伦比的主人匹敌。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可是黑十三的最高位置的有力竞争者。不过,即使这样他的野心与抱负仍然不能被满足。

经过长期训练并大量服用从氏族工厂生产的超级兴奋剂,以及多年的各项技术完善,刺客知道他已胜券在握。刺客凭借额外的判断力——用他那结实的鼻须来探测危险——已经被增强得超乎正常理性。只要他聚精会神,就能感觉到在他的头顶,有一支蜥蜴人的空中巡逻队正在热气流上飞翔。他知道那些骑翅膀怪物的蜥蜴玩意视力极佳,即使在云端也能辨认出鼠辈尾巴的抽动。不过,刺客可以通过对分散云层进行测量,让他在云层下的移动如何既有助于自己侦察,又阻碍自己被发现。

 

尽管是司库克(Skrolk)领主指定了暗杀小组的目标,但刺客知道,命令其实由十三议会直接下达。

 

 

他的目标是一只名叫马兹达穆迪的青蛙玩意。

 

 

 

 

黑十三的行动史上从来没有“失败”哪怕一次。而这次,刺客想要单打独斗来收获荣耀。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路猛冲,以至于把团队都抛在脑后的原因。他想要独自宣布战果,他想要他的个人声望甚至超过死亡大师斯尼奇——他的名字总是引起恐惧和尊敬。

前面六边形的最高建筑——金字塔——蜥蜴玩意口中的意念之塔(Towering willing)。据报道,青蛙玩意会在最上层的房间里晒太阳。刺客将在那开始他的狩猎。死亡大师斯尼奇的观点是:对于身处高塔或高层建筑物的目标,他们所在的位置越高,他们就越不会提防到刺杀。

成功几乎唾手可得,刺客开始往上爬。构成金字塔的石头很古老——那可是相当古老。它的凹凸不平的表面很容易攀爬,以至于刺客不需要他的钢爪或抓钩来辅助。

 

向上,向上,一路向上,刺客像蜘蛛一样向上。当飞逝的云朵和明亮的月光对他不利时,刺客就小心翼翼地停在阴影里。他沿着陡峭的金字塔爬了大约四分之三的距离,然后停了下来,藏进了一个碎裂的石缝里。尽管攀登的过程很辛苦,刺客却还不是非常累。然而,由于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现有什么东西会在塔顶等着他,所以他想确保自己的状态位于巅峰。所以刺客从一个小袋里取出一撮绿色粉末,慢慢地融化在自己的舌头上。

剧烈的心跳中,一种超自然的兴奋穿过了刺客的脑干,然后剧烈的抽搐感从鼻子上传来。

他的胡子扭动着,这让刺客知道“危险近在咫尺”。

 

他听不见,闻不到,也看不见任何可能发现刺客的玩意。他瞥了一眼他的护身符,他用神秘水晶或者珍宝观测,依旧一无所获。然而胡子依然在抽搐。

 

刺客的本能多次拯救了他的生命,他也学会了永远不去质疑它们。他悄悄地把刀抽出来,他的刀剑都被司库克领主和他的瘟疫领主祝福。这些毒药十分致命,因为只要抽出武器,刺客的胡须就会开始抽动。他不需要任何警告——刺客很清楚,这把刀带来任何哪怕最轻微的划痕就意味着死亡。

但他仍然觉察不出另一种胡须抽搐的来源,但那抽得更厉害了。刺客进一步退到裂缝处,用黑色披风裹住自身。现在他是一道裂缝中的影子,甚至知道他在裂缝里的人也看不见他。

 

 

但是,黑十三忽略了传奇变色龙大师欧西约坦(Oxyotl)的眼睛

 

所有变色龙中最强悍的一员,开始狩猎。

当欧西约坦爬下意念之金字塔时,他非常简单抬起一只手,然后又抬起另一只,仅仅移动几英尺后,变色龙停了下来。他的独立且凸出地令人震惊的眼睛向外转动,另一只眼睛眨着,爬虫类特有的透明瞬膜滑动着,有目标了——欧西约坦可以看到热学广谱图,石头是经过太阳炙烤后,现在早已冷却,而温血的鼠人刺客则在石头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隐蔽方面,欧西约坦的皮肤不仅体现了古代金字塔石头的颜色,还能模仿上面漫长时空留下的凹坑和磨损。如果变色龙那缓慢移动的手从一块岩石下方穿过,他的皮肤就能完美地模仿阴影的颜色。最后,连变色龙的虹膜也改变了颜色以匹配附近的场景。

目标已在射程之内。

 

在小小的石头裂缝里,刺客知道他被发现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现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但胡子的抽搐已经发出了一种令人发狂的嗡嗡声。他知道他必须迅速行动,否则就会死。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麻烦就在他的头上——那是一只飞行生物吗?刺客用抓钩系住绳子,从裂缝里滑了下去。经过大约三十英尺高的自由落体后,绳子猛地绷紧,刺客动作近乎优雅地跳回了金字塔。他一手抓着绳子,一手紧握手里剑,准备朝任何移动的物体掷去。但是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除非......事情一下子发生了。刺客的胡须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就像老鼠的眼睛终于瞥见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块形状奇怪的岩石似乎正迅速地从金字塔上滑落——但还是一片模糊。

就在鼠人刺客准备丢出手里剑的瞬间,一阵轻柔而准确无误的气流穿过吹管的声音响起。

 

 

一股冰冷刺痛了鼠人刺客的脖子,他的肌肉随着毒药在他血管里翻腾而僵硬。黑十三失去生机的爪子松开了,随即开始了漫长的下坠过程。

欧西约坦没有看到敌人在地基上撞碎的一幕,因为他已经开始了漫长的下塔之旅。

黎明前的一个小时,锣声奏响。太阳之城全部的蜥人大队在大金字塔前开始集结,等待着强大领袖的号令。而欧西约坦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的狩猎还在继续。

 

在蜥蜴军团从太阳之城的大门出发之前,马兹达曼迪宣布他将引导他们走向胜利,但领导这场战斗并不是他的职责。通过抽取太阳之城灵脉网络的力量,法师低声说出了咒语。法师神他独自一人在精神空间中思考,架起了一座通往远方的桥。在一片微光中,他召唤出了库伽。

 

蜥蜴人的战争首领再一次站在恶魔出没的回声之城废墟上,等待着他们最古老的敌人的最后一次攻击。然后,在一瞬间,他就站在马兹达曼迪面前。认识到它的主人——或者可能只是感觉到它面前的极端强大的力量——库伽的坐骑停止了它的挑战咆哮。相反,这头笨拙的野兽低下头来表示敬意。

 

 

库伽一句话也没说,就指挥了太阳之城的部队,并把他们从城里带到了南方。他的传送法术成功了,马兹达曼迪倒在他的轿子上。坐在行军的三角龙顶上冥想变得更困难,但魔蟾法师努力地进入了冥想状态。有件很重要的事不被他所知。他们越早消灭接近太阳之城的残暴军队,他就能越早了解到。他们的存在使他的预言蒙上了阴影。

 

 

与此同时,疫病氏族的军团并没有闲着。在摧毁了特亨霍因的蛇群后,斯卡文鼠人部队向北行进。他们走在通往太阳之城的路上,因为他们几乎打垮了蜥蜴人的军队,剩下的都逃到他那里去了。那座城市也是军团的最终目的地。他们计划在城市里释放疾病并污染它的孵化池。从千疫巨釜里翻滚而出死亡的气雾笼罩着军队。

 

 

三天后,黎明时分,两支对立的军队在被称为黑曜石柱的纪念碑前会合。

 

 

它沿着一条灵脉网格的一部分线段,仍然吸引着狂暴的魔法之风。那里有许多纪念碑,所有的纪念碑都比那最纯净的黑石柱要矮。蜥蜴人军团进入空地,笨重的巨石就耸立在他们面前。

 

 

石板现在的裂缝和倾斜的地方部分被过度生长的丛林所侵占。

 

 

即使当库伽安排了完美的队列时,斯卡文军团还未从丛林边缘完全走出。

 

 

三个瘟疫领主中的每一个都争相成为军团前进矛头的尖端。在他们战胜了特亨霍因之后,他们变得更加自信了。当侦察兵报告前方有一支更大的蜥蜴人军队时,他们没有考虑什么战略,也没有试图包围敌人的战斗阵线。相反,正是每一个瘟疫领主带领他的部队前进,一心想先找到敌人。

 

 

斯卡文鼠人没有停下来形成一条阵线,他们从丛林中冲出一个庞大的军团。他们的数量以30比1的比例远远超过了蜥蜴人军队。他们一到,就从藤曼覆盖的纪念碑前蜂拥而过。他们高呼的战争口号和数万颗锋利的牙齿的叽叽喳喳声会使任何活着的军队感到不安,除了蜥蜴人。他们安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马兹达曼迪从沉思中睁开了一只眼。他几乎已经克服了干扰,但却因为打扰而心烦意乱。魔蟾看到世界上那些妄图篡位者向他飞奔,感到他们的混沌不和谐与自然秩序相冲突。他感到黑曜石柱中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当他的思想打开了正确的思维顺序,他的手跟随了克罗克老师在世界还年轻时教给他的法术。这位魔法大师只说了一句简单的话语,手腕一挥,便在地上发出一道涟漪。它像一个波浪一样从马兹达曼迪的位置向外涌出,在它向上推挤地面的过程中不断成长。

 

 

地面塌陷,石板裂开,一股潮汐涌向前方的鼠人群。在一瞬间,成千上万的斯卡文人死亡,被压在向南面翻滚的土堆下。一团尘土和瓦砾刺痛了他们,吞噬着不断嚎叫着的鼠人。

 

 

这场地震没有触及马兹达曼迪或他的坐骑,因为一个球形的穹顶环绕着魔蟾。随着千疫巨釜被埋在数英里深的岩石和泥土下,法师突然清醒过来。他停了下来,他鼓起的眼睛因惊慌而睁得大大的。当一个顿悟冲过兹达曼迪的脑袋时,他心里直打颤。

 

 

鲁莽、愚蠢、扭曲的鼠人们正准备释放出他们无法控制的力量!

 

 

即使隔了很远的地方,最强大的魔蟾法师也察觉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马兹达曼迪感到有许多力量正在释放运动。他看到斯卡文鼠人只在更大的计划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普通鼠人被操纵成战卒,然后死亡。在众多的鼠人之上是邪恶的恶魔灵魂,而在其之上则是他们邪恶的鼠神那永远贪婪的化身。每一个层面都是拉动和移动的片段,在凡人的领域中进行着这个伟大的游戏中的一部分。斯卡文鼠人自身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在不断上升的优越感中傲慢自大,但在他们之外,马兹达曼迪感到一种更强大的力量。

 

 

在鼠人的阴谋和入侵背后,马兹达曼迪承认了最古老的敌人:混沌。马兹达曼迪看着鼠人,觉察到他毕生与之奋斗的混沌力量的阴影。事实上,正是大敌故意制造了这种生物来与魔蟾进行竞争。混沌-秩序的敌人,文明的对立面。在他们渴望征服的过程中,鼠人们只是在执行黑暗诸神的命令。

 

 

然而,混沌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低估了鼠人所能造成的破坏。在贪婪的驱使下,在对权力的欲望驱使下,斯卡文鼠人被证明是桀骜的。他们即将释放出远远超出他们理解范围的力量,这些力量将摧毁……一切!

 

 

为了阻止疯狂的斯卡文鼠人计划,马兹达曼迪知道他需要更多的力量。比仍然溢出魔法的黑曜石柱能提供的要多得多。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认为自己被蒙蔽了双眼,故意忙于其他琐碎之事。为了进入完全的灵脉网络,马兹达曼迪必须进入伊塔扎大金字塔。它位于南方数千英里的地方。他感觉到鼠人部队已经在路上阻止他。当马兹达曼迪编织咒语来打开现实之间的通道时,他的另一部分强大的精神联系到了他剩下的同伴。没有时间去解释或提问。数百条命令同时发出。

 

 

一道最纯净的光之门在马兹达曼迪的三角龙坐骑面前打开。巨大的野兽没有受到惊吓,而是直直地走进光里。毫无疑问,他有一半的军队也效仿,从不失步。所以他们离开了黑曜石纪念碑。

 

 

明亮的光线出现在了疾病肆虐的丛林中,它标志着这是伊塔扎的周边。转眼间,光就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蜥蜴人的军队,马兹达曼迪就位于军团先锋。在守卫这座空城的鼠人反击之前,他们的脑海里充满了即将到来的斯卡文的幻象。每个蜥蜴人战士都匆忙加入了马兹达曼迪的部队,向伊塔扎前进着。在这座不废弃的城市的对面,布满了地平线的是在露塞契亚上最庞大的斯卡文军队,在它的头上正是司库克。

 

 

于是,在最初之城伊塔扎的最终之战开始了。

 

 

散奎罗望向漆黑的荒地,感应到从世界裂谷泄漏的原始能量时,他的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大佬,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灾祸之王爬着穿过碎石,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座巨大拱门的遗迹。它扭曲而不自然的建筑与废墟的其他部分不同。“蜥蜴玩意儿叫它回声之城,这里打了很多仗……”灾祸之王说到,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这些符文标记——我认得出来了,”散奎罗说,他的爪子指向了那些符文,但没有触及烙在扭曲的岩面上的图标。“那些北方的神,是吗?但是我们护送的军团在哪里呢?’

 

 

拱门内的反应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那里有一片黑暗,却像流水一样搅动,波纹不自然地流淌着。灾祸之王和散奎罗都看到了里面突然出现的幻象——他们派出的庞大的军队在被恶魔潮围困的地区驻扎,在拱门内或其他类似的地方发出尖叫声。

 

 

散奎罗那双贼眼看着面纱以外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散发出恐惧的气息。

 

 

“你看到什么了,大佬?还有什么等着呢?“散奎罗低声颤抖着说到。他不想看到任何能与灾祸之王匹敌的东西。

 

 

而灾祸之王仿佛仍在恍惚中,挥了挥手。他的声音是低沉的,灾祸之王叙述说。“他们的军队无法计数,狂怒也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他们等着我们,看着我们。”

 

 

有一刻,灾祸之王似乎要跌跌撞撞地进入拱门,但塔克罗拉住了他那巨大的爪子。

 

 

咒语被打破了,灾祸之王低头看着他的灰先知。“我们无法与那种力量相匹敌。至少现在还没有,”他自言自语地说到,而且明显不是对他自己说的。

 

 

伴随着简短的命令,库伽在两支大军正面对决之前发动了数次试探性进攻。对于蜥蜴人而言,这将会是一场无比艰苦的攻坚战。诸城之首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天堂之地了,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斯卡文鼠人所造成的严重污染。即使是有马兹达曼迪的保护,蜥蜴人们也深受其苦。他们身上的鳞片慢慢裂开,从中流出了令人作呕的脓液。为了避免让污染在交战之前就压垮了军团,蜥蜴人如潮水一般的涌向了城市,以求迅速的贴身厮杀。作为先锋的灵蜥部队飞奔过空旷的城市街道,两旁矗立在中央广场附近那些巍峨的金字塔庙宇则被他们抛在了身后。而在那些灵蜥背后的可不是那些宏伟的建筑,还有排列整齐的蜥人军团,还有被他们簇拥着的一头巨大远古三角龙,马兹达曼迪就位于其上,俯视整个战场。飞行部队的回报提到斯卡文鼠人已经战据了城市的各个战略要点,而在远处,已经可以轻易听到次元滑膛枪齐射所发出的尖啸声了。

 

与在诸城之首的决战一同开始的,便是那在魔鼠废都那深邃黝黑的深处,开始了倒计时的黑暗仪式。

庞大机械系统运转时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响彻了地底的每一个角落。一众巨大到如船轮般大小的转轮带动着无数的机械齿轮,这从而又带动了后续一系列的装置运转起来了。从帝国“取”来的蒸汽发动机无时不刻地运转着,机器在这种高负担运作下不停地冒出大股蒸汽、嘶嘶作响。一旁的鼠人们搬来一桶又一桶的燃料,里面充满着奇怪的绿色液体。机器不定期的从内部发出巨大的哮鸣,空气里弥漫着噼啪作响的狂暴能量。

Zingetail,史库里家族的大工程师,被称为伟大的斯卡文鼠人博士,现在正在满处乱窜。他一刻不停地在脚手架上爬上爬下,检查仪表,最重要的则是对下属们尖叫着下达命令。所有奴隶与工程师们都急匆匆地遵照着这位大工程师的命令而行动着。

 

宿命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开关已经被按下,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位于水面下几百英尺下的次元电容器正在因为鼠人们所收集的魔法之风的注入而变得不堪重负。诸多粗壮电缆、管道与电线所组成的复杂供能系统为这座次元工厂提供着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之后,这股强大的力量将会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次元石与黑火药融合在一起。这将创造出一种全新的物质,充满着无可比拟的能量,而它也将作为那件终极武器的燃料。

愚蠢的lklt Claw(注:这是Z的老师)尝试建造一枚火箭来达到同样的目的,但由Zingetail所建造的这个装置,超越了所有斯卡文鼠人曾经创造出来的一切。但说实话,那装置可没有说的那么强大。毕竟鼠人手上还有那几千年前曾经裂解大陆的那台可以带来世界末日的恐怖机器。但时间已经不允许斯卡文鼠人们再继续试图修复那个东西了。

Zingetail总是喜欢称他的那个杰作为“天才般的伟大创造”。他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自傲,并且已经开始影响到了他的地位。史库里家族族长拒绝了工程师关于将这座机器取名为Zingecannon(注:就是拿工程师自己的名字命名嘛)的提议,而是选定了一个新名字:Morskittar引擎(注:好吧……这是史库里家族族长的名字……一个字都不带改的)

 

Zingetail注视着读数,感受着这座巨大机器的运作,聆听着那几乎过载的机械所发出的澎湃心跳声。

如果他犹豫的太久,那么机器就会因为过载而爆炸。但如果他轻率的下达了启动的命令,那机器也会因为能量不足而无法影响到那遥远的地方,造成不堪设想的悲剧后果。Zingetail就处在这样一个麻烦的矛盾之中,他不停地用爪子抓着自己的皮毛,都快使自己变秃了。工程师的左眼无法控制的到处乱转,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让他的视线停留下来,他那不停摇动的尾巴更反应出心中的恐慌。他回想起以前,每天都会经历的延误工期、机械哑火、破坏还有暗杀。也许这一刻还是值得庆祝一番的,毕竟不管怎么样,一切都将结束……

 

Zingetail发出了信号,让灰先知们做好了准备。接着他犹豫挣扎了一下,按下了最后一个开关。整个魔鼠废都都开始震荡了起来,一股让所有斯卡文鼠人都为止胆寒的能量冲天而起,Morskittar引擎终于被启动了。

即使是相隔了半个世界的距离,马兹达曼迪还是感应到了一股扰乱了世界范围之内协调的强大波动。他直接对战将库伽下达了一个简短的命令:快!

在诸城之首,鼠人军团早已展开,他们充斥在中央区域,而在宽阔大道上部署的鼠人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而与其最先交战的则是蜥蜴人军团的前锋。灵蜥散兵们在鼠人们发动反击之前就已经把标枪或是毒箭射入鼠人阵列之中,并从容撤退、分散。尽管他们的作战计划就是骚扰以后退回蜥人部队之中,但有些灵蜥选择了分散开来,作为大部队侧翼安全的保障,或是夺取了那些大金字塔的底层地区作为掩护。由于自身的高超敏捷性,灵蜥们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可以在作为轻骑兵的作用下胜过任何敌人。由于考虑到斯卡文鼠人没有任何的骑兵,灵蜥部队认为这场战役里袭扰对手将会是一件很容易完成的任务。但事实并非如此。

斯卡文鼠人同样拥有不输于灵蜥的快速部队。摆在鼠人前阵的则是来自艾辛家族的黑衣者部队。他们轻易地追上了撤退中的灵蜥部队,从背后咬住了灵蜥部队的尾巴,随之而来的就是血腥的屠杀。恶臭的空气似乎阻缓了蜥人军团的前进,那些冷血种似乎因为污染而变成迟缓而钝化。与之相反的则是斯卡文鼠人们-他们沐浴在污秽的空气里,精神焕发-尤其是对于那些瘟疫侍僧而言。

司库克领主率领着如海洋般的瘟疫守卫步入了战场。空气中弥漫着的污秽使得瘟疫僧侣们变得开始暴躁起来,然后那些僧侣们覆盖了大金字塔周围的所有道路。如果有人从高空俯视下去,只见一条由鼠人们所组成的汹涌浪潮席卷了整座城市,无数的旗帜与图腾在这片瘟疫海洋中被高高的举起。由次元石所构成的污秽符文为战场上的每一个斯卡文鼠人带去了祝福。

 

这种战场上为斯卡文鼠人提供如此范围巨大而卓有成效的灵感来自于司库克在阅读瘟疫之书后的灵光乍现。现在,那些瘟疫僧侣们口吐白沫,疯狂到死死咬着自己的尾巴,从他们的喉咙里不知不觉的嘶吼出残酷的杀戮欲望。他们急忙向前冲锋-甚至挤到了最前排,那些瘟疫僧侣们无比渴望把手中的腐朽之刃捅进蜥蜴人的身体,或者将他们最痛恨的敌人活活生吞活剥。

而另一边的蜥蜴人军团显然比鼠人们更有纪律,但当战斗展开之刻,蜥人军团也不再压抑自己的仇恨了。

蜥蜴人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开始了凶猛的冲锋。库伽骑在他那传奇般的暴龙伙伴之上,如同传奇英雄一般直接起跳,飞入鼠人阵列。街道上到处回荡着激烈战斗时所发出的呐喊声,冲击着整个城市。

与中午的盛阳一起到来的还有提克塔克-托(注:灵蜥传奇英雄,驾驶翼龙的大师),来自太阳之城的苍穹之主。他率领的翼龙大队已经在之前依靠着上升的热气流来到了一个完美的高度,现在则是让翼龙收拢它们巨大的翅膀,接着俯冲下去的时候了。翼齿龙大队等到俯冲到一定高度以后再次伸展开翅膀,在连绵不断的金字塔之间所构成的峡谷里快速掠过。当大队开始转向时,从天空上掉落下众多的沉重石弹,狠狠砸进了鼠人那拥挤在街道上的队列中,石块四溅,伴随着四处飞舞的鼠人尸体。而裂齿龙大队则干脆直接俯冲进鼠人军队里,与那些瘟疫僧侣们开展了贴身死战。

在成群的肉食龙中最大最威猛的一个咆哮着冲进了战场,它那每一个脚步都震撼了大地。就像平时捕猎一般,肉食龙用它那强有力的颚嘴撕裂了成群的鼠人。库伽就傲立于这头传奇暴龙之上。神之手已经被他所激活,闪耀的光球不停地跳动着,特兰施拉的威严之矛则被库伽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在库伽那横冲直撞的猛攻之下,没有一个斯卡文鼠人被证明能够阻挡住这位石霍透的神圣育种。库伽则毫不迟疑,继续扩大鼠人阵线的缺口,更加深入。马兹达曼迪命令他去打开前往诸城之首那伟大金字塔的道路,而他将会证明自己能够做到这一切。

 

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库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撕开面前的缺口上,对暴露的两面侧翼则毫不在意,对在他身边如潮水般包围了他的鼠辈们不屑一顾。太阳之城的那些精英神庙守卫们竭尽全力地试图跟在库伽在鼠人军队里制造腥风血雨的步伐。而马兹达曼迪的三角龙坐骑就位于在神庙守卫队列的中央。这位强大的魔蟾缓缓释放了太阳之旗的威力,金色的光辉撒满了四周,净化了污浊的空气。周围的鼠人也被金色的光芒所致盲,他们因为在精神上的折磨而痛苦不已。

为了让史兰到达大金字塔,蜥蜴人们必须面对那如海洋般的鼠人军队。而马兹达曼迪距离神庙入口,至少还有一英里。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座大金字塔作为整个灵脉网络的中心,它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只要让马兹达曼迪来到它的顶端,那么魔蟾只需要一挥手,就将粉碎一切敌人与威胁。但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能够达到金字塔的主大门,通过解除大金字塔一直以来的封印才能到达顶端平台。马兹达曼迪已经感觉到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蜥蜴人军团继续向前突进,但他们的所有行动都被一个暗中的存在默默注视着。在感觉以外的视线里,司库克领主转向了库伽与他那头暴龙所在的方向。而在那个超越现实的空间里,一位存在正在默默等待着出现的时机。

 

而在遥远的魔鼠废都,最终的时刻来临了。Morskittar引擎高速运转,射出的光芒直冲云霄。一开始只是几百英尺的光束,但紧随着功率的增大,很快就形成了一股稳定的光柱。狂暴的闪电链肆虐在这道墨绿色的光柱旁,营造出了一副仿佛末日降临般的景象。光柱划破了整片苍穹,如同一个熠熠生辉的灯塔,半个世界都可以看见这股强大的力量。从最野蛮的野兽到创造了辉煌灿烂文明的开化种族,所有人都恐惧地看着那一道不详的黑色光柱。在光束的周围,现实开始崩裂与燃烧。

光柱越来越高,直到世界另一边都能清楚的看见。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库伽当然不会选择在其他情况下一头扎进敌人的优势军列之中。但是,马兹达曼迪领主对于他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领导的要求,就是自己的努力方向。

随着澎湃的心潮,库伽不停组织新一轮的冲锋,并且带领着突击的矛头不断撕裂开瘟疫僧侣们的防线。他将手下最优秀的战士组成突击队,作为先锋。而他们身上坚固的鳞片防护也能够保证能够坚持一定时间的高强度战斗。作为一名冷酷而精明的战略家,库伽在战斗里只会采取野蛮而高效率的作战计划。这是他天生的职责。他也会完全无条件的服从马兹达曼迪的所有命令,哪怕是让自己献出生命。

到目前为止,库伽与他那凶猛的坐骑已经在鼠群里造成了极大的恐惧,这对伙伴在通往最终目的地的路上制造了一场大屠杀。但但库伽回头瞥了一眼,才发现目前的处境相当不妙。蜥蜴人军队已经深入鼠人军列里太多了,阵线太窄了,楔形箭头新被两侧的鼠人们完全包围。一旦突击势头停了下来,那么蜥蜴人军团就会迅速被鼠潮所吞没-看来蜥蜴人们只有拼死一搏,打开通往诸城之首伟大金字塔的道路-或是被鼠人彻底撕碎。库伽战将继续前进,用手中的神圣之矛再次毁灭了一打的鼠人部队,但他还来不及喘口气,更大的困难就接踵而至。司库克与他的瘟疫守卫们推开了杂鱼们,来到了阵线前沿,以图阻止库伽的继续推进。

库伽座下的野蛮凶兽也意识到有一位强大的瘟疫领主来到了战场,他专门穿过了拥挤不堪的广场,来面对自己与主人。这头传奇暴龙抬起了自己巍峨的身姿,发出了接受挑战的怒吼声。这声巨大的吼叫震撼了整片广场,回音在金字塔四周久久不肯散去。

在那声轰鸣消散之前,马兹达曼迪感觉到了一些足以改变世界命运的大事正在发生。这个世界,由古圣们托付于他和他的同类们的这颗星球,在它上面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尽管周围到处都是混乱的战斗,马兹达曼迪还是想要立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抛弃了自己的凡躯,以求深入精神世界。当守卫在他身边的远古三角龙以及神庙守卫们面对着在无数的毒气弹轰炸掩护下,高喊着战吼的狂热瘟疫僧侣们那无尽浪潮攻势时,马兹达曼迪已经进入了深度恍惚的状态。

当马兹达曼迪闭上双眼,无限而永恒的宇宙展现在他面前。这位史兰解放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回到了天堂序列之中,漂流进了一道帷幕里。依靠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史兰很轻松地就发现了一股伸展到悠久苍穹的能量光束。即使是在那么遥远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光束里蕴含着的不洁能量。马兹达曼迪试图继续接近这道炽热的光柱,并且顺着它上升的方向继续探寻,虽然魔蟾早已知道了这道光束通往哪里。从来没有任何魔蟾胆敢与邪月保持那么近的距离。邪月那本质上的原始混沌,让包括马兹达曼迪在内的所有史兰避之唯恐不及。

从Morskittar引擎里发出的闪电光柱直直地撞上了邪月,穿透了地壳。马兹达曼迪注视着邪月的炽热表面开始了剧烈的隆起和分崩离析。然后,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这个世界的宿命已经注定了。一场剧烈的碎裂灾难震撼了马兹达曼迪的灵魂!邪月的地幔被彻底的撕碎了,化作了无数的碎片。混沌能量如大海的潮汐一般向外冲刷开来,誓欲毁灭一切。

 

在这场大灾难发生以后,魔蟾就失去了对远处天体的一切感知,而邪月破碎以后所分裂开了的巨大碎片也遮住了远处的群星。马兹达曼迪在精神界里向上仰望,注视着这一切的毁灭。邪月破裂后的巨大碎片迅速分散了开来,但其中的大部分被这颗星球的引力吸引了过来,它们将会直接与这颗星球相撞。

而现在,马兹达曼迪首次感受到了邪月的那颗熔化的核心,它现在彻底地暴露了出来,还在不停的跳动着-就像是一只活生生的噩梦的黑暗之心。它不停地向外辐射着腐败的气息,污秽的能量从它的核心里喷涌而出。直面着那种纯粹的混沌,也只有马兹达曼迪那强大的精神力量才能做到了。当史兰准备深入这股力量时,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开始溶解了,自己那卑微的存在被混沌的波动毫不费力地就吹开了。

当意识终于回到身体以后,马兹达曼迪发现从它的鼻孔与鼓膜里鲜血不断涌出。他还安全的坐在三角龙上,但已经被重重包围了起来。鼠人部队早已击败了他的神庙守卫们,并蜂拥而至。伴随着吼叫声,那头远古三角龙不停摇晃着以装甲保护的头部,对那些用瘟疫之刃试图宰杀史兰的鼠人们以坚决的反击。

只是略施一些简单的法术,马兹达曼迪就召唤出了几道如镰刀般的火焰,清扫开了前方的道路。与此同时,史兰在精神上的另一层面上开始了复杂的高等计算。在几秒钟以后,马兹达曼迪释放了三角龙坐骑的所有束缚,并且推断出这个世界的终焉之时即将来临。

这位魔蟾已经活了上千年之久。他也花了几个世纪的世界来了解关于精神界的一切细节处理。马兹达曼迪那经验丰富的大脑可以在跨越数个纬度的层面上思考长达数十年。而现在,马兹达曼迪预计距离撞击还有两个小时,每过几秒钟世界的未来命运就会发生剧烈的变化-这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测能力。

马兹达曼迪已经无力去阻止鼠人的疯狂了,这一切都太晚了,但如果他能够到达诸城之首的伟大金字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让他能够拯救他的世界上的一些东西。马兹达曼迪扫视这父子狂暴的战斗之海,在自己与神庙入门之间还存在着成千上万的敌人。由于魔法之风的增强,混沌界与现实世界的隔阂逐渐变薄,马兹达曼迪实在是不愿意在两个世界中穿梭,但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也没有几个,他也别无办法。马兹达曼迪的头脑为他打开了一条神圣的道路,在现实世界里,史兰的身体缓缓消失。

超越了时间的流逝,马兹达曼迪进入了阴影之中-那是现实世界与混沌界之间的地方。随即,魔蟾警觉的发现似乎有什么在跟随着他。而隐约地,仿佛从隔断混沌界的那幕薄纱的后面,传来了嘲弄的笑声。虽然旅程非常短暂,但魔蟾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够安全的返回到现实世界中,尤其是背后还可能存在着的未知恐惧下。现在史兰坐在他的轿子上面,在他面前的就是伟大金字塔的第一道主大门,战场那喧哗的噪声被他远远地抛在了脑后。远处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马兹达曼迪知道,他那匹忠诚的三角龙已经被残酷的战斗所击垮了。可自己没有时间来拯救这只可怜的野兽--事实上,所以人都可以说是注定了死亡的结局,除非他能够进去,进入灵脉网络那庞大的能量储备处。

通过一系列的手势传导了马兹达曼迪的精神力量,他解开了金字塔大门上那道由复杂思想陷阱所组成的密码锁。随着一道闪光,史兰被传送到了这座最为古老的金字塔里那漫长而凉爽的走廊之中。

 再次回到中央广场的主战场,库伽刚刚从身体已经枯萎而毫无生气的暴龙身上走下。司库克领主-这个驼背而眼瞎的鼠人怪物-他杀死了自己的暴龙坐骑,并且让它的尸体迅速的腐烂发臭。这便是一位瘟疫领主手上所持有的武器那强大力量展现,势不可挡。这把神器是由一个笨重的瘟疫大香炉,加上刚铁铸造的连枷将其链接在一根粗壮的木杆上。司库克领主又一次的开始旋转起这件神器,厚重的毒雾弥漫在空气中,这使得库伽在这种环境下呼吸后,甚至尝到了自己喉咙里泛出的血腥味与胆汁的酸味。

库伽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那么他迟早会被毒雾耗尽自己的生命力。出于精明的战斗思考,这位蜥蜴人战将大步向前,将司库克拉进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但虽然在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团由疾病与肿瘤所构成的恶臭之物,但司库克的速度明显比库伽还要快上一筹。沉重的瘟疫香炉从库伽的头顶上砸落,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够在这种致命的攻击下幸存下来。

然而,司库克没有考虑到神之手这件神器。瘟疫香炉砸在了库伽手上的金属手套上,随着神之手发力,整颗香炉被紧紧握住,随后被压扁握碎。原本香炉里散发出来的毒雾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成年蜥人,但这件在远古时期由古圣亲自创造的神器所散发出来的炽热光芒净化了一切。即使双眼失明,司库克在这道纯洁之光下呗剥夺了一切感知,不过这份巨大的痛苦比起特兰施拉的威严之矛穿透自己胸膛的那份痛楚而言不值一提。

将被穿刺过胸膛的瘟疫领主高高举起,库伽对着天空吼出了胜利的咆哮。当他这样做的时候,灾祸领主腐化者在他的面前显出了真身。

灾祸领主无比愤怒的看着自己所钟爱的凡人现在被钉在库伽的长矛上,他发出了只包涵有纯粹仇恨的尖叫声。这位腐化者的肚子瞬间膨胀了起来,接着呕吐出来一股瘟疫污秽的潮流。在库伽身后的神庙守卫们被瞬间吞没而消融在这股污秽之中,最后只剩下一个泛着恶臭污水的大坑。这股污秽之潮同样洗刷过了库伽,使得他绊了一下膝盖,失手落下了长矛与被穿刺上面的司库克。

 

 灾祸领主并没有乘此机会解决掉库伽,而是直接传送到了司库克的身边。Vermalanx将神圣之矛拔出了司库克的尸体,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灾祸领主的双手因为碰触到这件神圣武器而燃烧了起来。Vermalanx诵读着瘟疫之书上的咒语,这本书还是他很久以前所写下的。灾祸领主在读完以后在司库克胸膛上的伤口上揉捏一通。结束这种奇怪的动作以后,司库克胸膛上的伤口已经充满了新生的脓包,新的肿瘤重新堵塞了这个大洞。最后灾祸领主抱起了这位佩斯提伦家族的瘟疫领主,接着消失在一片黑暗里面。

没有一个鼠人-甚至是那些瘟疫僧侣们,胆敢走过灾祸领主所呕吐出来的脓液所覆盖的区域。那股恶臭的液体融化了地上的石板,散发出来的气味简直可以让一个三角龙直接昏死过去。而库伽就在这片区域的中央缓缓,却坚定的站了起来。从神之手里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终于净化完了所有的污染之物,将库伽包围在一片辉煌灿烂的光辉之中。这位战将再次举起了古圣长矛,但不是为了重新回到蜥人军团前进的队列。即使是他刚刚杀死了司库克,新的命令也传递到了库伽的手上:他现在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银色星辰方尖碑那里。

更多的斯卡文鼠人因为恐惧而从库伽的面前慌忙逃窜,没有一个有胆面对这位闪耀着金光的蜥蜴人战将。那些试图阻拦库伽的鼠人们都被屠戮一空了。但即使如此,库伽也清楚自己无法在限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他发出了一声毛骨悚然的咆哮,回应他的则是一头巨大的暴龙,那头野兽大步穿越过中央广场上的屠杀,用巨大的脚爪压扁了一批又一批的鼠人。在结束了过来道路上的一系列屠杀,这头满身血腥的野兽在库伽面前弯下了腰,允许他坐在自己的背上。一阵匆忙过后,他们飞快的向着远处的纪念碑飞奔而去。

距离陨石撞击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尽管周围厮杀的战士们没有一个知道这件惊人的事实。整个世界都以为邪月破碎以后释放出的汹涌魔法之风而剧烈震荡着。

而在伟大金字塔里,马兹达曼迪的轿子漂浮在空荡荡的走廊之上,走过了众多坡道与垂直通道。在行走前往最终目的地的过程里,马兹达曼迪发出了最绝望的心灵感应-大撤离(注:英文原文为出埃及记)必须立刻进行。这件任务业已完成,马兹达曼迪也顺利打开了中央大门,进入了太阳之室。在这处房间里,马兹达曼迪将有能力掌管并且运用灵脉网络里那股巨大的能量。当他上升至能量基座处并且开始准备他下一步计划好了的行动时,马兹达曼迪发现他的老师:克罗克并不在这里。他原本指望在这里找到这件最为古老的遗物……但,现在没有时间可以让自己去思考另一个人的缺席了。

现存世上最伟大的头脑开始了一个只有它自身才能理解的任务。

 借助与灵脉网络里的强大能量,马兹达曼迪希望能够借此让那些将会坠入、毁灭世界的巨大邪月碎片避开这个世界,或者直接把他们一个个击碎。他的尝试将毫无疑问地毁灭剩下的灵脉网络,毁灭一个个作为灵脉网络节点的城市。不过,要是他失败了,那么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

分散在整片露塞契亚大陆上的魔蟾们都收到了马兹达曼迪发来的心灵感应信息。没有任何的争辩。留下帮助马兹达曼迪或是直接撤离这颗星球的任务被迅速的分配起来。那些选择了留下的魔蟾们立即开始了对马兹达曼迪的魔力援助,而剩余的则热切的为漫长的大撤离计划做好了准备。

在露塞契亚大陆上有着众多的石制建筑,许多都是在上万年的时间里从未被移动过。而现在一道自从第一批精灵、矮人与人类行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就从未下达过的命令传播于整个大陆。从太阳之城的石制金字塔散发出了奇异的光芒。泰伯克金字塔上缓缓降下了一条无人知晓的斜坡。诸城之首周围的银色星辰方尖碑们开始隆隆作响。而在希克苏鲁伯那孤单的丛林前哨站那里,从杂草丛生的废墟里升起了一连串的石阶,构成了一条通往埋在地下多年建筑的通道。

精神无比兴奋的灵蜥们嘎嘎的叫着,要不然就是频频点头示意,他们对于这面对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一无所知。他们中的某些人-大祭司或是其他关键人员将会被召集起来,随着魔蟾们一同进入刚刚被激活的建筑里面。

绝大多数的蜥蜴人都将会被留下,灵蜥们所提出的疑问也不会被解答。所有人都好奇而惊讶地等待着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第一块石头漂浮起来时发出了雷鸣般的吼声。如此笨重的建筑却也能升入天空,就像大山从土地上被拉走一般。他们的数量如此众多,甚至可以把阳光明媚的天气转变为阴云密布。大金字塔与石制庙宇在空中盘旋几刻,它们的真实大小远远比之前显露在地表上的更为巨大,其绝大一部分过去都隐藏在地底下。当它们上浮时,巨大的土块从下腹坠落。它们起飞时的动作是如此巨大,以至于周围的丛林都被夷为了平地,围观者也为了安全而四处寻找掩护。紧接着,这些建筑的移动速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这群巨石飞上了高高的云层,然后消失不见。

对于魔蟾们来说,重新回到星辰的时刻已经来临。

 在诸城之首,战斗在每一处角落里进行着。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点:真正重要的战斗,仅仅只是靠着一位存在而单独发动的。

位于伟大金字塔的顶端,马兹达曼迪正在与他最为厌恶的东西做着艰苦的斗争。那股纯粹的混沌力量就是他的死敌。如果说邪月的黑暗之心是有某种感觉的话,它也在竭尽所能的对抗着马兹达曼迪。

运用着灵脉网络提供的能量,马兹达曼迪猛击着巨大辽阔的邪月碎片。一次又一次,毫不停歇,毫不放松。如同露塞契亚大陆般大小的碎片被击打成为如同一座山般的体积。而这些碎片又被马兹达曼迪的精神力反复捶打、捏实。其他众多魔蟾也在竭力帮助着这位大史兰,他们也加入了这场绝望的战斗。

但掌控这股强大能量的代价显然十分巨大,因为这股力量早已超出了凡人的意志范围。众多魔蟾们因为混沌的影响而一个个遭到了反噬,身体爆裂开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从轿子上倒下。马兹达曼迪则继续强迫自己完成这一项艰巨的任务。他不断的将巨大的邪月陨石分割成更小的碎片,或是直接消灭掉那些足够小的碎片。

没有任何一个凡人种族意识到了这场史诗般的战斗。这是一场发生在邪月与马兹达曼迪双方精神上的斗争。这是一场无比崇高的战斗。在绝境之中,马兹达曼迪已经证明超越了自己,做出了在他那富有逻辑性的头脑里被判断为不可能的壮举。这位魔蟾依旧在努力鲜血从他气喘呼呼的嘴里流淌出来,肿胀的双眼里开始流起了血泪。每一分钟过去,他的身体都超过了临界点。

差不多,已经足够了。

当马兹达曼迪恢复了意识,重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他试着站起来,但可悲的是,他现在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马兹达曼迪虚弱得伸了一个懒腰,他能够感应到陨石群依旧存在。他摧毁或是转移走了绝大部分的邪月碎片,但残存的那些巨大碎片依然可以多次毁灭掉整个世界。

没有带上任何东西,马兹达曼迪在楼梯上缓慢爬行着,他希望能够再一次坐在金字塔的顶端-感受他的肌肤最后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他差一点就成功了。

最为尊敬的克罗克领主-第一位被创造出来服侍古圣的魔蟾-感受到了他的学生静静的在楼梯上的逝世。克罗克以木乃伊的形态孤独的坐在露塞契亚大陆最高建筑物的顶端。他曾经注视过古圣是如何创造出新生种族,也曾见证过这个世界新生的开始。而现在,隐藏在金色面具后那安详面容的里面,他注定也将看到这个世界的结局。

在诸城之首的顶端,那双空洞的眼窝投影着未来的厄运。伴随着绿色的火焰,邪月的破碎残片如雨点一般降临在整个世界。燃烧着的山脉将坠入露塞契亚大陆附近的海洋中,随即将海洋化为一锅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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