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可不可以⑦
OOC!! OOC!! OOC!!
千万不要上升运动员！！不要上升运动员！！不要上升运动员！！
文章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最后，请大家多多关注赛场上的运动员，支持、相信中国乒乓球队！
Chapter7
-“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分开的很体面，至少看起来比2019年体面，可能正是因为都长大了。
孙颖莎和王楚钦正常训练，队内比赛成绩也保持得很好。私下遇上也会简单打个招呼，各位哥哥姐姐都猜测那个结果是两人商量好定的，便不再过问，全身心投入到备战中。教练组看到两人分得清孰轻孰重，也甚是欣慰。
巴黎奥运会，孙颖莎圆梦大满贯，王炸组合最终4-3险胜夺冠，王楚钦2-4惜败樊振东。
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孙颖莎一个人去了埃菲尔铁塔。
站在车水马龙的巴黎街头，仰望着矗立在战神广场上象征爱情的标志性建筑，孙颖莎脑海里回想起粉丝曾经对她和王楚钦的祝福——浪漫会在巴黎绽放。她曾经天真地幻想过、期待过，王楚钦会在巴黎和自己告白。她甚至认真地计划过，在一起后两个人要一起在埃菲尔铁塔前面合照，寓意着浪漫至死不渝。
想着想着，思绪有些恍惚。
“莎莎？你是孙颖莎吗？！我们能和你合影吗！？”在异国他乡听到熟悉的中文，孙颖莎被球迷热情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可以啊”
“3，2，1——”
“莎莎恭喜你圆梦大满贯！”
“谢谢”
球迷把偶遇孙颖莎的照片发在了微博上，顿时引发轰动。
此时此刻，王楚钦正和男队聚餐庆祝，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登上奥运赛场，是所有运动员梦寐以求的舞台，难免激动，再加上四面八方的祝贺，不禁多喝了些。
正在上网冲浪的林诗栋碰巧刷到了孙颖莎在埃菲尔铁塔的微博，不敢直接和王楚钦讲，就先偷偷告诉了刘丁硕。
谁料刘丁硕也喝多了，想都没想，直接拿着手机过去给王楚钦看，还口齿不清地说，“大头，别怪兄弟不帮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啊”
王楚钦把照片放大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不是孙颖莎嘛，她跑埃菲尔铁塔去干啥”，说着又干了一杯。
刘丁硕抢过酒杯，恨铁不成钢地喊，“我说王楚钦你是不是傻，埃菲尔铁塔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么？！这么多年了，整天妹妹妹妹的，别人信了，你自个儿心里信么？！一个大男的，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说，你不说人家能知道么？！”
林诗栋看场面快要失控，赶忙去拦，结果被刘丁硕一把推开，“小石头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把话说完。王楚钦，我拿你当兄弟才和你讲这些，巴黎混双，拆队，你不就是为了孙颖莎的单打着想吗？！是，听起来你高尚，无私，但你有从莎莎的角度考虑过吗？！”
“我怎么没想过！是她想要大满贯我才……我才……”王楚钦突然打断说。
“大满贯和混双冲突吗？！你问过她吗？！莎莎也是我妹妹，我们一起看着她从还不太行到世界第一，她就不是那种为了单打而放弃混双的人！”
默默观察的梁靖崑突然插话说，“那个……我忽然想起来，之前全运会，我和莎莎不都是河北队的嘛，教练让我们配混双，然后有个采访问我感想，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随口讲希望以后还能配，大头我声明我真的是为了应付媒体啊。结果莎莎后来找我很严肃地说，如果教练组让她选搭档的话，她会首选你，还跟我对不起来着。”
在一旁吃饭的樊振东接着问，“欸大胖，我好像听陈梦说莎莎可能要退役啊？你也是河北队的你知道吗？”
樊振东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等梁靖崑回答王楚钦就说“退役！？孙颖莎要退役！？”
“王楚钦啊王楚钦，你完蛋了。”刘丁硕留下话就走了，“头哥，我送你回……”林诗栋话还没说完，王楚钦就砰得一下冲了出去，“头哥，这么晚你去哪啊！”，梁靖崑急忙把想要去追的林诗栋抓住，“小石头，大人的事你就别管啦”，又转头问樊振东，“东哥，莎莎真要退役吗？我没听说啊”，樊振东放下手中的筷子，略显得意地说，“没啊，我瞎编的。”“会，还是你会！”说罢，两人又干了一杯，只剩下林诗栋一头雾水地感叹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王楚钦下楼，打车，疯了似的往埃菲尔铁塔赶。
“please quicker”
“quicker please”
王楚钦反复催促司机，结果师傅说已经是最大速度了。
“莎莎，再等等我”，王楚钦焦急地在心里默念。
到了目的地，依旧人山人海，埃菲尔铁塔在茫茫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光彩夺目。
王楚钦知道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他穿过人群，找寻孙颖莎的身影。
到了球迷和孙颖莎合照的地方，已经不见她的影子，“莎莎！莎莎！孙颖莎！！”他在方圆几米呼唤她的名字。
未有回应
“还是……错过了么”
王楚钦边往回走，边在微信聊天框输入给孙颖莎的消息：
18岁，一生只有一次的青奥会，我拿金牌圈住了小豆包；
19岁，你成长飞速，得知拆队的时候我很害怕我们没有以后了；
20岁，解除禁赛的我重新和你搭档，你说有我在你很踏实，但其实你才是我的镇定剂。
21岁，我们一起捧起了赫杯，没有告诉你，那张合影我洗成了相片，就放在北京房子的床头。
22岁，历经坎坷起伏，我们一起完成了顶峰相见的约定。
23岁，紧凑忙碌的一年，我们在接过中国乒乓球队火炬的道路上拼搏、冲刺，你获得了单打世界冠军，我由衷地为你高兴。
24岁，由于我的自以为是，我们的关系好像渐行渐远了，曾经的害怕、不安又涌上心头，但这一次我想勇敢一点，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王楚钦承认在听到孙颖莎退役的那一刻他彻彻底底地慌乱了，即便不确定消息是否属实，他还是不顾一切地跑去找她，找不到她后又破釜沉舟地发消息挽回她，因为他不知道孙颖莎退役后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还会有什么交点，他才猛烈地意识到曾经所谓是寻常的相处都是心动而不自知的信号，而这一切会随着孙颖莎的退役而从自己的人生中消逝……
已是子夜，塞纳河上的月光，由远及近，像一条孤独者的路，仿佛可以踏月而去，一直走到天上。
孙颖莎洗完澡，拿过床头插着电的手机，翻看巴黎之行拍摄的照片，一切如梦，24岁的自己实现了以往每年许下的生日愿望，大满贯，乒坛没有几位大满贯，她是最年轻的那个。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自己将青春献给了乒乓球，何其有幸，一直奔跑在热爱里，热爱也终给予了回应。
微信的红点，她想晚些点开，太多的祝福也带来了迷茫。登顶之路上，她没有心思考虑下山的事，现在已然立于山巅，欣赏着“星垂平野阔 月涌大江流”的美景，也不禁思忖着往后余生。
退役吗？
当然不。
“我喜欢打乒乓球好像就是因为我喜欢打乒乓球”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打到40岁”
孙颖莎平静地注视着窗外的月色，玻璃模模糊糊地反射出挂在椅背上的金牌，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闪烁有光。
就在她准备入睡时，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门开的瞬间孙颖莎就被强大而有力地拽入怀抱，快速到她未看清对方模样就被扑面而来的黑暗吞噬。
“咔嚓”，门被他用脚关上。
残存的酒精味，熟悉的气息，孙颖莎知道是王楚钦，本能地想要挣脱，奈何力量悬殊。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察觉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后，王楚钦低沉地问，嘴唇紧靠近孙颖莎耳根，喘息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可是越躲，他抱得越紧，孙颖莎只好忍受着。
“没看到，我可以现在看”
孙颖莎想抓紧机会逃脱怀抱，但试图拿手机的手被王楚钦一把抓住，“不用，我说给你听”
夜深人静，喧闹褪去，阒暗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心底的声音。
“孙颖莎，对不起，我不应该打着为你好的名义私自做决定，我不应该不相信你就自以为是地认定混双会拖累你，我不应该在你渴望听我解释的时候选择逃避，我不应该由于我的胆小、懦弱把这些话拖到今天才说，但是……孙颖莎，我害怕我今天不说就来不及了，东哥说你要退役，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孙颖莎没想过，从没想过，王楚钦问她的可不可以后面接的会是“原谅我”，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不可以”的答案只会是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
王楚钦小心翼翼地放开怀抱，他才注意到孙颖莎眼眶亮亮的。
王楚钦太有压迫感了，快让她喘不过气了，拆队这件事孙颖莎本来就很委屈，奈何为了顾全大局她一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多少个擦肩而过扮演着普通队友，就有多少个夜晚她偷偷在被窝里流泪。
现在，至少这个夜晚，孙颖莎可以短暂的放下国家运动员的身份，做一回自己，所以她不想先戳破退役的谣言，而是转过身，背对着王楚钦说：
“巴黎夺金的那一瞬间，我没忍住流泪，不只是因为实现了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还有，承载着你的期待。我早就从邱指那里得知事情的大致经过了，我也早就猜到你那么做是为了我的单打着想，但我不能原谅的是，你居然商量都没和我商量就私自选择了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一直笃定的最美好的开始最后却是一厢情愿。”
她继续强忍着泪水，说：
“你问我可不可以原谅你，我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呢？作为队友，你想和谁配混双我又凭什么能左右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王楚钦，我不会退役，如果退役也不会是因为你。”
孙颖莎的视线模糊了，她知道是自己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淌了，不想让王楚钦看见自己哭泣的糗样，她赶忙说，“时间不早了，明天就要回国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王楚钦不但没走，反而大跨步上前背后抱住了孙颖莎。
“莎莎，我觉得我们不仅是队友。”
孙颖莎愣住了，奄奄一息的玫瑰好似又寻见了光亮。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孙颖莎转过身，她想看着王楚钦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我……我觉得我们……比队友更亲密。”
“所以是什么？”
面对孙颖莎的追问，王楚钦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低头的瞬间余光恰好发现了挂在椅背上的金牌，闪亮亮的，也是令他感到刺痛的。
“兄妹嘛”，王楚钦故作轻松笑着说。
又一次
王楚钦又一次退缩了
孙颖莎又一次失望了
那晚，王楚钦鼓足勇气冲进孙颖莎的房间，又慌乱逃离。
那晚，孙颖莎满心欢喜期待王楚钦的表白，又心灰意冷。
她位置太高了，我配不上……
可能我们注定就是这样的结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