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飞鸟死在风里

你见过在天上飞的老鸟吗

你见过因飞不动而跌落在你面前的老鸟吗

老鸟一生的归宿究竟是什么

天空？鸟窝？还是捕食者的肚皮？

 

族群中的长鸟

率先脱离陆地

冲向蓝天的怀抱

它也许从来都不想飞

但一切为了谋生

为了谋生的一切

它必须飞

 

有的鸟打从破壳之日起就想飞

但是造化弄鸟

偏偏他们生下来就是走地鸡

 

从幼年到成年

飞鸟的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

纵使无数次地跌落山谷

也要无数加一次地扑棱双翅

昨日子弹擦耳的恐慌尚未退散

今日依旧要怀着未定的惊魂再次起飞

只因巢中还有待哺的雏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田间的稻草人已对它构不成威胁

直到敢在天敌面前抢食吃

直到巢中的后生们已能独当一面

直到这座巢里又只剩下它一只鸟

 

行将就木之际

老鸟打理好自己的羽毛——

老子要再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