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公里尺度的生命——问寻死亡之旅·水仙1
片冈在后记中描述了关于濑津美原型s美的故事
故事发生于片冈的13岁
S美作为胃癌晚期患者,在切除掉整个胃后又发生癌细胞转移后,理所应当的住进了临终关照医院,即冰冷的7F原型。
也是一样出院离院,却没有剧本的那般精心斟酌。
S美依然还是去世了,普普通通的在不起眼的1980年消失在了世界一隅。故事也同时戛然而止了。
无聊的、暧昧的、冷静的、无情的现实。不会像电视剧和电影那般充满喜剧感,变化总是不被察觉,单调无趣的每一天
片冈以这样一节话语概况了自己的感想
的确,如把这位原型的遭遇同濑津美作比的话,也为过于太现实太骨感了。同样是被残忍的粉碎了未来的时间,但s美只能同片冈和m君在沙滩上无言的仰望星空,而初晨的一抹耀光却照在水仙的身子上,濑津美和“我”得到了那尔克索斯的关照,目睹了这一瞬间的惊艳。
片冈在知乎的回答中,不断强调他写作《水仙》的目的是为了阐明生死观。并向观众提出问题
“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但就生死这种思考盘旋在人类思维从原始到现代,从不见的能够得出一个科学的解释,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所以诸多的折中论占据了主流,他们认为人的一生是应该如同奇迹,享尽浮华,穿梭于世俗洪流,然后英雄般的离去,把自己的遗憾同万物重新统一,不在乎别人记住与否,但求唯心极乐。
《水仙》也有明显倾向去这个方向靠,但不见得如上面的那般洒脱。犹如藕断丝连般,《水仙》即脱胎于现实但又不超乎于现实。
1. 对情感做减法
如标题一般,《水仙》中处处都是被压抑的情绪,这即符合于故事的基调和剧情编排以及人物出身,又带来了极度的真实感。倘若相悖而为,那么《水仙》这作应该是泪点频发,引起“我”们极度同情的心理,并把自己带入到一个嫉世的心境上去,叩问无数的不公和
人道丑恶。
但正因为拒绝了更加戏剧化的情感渲染,现实主义把人的思维捆绑到理性上去,强迫感性服从,为的就是带入思考的问题——生与死
2. 生死论
片冈设置了极其之多的生与死,现实于不现实之间的对立关系。如“我”的驾照,濑津美的比基尼,又或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偷盗行为,更又是游戏的标题——水仙
关于在7F的时光,濑津美在不轻易间露了马脚,向观众说道
我送走了不知多少个季节…多少次下著梅雨的苍白天空…”
“从那时起…我的时间就静止了”
但是…我却冷漠地旁观著自己。
仿佛这是别人的事情似的
仿佛正在看著电视画面似的
我无法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产生任何切实感。
所以,尽管是自身的事情。
但我却以旁人的眼光注视著它。
生死置于人类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而置于一个普通到只有空想为伴的少女呢?
理所当然的带来了难以忍受的恐惧,随后不断内化,屏蔽知觉。就像一个极度困乏的人却依旧抓起瓶瓶咖啡往嘴里灌,而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看不见了,看得见的只有绝对而且不会暂停的时间。
3.960公里:
省去开头的交代故事关系和最后的结尾
水仙的故事板把960km的旅途作为主要的叙事背景
带出了一则像极了公路片的gal
960km说短也不短,说长确实很长。剧本同时也是塞入多个偶发事件的,在这个长的离谱的旅途中一步一步拉近的主角的和濑津美。
旅途分为三块,一块是随心随意没有约束逃出7F后的放纵,另一块是为了看水仙花而前往淡路岛,剩下一块像是回归第一块,在淡路岛毫无目标的享受现实。
寥寥数语后
英雄一般,完成了自己告别
于是乎在《一号线》的吉他声下:
“就这样,我们960km的旅途结束了
“对我来说是15天
“对她来说则是22年的旅途结束了
“她以自己的意志逃出了7F与家的选择,成为2005年度推算自杀者人数3万5千人中的一位
。。。。。。。
她的笑容,仅仅被记录在了一张用一次性相机拍摄的照片中
S美的经历借由游戏这一形式被记录了下来
但尽管这只是闪烁在屏幕上的文字
这名普通人曾经存在的这一点事实永远不能被改写,
这便是她留给片冈
而片冈给予观众的
普通人的痕迹


后日谈:
(个人观点)虽然看起来很美妙,只不过淡路岛之前的的剧情着实看的有的出神,虽然不至于无聊到睡着,但是音乐的素质过高的这一点,让我每每看着看着就忘了手上的鼠标和眼前的游戏,到头来我4h的体验时间里可能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都在一边盯着屏幕发呆一边在自己的脑海里肆意。如果说素质过低是很多游戏失败的原罪,而对水仙来说,音乐素质和画面的不平衡可能也是一种失败。这或许可以用木桶效应来形容。水仙的上限极高,但是画面是一块短板,导致了水仙看上去或多或少有一些简陋,而这一感觉又在淡路岛之前的旅行中被扩大了。
或许也可以说:“这是片冈为水仙做出的主题化改进,为了配合全文单调色彩的一种艺术形式“。(笑)
最后安利一下水仙的ost,其中《ラムネ79's ver2》《一号線》《銀のクーペ》《週末の過ご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