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舰长在崩坏世界里】 第六章 不测风云
第六章 不测风云
我回到了我的房间，是器材楼的阁楼，洗漱后，躺在占据了房间差不多一半的硬床上，侧面有个小窗，连帘子也没有，可以透过微弱的月光，我借着这些光痴望着手中垂下的怀表。看着指针在反光的机械板上规律地转动，我陷入了沉思。
今天总算是有些成果，尽管出现了诸多波折，但至少一个印章到手了，给琪亚娜花的钱没有白费啊。我理了一下思路，目前根据学园长的名单，我还有两个女武神没有见过，名字分别叫符华和布洛妮娅，有三个见过了，除琪亚娜，但任务都是延时性的，姬子和芽衣的条件至少还得慢慢还。 说起姬子，我差点给忘了，我的清洁工作因为今天的事，需要停几天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以此来有所刁难。不行，明天得和她解释解释去......
想着想着，我便陷入了睡眠，几乎每次睡觉前，我都会构想明天，这已然成为了我睡眠的助力剂，我的习惯，只是有这么一段时间，这都是奢望。
夜深了，黑暗的色调替换了白昼，却有长久的自然。
待到窗外和谐地响起了几声鸟叫，我从浅睡中惊起，叹罢圣芙蕾雅的植被多，接而去穿衣洗漱了。望着镜中我那比起之前多有焕发光彩的脸，我叹着目前的时间能坚持多久呢？
换了身衣服，便走出了器材楼，我目前是不清楚姬子少校的办公室的地方，我只能去问问芽衣，或者碰上高年级的学生也有机会。想着便来到了芽衣的学生会办公室，礼貌敲门进去，问了一圈，才知芽衣是不在的。
我在三楼走廊徘徊，陷入了困境，因我现在完全是浪费时间，找不到姬子的话，有可能让我昨天的努力白费。正值我在愁绪之中， 我听到了一声呼唤。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是那声熟悉的称呼，我回头，果真是见到了格瑞蒂斯，我还记得她。因为当天，我没有拒绝那个赌约，在她那里，应该默认为我是答应了吧，我现在是挺想说明白的，但是，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神，就会有所动摇。
这份黯淡里深埋的执着，总是给我不同程度的震撼，我再一次容忍了我的好奇心。
我会回道：“额，闲逛而已，格瑞蒂斯小姐此次来学生会教导处是洗心革面了？还是来求情的？”
“什么嘛？什么叫洗心革面，人家只是来交检讨的，毕竟在赢得赌约的路上，能忍则忍。”她回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心性不错，以后应该能走的很远，至于赌注的事，你若能赢，我答应你的条件。” 我提了下赌注她赢的事，只字不说我赢的条件，这样也算给她以后个台阶下，反悔也可以有理由。
我目前这么做，只是想给她一个激励，让她有个短期目标，不然执念再深的人，也容易被时间引诱堕落。我之所以利用语言漏洞给台阶呢，而不是直接说免除她失败的惩罚，是为了让这个赌注看起来完整又真实，才能达到激励她的作用，希望她就此有所改变吧，我能做的，目前只有这些了，我的预感，我与她有些缘分。
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预感而做到这样，算是我的任性了，只是我大抵能承受失败的的后果。
“真，真的吗？谢谢，那你可不要反悔哦。先等我一会。”
我见她敲门进入了办公室，双手架着，倚在墙上，默认了在等待。
不到三分钟，她便出来了，看着她一脸轻松的笑容，我放下了手，说：“走吧。”
她跟着我，默许了，待到我们走到一个凉亭下，周围人比较少，特意挑了这样的位置，我示意她坐下，沉声道：“说吧，有什么事吗？最近又有矛盾了？ ”
她突然冷着脸，说道：“我就那么不堪吗？”说着，便拿出一个长条盒子，交到我面前，我还没去细看，格瑞蒂斯又接着 说：“诺，送你的，好像叫什么大卫。。”
“大卫杜夫对吧。”我中断她回应道。
“对对，这可是我托朋友花钱才买到的，挺名贵的。”她又接上说。
望着这份礼物，它勾起了我的回忆，在当时那个地方，香烟几乎可以是货币似的东西，收买，讨好，均可以用它。
我为什么能认出来呢？那时候耳濡目染见得多了，不过目前这个确实挺贵的，但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当时最多也是为了附和去试上几支。
又听她说：“当然，这只是为了赔偿你一些，不算在赌注之内啊，你放心。”
我苦笑两下，这姑娘八成是误会我的意思，但我现在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两者都显得不太合理。
我虽然不太喜欢这东西，但至少是人家的心意，我为了不破坏气氛便收下了。
“那个，多谢你了，让你破费买了这些，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吃饭吧。”我只好回到，不清楚她的喜好，也不清楚她的收入处境，目前这样说比较稳妥。
“不客气，”格瑞蒂斯这时看了看她手腕的表，我还没看清表的名种，她又说：“那个，要上下一节课了，要请我的话，下午5点再说吧。”
看她倒是没推脱，我也是惊讶，按理来说不应该拉扯几个回合吗？也罢了，省去了我的客套。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抱着手中的大盒香烟沉思着，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悔恨不已。
我居然忘了向她问一句姬子的办公室的位置，或许他知道呢，唉，还是去问别人吧。
我今天换的是一身正常的男士衬衫，并没有去穿那身工作服，这身衣服还是来的路上买的，只是，我目前在圣芙蕾雅的身份该怎么说呢？女学生在学校见到我一个男的会不会奇怪？
我又陷入了沉思，思来想去，觉得，适当的欺骗对自己更好些。
我先把这条香烟放回了我的房间，拆开，并拿上了其中的一小盒，放在外套的内兜里，就是到现在，这玩意也是好东西，方便搭话，不过目前这些女学生是不会接受的了。
我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拦下了一位看着年龄相对于其他学生较大的学生，故作紧张、正经地说：“那个，打扰了，我是新来的助教，请问一下，姬子老师的办公室在哪？”
等待回答的过程，我在默默祈祷她的答案，如我所愿，真等来了回应。
“嗯……在一号教学楼的三楼，A-3号，您找一下就行了。”那位女学生礼貌地说道。
“好，谢谢你了。”见此，我也礼貌去答谢人家。微鞠躬后，便踏上了道路，我总感觉，此次去有什么风雨在等着我，不过这些，想逃也逃不过啊，之前都面对了，忍忍就过去了。
想着，我就到了这个办公室，牌号确实是A-3，
在门外，我深呼吸了三下，平稳后，便恭敬地敲了三下门，这让我想起了我刚来这的时候，在学园长的门外。
门内一道声音，慵懒而带又妩媚，这八成是姬子了，“进来。”
我闻声而开门，按礼数喊了声报告才踏入，关门而前进，发现姬子是一个人的单人办公室，设施齐全，看来姬子在这所学校的地位不低，至少作为老师不低，若是抛开她和学园长的关系，怕是也可以，毕竟单人办公室这种地位可是要服众。
姬子面前站着一位少女，姬子对我的到来有些惊讶确实理解，目前这位少女看到我一个男的进来，而且不认识，她现在的震惊更可以理解，只是她一直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却骗不过我。
这个身高和我相差有些的少女，她扎着两个螺旋式的辫子，刚好过肩，白嫩面庞上有着一双深灰的眼瞳，乍一看下，是破灭希望的灰，可我总能从此看出暗淡无神下的异样色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眼神能读出释然和守望等感情，也是这个时代的悲伤了。
眼下却有小巧玲珑的琼鼻，唇形娇小，即使冷漠的气息也掩盖不了这五官的可爱和动人。
不过，我不能沉浸在这里，我来是有目标的，我先是向这位少女微笑示意一下，便微鞠身躯，恭敬的语态向姬子说：“姬子老师，那个，我有些事情报告。”我不确定目前这个学生的身份，所以不点明的信息没必要点出来。
我扭头又和这位少女对视了一下，潜台词就是请她出去一下，正当我鼓动眼神之际，姬子少校却突然说了一句：“不用，她又不是外人，也是这里的女武神，你大可不必掩饰了。”她眼神中竟有些笑意。
我不清楚姬子少校的是嘲笑还是如何，只是目前她的心情还是对我来说是有利的，这时，她又对那位少女说：“布洛妮娅，诺，这是你们新任舰长，以后你们的战斗指挥就不是我了啊。”语气自带些敌意。
我内心叹息一下，只好以笑脸相迎，说道：“这怎么会呢？鄙人初来乍到，对于你们已经磨合好的战斗体系不太熟悉，以后肯定还要仰仗姬子少校的帮助和教导啊。到时候，还望姬子少校要不吝赐教啊。”
眼看姬子少校轻哼一声，便把头别过去几秒，回头慢悠悠说道：“请问，舰长大人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我正琢磨“布洛妮娅”这个名字时，却听到姬子少校问我的正事。
我连忙把昨天的事迹说了出去，截止到我和芽衣的谈话结束，不过有刻意隐瞒格瑞蒂斯对我的陷害，这个事可不能让姬子知道，说罢便干笑着。
我接着又道：“所以，我可能这几天完成不了您的任务，不过我认为您的任务初衷是为了方便我，具有延时性，以后的时间几乎我都可以不离开这个岗位。”我等待了会，察觉姬子没有回话，便又说：“实在不行，我可以完成另外一个任务。”这是我能开出最后的条件。
我只好在众人沉默中等待着姬子少校的回应，直到她开口了。
“唉，算了算了，我也就不难为你了，问一下你是什么学历？”姬子摆了摆手。
“应用物理本科毕业，不过第三次崩坏发生后，转而研究和崩坏相关专业了，目前通过了天命的一级考试。”我沉声道，我倒是有些汗颜，其实能作为休伯利安的舰长，基础理论当然需要扎实，天命一级考试也足矣证明这些，不过我担心她们可能不清楚这个，便走了前面的补充。这却是我的羞愧之处，虽说是本科，但我确实没有系统的读过大学，内容是之前学的，本科毕业证还是主教有所帮助，托关系才进行的考试。
毕竟，虽然姬子作为前休伯利安舰长，但是还是没有去考那个一级考试，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知名大学的博士，当然不用像我这种普通人一样来考这个，所以，我才怕姬子有所不懂这个考试的意义。
“那就好，那么，我现在没空，麻烦舰长你去帮助下布洛妮娅吧，快考试了，每次名列前茅的好学生都会频繁的问问题，布洛妮娅也不例外，你也有资格去解惑了。条件到不用了，这几天就拜托你了。”姬子随性说道，我听闻有些惊讶，居然不是什么刁难人的条件，我突然感觉姬子少校也不是那么坏。
眼看姬子少校把印章交给了布洛妮娅，同时低声交流着什么，八成是印章给我的种种限制吧，不过我把职业尽到了，这也会有吧。
交流完后，姬子便出去了，走之前还向我打了个招呼，我只能恭敬回应。
待到室内只剩我和布洛妮娅两人时，她开口了：“那，舰长，听姬子老师交待，还请您多多指教。”冷漠中带着一些娇憨的声音，但听的出来这种冷漠不是一年半载的习惯了。
我倒是挺在意这个少女的，她在之前我和姬子对话的时候，就一直打量着我，不过倒是有些掩饰，看上去没那么冒失，觉得她是个挺成熟冷静的女孩，只是这个年龄段就能展现如此的冷静，怕是也不一般。
我思索着，也应了一声：“布洛妮娅小姐言重了，还望你以后多多关照，用到我帮助的地方，我绝不推脱。”许诺着，也随她走了出去，带门，离去。
在走向教室的路程中，她突然说：“你知道姬子老师对我说了什么吗？”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对，应该是冷静。
“说了什么呢？”我问到，这点确实令我挺好奇的，毕竟关乎我的前途。
“姬子老师说，你也要帮笨蛋琪亚娜通过考试。另外，笨蛋琪亚娜可是几乎没及过格的。”
听完，我便觉姬子少校的刁难，是停不下来的，叹罢风云不可测，认命才是正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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