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苍策）先婚厚爱（十一）

燕殊班师回朝抵达京都的那一天，朝臣怀揣着颤抖的心，生怕李凡再来一顿嘴炮。

要知道自打那日把李凡惹毛之后，就好像打开了李凡的错误使用方式，无差别嘲讽攻击，现在看到李凡就反射性想跑。一个武将怎么这么能说呢？

“诸位爱卿，莫要再等了，李将军刚刚向朕提出了请辞，日后，我朝中失去一员大将啊。”皇上叹息，群臣愕然。

谁能料到燕殊回朝的日子里，往昔能够与他平分秋色的那个人会选择了请辞呢？

燕殊入城，李凡在酒楼上看着百姓夹道欢迎，皇帝携百官接风，他突然就笑了。

“你在笑什么？”李晔看着徒弟，“我记得你很少笑。”

“想笑就笑了，没有为什么。师父师爹，我跟你们回藏剑山庄。”李凡坐在窗沿上，看着杯中酒，撒到了地上。

燕殊，恭喜啊。

这场忠君爱国的戏篇，我到底演倦了。

从今往后，我祝你仕途顺畅，岁岁平安。

……寻得如花美眷，儿孙满堂。

燕殊似有所感地抬头，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来为他接风洗尘的人中，没有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燕殊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接风宴上，皇上提起李凡却是一阵痛惜，“朕本想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却是未曾料到李爱卿会上书请辞。”

燕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带着失措，“皇上，你刚刚说……李凡他请辞了？他才二十五岁啊！”

皇上愣了一下，“燕卿莫非还不知此事，朕原以为他是想陪伴你左右，这般看来，你们之间可是有了矛盾？”

燕殊的情绪很不正常，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暴虐快要控制不住了。

“臣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燕殊来不及细想，说完也不等皇上和其他大臣的反应，往李凡的住处赶去。

彼时，李凡正在收拾东西。

燕殊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小凡！你为什么请辞！如果是因为我，我……”

“燕殊，”李凡打断对方的话，“我们之间已经和离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更何况，忠君爱国的戏码已经上够了，我没兴趣继续下去。”

“小凡你这是要去哪？”燕殊握住李凡的手腕，“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一定要躲着我吗？”

李凡整个人都沉浸在对方没有找他，也没有提及和离书，他们玩完的思绪之中，并没有发现燕殊此刻的异样。

就在李凡甩开燕殊的一瞬间，燕殊伸手打晕了李凡，眼中是无尽的疯狂，“是你自己不听话的，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跑，把你锁起来就好了。”

李晔与叶无痕对于李凡迟迟不出现，而是燕殊前来的事情，在燕殊的解释之下，表示理解，率先离开。

燕殊收敛了脸上的不好意思，回了燕府。

李晔自然不知道，那个表面上纯情万分还会脸红的燕殊，实际上把他的徒弟锁在了房间的密室之中。

“小凡，师父和师爹走了，现在没有人会去注意到你了。我跟他们说我们小别胜新婚，你身子发软，要留下陪我，他们便信了。你看，你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呢。”

燕殊拍了拍李凡的脸蛋，拿着针在火上灼烧，“燕家每代直系继承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印记。你说，我给你纹上我的印记好不好？”

“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

烛火打下的光亮，却给燕殊带来阴影，藏匿在阴影下的半张脸，此刻的笑容却让人发凉。

果然是，疯子。

小剧场：

藍鸢：咔！好，这场过，中场休息。燕殊来我们讲讲戏。

燕殊：快说，说完了我赶着陪媳妇儿呢！

藍鸢：记好剧本，这些都有用的。

燕殊：有用？角色扮演的情趣吗？

藍鸢：呵，不。我只是想让你透过现象看本质。

燕殊：哈？

藍鸢：记住你将来的泪，都是今日做的死。如果真的要离婚，那也都是你自找的。

燕殊：……妈耶，接个戏连媳妇儿都搭上了，气到昏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