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佬会长衫中计

一日，长衫驾小舟至韩旭府中，欲说其往OL。旭问衫来，急拜迎之。衫曰：“九日别来无恙！”旭曰：“版主良苦：远涉江湖，为欧氏作说客耶？”

衫愕然曰：“吾久别足下，特来叙旧，奈何疑我作说客也？”旭笑曰：“吾虽不及周郎之聪，闻弦歌而知雅意。”衫曰：“足下待同事如此，便请告退。”旭笑而挽其臂曰：“吾但恐兄为欧氏作说客耳。既无此心，何速去也？”遂同入帐。

叙礼毕，坐定，即传令悉召十周年英杰与版主相见。须臾，清洁保安，各着西装；帐下光秃程序员，都戴假发：分两行而入。旭都教相见毕，就列于两傍而坐。大张筵席，奏军中得胜之乐，轮换行酒。旭告众官曰：“此吾同事契友也。虽从OL到此，却不是欧家说客。公等勿疑。”遂解佩剑付王基基曰：“公可佩我剑作监酒：今日宴饮，但叙朋友交情；如有提起欧总与十周年爆料之事者，即斩之！”王基基应诺，按剑坐于席上。长衫惊愕，不敢多言。韩旭曰：“吾自领军以来，滴酒不饮；今日见了故人，又无疑忌，当饮一醉。”说罢，大笑畅饮。座上觥筹交错。饮至半醋，旭携衫手，同步出帐外。左右豪佬，皆全扩携督，持银执元而立。旭曰：“吾之豪佬，颇雄壮否？”衫曰：“真熊虎之士也，”旭又引衫到帐后一望，大饼堆如山积。旭曰：“吾之大饼，颇足备否？”衫曰：“佬强饼足，名不虚传。”旭佯醉大笑曰：“想韩旭与版主同工作时，不曾望有今日。”衫曰：“以吾兄高才，实不为过。”

旭执衫手曰：“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假使郭图、逄纪、蒋干、张温复出，口似悬河，舌如利刃，安能动我心哉！”言罢大笑。长衫面如土色。

   旭复携衫入帐，会诸豪再饮；因指诸豪曰：“此皆十周年之大佬。今日此会，可名群佬会。”饮至天晚，点上灯烛，旭自起舞剑作歌。歌曰：“几潮翻起终且归, 炙火焉灭却无回。曾涌情万怀若谷, 只今空想人生醉。 ”歇罢，满座欢笑。

至夜深，衫辞曰：“不胜酒力矣。”旭命撤席，诸将辞出。旭曰：“久不与版主同榻，今宵抵足而眠。”于是佯作大醉之状，携衫入帐共寝。旭和衣卧倒，呕吐狼藉。长衫如何睡得着？伏枕听时，军中鼓打二更，起视残灯尚明。看韩旭时，鼻息如雷。干见帐内桌上，堆着一卷文书，乃起床偷视之，却都是往来书信。内有一封，上写“吴懿郭淮忠佐。”衫大惊，暗读之。书略曰：“某等加强，非图骗氪，迫于势耳。今已赚金银困于寨中，但得其便，即将欧贼之首，献于麾下。早晚人到，便有关报。幸勿见疑。先此敬覆。”衫思曰：“原来吴懿、郭淮结连新服！”遂将书暗藏于衣内。再欲检看他书时，床上韩旭翻身，衫急灭灯就寝。旭口内含糊曰：“版主，我数日之内，教你看欧贼之首！”衫勉强应之。旭又曰：“版主，且住！……教你看欧贼之首！……”及衫问之，旭又睡着。衫伏于床上，将近四更，只听得有人入帐唤曰：“策划醒否？”韩旭梦中做忽觉之状，故问那人曰：“床上睡

着何人？”答曰：“策划请版主同寝，何故忘却？”旭懊悔曰：“吾平日未尝饮醉；昨日醉后失事，不知可曾说甚言语？”那人曰：“OL有人到此。”旭喝：“低声！”便唤：“版主。”长衫只妆睡着。旭潜出帐。衫窃听之，只闻有人在外曰：“吴、郭二将向策划道：急切不得下手，……”后面言语颇低，听不真实。少顷，旭入帐，又唤：“版主。”长衫只是不应，蒙头假睡。旭亦解衣就寝。

    衫寻思：“韩旭是个精细人，天明寻书不见，必然害我。”睡至五更，衫起唤韩旭；旭却睡着。衫戴上巾帻，潜步出帐，唤了小童，径出辕门。军士问：“先生那里去？”衫曰：“吾在此恐误策划事，权且告别。”军士亦不阻当。衫下船，飞棹回见欧总。欧问：“版主干事若何？”衫曰：“韩旭雅量高致，非言词所能动也。”欧怒曰：“事又不济，反为所笑！”衫曰：“虽不能说韩旭，却与欧总打听得一件事。乞退左右。”

    衫取出书信，将上项事逐一说与欧总。欧大怒曰：“二贼如此无礼耶！”即便唤吴懿、郭淮到帐下。欧曰：“我欲使汝二人进兵。”懿曰：“军尚未曾练熟，不可轻进。”欧怒曰：“军若练熟，吾首级献于韩郎矣！”吴、郭二人不知其意，惊慌不能回答。欧喝武士推去西伯利亚通渠，方省悟曰：“吾中计矣！”后人有诗叹曰：“欧总奸雄不可当，一时诡计中韩郎。吴郭卖主求生计，谁料今朝剑下亡！”众将见通了吴、郭二人，入问其故。欧虽心知中计，却不肯认错，乃谓众将曰：“二人怠慢军法，吾故通之。”众皆嗟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