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樊】为你而来（十六）
520是没赶上，但521也是可以的，是吧？嗯，觉得本章略略解气了的，请扣1
16、
突然出现的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包括樊伟在内都愣住了。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一位穿着白蓝相间的衣裙，戴着斗笠的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圈外。
“你是何人？”
“这是谁啊？”
人群里不停地有人在发问，樊伟眉头微挑，虽然这已经不在剧情范围内，但这个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他想的那个人。回头看身边的连城璧，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吧，他失忆了，估计也不记得了吧。
女子摘下了头上戴的斗笠，苍白的脸像是许久没有见过阳光，而淡色的唇和黯淡的眼眸，则显示出她身体状况不佳。
“无霜！”也在打量这个新出场人物的沈璧君第一时间喊了出来。
缓缓走了过来的无霜，向连城璧和樊伟行了礼，又朝着沈璧君行礼，“小姐。”她的这一回应，向众人证实了她的身份。
“哎，无霜姑娘，你说你亲眼看见了小公子杀人放火？”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可当初在连老夫人的葬礼上，你不是说你没看到吗？”
“没错。”无霜直视着恨恨地盯着自己的小公子，“那日我是这么说的，因为是，有人威胁让我这么说的！因为前一晚小公子便潜入我的房间，威胁我，如果我将她说出来，便要杀死我！但其实，那夜我在晕倒前，便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又冲入了房间，将夫人带了出去，他带着面具，我当时确实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可是后来，我被小公子抓到了天宗之后，才知道，那夜的人就是她！”
“你骗人！”一旁的风四娘突然跳了起来，手指着无霜，怒视着她，“你是在包庇连城璧吧！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有，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哼，什么好处？因为她喜欢连城璧这个伪君子！”小公子在一旁哑着嗓子冷笑。“为了他，她当然什么鬼话都能编，什么恶事都能做！”
“连庄主君子风范令人钦慕，我一个小小婢女哪里配得上‘喜欢’二字？”无霜笑得凄苦，眼里却带着恨意，“但我怎么在无垢山庄的小公子你有脸说不知道吗？还不是你当年安排的？你逼我以‘冰冰’的身份骗得连庄主同情，收留入庄，然后让我伺机杀害庄主。前些日子还专门跑来逼我动手，我就是因为不愿意被你逼迫，才被你重伤，若不是庄主及时出现出手相救，我早就死了。还有，”她瞪着风四娘，“贼就是贼，永远都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有着恶心的心思！我不是你，心里念着萧十一郎，却还和杨开泰勾勾搭搭。”
“你混蛋！”被无霜如此讥讽，风四娘脸上自然烧得厉害，更何况身边还有萧十一郎真心爱着的女人，她认作妹妹的沈璧君，她纵身起来想打无霜，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哟，这是恼羞成怒了吗？人家无霜姑娘本来就没说错呀！”
“没错！看看你，自己男人受了伤，都不说在身边陪着，却一直待在萧十一郎身边。”
“无霜，你怎么能这么说风姐姐！”沈璧君听不下去了，开口斥责无霜。
“小姐，”无霜冷冷地看着沈璧君，“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小姐了，我虽自幼卖到沈家，但也死过两次，与你沈家无关了。我之前也为你瞒下太多事，权当全了我们的主仆之义。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也不会再替你隐瞒任何事了。”
还真是小天使。樊伟看着无霜，满眼的欣赏，侧过身低声在连城璧耳边道，“城璧，我觉得，你还是娶无霜吧。真的，这才是你真正应该爱的女人。”
连城璧眼中虽然也有着感动，却不搭樊伟的茬，“舅父，我不记得她。”
呃……好吧，都忘了你失忆了。不对呀。樊伟突然反应过来，那刚才一提萧十一郎杀了连母的时候，你咋那么激动，还有，你都失忆了，还记得武功招式？你真的失忆了吗？樊伟回过头，上下打量着连城璧，却见对方也正平静地回视着自己。
“各位，”无霜提高了声音，“我当初是被小公子抓到了天宗，他们没有杀我，是因为想利用我潜入武林世家，为他们做事，但没想到逍遥侯会被连公子诛杀。我在天宗的那些日子，见到了失踪已久的沈劲风大侠。没错，就是沈夫人的夫婿，沈小姐的父亲。他被逍遥侯抓去，炼成了药人，但他最后一丝人性还没有消失，在小公子和逍遥侯用笛声控制他杀他的夫人和女儿的时候，他为了反抗，自杀身亡了。也就是说，他是死在逍遥侯和小公子的手上的。而沈夫人，则是在天宗覆灭时，选择与逍遥侯一起死去。”
无霜的这番话，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哗然。“什么？沈劲风居然是被逍遥侯抓去了？还被炼成了药人？”
“天哪，沈飞云不为自己的相公报仇，还选择和逍遥侯一起死？”
“这沈劲风不是死不瞑目吗？自己拼死都护着的老婆闺女，结果，老婆和害他的男人殉情，女儿则和自己仇人的儿子搅和在一起？”
“看样子，这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对了，我记得，当初连庄主和沈璧君订婚的时候，逍遥侯不是派人来捣乱了吗？还说了什么什么诗，对对，‘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然后沈飞云咋说？‘不求同生死，但求共归土’！我的老天！这情诗对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来着，现在看来，啧啧啧，沈劲风这绿帽子戴的哟！”
“沈小姐，”无霜看着沈璧君，“你住在无垢山庄的这些日子，连庄主一直对你以礼相待，虽然你们拜堂成亲了，但他却从未要求你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你不心存感激便罢了，怎么还能任由萧十一郎他们诋毁庄主？你明明知道老夫人的死对庄主来说有多痛，但你却由着萧十一郎颠倒是非黑白，萧十一郎为什么那么说，还不是为了小公子脱罪？这种身边花花草草那么多，却又不知道自重的男人，哪里值得你为他连廉耻都不顾了？”
说到最后，无霜的气息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低，脸色也越来越白，樊伟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仔细看过去，发现她的腹部渗出了血迹，立刻明白了过来，“来人！”他指着几个站在厅内的侍女，“去把无霜姑娘扶到偏房休息，赶紧找庄内的大夫去给姑娘看伤。”
被侍女扶住的无霜看向樊伟这边，在看到樊伟身后的连城璧隐秘地颔首之后，她点了点头，“多谢舅老爷，那无霜就先下去了。若有吩咐，您便再遣人唤我即可。”
“好姑娘，赶紧去养伤吧。多谢你替我家城璧澄清。”樊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从他看剧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个姑娘，这才是连城璧真正该娶的人呢。瞥了身边的人一眼，你说你怎么眼瞎成这样，非得一直念着那么个东西呢！
被樊伟瞪了的连城璧一脸无辜又茫然地回视着对方，让樊伟颇有种一拳打到棉花包上的无力感。不管了，反正今天必须解决了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再让这个毒瘤再留在连城璧身边了。简直影响他的智商！
“沈璧君，”樊伟看着站在他们对面的女人，沉着脸开口，“无霜刚才的话可有哪里说的不对的吗？”
“我，”沈璧君被无霜和众人的话刺激的脸色通红，可又无法辩驳，只能双眸含泪地看着连城璧，“城璧，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只是，只是我当初中毒，把这些都忘了。”
“忘了？”不等连城璧开口，樊伟冷笑道，“在玩偶山庄的时候，你就见到了城璧，那个时候你可就已经忘了？没有吧？你根本就没想过和他说！在你心里，一个处处帮你，维护你的兄长，怎么能比得上野男人来得重要？你的全部心思都在萧十一郎的身上了！”
“我……”沈璧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拼命地摇头，“城璧……”一脸委屈地看着连城璧，她希望连城璧能像以前一样，站出来替她说话，安慰她，可是，这次，那以往熟悉的人却没有再做让她熟悉的事情。连城璧只是站在那里，漠然地看着她。
“沈璧君，原本城璧与我讲的是，待你恢复记忆，若你不愿再留在无垢山庄，但与你一封合离书，送你离开。自从男婚女嫁各不相士。可是，今天听到了无霜姑娘讲的那些话，以及你自己的作派，却实在令人寒心。连城璧就算不是你的夫婿，也是你的朋友兄长，你当年宁肯跟着萧十一郎都不愿与他在一起，他不仅顶着诸多羞辱为你打掩护，还亲自送你离开，而在你中毒失忆无处可去又寻到他时，他又收留了你。还对你做到了秋毫无犯，可算是仁至义尽。你明知他事母至孝，他娘的惨死，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可在你眼里却连陪一个男人说话的重要性都不如，你这是对朋友不忠不义；你的父亲，惨死在逍遥侯和小公子的手中，你的母亲也因为逍遥侯而亡故，可你不思为他们报仇也就罢了，还与仇人之子卿卿我我，帮着仇人隐瞒她的罪行，是为不孝。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无垢山庄绝不会再容你。你也不配得到合离书，我樊伟身为他的舅父，今天就代连家长辈作主将你休离连家！城璧，去写休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