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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飒卷】

2022-01-25 11:45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黑道之主飒×落魄少爷卷,偏炸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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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的工作是看管这间房间里的人,只要里面的人不闹什么事,他就能清闲地度过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时,老板归来,他便可以换岗下班。


起初房间里的人很听话,虽然偶尔会有些刁难炸,要这个要那个,但总归做不出什么让他头疼的事,用些言语哄一哄,那人便自个儿坐在窗前,透过厚实的玻璃窗望着外头,好像知道他是在敷衍应付。


炸关上门,安分守己地不多看窗前那人一眼,心里却寻找着什么词来形容他所看管的这个人。


炸靠在墙壁上,走廊对面上挂着的是一副夜幕深林油画,大片的墨黑吞噬了那丛翠绿,黯淡的月光无法照耀树底下那只幼小梅花鹿。


是呦呦的鹿鸣,在丛林中无助发抖。


这只小鹿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不管夜里如何被炸的老板折腾驯服,白天起床后一定是端庄优雅地出现在炸面前,柔软的长发盘织散落,修长的脖颈不带任何饰品点缀,翦水凝眸却不含一丝情绪,注视着炸,冷漠地说一句“我需要套子”,洁白的袖口滑落着一串细细的红石银链。


门关得很快,不去看炸的反应。炸很喜欢美人的这点,明明心里已经羞愤至极,却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起来傲骨凛凛硬气无畏,实际上却是一只待人宰割的羊羔,会害怕到想要逃跑。


只是他老板好像有些过度,套子用得太快了吧,一点也不会顾及美人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炸今天下班时,听见里面的美人朝他老板质问,但他只是个下属,没资格多停留,悄无声息地离开,完成了他今天的工作。


“你到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我的公司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被关在这里将近半个月的卷儿每天都会问着同样的问题,面前的男人是他从心底厌恶的,却又不得不依靠男人。


炸的老板很年轻,年轻到仅有二十出头,长着一张纯良无害的少年脸,做出的事却要比任何人都狠毒。


虽然心狠手辣,但飒有个好性子,耐心特别充足,每天不厌其烦地对被他关在这里的美人解释,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优点。


“这件事不能急于求成,你父亲做的事让你的公司陷入破产危机,我总要很多时间才能让那些股东信任我。”


飒良言善诱,慢慢走近卷儿,无辜又真诚的眼神很难让人怀疑其动机。


但是卷儿已经听够了这些应付他的话,他不再冷静,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去公司了,甚至连这个门都不能出去。为了得到飒的帮助,他不惜自毁声誉出卖身体,自己这一切疯狂行为都触碰了他的底线,可是却仍然见不到成效。


卷儿挣不开飒的手,被对方轻易钳制,气红了双眸反抗无果,因为他不能彻底惹怒飒。


飒虽然年纪轻轻,手里的权势却不可想象,让一个名声鼎沸的企业一夜之间落败凋零,仅仅只需要他一句命令,背后的复杂组织全都奉他上座,赴汤蹈火。


可是这样无所不能的人,却偏偏拖着他的事不肯给个爽快。卷儿慢慢红了眼眶,眼中一层薄薄的湿润,最注重仪表的他此时已经衣着狼狈,微张的淡唇内掠过几根凌乱的发丝,紧握的拳头内攥着飒的衣服,屈辱痛苦的泪水没入发间,一遍又一遍得提醒对他施虐的人:“你要守信……你不能骗我……”


飒毫不怜惜,把还能嘴硬念着公司的人往凶里狠狠做,等到卷儿唇咬到几乎渗血,才终于听得到那呦呦鹿鸣。


老板好几天都没离开了,也不知道房间里的那位美人怎么样了。


炸懒懒地靠在墙壁上,看着那副夜幕图微微出神,即使白天,他也能隐隐听到房间里的控诉哭骂。


他的老板真的是过于放纵了,把外面工作都推给了秘书,一心要把那美人做得彻底老老实实。


只是飒今晚不得不去应酬,临走前衣冠楚楚,完全想不到他刚刚在房间里的种种行径。


炸本来准备下班,又被飒交代看好人,等他回来。


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为里面的美人轻轻感叹。


所有的人都知道,花氏公司已经正式宣告破产,是飒在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公司上给了致命一击,而花氏的独子,花卷却一无所知,被关在这里做人不容人染指的鲜肉。


炸摸摸兜里的烟盒,但迟迟没有拿出来,他的老板不允许在别墅中出现烟的味道,自顾低头想着,旁边房门被打开,他看过去,平日里容光精神打扮得体的美人,此刻苍白了一张秀脸,明明虚弱得快要站不住,却还要故作坚强地不肯扶一扶墙。


总是漂漂亮亮的人,好像已经失去了魂魄,虚抬着眼皮,问炸能不能让他出去。


喊了好多天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炸听得心底触动,冰冷的脸庞也渐渐动容,目光落到卷儿垂着的那只手腕,红石链依旧,手却微微颤抖。


炸回答了不可以,卷儿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便无留恋的转身进去,一步一步缓慢。


炸走近门口,拉着门把要为卷儿关上门,却忍不住多看了那坐到床上的人,蜷着双膝抱着双臂,安静得枕着脸,微卷的发丝拂盖卷儿的脸,像朵凋谢的花,毫无生气。


炸抬眼望着那副夜幕图,好像有只小鹿渐渐消失,被深渊一样的黑夜吞噬。


被蒙蔽真相将近一个月的卷儿,在这一天终于得知了飒的真实面目。飒不仅没有帮助自己扶助公司,反而让一切化为乌有,几代人的努力,说没了没了。


是炸告诉卷儿的,炸看着卷儿美丽的双眸呈现出死灰,一点也没有产生罪恶感。


炸突然明白自己老板可以在房间里好几天都不离开的原因了。


这种漂亮尤物,当然是要各种玩弄。


卷儿不顾一切要离开,炸揽住激动的卷儿,温和地告诉卷儿说:“我可以帮你逃走。”


卷儿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他只能听从眼前这个说会帮他的人,但并不会完全相信,豺狼与虎狈,谁比谁要善良?


卷儿在炸的掩护下离开了困住他一个月之久的别墅,他不能走大路,只能从林中逃跑,但是他没有方向感。当时他第一次带着助理来,会见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飒寻求帮助时,在车上看向远处的茂密森林时就觉得宏伟压抑。现下更是乌漆麻黑,一丝丝月光也没有,只能凭着直觉踩着能走的小路,闷头直跑。


但是他体力本就不支,黑夜下的视力好像更加模糊,脑子也一片混沌,奔波了很久的双腿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仍然努力睁着眼皮要努力看清这一切,强撑的意志却还是敌不住身体上的疲惫痛苦,栽倒在了锋利地面,尖锐的树枝被他的脸压弯,也扎破了他的脸颊。


昏迷之间,卷儿幽幽转醒,听到些丛林中的私语,好像是有人来找他了。


卷儿倏然惊醒,从地上坐了起来,脸颊上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碰了碰,一股刺辣,好像是被扎破了。


隐隐约约的手电光亮照来,卷儿艰难地站起来,头脑一时缺氧,只觉得又快要晕倒,趔趄两步便努力强迫自己清醒,只是拖着满是伤痛身体的他,走不了几步路,就被手电强光照得睁不开眼。


卷儿抬着胳膊挡住光线,眯着眼去看面前站着的人,是今天放他走的炸。


炸把手电灯光打到卷儿身上,语气有些索兴:“怎么才跑这么远?”


卷儿从没哀求过什么人,飒残忍对他索求也不会喊一声求饶,可是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怎么样了,没有思索便急声道:“放我走,求你。”


炸静静望着脸上透着一颗血珠的卷儿,心慈手软是他字典里没有的性格,白天大发善心掩护卷儿离开,也只是为了这枯燥看管的工作多一点乐趣。


森林中强大的野兽抓到猎物后虽然没有立刻让其死,那是因为野兽不缺这点食物,野兽更想饲养漂亮的玩具。


当初误入凶险森林的小鹿,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林中野兽之王盯上,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小鹿已经无处可逃,悲恸低鸣。


卷儿被赶来的飒抓着离开时,他回头冷冷盯着炸,通红的双眸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炸告诉他不能走大路,不能带走一切通讯用品,只能用双腿徒跑,全是高高藐视者的连篇谎话。


炸在看自己笑话。


卷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飒解决了自己的公司,下一个就会解决掉自己,他万念俱灰地坐在卧室内,散乱的长发遮住了他黯然侧脸,眼前世界一片灰白。那些鲜艳色彩的过往画面已经遥不可及。家人、朋友、同事,好像已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了。


“逃又逃不掉,还会让你的身体吃不消,何苦白费力气呢?”飒坐到卷儿身边,手指插进卷儿的发内,轻轻捋着,柔软的触感让飒舍不得离开片刻。


卷儿已经不会反抗,飒的手在他脑袋上理着头发,像是爱人之间的亲密日常说:“这么爱干净的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脏?”


飒把卷儿横抱起走近浴室,宠溺得像是对爱人说话:“我帮你清洗一下。”


卷儿闭上眼睛,内心痛苦煎熬着,当他被放进满是热水的浴缸时,终于在这么久以来发泄出了情绪,崩溃地捂住双脸悲声痛哭。


“难过吗?哭出来就好了,虽然钱没了,但是这里对你还是很好的。”


飒见卷儿情绪崩溃,还微笑提议着以后卷儿的未来,不料卷儿正愁找不到发泄口,他朝面蹲在浴缸前的飒朝飒掌掴去,被对方轻易捉住手腕,克制住浑身因愤怒而产生的颤抖,愤然大怒:“禽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


飒温和的笑意逝去,勾着嘴角变成了一抹刺痛卷儿自尊的讥笑:“有价值才会被保留,正如你,有让我喜欢的地方,才不会杀了你。”


飒把那柔弱的手腕捏得骨骼轻响,看着卷儿疼得皱脸,嘴角满足笑起。


小鹿无措地在浴缸内挣扎着,悲鸣不已,百般侮辱让他不堪忍受,他像一只被扼制咽喉的弱小动物,万念俱灰,生死不由己。


炸自从找回卷儿后就一直在守岗,惬意地抱臂靠墙,食指叩击着消遣漫漫长夜。


第二天老板离开得很早,炸在轮班之前,第二次逾矩进到了房间内,第一次是他告诉卷儿真相的时候。


床上的人安静地闭着双眼,炸拿起那已经发皱的被子一角掀开,只看了一眼就对上了卷儿睁开的双眼。


小鹿半死不活的模样,浑身是被野兽蹂躏的淤痕,床头下掉落着一只开封的方形小袋子,里面的橡胶圈露出一半,并没有被使用。


看来他的老板已经不再温言软语哄美人了,这么洁癖的美人,心里一定委屈地要死了吧。


炸轻轻握起那只戴着红石链的纤细手腕,上面盖满了手指掐痕,唇轻轻一勾,又缓缓盖上被子,卷儿一直凝视着他,红肿的双眼不知哭了多久,他有些愉悦:“还要逃吗?我帮你。”


奄奄一息的卷儿终于有了动静,双眸充斥着怒意,可是他现在连骂一声“骗子”都发不出声。他深刻体会到,不止飒囚禁着他,连飒的下属也要从他身上找些乐趣。


都是一丘之貉,卷儿费力地撇过脸不愿再看炸一眼,听见炸沉稳的脚步声离开,克制不住的委屈泪水滑进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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