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小花融梦里蓝》 第10章：瑞雪仙乡

“欢迎回来！”楚沫回到了龙元国，一进鵺小鹿的住处，鵺小鹿就欢快地说——不过他这个人依旧坐在地板上，喝着茶。 “我带了礼物给你。”楚沫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造型奇特的陶瓷人偶。 “这个看着还挺好玩的。”鵺小鹿摆弄着这个人偶，看起来很有兴趣，让楚沫挺意外的。其实这个东西只是他就近买的，去了一次外国，不带点东西属实说不过去。 小柳走了进来：“哇，有礼物吗？” 见者有份，楚沫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相同的人偶递给了小柳：“给你！” 小柳把陶瓷人偶捧在眼前，仔细看着：“这是什么呀？” “有没有可能，它是一份礼物呢？这个东西，可是有纪念意义的。”楚沫摊手叹了口气。他没说意义就是买得容易，所以在日出之前就跑回来了。 “你没处可去吧。”鵺小鹿放下了玩偶看着楚沫，楚沫没想到鵺小鹿会这么直接，于是便实话实说：“是的。”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们去收集古龙的记忆，积累的机缘也有助于提升你的仙法。” 楚沫正喝着茶，听到仙法一词，噗的一声茶水喷了出来：“你知道我的仙法？” “不要小看龙族。”鵺小鹿用手指了指自己红色的眼睛，他的眼睛偏点紫红色，非常的显眼，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好吧。”楚沫拍了拍手，坐了下来。 “你答应的还真痛快，那我们明天就去找活干，古龙的记忆，就在那些异象丛生的地方。”鵺小路拄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喃喃地说。 第二天，楚沫、小柳、鵺小鹿去逛了庙会。“没想到这次的委托是在庙会里。”楚沫看着街边各式可以玩耍的地方一阵兴奋。 “没有，今天就是来玩的。”鵺小鹿看向街边的一处地方，眼睛发亮，跑了过去。 “你先来。”鵺小鹿对着楚沫说。伸手递上了一沓子飞镖。楚沫眯着眼睛瞄了好久，还是没有出手，他心里没底，再说，小柳还在旁边看着呢。 “楚沫，加油啊！”小柳为楚沫加油，楚沫想着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向前一掷，飞镖钉在了标摊老板的旁边。老板翻身向着旁边滚倒，身手还挺利索，拍着胸口一阵后怕：“小妹妹，你往哪儿丢呐？” 楚沫顿时蔫了，鵺小鹿拍了拍楚沫的肩膀说道：“换我来吧。” 鵺小鹿稍作瞄准，啪的一下，没打中。楚沫心想，什么嘛，也不过如此，还装得像模像样的。 接着第二发，中了！正中靶心！接下来几发，又是没中，等到一把飞镖都丢完了，一共中了两次，都是靶心，最高分。 鵺小鹿抱着两个大号的布娃娃走了过来：“这是奖品，送给两位少女。” 楚沫抱着布娃娃，脸红了，虽然她现在确实是银发紫眼的美少女。 楚淞从头发里钻了出来，楚沫把娃娃交给了楚淞，几个人继续在庙会里走着。 瑞雪带着凛冬的寒气，把人们口中的热气蒸腾了起来，大家在庙会里走着，用热气哈着冻得生疼的手。 楚沫、小柳、鵺小鹿、楚淞四人来到了一处套圈的摊子前，显眼处放着一顶好看的帽子，像个盔甲似的，闪着金属的光泽。 “我来！”楚沫再次自告奋勇。拿了一个圈子，轻轻一抛，圈子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弹起来，套在了帽子上面。 “还挺厉害的嘛。”鵺小鹿穿着好看的毛绒领大衣，看着这边。 “碰巧。”楚沫难掩激动的心情，因为真的是碰巧。 摊子老板把好看的头盔递到了楚沫的手上，没有一丝的留恋，濋沫兴高采烈的仔细端详起这个头盔，发现上面有一个破洞，金属光泽是画上去的，而且头盔本身是木头做的，不由得叹了口气：“老板的画工还真好。” “小柳来吧。”鵺小鹿递上了圈子。 小柳扔出了几个，有一个套住了一个珠串，老板把珠串递了过来。 众人围了过来：“这个珠串还挺不错的。” 接着楚淞一丢，套中了一樽金佛。众人又围了过来，然后惋惜道：“可惜不是纯金的。” “这次，换我了。”鵺小鹿走上前来，同时拿起三个圈，同时丢了出去，套中了三个发卡。老板递过来三个兔子型的发卡，鵺小鹿说道：“送给三位少女。” 楚沫红着脸说：“干嘛送给我？” “我又用不到。”鵺小鹿摊摊手。 “来别上吧。”鵺小鹿说着就开始伸手在楚沫银白色的头发上摆弄。 “鵺小鹿，你别歪了，我来吧。”小柳也开始伸手，在楚沫的头上摆弄，接着又在楚淞的头上摆弄。 远处的香炉冒起袅袅的白色烟雾，几个人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街边上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鵺小鹿欢快地走了过去，不一会儿拿着三个糖葫芦走了回来，说道：“给你们！”把三个糖葫芦递给了楚沫、小柳和楚淞。 “你不要吗？”楚沫接过糖葫芦，好奇地问鵺小鹿。 “要节省点儿钱。”鵺小鹿露出虎牙笑着，对楚沫挥挥手。于是小柳和楚沫、楚淞一人掰了一半递给了鵺小鹿。 逛到了街道的尽头，再往前就是庙堂了。只见街边的一个人在大声地吆喝着：“摇奖了摇奖了，百分百中奖，头等奖去瑞雪仙乡。” “我们去试试。”鵺小鹿再度提议，看出来他今天兴致很高。众人快步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转轮，里面有一堆珠子，摇动起来哗啦啦地响。 “转出白色的珠子是头等奖哦。”老板叉着腰说着。 还是楚沫先来，他使劲地转动滚轮，接着里面滚出了一粒红色的珠子。 “好嘞，捕蝇拍一根。”老板说道。 楚沫在手里摆动着那根捕蝇拍，今天得了很多没用的东西呐，这些抽奖太坑了。 接着是小柳来，结果得了一根木梳，众人围了过来：“这个好像还挺不错。” 然后是鵺小鹿来，楚沫和小柳都流露出了期待的目光，楚淞则是瞅着远处的演出哈哈的摇着手笑着。鵺小鹿哗啦啦地摇动着箱子，越来越快，接着里面跳出了一个蓝色的珠子。 “好嘞，冰山雪水一瓶。”说着，老板递过来一瓶水。 “奇怪。”鵺小鹿用手支着下巴，眼睛看向一边。 “老板，再试试！”鵺小鹿似乎被激发了斗志，又哗啦啦地摇动起了箱子，接着，一瓶接着一瓶的冰山雪水被摇了出来。 鵺小鹿的脸贴近了老板，直直地盯着老板的眼睛问道：“老板，真的有头等奖吗？”老板则是推了一下脸上的墨镜，栖近鵺小鹿的脸道：“童叟无欺。” 气氛“凝重”之间，楚淞冲着摇奖机哇哇地招手，鵺小鹿叹了口气道：“楚淞来吧。” 楚淞轻松地摇起了摇奖机，机器被摇得轰轰作响，冒起了阵阵白烟，不一会，老板大叫道：“哎呀！不好，摇奖机着火啦！” 接着从机器里飞迸出一个小火球，速度极快，打在庙堂的门梁上，弹了回来，正中老板的脸上。啪！的一声珠子落在了地上，嵌进了地里，老板低头一看，正是一枚白球。 “中、中了！一、一等奖！瑞雪仙乡！恭喜恭喜！”老板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恭贺道。 “好吔！”众人欢跳了起来，接下来能去瑞雪仙乡玩了！ 楚沫等人踏上了前往瑞雪仙乡的旅程，一路上或骑灵兽，或者徒步穿行。 走过一条悬崖旁的石头栈道，只见崖壁对面是一望无际的雪松林。 接着又走进一条长长的隧道穿越石头崖壁，隧道的顶端用木制横梁纵横支撑，面向崖壁外侧，则有木头镶嵌的窗户。 “仙乡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鵺小鹿边用哈气吹着手，边望向一望无际的松野丛林。 走出隧道，眼前又恢复了光明，景色一片开阔宽广。 众人又继续赶路，一头灵兽驮着楚沫、小柳，一头灵兽驮着鵺小鹿、楚淞，两头灵兽一前一后在洁白的林海雪原穿行。众人的身影上冒出阵阵白气，被早晨清冽的阳光打成粉红色。 身边的景色在急速掠过，眼前渐渐浮现出了一座宅院。古色古香，青砖青瓦，雕梁画栋。 屋瓦上的雪正在融化，啪嗒的一声整块地掉落在了地上，众人翻身跳下灵兽，走向门口。 只见门口跑出一条恐怖的大青狗，支着獠牙，在冲着楚沫他们叫。 楚沫他们堵在门口不敢进去，不一会儿门里传出声音：“大青！别咬，滚开！”接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老太太。 老婆婆长着一只鹰勾鼻，一个长下巴，就像两个钩子几乎贴在一起了。青色的衣装，眼窝深陷就像一汪深潭，里面闪着寒光。 楚沫他们看到了皆是吓了一哆嗦，这比刚刚那只狗可吓人多了。 老太太呵呵一笑，一张嘴好像一个洞穴，深不见底：“客人来了，嘿嘿！欢迎。” 楚沫一行人走进庭院，左右打量，发现这里虽然豪华，但是客人却不多呢，不如说就楚沫他们几个。 “老婆婆，你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呢？”鵺小鹿在庭院内四处观看，发现到处都没有人，于是问向老婆婆。 “这，唉，这不是出了妖怪了吗？”老婆婆看起来又急又懊恼。 “妖、妖怪？”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往里走。 “嘿、嘿嘿嘿！”此时老婆婆背对着众人，身上冒起阵阵黑气，不知在笑什么？ “老婆婆，您、您在笑什么？”众人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地发冷，战战兢兢地问。 “我在哭啊，你们这些蠢货！”老婆婆转过头来，黑黑的眼窝上挂着两行泪，一张大嘴张开，就像深不见底的洞口，两颗门牙像一双破旧的门扇支在洞口，一块块的老年斑就像斑驳的老旧墙壁。 “除魔呀，不铲除这些可恶的幽灵，旅馆就要倒闭了！”老婆婆激动万分，手指像鹰爪一样弯曲着，手臂伸向半空。 “请、请问是要铲除你吗？”鵺小鹿双手合十，十指交叉抱于胸前，战战兢兢地问。 “别拿我老太婆开玩笑了。”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看你们也是懂仙法的吧？能铲除幽灵的人，本旅馆赠送豪华招待！” 楚淞抱着布娃娃哇哇地叫着，显然对新环境十分兴奋。鵺小鹿看向楚沫：“要不我们去看看吧，也许有古龙的记忆也说不定。” 楚沫点点头，看向老婆婆，于是问道：“幽灵在哪里？” 老婆婆说：“就在你们来时的栈道隧道里。” “出发！”鵺小鹿说道。接着看向小柳，说：“隧道里也许很危险，小柳姑娘要留下吗？” 小柳的手掌握紧另一只手，抱于胸前，楚楚可怜地说：“别、别丢下我一个人。” 于是楚沫、楚淞、小柳、鵺小鹿一行四人穿越雪松林间的狭窄雪道，又折返了回去。 不多时，他们走进了那段岩石隧道。岩石隧道内清冷、明亮，四周都静悄悄的。 楚沫发动了仙法“枯萎”，一条似有似无的黑色之线——似流水，若有若无地流向着某处。 楚沫抬头向着棚顶的木头梁柱看去，岩石和木制梁柱之间，一个黑黑的洞口出现在那里，看不清晰。 黑色的、如流水一样的枯萎之线，流向了那里。 “看什么呢？”鵺小鹿循着楚沫的目光看去。 “呜——”一阵虚幻飘渺地嚎叫之声传来，只见身边出现了几具幽灵，在绕着楚沫他们飘飞着——身影虚幻、如烟似梦。 突然！一具幽灵调转了方向，向着楚沫猛冲了过来，楚沫连忙闪身躲避。 几具幽灵也缠上了鵺小鹿，在鵺小鹿身侧飘飞纠缠，鵺小鹿手上闪着灵光，在与它们缠斗。 一具幽灵一个大回环，调转过来，飞向楚沫，突然加速，速度极快，向着楚沫的身体扑来，打算把楚沫的身体刺穿。 危机时刻，楚淞化身白色骨刀，落于楚沫手上，楚沫银发随风飞舞，周身衣袂飘飞，一手持着银白骨刀，一手抱着从楚淞手里接过的布娃娃，与着幽灵来回缠斗。 一个躲闪不及，楚沫被冲飞了出去，身体撞破了崖壁边的窗户，随着破碎的木屑和纸片，向着崖外的雪松林跌去。 楚沫发动立字诀，左手凝结出一条绳索，向着斜前方掷去。 绳索穿过破碎的崖壁外窗户，缠绕在内里的木制横梁上。 楚沫逆用立字诀，手上的绳索变短收紧，把楚沫硬生生的从窗外拉了回去。 楚沫双脚落地，两侧的衣袖旋即飘飞垂落，他转动着脑袋，寻找着隐没于墙壁内的幽灵，手上黑气弥漫，仙法枯萎发动，一条条黑色源流指向着四周，银色发丝在随着姿态飞舞。 不多时，几具幽灵同时从上下左右环绕着飘飞而来，又突然加速，以身躯刺向楚沫和鵺小鹿。 楚沫侧身翻倒，刀身就势向着上方挥舞，一具幽灵被斩中，幽灵发出虚无缥缈的嘶吼声，旋即消失不见。 剩下两条幽灵，在上空彼此环绕，然后突然下降加速，向着楚沫的两侧夹攻。另一条幽灵突然调转了方向，攻向鵺小鹿的后方。 楚沫向后侧身，接着斩向了其中一只幽灵，幽灵嘶吼后消失。另一只手发动仙法洞见，但是幽灵突然转向，冲向了天花板，消失不见。 冲向鵺小鹿的幽灵，已经被他的仙法杀灭，此时鵺小鹿的手上，正闪着幽幽的蓝光。 鵺小鹿走了过来，和楚沫一齐看向天花板，良久，没有动静。 幽灵是不是跑了？楚沫心里嘀咕着。 突然，一条黑影冲了下来，速度极快，冲向楚沫。 楚沫一剑斩下，幽灵灰飞烟灭，只留下了一声虚幻的嚎叫声。 楚沫发动了仙法枯萎，发现再没有动静，于是抱着娃娃，拿着银白骨刀从岩石隧道里走了出来。 鵺小鹿跟在身后，小柳此时正等在外面，见两个人平安无事，松了口气，迎了上来，说道：“都结束了吗？” “嗯！”楚沫和鵺小鹿同时点点头，两个人一同向着前方走去。 啪嗒一声，一段融化的积雪从隧道口突出的木梁上滑落。 四周的积雪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楚沫、楚淞、小柳、鵺小鹿一行人重新返回了瑞雪仙乡。 云层破开，明亮的阳光从缝隙中照射下来，化作一缕缕的霞光照耀着大地。 美味的食物被一盘盘的端了上来，酸的、辣的、甜的、软的、糯的、脆的、炸的，十分丰盛。 别着金钗，穿着绫罗衣裙，外罩着纱衣，粉面桃腮的歌女在近处坐了下来，开始弹唱，楚沫喝着米酒，不知不觉地醉了。 醒来时，发现小柳靠在自己身上，也醉了，睡着了。 小柳抬起头来，看着楚沫，脸红红的，小柳的眼里倒映着自己的样子，银发紫眼，别着发钗，容貌娇俏精致，小柳的脸栖近过来，越贴越近……，“我喜欢你，楚沫。”小柳说。 楚沫扶着小柳的脸，亲了小柳，可是他的心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要让我爱的女人面对着这样一张女人的脸吗？ 窗外片片雪花开始飘落下来，开始下雪了。万物一片寂静，全都笼罩在这宁静的雪里，被雪温暖，被雪保护。 楚沫、楚淞、小柳、鵺小鹿穿着好看的棉衣，站在这雪里，天地万物一片洁白，周围的树，低垂着枝条，挂着好看的树挂。 他们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玩累了，就跑回屋子里靠着火炉取暖。 也是在这样的一片雪里，楚沫想着，他和她一直在雪里走着，一前一后，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流浪。 她的样子娇小又匆忙，就像一只无依的孤燕。 他们靠在桥栏边，喝着酒，就这样站着直到深夜，就这么无目的的留连。 “我不是叫你别去书院找我吗？”楚沫对她说着，显得十分疲惫。“我还需要读书。” 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身下被她压着的青草，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点的菜呢？”楚沫有点恼了。上菜的女孩挠挠头：“不好意思，先给别桌上了。” “这菜怎么像剩菜兑的？”她说，楚沫没有说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两个人走出了饭店。 纷纷扬扬的大雪，两个人堆起了一个大雪堆，又在上面堆了一个雪球，做出了一个雪人，把帽子手套给雪人带上。 起风了，她从雪人身上掏出了一个大雪块，让风把它吹散，刮了楚沫一脖子。 后来，她就像冬雪一样，从楚沫的生活里消失了，因为春天来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因为雪花从来就是脆弱的。 雪开始融化了，这次的暖阳是如此的热烈，代表着春天到来的坚决，冬天终会过去。 楚沫蹲在积雪融化的潭水边，潭水映照着他的样子。这幅外表无论在哪一世为人，都是出类拔萃，可是无论在哪一世，都是受人轻视。 即使在男人眼中，即使在女人眼中，他都没有受到过尊重。 就像那冬天的雪花，虚假、脆弱。 “楚沫！大家叫你呢！”鵺小鹿说，此时他拿着冒着热气的年糕，脸因为高兴而红红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楚沫跟着他走了进去。 歌女弹着琵琶，看向楚沫，满脸不耐烦，楚沫情绪不好，也是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一会，一位老年歌女与大家喝酒闲聊，聊到了她的职业生涯，她说：“青春转瞬即逝，记住那些美丽的瞬间，才是人生的意义。” 无边的雪幕里，不停的无目的地走着，内心焦急、匆忙，从过去走到现在，从青春走向衰老，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吗？楚沫想着。 不一会，楚淞从外面跑了进来，身上挂着一团团的雪，头发上，身上都是。 “哎呀，到处都是雪，你去哪了？”小柳问。 只见楚淞身上背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堆松蘑。 “这、这是从哪弄的？”小柳惊讶的说，看到这么一大堆蘑菇，鵺小鹿拄着下巴问：“冬天有蘑菇吗？” 一起聚会的艺人跑去拿了一口大锅，又拿了几块肉，把松蘑切成片，在锅里涮着。 大家围了过来，聚在一起吃着可疑的蘑菇。 吃着吃着，不知涌起了一股什么冲动，于是楚沫走上台前，开始细数自己过去的那些丢脸的过往，想要一吐为快。 台下的人听后哈哈大笑，楚沫却觉得无比畅快。 接下来台下的人一个一个地走上台来，开始述说自己曾经的丢脸经历，台下的人皆是哈哈大笑。 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众人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的，都睡着了。 等到楚沫醒过来，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就这样一连度过了很多时日。 春天的脚步渐渐近了，楚沫走出庄园，身后跟着小柳、鵺小鹿和楚淞，就这么走进了林间，草地上的雪开始渐渐融化，露出了些微淡绿色的嫩草。 来到一处溪水边，溪水已经解冻，正在潺潺流淌，几个人看着溪水边的倒影，恍惚间，不知哪边是真，哪边是幻，也许这其中走着的，就有一位春之女神。 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里，不知为何却让人如此的忧伤，悲伤之气在楚沫的心里难以抑制。 又过了几天，在早晨明媚的阳光里，楚沫等人告别了旅馆，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只灵兽驮着楚沫、小柳。一只灵兽驮着鵺小鹿、楚淞。楚淞的手里还抱着那个大布娃娃。两只灵兽一前一后，鱼贯地在林海雪原的缝隙中穿行，身后带起阵阵白烟。 穿过了崖壁边的石头隧道，破旧的窗户还立在那里。 在向前是崖边的岩石栈道，崖壁的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雪松原野，延伸向天边，显得孤寂清冷。 行到一处拐角处，鵺小鹿停了下来：“你们来看看这个！” 众人围了上来，只见地面上倒伏着一面牌子，牌子上写着：“瑞雪仙乡往此处走。”但却指向了十字路口的另一处方向。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走错地方了？那我们去的地方是哪里？ “嘛，无所谓了，反正这些天也挺好玩的。”鵺小鹿摊摊手。 于是众人重又骑上了灵兽，向着家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