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御坂美琴的消失（二十三）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怎么见过她。”上条点点头。

“不过听跟她见过的学生说……7号和不想跟别人交流的2号不同，属于不擅长言谈的类型。”食蜂操祈跳过内容，直接叙述了结论。

不善言辞。上条当麻登上坡道最高处，眼睛望向路灯光芒蔓延的远方。脑海中并没有出现7号的形象。当她们在想象里登场时，上条总是能立马分辨出来。或者说，只有他能决定出现的次序。

——只能在回忆中出场的她似乎总是无法流畅表达内心所想。

宛若计算时间的沙漏中最后的沙粒落下，上条陡然回神。时间体感一刹那出现了空白，不过比起实际时间到底运转了多少，他此刻脸颊发烫——尽管灵魂离开了身体，对于美少女直勾勾的凝视，身体仍然做出了反应。滚烫的血液经由全身各处，沸腾呐喊。

“……怎么，了？”上条的声音有一半以上卡在了喉咙里，他不得不用力咳嗽两声。

食蜂摇摇头，湖泊样平稳祥和的眼眸转向望向两人正前方。“……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表情好像在怀念……”

上条细瞧食蜂表面波澜不惊的表情，两人此前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对调。他看不出食蜂此时眼中看到了什么，但是直觉告知，跟他的想象可能契合。

巨大风车转动带起特有的金属摩擦声，重新感受的时间感渐入混乱。无法萦绕的强烈冲动加速心脏跳动，上条口干舌燥，舔舔干涸的嘴唇，他决定开口。

“食蜂同学跟过去的御坂认识吗？”

“是指原初人格吗？”

“对，她们是这样称呼她。”

食蜂目光回到上条的方向，交织的刹那，双方都察觉到对面藏起了感情。

“当然认识，不然现在的人格也不会一直缠着我。”

如果5号人格真的是从御坂美琴的愿望中诞生，她对自己的怨念一定很深。

“你们关系好吗？”话说出口，上条心头紧接着掠过一抹忧愁。这样的提问很可能步之前提问的后尘，食蜂很可能直接反问。

不过食蜂好像没有立即想到掌握主动权，纤细白皙的手指抵在柔软的唇瓣边缘，陷入沉思。

担忧的情绪很快跟着轻柔的晚风远走。上条忽然之间好像理解了……就像无法解释长方形的概念，却知道答案——食蜂操祈知道御坂美琴和他之间的关系，了解得不需要多余的提问。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同级生。”食蜂对上条吐了吐舌头，给出如同不知道正确答案，含糊蒙混的解答。

“原来如此。”上条说罢，又小声重复了遍。

“食蜂同学希望她回来吗？”

食蜂操祈微笑的瞳眸缓缓失去色彩，愕然与惊异涟漪般扩散蔓延。

“她回来……是指原初人格……”食蜂抿抿嘴巴，挑选合适的措辞，同时看向上条背上。若是上条当麻的意思是她想象的那样，绝不能让她们听到。

上条颌首，正色的神情令人不禁联想佛像雕塑。

“抱歉。假如我错意了，我先道歉。”食蜂回以认真的神色，脑袋里不同的想法像是红绿灯失控的十字路口，互相撞击倾扎。

“若是现在和过去的交换，我可能无法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