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我和你（十一）

固法巡视室内一圈，目光停留在上条身上，疲倦地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往眼瞳中流露愉快关泽的上条脑袋上劈了一记手刀。

“好痛！！”

上条夸张的抱头大叫，鼓起脸颊，眼泪汪汪的怨恨。

固法不多解释，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下。她没用力气，知道上条装的。

“以后少给我添麻烦。”固法抓起上条的杯子一饮而尽，示意初春再帮她倒一杯，“黄泉川老师说可以不追究你……还是帮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过来吧。”固法厉声向上条说明情况。

她大概在能许可范围内帮上条争取到了最宽大的处理。“不过你要把现在知道的情报全都如实报告给我。”

“……我忘记了。”上条故意用外国人不分平翘舌的腔调表明不配合态度。

“你上个礼拜四吃的什么？”

“中午还是晚上，正餐还是零食？那天起床太迟，没来得及吃早……”上条舌头一滑，语速极快，等她捂住嘴巴，话都已经差不多说完了。

“给我老实交代。”固法接过初春递过来的大包装牛奶，豪爽地饮下一大口，狠狠敲在桌面上，“我的耐心很有限。”

上条狼狈道歉，双手安放在身体前方，正襟危坐。

白井看到上条准备认真说明已知情报，不声不响走近固法身后。

“从结果来看，其实我并没有掌握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上条不再嬉皮笑脸，正色的语调如同古典乐曲鸣奏，“毒品的流通渠道非常多，互相之间几乎没有联系，出售的人只卖自己手上的货，不发展下线，不进行囤积。有不少人只干过一次便不再参与。”

“为什么？”

上条对固法的疑惑耸耸肩，说她也不知道。

“我正在调查的就是这件事，那些不良的自制力不可能那么好，就算铤而走险，他们也会将挣钱的生意做下去。”

“这么多人进行的情况下，居然没人想要做大做强，跟他们平时表现的野心完全不符。”固法接着上条的话说。

“是的，这群人在暴利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恶行竞争，也没有垄断，简直不可思议。”

“你的看法是什么？”固法蹙起眉头，给上条倒了杯牛奶。

上条端起牛奶，凝望着纯白的液体，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个人的想法是，构成这一切规则的力量来自源头。”

“你是说有人用足够的威胁迫使不良集团遵照规则形行事？”

“不，我觉得更加彻底，给不良们提供毒品的人可能对他们的记忆，或者的大脑做了手脚。”

“有能力者参与其中吗？”白井忍不住惊呼。

“谁知道呢，不过那群人可不会为了雇主，连命都不要了。”

“你用了什么暴力手段……算了，我还是不知道为好。我会把你说的情况写到报告里。”

固法劳累地闭起眼睛，悠悠说道：“如若是能力者制造的事件，应该很快能查出些眉目。”

可能是看到白井没能理解固法的话，上条替她把言外之意解释出来。

“动用了科学道具就难查了。”

“说的是，高超的话术师存心洗脑那些笨蛋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