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小小故事(要看完呀)

2021-07-11 15:46 作者:欧拉我活了  | 我要投稿

  一九六零年,内蒙古,又一批灾民正在前往认领的地方,他们大多数是孤儿,过两天就是中秋节,反正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再坚强,也仅仅是个孤儿。


  那海敲敲这个孩子的脑袋,摸摸那个孩子的肩膀,旁边的老妇人用一口地道的东北口音:“咋滴,你还想领个回家呢?”看的旁边的东北小伙差点想来抱抱。


  这是萨仁,那海就是她的儿子,她据说是从东北那边逃难来的,当时兵荒马乱,她一路赶到内蒙,据说三十岁的她,看上去像八十岁。那海是她领养的,十三岁就看过《西游记》,一等一的好小伙,从小就会内蒙的方言和东北话,用来当这次活动的翻译。


  “娘,咱家也缺个小嘞,我看这个就行。”他从中领出一个小孩,五六岁,大眼睛三眼皮,看着当然是……面黄肌瘦。


  “你什么时候自己找个媳妇,自己生一个吧。”萨仁没好气的说,但还是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这个我来养,你自己去找媳妇去吧,滚滚滚。”萨仁哄(第四音)开了那海,那海去和内陆的中国人聊采集实验的事情,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


  “孩子们都睡了,我们来聊聊天呗,光聊大事会使人没有幽默感。”内陆的年轻人找来忙碌一天的那海。“首先,我不知道幽默感是啥?”那海捏了捏脑门,他真的很累了:“我没去过内陆,没啥见识,在内蒙也只是个不错的养马的,你找俺来谈什么?”


  “谈谈你们的世界。”年轻人拿出一根烟,放到那海的手中,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海:“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那海咧了咧嘴,一巴掌扇到年轻人的头上:“好小子,曹文山,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曹文山抬头看了看那海,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他:“你记得我,你不应该活着,那海年轻时救我之后,不可能活着,你肯定是假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有化不开的红晕。


  那海吸了口旱烟,那个山洞,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一九五四年,那海那年十七岁,曹文山十八岁,曹文山和那海不顾萨仁的反对,去了村外的狼洞,因为山体崩塌,曹文山手脚骨折,跑了出来。曹文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没力气时,有人把自己推了出来,回头一看,洞口完全坍塌了。他活了,他认为那海死了,当时大家都这么觉得。


  那海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当时我呣死,我被困到山洞时我也觉得完了,但我往里走走,嘿,里面的东西了不得。”曹文山一边耐不住的问:“是什么?”一边拽着那海出去了。


  回到那片山洞,发现外面有了一个小蒙古包,而山洞却还是坍塌的。曹文山诧异的看看那海,那海笑了笑,走进蒙古包,掀开角落的地毯,跳了下去。曹文山也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山洞中很潮湿,水声零零散散的传出,曹文山拿出当时还是稀罕物的打火机,走到墙壁,开始细心的探索,但是什么也没有。那海在旁边看着,越来越失望的表情根本隐瞒不住。


  那海淡淡的说着:“走吧,带你去看看好玩的。”但曹文山还是和中邪似的在搜索着什么,那海叹啦口气,走到了深处。


  当曹文山失望的看着墙壁发呆时,远去的那海也回到了这里,手里捧着个蓝色的小玻璃,和砖头那么大,但是却发着光。里面的荧光组成了一个女人的面容,仿佛还在沉睡着。曹文山想夺过来,却被那海躲过。


  “你怀疑我不是地球人,可我知道你是外星人,你来内蒙带领的那六个孩子,一半都是充当‘电池’吧。”那海摸了摸屏幕,里面的女性人脸微微颤抖的睁开了双眼,山洞里充满了蓝色的光芒。


  曹文山楞了一下:“不,什么电池。”现在反而是那海愣住了:“这里面的女人刚刚说,这里有个祭坛,要把活人献祭才行,这样可以得到啥啥能源。”曹文山和那海对视了一下,眼神都落在屏幕里。


  里面的女人笑的合不拢嘴,那海反应过来,笑着骂了一句:“这还带骗人的东西,亏我对你那么好。”曹文山看着对着那海笑的‘女人’,那海也宠溺的摸着屏幕,竟然觉得……没有竟然,就是十分荒诞。


  曹文山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曹文山这次是真的不知道,他找祭坛有其它的目的。那海停下了手,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定位,定位存在空间感的生命个体。”曹文山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三分未知,七分对作者的恶意。那海把屏幕举到曹文山的头顶,屏幕里的“女人”伸出荧光手,伸到了曹文山的脑子里,曹文山瞬间感到作者的恶意,一瞬间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填充到脑海里,这个“女人”的故事也随之传来。


  人类口中的“外星人”,很早就发现地球上有生命的存在,但是他们并不想摧毁地球罢了,在很多年以后,发射了这个充满其它星球的智慧芯片,这是他们对地球的示好,后来很久才被那海给发现。曹文山再次看向屏幕,发现屏幕已经变成了一个女性的人体模型,身材就是女性的普通身材,但脸丑的看的曹文山狠狠一颤。


  那海看到后直接就爆粗了:“靠,不至于吧,这是老子好不容易捏的。”曹文山平复了一下心情,忍着想吐的冲动(大量知识灌输带来的眩晕和强有力的催化剂)说:“我来帮你捏捏吧,我好歹学过几年绘画,你这也太丑了。”那海踹了曹文山一脚,然后把屏幕递给了他。


  曹文山一边捏一边问屏幕:“你只是来传授知识吗?”屏幕的“脸”这时只是一团荧光泥,在空中写下了“当然不是”四个字,字体比那海丑了三分,曹文山感到了无奈,这个高科技跟着那海真是浪费了。然后他又感受到作者的恶意,屏幕的“手指”点在他的头上,直接开启脑海交流。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曹文山小心的问。


  “是为了学习你们的文化,采集行为习惯,方式等。”屏幕在曹文山脑海中的声音是那海他奶奶的声音,曹文山看着按他妹妹捏脸的屏幕,心中有很多槽点。


  “你好像有很多话说不出?”屏幕声音下一刻变成了曹文山妹妹的声音,清脆悦耳的少女音。


  曹文山不觉得奇怪:“你知道火星上的九十六号吗?就是火星上的会飞的那个铁盒子。”


  “知道,那是个伟大的‘人’,在火星上等了三十多年吧,我从刚开始接触人就有那海哥陪我,我并不孤独,可是他……”屏幕叹了一口气:“可是它有人类的思想之后才在飞船上等待接应,或许它会等死在火星上,又或许等个几百上千年,和死了没区别。”


  曹文山反而十分冷静:“我想去看看它,你有办法吗?我找到电池了,我……想送它一程。”


  屏幕的脸已经被捏好了,初具人类的外表,也可以直接与曹文山交流:“你是怎么认识它的?”那海猛的站起来,看了看屏幕,满意的点点头。


  曹文山惨笑一声:“这是在三百多年前的事情,我答应它后,它让我们家的寿命只有三十三年,必须把电池送给它才行,没办法。”


  那海乱蹦乱跳的想要插嘴,结果被屏幕一摸睡着了。屏幕一边把那海轻轻放下,一边开口:“我不相信它是这样的人,我们的知识对接过,它收到的教育和我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我还要‘愚昧’一些,计算后结果显示的结果是可能不可能的结果。”


  曹文山不耐的说:“行啦,我知道了,你刚刚的话是个病句,不是什么都可以用算法算出的懂吗?”屏幕笑了笑:“我在世界的所有带有潮流的地方放了一根纳米级融水的细线,潮起潮落都可以带来能源,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吧。”曹文山沉默,他并不想让这块屏幕也跟着。


  屏幕看了一眼曹文山:“你应该继承了它的知识,它既然让你找电池,就坚信你一定能找到,电池在哪里?”曹文山抬了抬手:“我的手骨已经能源化,我们吸收了三百多年的能量,都被压缩在这里了。”说完看了一眼屏幕:“你难道不心动。”


  “嘻嘻。”屏幕看了一眼那海,曹文山知道它的答案了。


  漫长的飞船路线,同样无聊的曹文山和那海,没错,屏幕没有跟过来,它如果来了,就要在火星积攒个一年半载的能源,估计曹文山和那海都成灰了。


  曹文山捏了捏眉心:“你在哪乱摸啥?这玩意爆炸了咱俩都没了。”那海一副傻啦吧唧的样子:“这……玩意到二零二一年都没做出来,我居然在一九六零年就坐过了。”曹文山目瞪口呆,这玩意已经不算小说了吧。


  那海和曹文山经过无聊的三天,痛不欲生的三天,终于到了火星,穿上了不知道什么材质,反正归于纳米的衣服,走出了飞船,走进了另一个飞船,这里的环境……是地狱真实的模样。


  “附属百通,为人族,所欲何事。”一进门就见一个歪七八扭的生物走出,说的还是古文,曹文山沉默的看着“它”跳上一块岩石。那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干啥呀,说话呀。”那个歪七八扭的生物,吐出一口流利的……东北话,那海震惊了,全世界都在说东北话,这作者指定有啥大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作者懒得写,我直接开门见山了。”那个生物用前爪挠挠痒:“你们家族一到三十三岁我就给他们选择,但是他们非要来这个地方,来了就回不去,所以就留下来了,在地球就是失踪了,懂了吗?”


  曹文山当然知道,他当然被告知过,但是那种对宇宙的感觉,那种激动,就如同沙漠中的甘露,让他趋之若鹜(这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这是这个家族的悲哀,得,又回不去了。


  那海嘿嘿一笑:“别忘了我们是谁罩着的。”从裤子里掏出一个纽扣一样的小玩具,放到桌上,上面的显露出曹文山妹妹样式的屏幕,让他们脸色巨变的是,它现在在地面上,旁边就是孤儿们。


  那海哈哈大笑:“你终于肯去见见其它人类了。”屏幕笑着把头转向小生物:“走了那么长时间,你难道不无聊吗?”看着歪头看着自己的那海和曹文山,小生物缓缓说出了故事,关于的是全人类的命运。


  小生物在三百多年前第一次来到地球,遇到了曹文山的曾曾……爷爷曹宇,便学会了人类的语言,曹宇当年遇到它的时候,只是把它当宠物养,自己每次执行任务,回到家时,曹宇都只会笑笑,自己只要打个滚就能让对方乐半天,真是个无聊的人类。屏幕那时存着剩余的电量,和小生物一起布置了庞大的能源后勤,然后小生物把屏幕放到了距离能源最多的地方,自己走了,去了火星。


  “我看到你的曾曾……爷爷一直在找我,就问了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到地狱照顾我,结果他说愿意时,我把他留下了,他用我留给他的知识,自己做了个能量装置移植到自己身上,攒了那么多年,还不如新能源一半。”


  小生物把能源取出(具体过程有点血腥),叼着去了能源室,那海沉默着看着曹文山,他的手……一点问题没有,但是看着表情十分狰狞。那海抬头,一只手握着曹文山的手,低沉的说道:“不就是打了一个给猪治疫的管子吗?”曹文山脸色扭曲了,主要是气的。


  那海看着“桌上”的小屏幕,那里面的屏幕和孤儿们并不拘束,小生物一摇一摆的回来时,那海突然说了一句:“跳个舞吧。”


  小生物脸色一僵,以为要自己跳舞。但屏幕一顿,笑着说:“好”。


  后面的小孩子也跟着一起跳,屏幕跳着一个清朝标准的舞蹈,小生物聚精会神的盯着,它知道屏幕作出了什么选择。它看了一眼那海,他应该也知道了。


  舞蹈算不上好看,但却有一种地球的活力,一种萌芽出土,焕然新生的表现,这样的地方,会被其它的文明所保护,然后合并。


  屏幕找来了一个小孩,认真的照着他的样子描下他的样子,然后一个又一个……那海和曹文山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过了许久,屏幕终于描完,说:“这下子,有很多人陪你了,哪怕这只是画。”屏幕看着小生物:“我不想我们走的那么近,我们因为地球有了共同的目标,但现在我们要分开了,我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文明。”


  屏幕又转向那海:“我喜欢你这个人类,在三百年后,人聪明后就很少看见古人的淳朴,你们要记住。”屏幕顿了顿:“越聪明越容易被别人所针对,笨一些有时候不见得是坏事。”


  屏幕走向了飞船:“我喜欢地球,我是一个坐标,这本来就是冲突的,所以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人类的知识使我更偏向人类的一方,所以。”屏幕看着所有人,所有使她不舍的东西:“再也不见了。”然后小屏幕就关闭了,“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副画,被高温溶解行成的。


  “她要自己在宇宙中待上几百年了,或许,我们毕竟只是个工具,自我学习能力或许就不应该留在我们身上,你们走吧。”小生物看了一眼桌子:“这个威胁一点也不好笑,但是很地球。”


  那海和曹文山回过神来,就已经在家里了,仿佛自己只是做个梦,但是他们坚信自己不是做梦,这样的“坚信”也一点点的消散了,曹文山也再也没有见过那海。


  二零零一年,曹文山已经六十多岁了,是中国科学界的泰斗,一名中年人带着一瓶酒走到了他家,这是他的学生,当年从内蒙古带来的,大眼睛,三眼皮,看着很精神。


  中年人倒酒,熟练的将桌上的羊肉下锅,看着曹文山在整理相册,最上面的黑白照就是他妹妹,已经很久不在人世了,在曹文山十八岁时,他妹妹因病去世,他去内蒙古散心,遇见了那海。中年人伸头看看,慢条斯理的说:“这不是您妹妹吗?我记得她小时候还和我跳过舞。”曹文山愣住,自己有些东西好像从未离去过。


  内蒙古


  那海成了一个在当地备受尊敬的老者,不过他最近不知道去了一趟长江,捞出来什么东西,愣了好长时间。


  宇宙还在延伸,一艘小小的飞船里,一个小生物和一块屏幕在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羊肉火锅。


  

打火机烧云


  


  


  


  


  


小小故事(要看完呀)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