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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威x你)当他仍然对前任念念不忘(美队结局)

2022-02-22 08:07 作者:凭凭凭空想象  | 我要投稿

你离开纽约已经有三个月之久,尽管你深知这段感情的的脆弱,早有分别的心理准备,但你从未想到离开的这一天如此突然。

从他的房子里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大概是你这个慢性子生命中完成的最快的一件事。

一个去英国短期研学的活动再适合你不过,你本来想在那个早晨告诉他这件事的,但很遗憾,你们都没能告诉对方,关于你们最想说的一切。

天气已经入秋,带几分凛冽的秋风撞上结实的树干,枯黄的树叶被裹挟其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它们在归于尘土前的最后一次发声。

你打了个哆嗦,紧了紧风衣的领子,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从和超级英雄恋爱的梦里清醒后,你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你不用收拾那些像军事博物馆藏品一样的二战限定款摆件,不用担心你的恋人又会跟什么闻所未闻的奇怪生物激烈战斗,也不用一边给他换药一边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战战兢兢地掉眼泪。

轻松了很多呢。

“Hey! Little girl!Don't blame me for not warning you, give me all the money you have on you!”

(嘿嘿!小姑娘!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把身上的钱通通给我!)

你盯着眼前的人。

一身黑衣,两手交叉放在胸口,没有任何武器,卫衣的帽子还歪在一边肩膀上,尽显懒散的姿态,下巴微微抬起,大概是想表示蔑视的神情,但套在他头上的黑色毛线面罩显然影响了他的发挥。

过分稚嫩的少年音让你甚至怀疑是不是什么校园剧正在这里彩排,即使是这么明显的绑匪发言。

“Hmm... I'm sorry to bother you, kid, but are you rehearsing a play?”

(嗯...很抱歉打扰你,孩子,你在排练话剧嘛?)

保险起见,你礼貌发问。

“Whoo! Oh, my God! What? Of course I'm not, uh... I'm... A robber, don't I look like one?”

(喔!天啊!什么?我当然不是,呃...我是...是一个劫匪,我不像吗?)

他看上去有些紧张,一会儿揪揪领子,一会儿调整下面罩,甚至在原地打了两个转,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你有些不忍。

可怜的小孩。

“That's too unfortunate, is there anything I can do to help you?”

(那太不幸了,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What? No, thanks. Uh... No, I mean get the money out!”

(什么?不用了,谢谢。喔...不,我是说,把钱拿出来!)

他礼貌的回复,紧接着又改口,像是受什么人指控一般。

绑架青少年从事非法活动,是大型犯罪团伙才会干的事。

得想办法留个记号。

你从包里掏出两张钞票,暗自记下上面的序号,伸手递给他。

劫匪少年却没有接,反而有些崩溃地发问:

“Oh! Why aren't you afraid?”

(喔!你为什么不害怕?)

“Sorry, Cap, I screwed up.”

(对不起,队长,我搞砸了。)

他无奈地摊摊手,你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是你不愿再见又日思夜想的人。

“It's okay, I guessed it would be like this.”

(没关系,我猜到了会是这样的。)

再次听到他熟悉的声音,他语气未变,对所有事情都把握十足的笃定,面临任何困难危险也不够后退的坚毅,还有...

他最后一次和你见面的祈求,祈求你不要离开,祈求你给他时间,颤抖的、无奈的声音。

你没以为自己文艺电影里奉信爱情的女主角,但只有你重新再见到他时,你才意识到与他分别的三个月几乎不值一提,生命时钟仿佛重新拨回了你手握怀表、与他冷漠对视的那一刻。

你一直以来试图用生活环境的变化所掩盖的那些痛苦,那些被你忍下的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无可奈何的悲哀...

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你甚至可以听到你为自己建起的保护塔忽然崩塌的声音。

溃不成军。

他就这样突然的、不可躲避的出现在你面前,强势地唤醒你的爱与悲哀。

你掐了掐手腕,回过神来。

他朝你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你。

只是安静地看着你。

你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

以往的他总是万年不变地穿着宽松的休闲裤、运动上衣,偶尔有一件休闲外套,也是你强行买来,命令他穿上的。

但今天...

过分艳丽的粉色衬衫、米白色的紧身七分裤,低跟的小皮鞋,甚至漏出一截脚踝。

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的身材很好,衣服架子没有不合适的说法,只是...

太奇怪了。

像马戏团里着装艳丽、招揽顾客的小丑,像时尚圈涂着指甲、做着发型的模特,像自命不凡、过分油腻的相亲对象。

唯独不像他自己。

你忍不住皱着眉问:

“Is the difficulty of the task now so high that you need a disguise to complete it?”

(现在的任务难度已经高到需要易容才能完成了吗?)

听到你主动开口,他只是咧着嘴笑,又向前走了两步,手一会儿捏在一起,一会儿插进兜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你才听到一句:

“I thought you'd like it.”

(我以为你会喜欢。)

“In the old days when I liked you, I liked all kinds of you.”

(在我从前喜欢你的时候,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

你立即回复到。

他脸上尴尬的笑容好像凝固一般,逐渐冷却,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哀伤,湖水蓝的眼睛里泛起涟漪,轻轻拨着你的思绪。

“I'm sorry.”

厚重的声音清晰入耳。

“For what?”

“It's all in the past, Steve.”

(都过去了。)

“It becomes the past, once again?”

(成为过去了,又一次过去了?)

他有些凄厉的问。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秋风在你们中间穿梭,呼呼作响,时不时有干枯叶子破碎的声音交织其中。

“I'm sorry to bother you.”

(很抱歉打扰你。)

他好像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

“for this farce, for my sudden appearance, for everything before.”

(因为这场闹剧,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因为之前的一切。)

这是你第一次听到他几乎带着哭腔说话。

在以往的日子里,他身负重伤,甚至还要逗你开心,他会一个人安静地窝在沙发的一角,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地冥想,直到你钻进他的怀里,他会在他的“灵魂小屋”里踱步,告诉你一件件从前的故事。

你见过无数个他心碎无比的时刻,但你没见过这样的他,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他,好像你短短几句话就可以杀死他。

“It's okay.”

你干巴巴地安慰,如果这也算安慰的话。

他突然说到。

“I made a trip through time and space and put the gem back in its place.”

(我进行一趟时空穿梭,把宝石放回原位。)

原来是来告别的。

他马上就回到他魂牵梦萦的战争时期,和他的心上人完成那一支舞的约定了。

你自嘲地笑笑,还好没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要不然又要自取其辱了。

“Have a safe trip.”

(一路平安。)

“...I mean, I've come back.”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回来了。)

你惊讶地睁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You didn't stay there?”

(你没有留在那里?)

“Yes, I'm back ,for you.”

(是的,我回来了,为你。)

你的问题好像他延续生命的火一般,你多问一句,他又满血复活地回答。

没等你问原因,他就着急地补充,大有一副幼儿园的小朋友抢答问题的样子。

见你没反应,他又继续道:

“I left that pocket watch there for the Steve Rogers of that time.”

(我把那块怀表留在了那里,留给了那时的史蒂夫罗杰斯。)

你不敢相信也许美梦也有成真的一天。

这是在告诉你,他愿意放弃过去了吗?

这是一份告白,宣告从今往后,只有你会成为他心里的唯一吗?

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脸上淌过温热的泪,你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他总算站到你眼前,伸手替你擦掉眼泪。

“The Steve of 1945 will complete the dance with his beloved, and the Steve in front of you will only love you.”

(1945年的史蒂夫会完成和他心上人的舞约,你眼前的史蒂夫将只会爱你。)

“I swear that ...”

他还想向你保证什么,但你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吻上他的唇瓣。



美队视角

我驾驶飞机沉入海底时,我以为那是我生命的终结,直到冰封的机舱再次被打开。

当我再次苏醒过来,等待我的是一个拙劣骗局,这是我与70年后的社会生活首次交锋。

糟糕透顶。

我从来不觉得我属于这里,这个没有战争、科技发达的新社会令所有人满意,除了冰冻近百年的我。

我旧时深爱的恋人垂垂老矣、卧病在床,我并肩作战的队友殒命于胜利前的一场场战争,这个繁盛的世界早已抛弃了愚笨的战士。

时间不仅杀死了法西斯主义,更杀死了以反法西斯为理想的我。

没人知道在军事博物馆看到自己是多么诡异又奇怪的感觉,但我仍然常常去看,甚至可以背出讲解员添油加醋的战场小故事。

这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连接了。

直到我遇到那个拿着相机拍个不停的亚裔女孩。

她会手把手教我那些新颖的电子设备,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软件在她轻盈的指尖下变得乖顺。

她从未嫌弃我迟钝木讷,宽容又温柔,是这个对我格外冷酷的世界里,属于我的一束光;她朝气蓬勃,有永远耗不尽的活力,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把坚持奉为人生原则,但看着蹦蹦跳跳一整天也不觉得疲惫的她,“I can do this all day.”这句话好像更适合她。

我先爱上她,再爱屋及乌地爱上这个世界。

她会为我的床头插上红玫瑰,是我沉闷单调房间里亮眼的红色,也是我腐朽脱节生活中炽热的红色。

我答应会源源不断地为她献上玫瑰,我十分感激,送花这落后的示爱方式在现世仍然适用。

当她枕在我的胳膊上时,困意也自然而然的降临,我不再失眠,前提是她必须在我的身边。

我总是先她好久醒来,大概是生活习惯,于是我总是可以安静的注视着她。

属于我的她。

有像玩具熊一样毛茸茸发顶的她。

拳头只有我半个手掌大的她。

让我和世界重新接轨的她。

告诉我爱的意义的她。

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们都很享受,但这一段偷偷注视的时光,是我自己的享受。

我不清楚她对狂热的、大有奉献一切架势的喜欢从何而来,我战战兢兢担心自己会失去这份不可多得的爱,又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

我从未只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就想要死在她的身边,希望这次是真的死亡,不是被抛弃一切的冰封。

我每一次任务都全力以赴,我在一次次战斗中得以窥见曾经战争的痕迹,身上的伤痕是我还活着的证明。

她的眼泪和她的爱一样炽热,滴在我的肩头,比敌人的伤害更让我难受,我向她发誓我以后会更加小心。

因为我的生活有了新的希望。

当我接到任务,有机会重返过去时,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我从没想回去。

我已经适应这个世界了,准确的说,我已经无法离开我的小姑娘了。

我曾有一间房间,摆满了我在二战时所有可以留下的纪念物,甚至军营里才有的架子床和叮叮咣咣响个不停的铁柜也被我搬了回来。

我经常难以入眠,躺在架子床上思考,我从冰封中重新复活的意义是什么。我摆弄着旧时的相片、歌舞表演的盾牌甚至是老式手枪的弹壳,在旁人看来没用的废品,我如数家珍。

她会把帮我打理好一切,房间总是一尘不染,即使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我想让她不必再做,又贪恋她为我的付出。

看着有她打扫过的痕迹,我就可以感到安心,如此简单,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现在让我走上二战的战场,我一定会因为太过惬意而死在第一声枪响下。

但这个任务必须由我来完成。

因为我不只是史蒂夫罗杰斯,我还是拯救世界的美国队长。

我要保护美利坚合众国的安定。

我要为这个世界负责。

但我不知道如何跟她开口,如何告诉她,时间穿梭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许我不会再回来,也许我再也听不到她将醒未醒时的呢喃,看不到她安静躺在我怀里的样子。

我确实不擅长掩藏自己的心事,敏感如她,只消一个晚上就发现我的刻意隐瞒。

但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与她在一起后,我很少再打开佩吉的怀表。

我把怀表放在了神盾局的保密柜,我的确很珍视这块怀表,它陪我经历一场场战争和厮杀,见证了我过往的一切,里面是我年少时最爱的女人,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战士。

但遇到小姑娘让我意识到,该放下的时候到了。

我想拦住她离开,想告诉她我有无数多个时刻在暗自发誓要守护她,想在揉揉她的发顶,想把她的手攥在掌心。

我想告诉她这次任务有多危险,我有多害怕。

无论是战场上,还是任务中,我总是第一个冲上前去,我不害怕死亡,只害怕没能完成目标。

但现在不一样,和平时代的人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也不需要爱一个人而等待一生。

小姑娘应该好好享受生活,最大的烦恼是抱怨早晨醒的太早,即使躺在她身侧的人不是我。

我突然开始后悔我曾说过那么多承诺,却没能为她一一实现,但我很清楚,在她心里,骗子这个罪名,大概是我最轻的一条了。

当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来获得她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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