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鲁道夫•克哈默托维奇•努里耶夫(Rudolf Khametovich Nureyev(英)(2)

2020-12-11 09:17 作者:江苏正一  | 我要投稿




4.在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

1983年,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rand)和他的社会党上台,早在二年前,新的法国教育和文化部长杰克•朗格(Jack Lang),有一种名人的趣味,并希望艺术“民主化”,为此,他扩大了艺术的传统定义,其中包括:时尚,流行音乐和其它创造性的努力。努里耶夫的名气似乎是一个自然的选择。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根深蒂固的层次,超过一百年的古典舞蹈主要中心地位并远远没有改变,他希望能够让努里耶夫去改变。1983-1989年,他被任命但任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团长及艺术总监(但他提出每年只在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待6个月,另6个月让他在世界各地去跳舞)。努里耶夫向来以脾气坏、主观、冲动、没有忍耐的力控制力而声名狼籍,因种种限制和等级规定及他人的干涉造成他的工作失败而急躁,上任不久就得到"歌剧院沙皇"的封号,树立不少对立面。在努里耶夫的生命中有俩个长达6年的狂风暴雨期:第一个是他在列宁格勒那6年;第二个就是在巴黎歌剧院的6年。上任后,努里耶夫的事业就再创另一个高峰,并将这个顶尖舞团更推向无人匹敌的巅峰!他编导了全新的舞蹈作品,重现19世纪伟大的芭蕾舞风貌。在他所编导的舞蹈中,将先人近百年前编排,已经在世界各地舞台上演出无数次的传统古典剧目,加入了很多他个人的元素,他在巴黎芭蕾舞团的成就中,很大一部分是改编了马里乌斯•佩蒂帕的作品,成为了巴黎芭蕾舞团常演至今的保留剧目,他的艺术态度极为严格苛刻,近乎偏执,情绪化,与他合作的伙伴是不容易的,普通人往往难以忍受,在他编排的作品中可见一斑,比当年的佩蒂帕更为注重情节,戏剧性,以及几近奢华的服装,布景和音乐等。任何一个细节只要映入他的眼帘,都有可能经过多次的锤炼。他要求演员绝对的忠诚和坚持,严谨而精确,从不偷工减料,他从编剧到排演,从舞台布景到乐队演奏,他都作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使这个8 0 年代还上演路易十四(Louis XIV)时代的宫廷芭蕾的老剧院焕发了生机,在他任上的6个演出季里,他为该团新编了《胡桃夹子》、《天鹅湖》、《睡美人》、《雷蒙达》(Raymonda,1986年)、《华盛顿广场》(Washington Square,1985年)、《灰姑娘》(Cinderella,1986年)等。他与芭蕾舞大师帕特里斯•巴特(Patrice Bart)合作,同时,还聘请外国的年轻编导为本团创作新的芭蕾作品,这一举措不仅给这些年轻人以实践的平台,同时也为古老的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注入了新的活力。在此期间,努里耶夫唯我独尊,脾气暴躁,和同事发生了许多磨擦,芭蕾舞团的舞台俩次威胁要罢工。通常情况下,他遇到了他们的投诉非常蔑视。当老教师米歇尔•雷诺(Michel Renault)反对努里耶夫,打断了他的课堂教学时,并责令他自己改正,努里耶夫打了他的下巴。雷诺起诉他并遭得500法郎的罚款。 当他亲自排练时,舞者们都会非常紧张,如果练了三次还不懂,就到此为止,马上换人。努里耶夫常说:"舞者若没胆识,那就一无是处了。"因此舞团成员非常艰辛,但也都想证明自己有能力跳他编的芭蕾舞,因为,一旦完成努里耶夫的要求,就是真正的舞者了。努里耶夫认为每个舞者,都该找到自己的风格,不论是身体、协调或对角色的概念,他也有能力与办法,让舞者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年轻舞者只要技巧够好,就给予机会,"明星"是荣耀的头衔,也是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给卓越舞者的光环和承诺,很多"明星"都是受到努里耶夫提拔后而声名大噪,如他将正式加入舞团才3年西尔薇•吉扬(Sylvie Guillem),在1984年晋升为主要演员,5天后,因首次出演《天鹅湖》中的奥吉塔/奥吉莉娅一角,在演出结束后,当场向全剧场观众宣布为新的“明星舞者”(这也是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传统),此后分别提拔了伊莎贝拉•介朗(Isabel Guerin,1985年),劳伦特•希拉雷(Laurent Hilaire,1985年),曼努埃尔•勒格里(Manuel Legris,1986年),伊丽莎白•莫兰(Elisabeth Maurin,1988年),卡迪尔•贝拉比(Kader Belarbi,1989年)等人。他的女舞伴有西尔薇•吉扬,伊莎贝拉•介朗,曼努埃尔•勒格里,莫兰,伊丽莎白•普拉泰尔(Elisabeth Platel),查尔斯•朱迪(Charles Jude)和莫乌里克•鲁迪雷斯(Monique Loudieres)等人,多数和他跳舞的芭蕾舞女演员,包括:安托瓦内特•西波莱(Antoinette Sibley),安妮特•佩盖(Annette Page)给付的薪水他都是对舞伴考虑周到的。尽管他的病症加重一直到他任期结束,他都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上演了过过去的可以用的新版本和委约创新的作品都是在这个时期编导的。他自已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一部受到欢迎成功的作品。

随着年龄的增长,危机意识浓厚的努里耶夫开始成为一个出色的编舞大师和指挥。1989年,努里耶夫因无法如愿以尝地每年用六个月的时间在世界各地客串演出和编导以及和总经理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Laurent)关系不和,被解雇从而辞去团长和艺术总监的职务(不仅是努里耶夫,没有多长时间音乐总监丹尼尔•巴伦博伊姆(Daniel Barenboim)也被更换),仅仅保留为他所设的"首席编导家"头衔,以便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能够继续演出由他编导的大量保留作品。努里耶夫不可多得的艺术才华,巴黎芭蕾舞团给予他很大的发挥空间,亦是努里耶夫编导众多成功作品的一大元素,这与他辉煌的演员生涯有着很大的关系。很多优秀的演员也许并不是出色的编导,然而这俩个角色对于他本人以及芭蕾,均可称作是极为成功的典范。

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迟到,但就只有在排练和表演是准时,并且是全身心的投入。就算投奔自由后的西方生活,名气大开的芭蕾舞巨星身份,在排练场上他是个谦虚的人,对于新的事物总是抱持着认真学习的心态。舞蹈方面的晚起步让他珍惜一分一秒,高标准高要求才是他在天生条件与生活背景的差劣中脱颖而出的原因。

在苏联之前,努里耶夫就已经尝试突破芭蕾舞的局限,改变男性俄罗斯舞蹈家一贯粗壮和沉重的风格。他既能像他们一样跳跃和旋转,但同时又借鉴女芭蕾舞演员的舞蹈技巧,比如伸展肢体、提高身体线条、抬高脚趾以及让手臂和肩膀像水面一样荡漾。他的创新神奇美妙,正如纽约市芭蕾舞团首席女舞者维奥莱特•维尔蒂(Violette Verdy)所说:"他让身体如诗一般施展——犹如一件在诗中漫游的探索体"。 他被甚称与尼金斯基齐名的当代舞者。

他在巴黎歌剧院期间客串担任指挥,并进行世界巡演,从而进一步以指挥作为他的职业生涯。这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继续指挥时,当他不再跳舞可以有一种方式,也丰富他对音乐的热爱。赫伯特•冯•卡拉扬(Herbert von Karajan)曾建议他这样做,甚至说:“我教你”。 伦纳德•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告诉他指挥可以延长寿命。 努里耶夫对指挥艺术进行研究,维也纳的音乐总监给了他一份合同,1991年,他首次指挥维也纳管弦乐团(Viennese Orchestra)演奏海顿(Haydn),莫扎特(Mozart)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获得成功,又到布达佩斯和雅典指挥演出,确立了他新的职业生涯的开始,其后他在美国加州指挥音乐会。同年的春天,去维罗纳指挥本杰明•布里顿的《威尼斯之死》(Death In Venice)。1992年5月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Metropolitan Opera)在美国芭蕾舞剧院(American Ballet Theatre)的节庆上指挥了普罗科菲耶夫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后来,他在罗马尼亚,波兰,俄罗斯进行了指挥。他在巴黎歌剧院指挥演出的“流浪艺人之歌”( Song of a wayfairer)最后一次亲自指挥管弦乐团。

1992年,巴黎歌剧院邀请他编导《舞姬》,这是他的最后一部作品,那是比较遵循接近他年轻时在基洛夫跳过的版本,这是一部的大制作的豪华版,努里耶夫从痛苦的肾结石病痛恢复了没多久,然后在挣扎着忍受严重的呼吸道感染,在用了短短的三个星期就上演了三幕作品,他的老舞伴,62岁的尼涅利•库加普基娜(Ninel Kourgapkina),从基洛夫芭蕾舞团赶过来协助他,以及他在巴黎朋友一全方位帮助他。他在的排练的时候,由于严重的呼吸道感染,几乎能开口说话,但他用眼睛来传达,并通过助理用手势传达改正, 1 0 月8日,《舞姬》举行首演式,他疲倦地坐舞台边的沙发上观看了演出。因为他的病情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秘密了。那时他已病入膏肓,形容枯槁。演出结束后,穿着舞袍,在人们的扶持下用轮椅推上舞台,颤抖着,泪水在自由流淌,观众们为他的才华和毅力鼓掌欢呼,掌声达15分钟,之后,法国教育和文化部长杰克•朗格向他授予"国家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Commandeur des Arts et Lettres' of the Legion of Honour),面对因为病痛的折磨而面目全非的努里耶夫,许多演员都流下了眼泪。

自从穿上芭蕾魔鞋,努里耶夫就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在世界各地未曾停止过旋转。一年3 6 5 天,他演出2 0 0 -2 5 0 场,他比其他任何一个舞者能够更更广泛的接近观众,还必须加上数百万只在电影和电视上看见他的观众(他比其他任何的舞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拍摄了许多的舞蹈电影)。但更重要,不比他的观众人数,而是他的个人魅力和对观众奉献的表演。他自己把他这种特有的方式称为“每一步都必须用你的鲜血喷洒”。他自强不息,强迫推动自已以充沛的精在各地客席演出,他所制定的一个演出时间表也只有安娜•巴甫洛娃能够执行,主演超过100多个主要角色并与世界各地超过30个著名芭蕾舞团和现代芭蕾舞团合作,如:芝加哥芭蕾舞团、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挪威芭蕾舞团(Norwegian Ballet)、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威斯康星州芭蕾舞团(Wisconsin Ballet)、布宜诺斯艾利斯科隆歌剧院(Teatro Colon, Buenos Aires)、美国保罗•泰勒芭蕾舞团(Paul Taylor of Ballet)、维也纳国家歌剧院(Vienna State Opera)、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Canadian National Ballet)、澳大利亚芭蕾舞团、美国芭蕾舞剧院、布鲁塞尔二十世纪芭蕾舞团( The Ballet du XXe Siècle in Brussels)、米兰斯卡拉歌剧院(La Scala Opera, Milan),玛莎•格雷厄姆舞蹈团(Martha Graham Company)、斯图加特芭蕾舞团(Stuttgart Ballet)、伦敦节日芭蕾舞团(London Festival Ballet)和基洛夫芭蕾舞团。早上他飞离伦敦,晚上他就有可能跃上悉尼剧院的舞台上。

努里耶夫本身是一个任性和自恃的人,冲突与孤独感是因为他感情的需要,往往导致抑郁症的情绪相吻合。他自负和竭诚的跳舞结合在一起成为矛盾体的集合。他自己编排的戏剧性的芭蕾舞剧如:《曼弗雷德》(1979年)和《华盛顿广场》 (1982年)很少引人注目,在他饰演100多个主要角色,都不得遵循的是同样一个人生观。从《天鹅湖》中抑郁的王子到奥古斯特•布农维尔《仙女》詹姆斯,杰罗姆•罗宾斯的《午后牧神》中的男孩,所有这些,他演出的作品中给了一个合理的心理解释。他在每个芭蕾舞团,包括基洛夫芭蕾舞团,努里耶夫带来新的品质和观念。他最大的价值就是影响西方舞蹈文化。他的诠释作品的范围包括许多时期,古典或现代,并帮助许多芭蕾舞团提高了在国际上的地位,如: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

 

5.电影和电视

在1962年努里耶夫开始制作初次登上银幕的电影版《仙女》。1963年,《在皇家芭蕾舞团的晚会上》(An Evening with the Royal Ballet);1966年,电影版《罗密欧与朱丽叶》和《》(Le Jeune Homme et la mort);1977年,他首次出演英国导演肯•罗素(Ken Russell)的电影《鲁道夫•瓦伦蒂娜》(Rudolph Valentino),但是,1968年他决定相反地走入现代舞一条分支荷兰国家芭蕾舞团的正规的演艺事业中,1972年罗伯特•赫尔普曼(Robert Helpmann)邀请他到澳大利亚游览及他自已的作品《唐•吉诃德》,他首次编导。1973年,努里耶夫编导电影版《唐•吉诃德》上映,由鲁凯泰•阿尔多乌斯(Lucette Aldous)饰演基特里,罗伯特•赫尔普曼饰演唐•吉诃德以及澳大利亚芭蕾舞团的艺术家和导演了电影《我是个舞者》(I Am A Dancer.)。1976年,在电影导演肯•罗素(Ken Russell)导演的《鲁道夫•瓦伦蒂诺》(Rudolph Valentino),努里耶夫作为一名电影演员首演。1983 年,他在由詹姆斯•托鲍克(James Tobak)根据纳塔斯加•金斯基(Natassja Kinsky)的剧本导演的电影《暴露》(Exposed)中第二次担任喜剧角色并是主角,但无舞蹈动作。

在70年代期间,努里耶夫在几部影片中出演。他作为一位特邀明星出现在电视系列节目《展示提线木偶》(The Muppet Show)中,他还在一些请求中巡演了《天鹅湖》。参加了由保罗•泰勒(Paul Taylor)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制作的《伟大的贝莎》(Big Bertha)

 

 

6.个性和个人爱好

努里耶夫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有一天他厌烦了记者的跟踪,索性脱下舞鞋,伸出裸露的双脚,让他们照个够。后来,《巴黎竞赛画报》把当时拍的照片刊登了出来,那脚上青筋暴起,处处血淤,毛细血管清晰可见。努里耶夫曾笑言献身艺术就是"使自己的身体成为这种艺术的奴仆",他的双脚的确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他与之交往的弗雷迪•梅尔库里(Freddie Mercury),杰奎琳•肯尼迪(Jacqueline Kennedy), 米克・加盖尔(Mick Jagger), 安蒂•瓦霍尔(Andy Warhol ),约翰•温斯顿•列侬(John Winston Lennon)和塔利萨•坡尔(Talitha Pol),相处的几乎都是名人,他数十年间,在世界芭蕾巡演时保持长久的友谊,被认为是一个忠诚和慷慨的朋友。他非常慷慨地帮助过许多芭蕾舞女演员是有目共睹的,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他给予资助,特别是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团(National Ballet of Canada)的林恩•西穆尔(Lynn Seymour)——在她悲伤的时候,拒绝首演肯里斯•麦克米伦的《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机会,努里耶夫多次为她制定疗伤的方案,为她平静此时她内心的痛苦,排解负担、沮丧,从而发现担任角色的困难。他同样也帮助过年老的和日益贫困的塔玛拉•卡尔萨文娜(Tamara Karsavina)。

在一次高级晚宴中,他拒吃自助餐,把盘子摔到墙上,宣称"努里耶夫是被人伺候的。"在意大利表演时,舞伴不小心踩落他的鞋,努里耶夫当众赏她一记耳光。他的脾气暴躁,却又热情豪迈,在许多舞者遭到财务或生活上的困难时,他慷慨解囊,不遗余力地提供资助。他缺乏耐心,不愿受束缚限制,厌恶阶层、规则,但是和他合作过的舞者,都认为他相当体贴。

这是个坏脾气的,被惯坏的孩子。他是欧美芭蕾舞台上叱咤一时的暴君,又有人说他是" 一位顽童、顽劣分子、卖弄风骚的性感大男孩、欲海沉浮的王子",因他始终率性,忠于自己。

在个人生活中,他的艺术的消费是无法满足的。他读了莎士比亚(Shakespeare)的许多戏剧,可以唱很多歌剧中角色的唱段,并可以花了几个小时观看电影和电视。他自已建立了一个图书馆并收藏书籍,总是为它们所包含的知识和洞察力而陶醉。最喜欢的一个作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evsky)。他收集唱片,光碟和磁带,购买了乐谱并他的钢琴和小型拨弦琴上演奏,他最喜欢的作曲家巴赫的管风琴音乐。

 

7.重返故乡

在20世纪60年代和80年代之间,努里耶夫继续赢得好评,在西方不只是靠他的天赋,而是他的个性和他的知名度达到名人的地位。纵使如此,他仍旧跟以前一样,跟不同的芭蕾舞团、不同的搭挡,活跃在世界各个大都市的舞台。在他的故乡,这位大师却正在被遗忘。由于他的资料基本全被剪除,后代很少有人听到他的大名,即使他闻名于世,也是被作为反面教材用以训教后生。他一直希望重返基洛夫剧院的舞台,但26年间,从勃列日涅夫、安德里波夫到契尔年科时代,苏联政府都拒绝他回国签证的申请。

虽然他多年来恳求苏联政府允许看望他的母亲,他都未得到允许,直到1987年11月,在他母亲弥留之际,经过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戈尔巴乔夫(Mikhail Sergeyevich Gorbachev)的同意,他利用法国巴黎芭蕾舞剧团访苏的机会,他才得以在26年后重返故里,前后总共三天,他只能逗留在苏联48小时,那是当局允许他回来与即将告别人世的母亲诀别,时局的动荡使人们早已没有心思去捉摸他的身份和经历。但对他的认可为时已晚,让他们单独意味深长地沟通,经过长途旅行后到达乌法,他发现他卧床不起的母亲疼痛已经处于半昏迷状况,蜷缩在一座古老的奥斯曼的空房间里。她并没有挣开眼睛和他说话,已经不认识他。他呆了不到10分钟。他离开后,他的母亲老泪纵横喃喃地说,“这是鲁蒂克?还是我在做梦?。”,因为努里耶夫的有期徒刑在苏联依然有效,他害怕苏联当局把他逮捕入狱,便在第二天由法国外交部官员的陪同下,匆匆返回列宁格勒,他的母校——列宁格勒芭蕾舞学校拒绝他进入校园,他的前同事也突然在这一天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人被告知不许接听电话,而其他人被送往其它地进行虚假的游览。在他的家乡吃了闭门羹,更加加剧了他的痛苦到。

直到1989年,51岁的努里耶夫应基洛夫芭蕾舞团之邀,终于踏上了故国的土地,回到了他度过青少年时期的城市列宁格勒(今圣彼得堡),但同样是为时已晚。与他在乌法的第一位芭蕾老师恩师安娜•乌丹伊特索娃紧紧拥抱,当年的恩师已是老态龙钟,他的大幅相片悬挂在母校——瓦冈诺娃芭蕾舞学校(列宁格勒芭蕾舞学校)的练功房中,关于他文字和录象资料在他的故乡得到了解禁。再次重返列宁格勒玛丽娅剧院基洛夫芭蕾舞团(The Kirov Ballet at the Maryinsky theatre in Leningrad),他第二次回国,登台与年仅21岁的日安娜•阿尤波娜(Zhanna Ayupova)上演《仙女》(Sylfiden),岁月已经将他青春年少时的才华慢慢吞噬,他抑郁的精神和虚弱的体质已经不能再让他飞翔了。基洛夫芭蕾舞团当时的导演罗伯特•路德(Robert Luther)回忆说,努里耶夫回到基洛夫芭蕾舞团以后,曾经问道:"当年那些公开漫骂我的婊子们都在哪里呢?",然后热情洋溢地迎接到来芭蕾舞演员,一边在做深呼吸一边喃喃自语“来一手”。

但努里耶夫的身体被艾滋病消磨十分虚弱,彩排是对他身体的折磨。序曲开始后,大幕拉开,人们发现努里耶夫已经在一个长椅上睡着了。基洛夫的观众起身,爆发了长久地热烈的掌声。这么长的掌声乐队不得不停止演奏,乐队只得重新奏起序曲,等待努里耶夫重新打起精神。很多年轻观众面面相觑,嘀咕大师犯得着这样吗?

第一幕刚开始,努里耶夫当年在基洛夫芭蕾舞团的主要竞争对手鲍里斯•布雷格瓦泽(Boris Bregvadze)就起身离开剧场,他说: “在舞台上,他是非常糟糕的。我真的不忍心看到鲁蒂克(Rudik,鲁道夫的昵称),我在第一幕之后离开了,因为我不想看到是一个虚弱和生病的的鲁迪挣扎着表演。“他曾经的搭档、法国舞蹈演员吉莱娜•泰丝玛(Ghislaine Thesmar)说:"他需要为自己画完这个不完整的圈。他回到基洛夫剧院登台,好比一个走不动的人走进教堂,开始祷告,这是神圣的。"演出获得巨大成功,谢幕获得达20次之多,他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人们开始重新接受他,6天后他飞往美国。

8.私生活和爱滋病

1959年,努里耶夫在演出时的腿的韧带撕裂,需要特别照顾的,因为学校距离他家仅几步之遥,所以普希金将他接到家里,他和他的一个42岁漂亮的、刚刚从舞台上退休的妻子森雅•朱盖松照顾他,但是不入她们俩人双双坠入爱河,一天晚上,朱盖松爬上努里耶夫的床上,第二天早上她康慨告诉她的情人学生,“我想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像是一个人一样。”。努里耶夫是一个双性恋者(森雅•朱盖松不是他最后的女人)。

根据出版的新书《粉红三角恋》(The Pink Triangle)中透露,他曾经和美国前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Jackie Kennedy)有恋情,同时与肯尼迪总统的弟弟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Kennedy)有同性恋关系,俩人被逮到在电话亭里热吻。1963年,杰奎琳邀请2年前投奔自由的努里耶夫到白宫表演,第一眼就看上他,尽管当时努里耶夫已经有同性伴侣,但仍和杰奎琳维持了好几年的恋情。努里耶夫也迷恋杰奎琳的妹妹,甚至对杰奎琳的儿子小肯尼迪也太过于关心,使得杰奎琳后来决定断绝了俩人的关系。

如同台上的璀璨耀眼,努里耶夫的私生活也一样精彩非凡。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他特别喜爱年轻而性感的男妓,他偶尔地会恳求男妓并频繁的去纽约知名的同性恋浴室和男孩酒吧,因非法的同性恋可能造成他的事业终结而有名,同时,他是一个十足的宅男。努里耶夫的舞艺衰退,表演时感受到的压力、挣扎和不稳定,已让各地的艺评家忍不住想建议他停下来,但是观众对他的拥护和喜爱之情,丝毫未减。

而人们往往又将他的艾滋病和他复杂的同性性生活联系在一起。在私生活方面,努里耶夫以性生活"丰富"、放浪形骸而着称,他的性伙伴的范围从混混到富人和名人。一个表现是,他经常与(男)仰慕者交换裸照,并不时见面。尽管如此,他依然保持了几段相对较长的同性恋情,分别是丹麦伟大著名的舞蹈家埃里克•布鲁恩(Erik Bruhn),他是一名优秀的舞者。1960年9月在他随美国芭蕾舞剧院在俄罗斯巡演,在那之前,努里耶夫期待着看到埃里克•布鲁恩表演巴兰钦的芭蕾舞剧,但努里耶夫被当局安排参加在东德举办的柏林电影节,长达46天的观光,就是不让他看到美国芭蕾舞剧院的演出,失望的努里耶夫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服从命令。当他回来后,看到舞蹈家表演的录像,埃里克•布鲁恩舞技迷住了他,他优雅的风格、优雅,精致,经典的风格、古典气质和艺术素质,是一个阿波罗的舞者,用灵巧的双脚,一个漂亮的弧线和高贵、自然、不做作,这正是苏联舞者所缺乏及他崇拜的人。埃里克•布鲁恩年纪比努里耶夫大9岁。努里耶夫发誓,如果他到了西方,他会拜埃里克•布鲁恩为师, 1962年在丹麦哥本哈根旅行的时候,他遇见了这位恩师,在他生命里是唯一教他的舞者,后来成为他的恋人,并从此爱上了他,是他一生的挚爱,最亲密的朋友和多年的保护者,随之而来的是关系紧张和动荡,是不是一个快乐的过程,也许是因为布鲁恩遭受来自专业嫉妒和焦虑。努里耶夫的明星地位上升,布鲁恩深居简出整天酗酒,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他们的关系结束;在20世纪70年代跟导演沃拉凯•普特斯(Wallace Potts),而这时的努里耶夫,变成国际性的性爱象征,他的狂放不羁进入了颠峰。他参加嬉皮聚会,与同伴被捕入狱。

努里耶夫"叛逃"后,从他的藏身处搜出了他的偶像埃里克•布鲁恩写给他的情书。而与此同时,努里耶夫正与泰加•克雷姆凯热恋。克雷姆凯当时是前东德学芭蕾舞的一名学生、摄影爱好者,长相英俊,在列宁格勒时和努里耶夫相逢时,年仅18岁,而21岁的努里耶夫则是基洛夫芭蕾舞蹈团的新星。克雷姆凯跟随着努里耶夫游荡在列宁格勒的大街小巷,他拍下了努里耶夫在剧院舞台上高高跃起的一瞬,努里耶夫在镜头中的回眸充满着艺术家的叛逆气息。不久他们成为恋人、拜把兄弟,并发生了一段情感经历,差点在努里耶夫的鼓动下共同奔赴西方寻找未来。此时感到异常孤独的努里耶夫,给东柏林他的同性情人克雷姆凯打了电话,克雷姆凯的姐姐曾偷听到努里耶夫与弟弟的通话,在电话里,努里耶夫渴求他来巴黎缓解他的孤独,他的母亲坚持要他先完成他的学业,而他的姐姐劝他飞往巴黎。正当克雷姆凯犹豫不决之际,几天后,在不发出警告的情况下,柏林墙悄悄竖立起来,将他困在铁幕之内,余生摆脱不了东德秘密便衣警察的监控和克格勃审讯。一些年来,努里耶夫偶尔在电话中与他说话。他还会见了克雷姆凯的印尼籍的妻子鲁娃娅丽·丽格布(Nuraini Niegbur),她可以前往西方,但是,他们俩在有生之年再也未能见面。克雷姆凯在柏林墙的那一头,二次与异性的婚姻并生了俩个孩子,但最终都离婚了,之后终日酗酒,1979年,克雷姆凯被秘密溺死,年仅37岁。

努里耶夫的同性恋人不止上面所提到的。据2003年1月30日的《卫报》的调查发现, 1978年,他迷恋上一个年轻的芭蕾舞演员罗伯特•特拉西(Robert Tracy)。《卫报》最终成功采访了特拉西。"他曾经告诉我,当我躺在床上时,我就像油画里的爱人……鲁道夫说他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男朋友。但最后,他只对和我一个人交往很满足。我也是。1979年,同性恋关系行将结束。我从未想到过他会选择排他性地和我在一起。我也有男朋友们,还有女朋友们。"

特拉西在纽约大学学习,他在那里受到鼓舞从而训练成为一名舞者,后来他去乔治•巴兰钦领导下的美国芭蕾舞学校(School of American Ballet)学习。1979年,努里耶夫出演了由乔治•巴兰钦编导的《贵人迷》(Le Bourgeois gentilhomme),23岁特拉西和几名学生一起参加了演出,他们在排练时相识。努里耶夫并骄傲地把他介绍给他圈子里的朋友。 “这是我年轻的朋友,罗伯特•特拉西。”此后,就一同居住纽约的一间公寓里,期间只分开8个月(他和维奥莱特•维尔蒂在一起)。1983年,努里耶夫和特拉西均确诊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当努里耶夫得知特拉西离开了他,他没有去挽留特拉西,特拉西对努里耶夫提出把住的房产改在他的名下,并获得约60万元的和解费,条件之一是不要公开谈论的他们关系。一直到1993年努里耶夫去世他才搬出去。

然而台上的风光和生活的奢华却不能让努里耶夫真正地获得幸福。他的同性恋人们一个比一个自私,处处背叛他。

几年来,他干脆不承认他的健康有问题。1984年,担任巴黎国家大歌剧院舞蹈团艺术总监一年后,他告诉自己10年的朋友、他的私人医生米歇尔•卡涅基(Michel Canesi)博士(是法国领先的艾滋病专家)说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卡涅基告诉他患了艾滋病(AIDS)——一种叫"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HIV)的致命疾病(艾滋病毒呈阳性往往只有六年的时间),所以体能衰微,而人们往往又将他的艾滋病和他复杂的同性性生活联系在一起。但他一直极力否认,他假装他有好几种其它的疾病,并拒绝当时提供任何治疗及服用抗“艾滋病”的抑制药物,然而继续跳舞,他说:"我深知我每跳一次,我极其有限的生命便耗蚀一分,但我没法使自己停下来。"他开始不安,很快,他得病的消息开始传开。检查证明,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是,就在人们开始议论的时候,努里耶夫的治疗效果明显,他又出现在舞台上,依旧是那么出色,人们渐渐忽略了他的病情。直到1991年夏,随着健康的每况愈下,身体状况急剧恶化,他不得不直面残酷的现实。但最终,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他快要死了。他在此期间赢得了时间,许多他的批评者都钦佩他的勇气。心疼他朽枯形相,但他继续努力通过在公众场合露面。

从70年代末,在他40岁时,他继续占据着重要的古典芭蕾角色直至80年代,且能力有点减少让喜欢他的舞迷失望地记住他显著的能力和技巧。努里耶夫生命中的最后5年,从1987年回去俄国探视他病危的母亲,1991年11月芳婷被折磨多年的癌症夺走生命,到1992年11月他最后一次之住进巴黎近郊的"永恒救护圣母医院"为止,对他是一连串的生命打击,同时,他还是一位毅力惊人的超级工作狂,他工作的时候绝对不像一个病人,每天都到练舞室报到,不断的锻练、跳舞、工作,从1984年被诊断出感染爱滋病毒,到1993年1月6日他去世为止,努里耶夫共被爱滋病折磨了12年以上,他只有在去世前3个月才停止工作。

 


鲁道夫•克哈默托维奇•努里耶夫(Rudolf Khametovich Nureyev(英)(2)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