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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黎明3:狼之时刻——第九章

2022-06-30 17:00 作者:江河如烟  | 我要投稿

  这是盖乌斯已经期盼了三年的时刻,如今终于变为现实。在三年的战斗中,位于原体舰队前进的风尖浪口,他已经数次濒临死亡,死亡的迫近从未使他停下脚步,但他担心自己的灵魂会因在他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为他从未遇见芬里斯的野狼们而感到遗憾。穆迪尔的书把这模糊的希望变成了一个想象中的时刻,他描绘了狼王的伟大战士,而现在他就在战斗中大步行于他们之间。

  

  灰猎小队的队长——盖乌斯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标记——用芬里斯语说了一些没有收录在地名词典和词典里的话。他们周围都是兽人,没有时间去核查太空野狼们是否发出了命令或是问候。

  

  “Hjolda!”盖乌斯说,一想到要向Juvykin讲述这些著名勇士的存在,他就在头盔里咧嘴笑了。

  

  一个咆哮的兽人向着他们两猛扑过来,迫使另一位中士持刀转身闪避。盖乌斯朝后面的其他兽人开了枪,为每个绿皮都送上三枚爆弹,就像是他被教导的那样——异形是难以永远清除的。

  

  两只小队在残酷的肉搏中自然地分开了,谁也不想妨碍到对方。盖乌斯知道戈丹中士的地狱爆破手就在他身后,便投身战斗,链锯剑咬穿肩甲和血肉,链刃撕扯着边缘和骨头。兽人被到来的原铸星际战士包围了,他们像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一样野蛮地战斗,砍刀和棍棒不起作用,就用利爪和獠牙咬穿瓷钢盔甲。

  

  尽管盖乌斯不让自己在对付眼前敌人的时候分心,但他还是发现自己在注视着成群结队的异形,想要瞥见芬里斯小队的身影。他挖掘着考尔的自动学习灌输给的所有东西,并记起在他书中关于鲁斯勇士的寥寥数语,从书中记载来看,盖乌斯希望看到一个野性的化身被释放到敌人之中。但他看到的是一种更加节制的残暴。每只太空野狼都作为小队的一员战斗,保护战友,趁机攻击,这样他们就不是一群野蛮的战士,而是一只高效的杀戮小队。

  

  盖乌斯挥舞着手臂挡住了斧刃,用链锯剑的锯齿扫过另一只兽人的胸膛。他所在的小队已经一起战斗了三年,除了战斗之外,几乎所有清醒的时间都在用来进行战斗训练或者学习改进后的作战理论。即便如此,当盖乌斯看到芬里斯小队的战斗时,他就意识到他和他的战士们战斗起来就像是一台机械,并非蕴含活力的生命。有效,但缺乏一种难以形容的团结。

  

  不断扩大的战斗让两只小队靠近了对方,更多的芬里斯的长子从他们守卫的建筑里出来,还有几十只兽人在后面追赶。

  

  “我是盖乌斯中士,”他对几码外的另一个队长喊道,用他的链锯剑敲开一个兽人的脸。他说的是哥特语,初次见面,由于缺乏了解,他对用芬里斯语的信心大打折扣了。

  

  “乌尔,克罗姆.龙瞪连长麾下的龙瞪大连成员。”太空野狼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他的口音随之而来,但没有模糊意思。他闪过一把噼啪作响的屠刀,用爆弹枪扫击进攻者的腿。它倒下时,他用刀尖刺进它的后颈。“我被称为头击。”

  

  盖乌斯没有头衔,火炬手舰队所属的连队也没有其他官方名称。他不想显得粗鲁,决意即兴发挥。

  

  “我们是鲁斯之子,由卡斯塔勒中尉指挥。”一连串近距离的射击击中了盖乌斯的胸甲。他砍下那只握着手枪的手,那只兽人咆哮着蹒跚后退。艾格瑞斯大步走过,用刀割开受伤异形的喉咙。

  

  “你们是鲁斯之子?”另一个中士的脸被遮住了,但他提问中充满了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多罗来了,用他的爆弹枪在两人之间射击。盖乌斯砍翻一个尝试抓住他战斗兄弟胳膊的兽人,将链锯剑刺进它的胸膛,在它挣扎时锯断了它的脊椎。他不确定该从哪里开始——基利曼大人的回归,考尔,不屈远征军.....他确信军官们已经有了一定的规章制度去把这些深刻的概念介绍给芬里斯之子们。

  

  “你凭什么有这个名字?”多洛继续向前支援艾格瑞斯。“你是什么?”

  

  这个问题简单多了。盖乌斯用手枪砸向一只正在向太空野狼举起武器的兽人头骨。异形被撞向了一边,它的子弹击中了钢铁混凝土而不是陶钢。当它踉跄向前时,乌尔用自己的膝盖撞向它的脸,扭断了它的脖子。盖乌斯踩着它的头,直到血肉模糊,已确定它的死亡。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队长。

  

  “星际战士,乌尔.头击。”盖乌斯边说边咧嘴笑着,脸上洋溢着一个人获得幸福真理时的喜悦。盖乌斯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模拟,一切都好得令人难以置信。“原铸战士。一种新的星际战士,但来自狼王黎曼.鲁斯的基因种子。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当阿雅琢磨他周围的环境时,他没有忘记芬里斯人几乎跟绿皮一样善于改变他们周边的环境。除了装甲车窗外的景色,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站在某一连的星际飞船的某个大厅里,甚至有可能是在壁炉世界的后方。这些墙是装在运输飞船甲板上的厚重钢板,几乎不可能分辨出这艘古老的飞船到底停在哪里,而格里姆纳的大连新筑起的防御工事就在那里。就像是兽人用星际飞船的舱室建造了一个城镇,以重现他们那根深蒂固的居住方式一样,阿雅和其他人也在新的防御工事和飞船舱室内悬挂了旗帜,奖杯和翼龙标志的徽章。

  

  虽然兽人已经控制太空废船内部的大部分区域,并用灵能的牵引光束和立场进行保护,以确保它的完整性,但他们忽略了废船的大部分表面。在没有任何强大的空战火力和防空系统的情况下,格里姆纳的大连的战舰就驻扎在离着缓慢移动的团块只有几百码的地方。短暂的轰炸收效甚微,但却耗尽了长期做战后所剩无几的补给,而能源武器武器的火力使得等离子反应堆不堪重负,这些反应堆已经多年没有得到钢铁祭祀们的细致维修。

  

  兽人必须从绿巨人的内部清除。

  

  第一次攻击所选择的着陆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要塞,但已经建立起来的突破口深入了几层甲板,为巡逻部署或大规模反击提供了十几条攻击路线。在运输船的上层甲板上有两个碉堡似的大型建筑群,它们是塔楼的基础,塔楼一直延伸到虚空,到达一个临时码头,突击炮艇可以在那里快速降落,或者在Gottrokstart掉入永恒黄昏时进行同样的快速撤离。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恩加尔和其他幸存的符文祭祀们一直守护着铁首(Ironjarl,),远离兽人和他们巫师军阀造成的心灵噪音。在过去几天里,大连已经两次接到如尼的警告,发出疏散警报,但在他们再次抓住太空废船前,他海的波动已经消散了。

  

  阿雅的视线沿着这艘旧货船右舷的储物仓望去,储物仓彼此相通,延展成了半英里长,四分之一英里宽的一片火海,在这个杀戮区的两侧,是一个半破的走廊和房间构成的迷宫,其中一些属于旧船员甲板,另一些则来自邻近的受影响的船只。兽人占据了这座迷宫般复杂的废墟的大部分,但他们从反复的进攻中获知,格里姆纳要塞的装甲防线很难被攻破。

  

  作为代价,他们几乎没有机会对这个偶像之城以及其奇怪的统治者发动任何攻击。头狼已经指示符文祭祀和帝国星语者发送信息,请求任何可能的援助,并要求附近的战团部队参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答复。

  

  直到现在。

  

  恩加尔要求顾问们开会,说他对战团的命运和洛根.格里姆纳的事迹有了新的认识。于是,阿雅和格里姆纳大人,屠戮者乌尔里克以及狼卫们的指挥官一起等待着。

  

  尽管战壕部分被装饰得像是芬里斯的家园世界,但任何会妨碍到撤军的东西都没有被清除。除了军械库的两张大工作台,其余的家具都被留下了。军械库现在有一张手绘的周边地区地图,地图是根据一些测量员的扫描结绘制的,并由头狼和他的战士们在远征时获得的信息进行了大量修改。中心是一幅图画,描绘了在兽人聚集地的战斗。这张地图是在“全父之荣耀”号船舱里发现的一块大帆布上绘制的。全父之荣耀上面有一张古老的长船船帆,多年前,甚至可能是几个世纪前,有人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把它带上了船,上面放着符文石,大酒杯,新鲜的羊头骨和其他一些让人连瞥一眼都没兴趣的东西。

  

  “如果能再来五十个战士,我们就能推进到这里的咽喉要道。”格里姆纳拿起一颗绿皮牙齿,朝地图上摆着,一边向刚从周边回来的两个人——铁齿和霍葛特——解释。当他们俯身在地图桌上看着头狼所指出的位置时,盔甲上的兽人鲜血还没干涸。“把兽人挡在后面,我们就能把所有兵力转移到运输指挥桥周围的房间里,这离反应堆不到半里路。”

  

  “那让我们希望恩加尔有增援的信息。”铁齿说道。

  

  “希望只是愿意无视当下的真相。凡人的希望只在命运的丝线上轻轻掠夺。只有大胆的行动才能拨动命线!”乌尔里克说。

  

  打从攻击开始以来,屠戮者就没摘下过他的狼头头盔。一个追寻死亡的冷酷而不屈不挠的人物。尽管阿雅很欣赏头狼的前导师,但乌尔里克不断增长的侵略性通过他不断地坚持攻击兽人已经开始让人厌烦了,虽然老狼牧师似乎跟以前一样难以死去,但近些时候,他似乎有了一种无法遏制的战斗欲望,似乎他在为他的传奇寻找最后的伟大胜利,直到不可避免的结局追上他,剪断他的命线。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阿雅是同意的。

  

  “你不能凭空锻造钢铁,”他说着,从窗口转过身去。“我们不能从天上召唤出五十勇士。”

  

  “如果这是你的指责,我可没有抱着毫无意义的希望。”洛根从地图上抬起头来,咆哮道。阿雅没有指责的意思,但也没有白费口舌否认——头狼的沮丧是可以理解的。“我不会徒然渴求冷漠的苍天抽剑归鞘。当援助到来的时候,我们将会做好打击的准备。”

  

  “头狼,保持这种想法。”恩加尔在门口说。“但不要固步自封地只采取一种行动。”

  

  符文领主走进大厅,汗水润泽了他的脸庞,红发下的眼睛神采奕奕。他的权杖上有一层柔和的金光,影子在符文周围跳动,尽管流明恒定。但阿雅感觉到了有一条蟒蛇在他的皮肤上蠕动,刺痛着他厚重的皮肤。

  

  “我看到了妖海那边的情况,带来了最重要,最紧急的信息。”风暴召唤者宣布到,大步走到地图桌上。“自从黄昏降临星辰之间,我们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预兆呢!”

  

  “那就快点讲吧。”乌尔里克说。“把这些夸张的情节留到以后再说吧。”

  

  恩加尔怒视着屠戮者,因为被打断而停滞不前。几秒种后,他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落在了头狼身上。风暴召唤者向他伸出一只手。

  

  “一位不朽的国王跨越星辰,他诞生自全父之手,自启明之时便被托付我等。”符文牧师继续说道:“那紧随其后的是万国的众军,其行进的步伐声撼动天空,其瞳中闪烁的光芒盛若星辰,刺破黑暗,击碎阴影。他们正在追寻我等。寻觅头狼。嚎叫在虚空的深沉中渐渐消失,没有回应,无法听见。呼叫,寻求。狼在红月之下崛起,用嚎叫来回应,粉碎了聚集的风暴。未计之子来到了壁炉,高声叫嚣着要求一席之地。死亡与之同行,但芬里斯将从海尔之手被解放,再次被带到全父之光下。”

  

  他耸拉着脑袋,在他的终结者盔甲允许的范围内,目光投向地板,他的法杖的光芒逐渐消失。他继续低声说。

  

  “但噩兆之星亦然高悬。绿色的巨人在死亡前将吞噬群狼之子。国王必须下跪,命线将被剪断。凶猛的屠戮将会让狼和他的敌人的笑容染得深红。只要稍有不慎,众人皆会在绿色巨人的愤怒下倒毙,狼迷失了方向,孤立无援,被狼群所抛弃,被它的兄弟们所追杀。”

  

  沉默了几秒钟后,霍葛特开口说道。

  

  “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得到了增援?”狼卫问道。

  

  “这意味着我们不能呆在这里,”洛根轻声说道,眯着眼前看着恩加尔。“我说的对吗,符文领主?”

  

  “伟大的历史将会掀起波澜,但它绝不会在这里改变。”风暴召唤者回答。

  

  “你没有看到自己幻象中的内容。”头狼说。“只有一位永生的国王可以回到我们身边,他是全父之子。看看周围!帝国正在衰落,永恒黄昏吞噬了一切。这不正是最后的战斗吗?红日不正是凡人生命的黄昏吗?”

  

  乌尔里克说话了,他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头盔里发出,仿佛来自另一个地方,背诵着壁炉的每个战士都熟记于心的话。

  

  “仔细听着,我的兄弟们,因我之生命将熄。于彼方遥远未来之时,我等战团本身亦将毁灭,就像是我现在正在死去一样,我等群敌将再度聚集消灭我们。然后,我的孩子们,无论我在何方冥界,我都会听从你们的召唤,无论生死的法则如何禁止,我都会到来。”

  

  铁齿在下一句话中加入了他的声音。

  

  “在最后,我将会在那里。”

  

  其他人也加入进来,阿雅毫不费力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它们是以自己的意志从他的舌头里蹦出来的。

  

  “为了最后的战斗。”

  

  然后格里姆纳独自开口。

  

  “为了狼时.”

  

  沉默充满了整个房间,被两颗心脏的跳动和远处的枪声打破。

  

  “狼之时刻,”阿雅说这句话时充满敬畏。

  

  “也许如此,”恩加尔说,直起身来。他突然的举动打破了束缚他们的魔咒。“也许不是,幻觉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还能是什么呢?”头狼说。“我们不是在深渊的边缘吗?狼之时刻已经到来,鲁斯将会回归!”

  

  “并非如此,”乌尔里克说。“你听见了,但并没有听从。狼王会倾听我们的呼喊,但吸引他的不是弱者和失败者的哀求。我们是芬里斯的儿子!空间和时间将随着我们的战嚎而破碎!”

  

  格林姆纳点点头,盯着屠戮者的狼面具。他又点了点头,更加果断了,仿佛做出了决定。他的拳头攥着莫凯之斧,支撑在桌子上,但他没有举起武器。他接下来说的话很平静,但他的力量和信念丝毫不亚于在战场上咆哮的命令。

  

  “Gottrokshall将是我们的考验,”他宣布。“我们不会以呜咽的抱怨结尾,我们将手握利刃,咆哮着战斗的呐喊。我们曾有多种不同的命运,但到此为止了。是时候把它们攥在我们的拳头里,打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了。我们将会并肩作战,我们的命线将会延续,不然就被割断。”

  

  恩加尔捋了捋胡子。“应该发出嚎叫。”他说。“那将把所有人都带回壁炉世界的嚎叫,穿过虚空都能听见,也许更夸张。”

  

  “我要告诉甘马尔准备好返回芬里斯的船只。”阿雅说。

  

  “我需要有人守在铁首身边,监视这片蛮石。”

  

  “如果下一个从嘴里说出的名字是我,那我就给你一拳,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国王。”阿雅警告说。“我是你的心腹,不是看门狗。”

  

  洛根嘴角掠过一丝微笑,考虑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以及岩拳威胁的真诚。

  

  “我的狼群将会在这里站岗。”铁齿说,打破了僵局。“脑袋里没有石头的人应该留下来。”

  

  洛根又看了阿雅几秒钟,但与他最近的表情相比,他的眉头已经皱得很浅。如果让阿雅猜测他主人的想想法,那似乎很高兴有理由暂时撤出Gottrokshall。也许他已经把自己的誓言看成是一种愚行,但不能背弃它。”

  

  “我们会回来的。”头狼承诺道,一拳砸在铁齿的肩膀上。“光荣或死亡,像是狼王一样,我们会回来。”

  

  “地上还有成千上万只兽人。”

  

  甘德尔上校身高不过五英尺,是个中年人,并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灰绿色的衬衫下现出他的大肚子,腋下和胸前都布满汗斑,两颊上的胡须是几天前刚留下的。他的迷彩长裤随意地塞在满是泥土和鲜血的破旧靴子里。一根LHO棒在他的手指间燃烧着,被忘记了,没有像其他麻醉剂一样被丢弃,这些麻醉剂的嘎吱作响的屁股就留在指挥大厅的地板上。

  

  “可能有数万人,”他接着说。

  

  乌尔并没有通过他平庸的外表来判断他,而是通过他的功绩,这些功绩值得他站在克罗姆.龙瞪和奥斯坦萨连长这些战团强大的领导人前。当其他人,包括他的上级,在兽人登录前就仓皇而逃的时候,甘德尔和他的团坚守阵地,拖延了异形足够长的时间,让帝国指挥官们撤离,附近的平民也在Venisium的城墙内寻求庇护。即使是星际战士联军到来后,他仍然带着他的业余防卫部队突袭兽人防线。然而,听到克罗姆要带走他的大连的消息时,他心烦意乱。

  

  “我们不是要抛弃你,上校。”狼主坚持说,他来回踱步,尖刺版的头发拂过帐篷屋顶的帆布。“龙矛号将会留下来,不屈远征舰队的一搜飞船也将留下来提供轨道支持,另外还有来自技术专家和其他人的新援助。”

  

  “虽然我不同意他立即离开的决定,但我赞同我同伴的评估,”奥斯坦萨说。

  

  龙矛战团的连长——自从他们联合以来,这个名字一直让克罗姆觉得有趣——长着一副石雕的帝国英雄的模样。方下巴,短发,有着贵族特征。他意识到甘德尔缺些什么了。

  

  “兽人第二波进攻的主要攻击已经被打破,剩下的就是阻止分裂的军队再次联合起来。卡斯塔勒中尉已经同意让30名新的原铸战士临时增援我的大连,包括新的装甲车,坦白说,在我亲眼见到之前,我根本不相信这些装甲车的存在。”

  

  “是啊,其余人都和我一起回芬里斯去!”龙瞪笑着说。他看了看乌尔,狼卫克拉克和其他幸存的三个高级指挥官,托希尔血拳,迅捷的艾斯威,Drogr Ploughblade。“都已经宣过誓了,是吗?宣誓。不再是鲁斯之子了,现在他们是我的人了。龙瞪之子!”

  

  “是的,大人,总共二百八十人。”克拉克回答说,他整个上午都在忙着让原铸星际战士宣誓效忠。“严格来说,它们都是血爪,但卡斯塔勒中尉是个严厉的人,我不想建议他们改变自己的标记。”

  

  “但有这么多的星际战士,兽人会更快递被消灭!”甘德尔抗议道。对于没有增强能力的人类来说,在令人生畏的阿斯塔特勇士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决心是不寻常的,但乌尔认为上校在过去几周已经目睹了更糟糕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我的占卜师告诉我,他们的脑子里仍然回荡着狼的呼喊,即使是在兽人的吼声中。”克罗姆说。“头狼发出了嚎叫,召唤我们回壁炉世界,我们必须回去。即使没有返回壁炉世界的命令,基利曼归来和他的战争的消息也不能等待。还有原铸的礼物,必须马上送到芬里斯。”

  

  “我敢打赌,我们是最大的·大连了。”

  

  “确实!”龙瞪笑着说:“想象一下,带着这么优秀的战士来到头狼的大厅。灰鬓,红喉和其他人会被他们的蜜酒呛死的。”

  

  乌尔认为,他们确实急需援军,但他觉得最好不要纠正他的头狼。克罗姆大人的争强好胜让整个大连时不时陷入最激烈的战斗,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会因多次胜利而沉浸在荣耀中。

  

  “请下命令,克罗姆大人,我们应该准备进入轨道了。”阿斯韦里说。“新来的人已经开始搭乘他们的炮艇了。”

  

  “哦,是的,霸王突击炮艇,”龙瞪得意地说,手指弯曲着,好像他能感觉到它们似的,他的目光转向了奥斯坦萨。“你看到它们了吗?大家伙,又有那么多枪,过不了多久我们又能好好运用它们的。”

  

  “大贤者们的这些新创造,考尔,确实是了不起的。”奥斯坦萨同意道,他第一次分享了狼王的热情,“我希望不久之后,我们的战团也能有幸拥有这样一支火炬手舰队。以金座之主的名义,我们需要一切可用的援助。”

  

  克拉克转过身去,示意其他人也离开,与此同时,两位指挥官继续讨论基利曼回归的好处和不屈远征军的到来。

  

  在大帐篷外面,乌尔发现盖乌斯正在等待,他的小队在稍远的地方。营地建在重新占领的星港附近,其中一个外护板充当了集结点,突击炮艇在上面的停机坪上空转着引擎。灰猎的犀牛停在离上校的帐篷不远的地方,其余人要么坐在帐篷顶上,要么在里面等待他们的首领。

  

  “乌尔中士!”盖乌斯喊道,大步上前拦住他。“我想告诉你,能和你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好吧。”乌尔回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盖乌斯已经摘下头盔,露出了长满茸毛的憔悴面容。“你在留胡子吗?”

  

  另一个星际战士用手抹了抹下吧,露出一丝微笑。“晚点开始总比不开始好。”他说。原铸星际战士中士似乎要继续说下去,但他停了下来。越过乌尔的肩膀瞥了一眼等待的武装炮艇,表情愠怒了一会儿,然后又把注意力转向首领。“旅途顺风。愿帝皇保佑你。

  

  乌尔正要走开,但鲁斯之子热切的表情中有着某种东西让他留了下来。这让乌尔想起了其他孩子的脸,他们曾围坐在火堆胖听着贾尔得.艾丽娜讲述天空勇士的故事,为他们神话般的功绩欣喜若狂。这些原铸星际战士现在是龙瞪的战士了,大连的兄弟。

  

  “全父。”他说。“Alfathir、这就是我们对他的称呼。”

  

  “当然。”盖乌斯点点头说。“我知道。Alfathir。创世主。万王之王。”

  

  “我们离别时会说Russr。”

  

  “鲁斯之手吗?”盖乌斯猜测道。

  

  “是的。愿鲁斯之手在旅途中保佑你。”他看了看其他队员,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你的角色是什么?你的猎群?”

  

  盖乌斯想了一会儿,尝试破解这个问题,然后是失败地摇了摇头。

  

  “我们是灰猎人。”乌尔指着他的狼群标记说。”你是什么?”

  

  “仲裁者。”

  

  “仲裁者?”乌尔又把这个不熟悉的单词读了几遍。“我不明白。你如何仲裁?”

  

  “我们的中尉阿斯托皮提斯说我们就像原处之子的战术小队。这是我们的角色,战斗单元。”

  

  “战术小队,我明白。”他用指关节撞了撞胸甲。“《圣典》的读者们有时会这么叫我们。我们忽略这些。”

  

  两人默默地站在那里。尽管这个陌生人显然是披着狼的外衣的陌生人,但乌尔对他还是有一种亲和力。

  

  “Russr handr,”盖乌斯说,转移了一下话题,但还没有离开。“卡斯塔勒中尉已经命令部队上船。”

  

  乌尔最后看了看犀牛,做出了决定。

  

  “克罗姆.龙瞪现在是你们的领主了。你们少了几个战士,而我们的兵力还不够。你们都有点高过头了,但如果你们不介意骑在屋顶上的话,那也许你们能跟我们一起走?”

  

  盖乌斯笑了,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愕的皱眉。“我认为那就是没有服从上级的命令。”他说。

  

  “我比你大十倍,盖乌斯。等我们回到壁炉世界,我就是瓦兰吉。如果这都不能证明我是你的上司,那什么能呢?”

  

  他能看出来这个新来者在做心理斗争。

  

  “如果你想成为大连的一员,你就必须学习我们的方式。忠诚坚硬如铁。这就是我们的纽带,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如果你不再忠诚,那我就会追猎你,像是杀害虫一员杀了你。至于服从.....?乌尔拔出一种矛盾的姿势。“服从和忠诚不一样。”

  

  “我想我明白了。“盖乌斯慢慢地说。在仲裁者转向他的小队说话前,乌尔听到了通讯链接的嘶嘶声。“新小队命令。我们现在和乌尔的灰猎一起同行,学习他们的文化。”

  

  乌尔看见星际战士的反映,既惊讶又难以置信。他隐约听到了他们在通讯链接上礼貌提出的问题,跟他的狼群比起来还算温和。

  

  穆迪尔很早就来到了音乐厅,希望利用这张大桌子来安排他正在进行的作品,所有其他类似大小的房间都被用于星际战士的战斗演习。当活塞发出嘶嘶声,双层木门打开时,他失望地发现,他的三个历史同行也有同样的想法,玻璃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大小的书籍,纸张和表格。一个穿着长袍的机仆正忙着在通讯站和视频放映站位即将到来的会议做准备。

  

  科普拉瓦从笔记中抬起头,把一缕缕紧卷的黑发推到耳后。他的左眉上装有一个记忆追踪器。跟穆迪尔和其他人一样,他身披灰蓝色的“真理历史”制服,不过他胸前挂着一条红色的饰带。穆迪尔认为,这似乎是一种吸引人们注意自己的奇怪方式,但他不会浪费时间去左右别人的着装选择。

  

  穆迪尔看了看另一位历史学家,又看了看隔壁座位的那堆作品,最后又看了看科普拉瓦。

  

  “对不起。”科普拉瓦说,试图把他散乱的作品挪到一个更小的空间里。他的胳膊肘碰了喷他的邻居,福格威尔.斯巴本德。她恼怒地咆哮着,但没有从她面前那一页纸上面的一排排小字上抬起头来,

  

  穆迪尔几乎没有和这位前星界军出身的主编说过几句话,鉴于她通常咄咄逼人的举止,穆迪尔对此相当感激。在进行速记的手指是扁平的,她的记录显示,她多年来一直是一位低级的抄写员。一位上级的突然死亡,其原因不明,使得她开始晋升,显示作为对话者,然后是有着监督权利的监督者阶级。

  

  按照泰拉时推算,她大概有三十多岁了,但看起来像是个老了二十岁的女人。她的脸因为一直以来的艰苦生活,而干涸,枯萎。鼻子和太阳穴附近的皮肤都在剥落,那里的金发已经花白。她的记录显示,到目前为止,她一直拒接接受返老还童手术的治疗,但如果她想继续工作,她就必须在某个时候接受治疗。

  

  她在自己的一生中提高了七级,这不就证明了她卓越的分析能力和挖掘数据的专长,而且也证明她拥有穆迪尔在这种出身卑微的环境中长大的人身上很难砍刀的觉醒的野心和无情。在泰拉庭的苦差事抹杀文员阶级任何更加崇高的目标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在一个卑微的柜台或者小隔间当几年学徒就能轻易完成他们的工作。

  

  第三位人员是λ-34-艾利普提卡,一个从思律机僧中抽调出来的词汇修辞专家。表面上看,这位科技牧师大部分还是人类,但穆迪尔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偶尔,他注意到她走路或者转身时,会有剧烈的震动,仿佛在她穿在历史学家装饰外面的猩红色长袍下面,有着什么比肌肉更像是齿轮的东西。跟她以前的大多数人一样,她身边也有着混合油腻润滑剂的香味,以及轻微的放电声。她的模式识别技能,无疑是通过内部的计算器和其他火星奥秘来得以增强的。能够在短短几分钟的研究中,就指出历史学家叙述和研究中的矛盾和空白。她看起来很有风度,但穆迪尔认识到他对她的角色很反感,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导师对他工作的审查。

  

  穆迪尔坐在科普拉瓦对面,仔细地把他的书分成三堆——最初的笔记和观察,相似的文本,编辑稿件。他还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个数据晶体里,放入要带上一个用拇指锁住的盒子里,但他更喜欢用纸和笔工作,这是他在人类贵族学校学到的另一种遗产,在那里,书法被视为远远优于印刷和速记的。

  

  “快到时间了,”科普拉瓦说,指尖在玻璃上快速敲击着。

  

  “是的,我们快进芬里斯星系了。”穆迪尔回答。

  

  “是的,转化。亚空间跳跃。”科普拉瓦嗅了嗅,然后轻轻滴咳嗽一声,这是穆迪尔在永恒仇恨号准备离开主舰队时第一次观察到的抽搐。

  

  “禁军维切伦希望我们准备好记录下发生的一切。“穆迪尔说。“我们可能在寻找历史文献,但我们的另一个角色是继续观察我们周围展开的历史。”

  

  “自从大裂隙展开后。”数据专家说。“他们就再也没有和太空野狼战团有过任何有认证的接触,我们可能是第一个记录下它们灭亡的人。”

  

  “一个不怎么刺激的想法。”穆迪尔说。他把三支笔放在一捆新纸旁边。“如果太空野狼已经被摧毁,我就不想再遇到取得如此壮举的敌人了。”

  

  “我们的任务要求我们在没有卫队的情况下调查芬里斯。”Eliptyka说。“我们现在有一个连的原铸战士来帮助我们。我对成功充满信心。”

  

  穆迪尔再次开口前,福格威尔恼怒地哼了一声,成功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相反,他看了看自己摆放的触控笔。这三只笔一开始都是一模一样的,由银色金属制成,毫无特色的圆柱体,有着柔软的塑料尾部,侧面都有滑动开关。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每个人都像一个有着共同历史的伙伴。他最喜欢的那只被拇指和手指磨掉了表皮,那只因为掉在阿凯特里亚的血泊中而微微发红,还有那只他用来签完账的近乎纯净的。最后一支手写笔的侧面有一道划痕,那是在斯皮里多斯三号上空的一次动荡中,其他几支笔在他的手提包里撞成的;穆迪尔认为其他几支笔中的一个是出于对第三支手写笔的崇高地位的嫉妒而这样做的。当然,他并没有向其他人提及这种奇思妙想。他们是他的笔,不是朋友。这些东西,甚至在技术上还不足以拥有精神。他并不真的相信,不过当他在写战斗记录时,那支染血的笔似乎更流畅。

  

  “跟原初四人之一合作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科普拉瓦打断了穆迪尔的思路,说道。

  

  “你已经说过了。”穆迪尔不仅训练了六名新兵,还跟另外几名新兵并肩作战,并亲眼见证了其中三人的死亡。它证明了最好不要对人有太多感情。

  

  “你一开始就在那儿——”

  

  “停下。”福格威尔厉声说,用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这时她直起身子来。她瞪着科普拉瓦,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她的声音低沉,几乎是沙哑的,好像受到了某种感染或者其他疾病的折磨。“如果你一定要不停地胡言乱语,那至少也该有点自尊和意识。我无法理解你是怎么被选中承担这一重要指责的。我们要见证和记录所有的历史。这是一件从过去延伸到未来的道路,我们被选为这条道路的向导。没有任何时刻是更重要或是更不重要的。每一个开始都是由之前的情况产生的,并将导致新的展开。我们不是判断者,而是观察,评估,记录。”她深吸了一口气,鼻孔张开。“而这正是我在你的喋喋不休中,我试图去做的。”

  

  她不等待任何回应,又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科普拉瓦给了穆迪尔一个嘲弄的,像是受了教训的眼神,这位历史学家回忆着,他在很多次被帕达尼亚斯大师教导时都这样做过。

  

  穆迪尔花了几分钟修改他的新奥马格斯苏必利尔河战役的词条。在看到盖乌斯中士的名字出现在那些与“太空野狼”第一次接触的小队中之后,他希望能和盖乌斯中士谈谈,以便获取一位战士的视角。遗憾的是,盖乌斯和他的小队没有回到永恒仇恨号,而是登上了芬里斯的格莫里哈马尔号上。官方文件将其归档为“行政勘误”,但穆迪尔想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他正在决定是否要把这条信息记录在自己的账户里,身后的门嘶嘶地打开了。靴子的撞击声和空中静电的活跃立刻暴露了动力甲部队的到来。维切伦先行一步,接着是卡斯托勒和阿斯托皮特斯。与此同时,主屏幕上的一个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主战略甲板上的海克尔船长的灰绿色图像。穆迪尔可以看到所有外部战略屏障都因为亚空间跳跃而关闭了,主端口用一英寸厚的防爆百叶窗关闭。

  

  画面边缘的动静引起了穆迪尔的注意,他再次注视着。一个矮胖的男人出现了,一头乌黑的短发,手里拿着资料板,穿着一套历史学家的制服。穆迪尔认出了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阿莱克·特雷斯蒂尼乌斯。看来他已经决定,从战略位置来记录这艘船到达芬里斯的情况比较好。

  

  “80秒后转化,各位大人。”海克尔告诉星际战士和禁军。一个由技术专家和工作人员组成的小团队跟随他们进入。在他们的主人面相相形见绌,他们占据了控制台的位置。

  

  穆迪尔收拾了他的文件,清理了玻璃桌和下面的投影仪,伊利普提卡和科普拉瓦也在清理。福格威尔没有注意新来者,继续写着,直到她的纸上出现了一个阴影。她抬起头,抿着嘴唇,准备提出异议,这时她才看见禁军维切伦。她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就像是一个突然失去动力的机械人一样,她的手落在桌子上,笔尖在玻璃上折断。

  

  维切伦从她身边侧身而过,用令人惊讶的温柔动作把她的书和文件堆在桌子的一边,远离投影仪盘。福格威尔把震惊的目光从禁军身上移到那堆书上。她虔诚地在书上放着一只手,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星际战士和禁军都没有坐下,卡斯塔勒中尉站在在了战略补给的旁边。穆迪尔回忆说,探险队仍在星际战士和禁军的领导下。虽然作为一名顾问,历史学家对维切伦而言可能至关重要,但在舰队的主要目的——将原铸的知识传递给芬里斯以外的战团方面,他只是个多余的人。

  

  “龙瞪和格莫里.哈贾马尔应该已经在芬里斯星系了。”卡斯塔勒直接对着历史学家说。“我们预计克罗姆大人会把我们任务的消息传给星系内的任何一个战团的战士。”

  

  指挥桥上的场景突然活跃起来,标志着转化的开始。一声警报声发出无声的警告,在穆迪尔身上传来一阵恐惧的战栗。科普拉瓦闭着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祈祷。艾利普提卡注视着战略演习,而福格威尔的眼睛盯着维奇伦,就像导弹的机魂盯着目标一样。

  

  转换的那一刻,炙热的指甲刺进穆迪尔的眼睛和耳朵,让他的脊柱一阵阵疼痛,几乎把他从椅子上掀翻。他一边发誓,一边抓着桌子的边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确信,原体舰队没有这样过,而且情况越来越糟。基利曼的存在对亚空间有镇定作用的说法似乎有一定道理。

  

  维切伦在他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这位历史学家,但没有完全抓住他。

  

  “我没事。”穆迪尔勉强地说,把自己推了起来。“只是......的事。现在我很好。”

  

  维切伦怀疑地又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回到他的位置上,在星际战士中尉身边。战略平台上的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在宣布了检查和复检之后,主闸门滑开了。内部信号很差,但穆迪尔可以分辨出一颗大恒星,而其行星的轨道则在标有坐标数字的虚线上被挑出来。

  

  “恢复通信原件....”海克尔在一个副官对他说了些什么后,声音就越来越小。他低头看了看右边的显示屏,然后直接看了眼收码器。“我们已经受到了欢迎,太空野狼的秘密。初步调查报告显示有五条或者更多的大型舰船在我们附近,所有船只都发出了正确的帝国识别码。”

  

  “建立直接联络,船长。”如果卡斯塔勒对事态的变化感到吃惊的话,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用我们自己的密码回答。”

  

  “是的,卡斯塔勒中尉。”

  

  阿斯托皮特斯中尉旁边的一个盯着屏幕的机仆举起手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一秒钟后,屏幕“噼啪”地响了起来。屏幕上几乎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周围是棕色和灰色的头发。锋利的犬齿突出过下唇。

  

  “我是恩吉尔.克拉肯海姆,海狼之主,芬里斯的光荣之子,老狼的指挥官。”战士宣布道,用琥珀色的眼睛直接盯着猎物。“我被选为头狼之舌,你将从我的舌头上听到他的话。注意了,否则你会遭殃的。这里是芬里斯,狼王之土。除非接受邀请,否则谁也不能进入。除非得到许可,否则谁也不能离开。你不能再接近地狱世界了。如果你这样做,芬里斯之子们会认为这是一次攻击,你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你试图离开,我们会追猎你到死亡为止。所有进入我们领地的人都将接受头狼的审判。平静地等待着,一切都好结束的。”

  

  “我是卡斯塔勒中尉,从原体远征中的原体舰队的报应战斗群中分离出来。我的命令——”

  

  “我们很清楚是谁在指挥你们的舰队。”克拉肯海姆打断了中尉的话。“克罗姆把别人告诉他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军团的破坏者回来了,他让你一手拿着礼物,一手拿着剑。注意这个警告,篡夺者,不要靠近芬里斯。”

  

  屏幕上充满了静电,机仆一注意,屏幕就卡死了。卡斯塔勒皱起了眉头,这是穆迪尔第一次在军官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安。笔尖在纸张上的划痕让他注意到科普拉瓦,提醒他他们应该记录这些事件。

  

  穆迪尔看着他的手写笔,它们与周围的环境有些脱节。他把这归结为曲速翻译的残余效应,但他也认为这是恐惧。在这次远征要面对的众多敌人中,他没有想到太空野狼也在其中。他的眼睛被那支渴望描绘战争的红色手写笔所吸引。他本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就用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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