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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二十七章,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一大缸陈醋走来了

2022-07-19 09:45 作者:是一个起重机  | 我要投稿

第二十七章 醋海巨涛


苏帛玄心里一阵激动,你终于来了。五名锦衣卫也听见了马蹄声,但却没什么反应,一是此时正在兴头上,顾不得那许多了;二是听声音也不过是一匹马,此处他们有五个人,不足为惧;三是锦衣卫当差办案,一般的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五名锦衣卫有恃无恐,对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毫不顾忌,反倒大声的催促着:“脱啊,快点脱”,“赶紧脱光了,让爷好好疼你”,“林坛非恐怕满足不了你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男人”。


不堪入耳的叫嚣回响在河滩上,苏帛玄背对着栈道站在车厢顶上,手搭在系带上不动,专注的听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却完全没有要慢下来的迹象,难道不是林坛非?苏帛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盘算着一会跳下车厢,如何能第一时间拿到宋濂掉落的刀,就算不能同归于尽也要抓住机会自我了断,绝不让这些人如了意。


苏帛玄睁开眼睛正准备跳下车厢,耳后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一件黑色大氅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落在苏帛玄身上,紧随其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手勒缰绳,双膝紧夹马腹,纵马上跃,在空中划过一条凌厉的弧线,连人带马直接跨过车厢,落在五名锦衣卫的面前,来人正是林坛非。五人正淫思靡靡,准备赏玩美人胴体,不料却横生枝节闯来一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人举着刀刚要质问,林坛非丝毫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抽刀便削,可怜那位锦衣卫话还没问出口,人头便飞出去了,颈口鲜血喷涌,身体站立了几秒也噗通一声倒地了。


剩下的四人反应也快,见来者不善,迅速迎战,一时间刀光闪动,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苏帛玄死里逃生,心思一松懈,立刻觉得浑身软得站不住,跪坐在车厢顶上。林坛非用余光扫到苏帛玄动作变化,侧转头来看情况,苏帛玄看不清林坛非的表情,但依然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情绪,有担心、有庆幸、有疼惜,还有滔天的怒火。


林坛非突然来袭,又骑在马上,对锦衣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四人反应过来后,配合默契也不落下风。林坛非手中的刀,长度不够,无法防护周全,一锦衣卫瞅准时机跪滑至马下,举刀横划,马腹被剖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啦一下子掉出一堆腥热之物,林坛非脚尖轻点脚蹬,在马倒地的同时跳下马身,在空中还不忘回手,刀尖向后,落地时借力向后一转,刚好一刀扎在了刚从马身下起身的那名锦衣卫心口。


剩下的三名锦衣卫知道碰到高手了,一字排开,刀尖向前,向林坛非质问道:“你是何人,锦衣卫在此办案,竟敢阻拦。”“呵呵,锦衣卫,呸”,林坛非轻蔑的回答:“我是何人?我是你祖宗。”话音还未落至地面,已被铮铮的嗡鸣激荡的零落飞散。月光下林坛非与三名锦衣卫打的难解难分,林坛非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贯的心狠手辣,此时以一对三,那还客气什么。林坛非高高跃起,在空中双臂横展,一道银色弧线划过,三名锦衣卫下腰闪避,刀锋贴着三人的头顶擦过,怎料这一刀却是虚晃一招,银弧划过,流星紧随其后,林坛非借着夜色,用刀锋吸引注意力,趁机打出一排暗器。


噗、噗、噗,暗器弹无虚发,个个入肉,三名锦衣卫被打了个趔趄,捂着伤口,用刀拄地,大口的喘着气,质问:“你,你到底是谁?”“事到如今,我便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我便是兼观塘少主,林坛非。”三人心中大骇,上当了,不但中了美人计,恐怕金府的事也被他们动了手脚了,可惜为时已晚了,林坛非的镖和宋濂的镖可不一样,每一枚都是他亲手制作,上面淬了剧毒。三个人此时已经感觉到血脉逆转,浑身麻痹,支撑不住纷纷倒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坛非走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树林里,远远的有个人,躲在树后观察着这一切,只见林坛非并不轻信自己的毒镖,而是对着躺在地上的三人,挨个补刀,给每人来了个透心凉,才算彻底放心。林坛非把刀高高举起,重重的扎在地上,才转过身来看着苏帛玄,此时的苏帛玄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披着林坛非的大氅正站在车向前。苏帛玄见林坛非料理了那三名锦衣卫,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好像天神一样,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也欣喜的向前,此时他只想紧紧地抱着林坛非,躲在他的怀里,让惊魂未定的心有个着落。


苏帛玄走到林坛非的面前,手还未碰到林坛非的衣襟,就被林坛非一把掐住了脖子。苏帛玄被掐的上不来气,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林坛非掐着,步步后退,脚下一绊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林坛非把苏帛玄按在石头上,气急败坏的说:“你怎么这么下贱,当众脱衣,嗯?”苏帛玄被掐的咳嗽不止,林坛非满手的血腥,呛的他直恶心。苏帛玄喘了几口才说出话来:“少主,不是那样的”,林坛非恶狠狠的看着苏帛玄,打断他:“那是哪样的,我骑在马上,远远的就听到你们的调笑,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野男人。”林坛非一边说,一边扯开苏帛玄裹在身上的大氅,“既然你这么急,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什么是真男人,那我就满足你。”

“不要,少主,不要……”,苏帛玄拼命的挣扎,林坛非看见苏帛玄不顺从,更加的怒火中烧,一把撕开了苏帛玄的前襟,整个人都被狂怒占据了,他生气,气苏帛玄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气苏帛玄对自己没有百依百顺,但是最让他生气的是自己,他气自己为什么明知这个计划有风险还同意了,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派几个人护送,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赶过来。


树林里观察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林坛非的身后,此人好像身上带伤,身形有些不稳,双手握刀,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此时的林坛非正气呼呼的用手捏着苏帛玄的脸,对身后的危险毫无察觉。苏帛玄从林坛非肩头的空隙看见了高高举起的刀,无奈脸被林坛非捏着说不出话来,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弯起膝盖向上一顶把林坛非掀开,自己也就势向旁边侧身。


几乎是同时,一柄绣春刀携着寒风落下,苏帛玄将将把脖颈错开,被一刀劈中了肩头,血花四溅,那人见一刀未中,摇摇晃晃的转身再次砍向林坛非。林坛非看见苏帛玄受伤了,心脏骤停,整个人都要疯了,从腰间抽出贴身软剑漏影,一剑便刺穿了那人喉咙。


林坛非冲过来抱起苏帛玄狂叫着:“帛玄、帛玄……”,苏帛玄见偷袭者已死,这次应该是真的没事了,眼前一黑,倒在林坛非的怀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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