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家同人】五线之上的流星群 第十八章
---------ACTⅠ 重新开始的命运---------
【第十八章】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铃低着头，手里捧着一只盛着水的玻璃瓶，瓶中插着一束纯洁的白花。她的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前几天偶然在手机推送上看见的，一个世纪之前的德国诗人马丁·尼慕勒的诗句。
铃的双脚，迈出逡巡踌躇的步伐。有那么一会儿，她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只是走着。秋日正午病怏怏的阳光，和对街行人零碎的脚步声，似乎都与铃无关。干燥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头顶的大蝴蝶结轻轻摆动着。
“唔……”
铃望着眼前地面上那斑驳的褐色痕迹，停下了脚步。看来那天的血迹还没有来清理干净……
“到了啊……”
双手下意识握紧瓶子，铃站定了。
……
昨晚。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像逃难回来一样？……铃怎么了？！”流歌早在楼下等候多时，一见到从路口拐进来的三人就飞跑着迎了上去，“来，给我背！”说着，流歌把铃从连的背上卸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luka姐！终于、终于到家了……啊啊，那个、说来话长，luka姐，我们赶快上楼，先把铃安顿好吧！”未来拉开公寓楼的大门，对流歌说道。铃已经恢复意识了，但看起来还不太清醒。不消片刻，大家就回到了房间里。
从刚才上楼梯的动作可以看出来，流歌的心里就好像有有个火炉在燃烧一样。
“啊啊……我在哪……”
连听到铃的声音，扶起从流歌背上下来的铃，领着铃走向了卧室。
“老姐，已经到家了……”连推开房门，带铃进去。已经确认没有什么外伤了，现在铃只是有些虚弱，应该让铃好好休息，并且随时监测情况才对。
未来这边，流歌也没急着发问，而是赶快让未来换下一身脏污甚至破损的衣服。未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赶快把灵魂宝石——现在它纯净的样子真是迷人——藏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换上宽松舒适的便服，未来又回到了客厅。这便服一换，宽松的衣物让未来身上的伤口明显地暴露在视线里。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手臂上的伤才刚刚落下，现在腿上又被！还有、这些胳膊和膝盖上的淤青，脸上被利器划开的小口子……”流歌看着未来身上数不胜数的伤口，心都要揪起来了，“你、你真是！唉……本来今天让你在家养伤的啊！旧伤还没好，结果又添了这么多新伤！”
看着未来遍体鳞伤的模样，流歌真是想骂又舍不得。
“果然是又和恶灵战斗了吧……未来，快给我解释清楚、还有铃的那状况……”
“luka姐，别急！我、先让我瘫一会儿……”未来的体力实在是不足，就算想说也是有心无力，只是瘫坐在沙发上，双腿软软地挂下来。刚才精神一直极度紧绷，现在终于安全，未来一下子泄了全身的气，恨不得就这么美美地睡一觉。等等，既然还不能睡，未来想到，干脆把电视开了，恢复体力的同时还能看会儿动漫——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刚刚劫后余生就开始想着休闲娱乐了。
“……真拿你没办法呢……”流歌看着未来软趴趴的体态，更加心生爱怜了。也许了解信息对整个家庭的安全来说都非常重要，但目前未来确实需要休息。趁着未来瘫在沙发上的时间，流歌赶紧用上家里仅有的医疗物资，对未来身上的伤口做了进一步处理。
“luka姐，事情是这样的……”未来也懂道理，稍事休息之后便开始了讲述。
考虑到未来昨天成为灵力使者之后就一直没有和流歌交流过情报，而天神初中发生的一切，未来已经委托铃和连转告过流歌了。未来决定从护送信子回家路上的遭遇开始讲起。
“是啊，信子那事的来龙去脉你还没告诉过我呢……就从那里开始讲吧。”流歌点点头，把一杯热水递给躺着的未来，“来，先喝口水，坐起来喝。”
未来撑起身子，“吸溜溜”小呷几口，又躺下去，开始了叙述。
“……然后，那个虚就一脚踢中了我，把我踹进了小巷……”说着，未来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现在还疼着呢。”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在仅剩的视界里，看到了那份温暖的光芒……等我再清醒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这把长剑，感官什么的也平白无故地变得更加敏锐了——我想，一定是我在绝境之中觉醒了灵力，成为了所谓的，那个、「灵力使者」了吧……有关这些概念，铃和连应该已经和luka姐讲过了。然后……”未来说着，轻声念一句“「流星技术解禁」”，手中的剑柄便在一阵光芒之中变成了长剑。由于体力已经非常弱了，未来差点没拿住手里的长剑，险些把眼前的茶几一刀两断。
“哇啊，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流歌看到这么大一把宝剑突然出现在眼前，不免有些惊讶，“快、快收回去，别把家具地板什么的碰坏了！”
“啊啊啊，好的……”听罢，未来喘口气，收回灵力，Sonata又回到了剑柄形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诶，总之是一阵恍惚就到了我的手里了……”未来解释着。没错，未来向流歌隐瞒了星尘和灵魂宝石的存在——这些秘密，没有必要让家人知道。至于两个神秘组织的消息，未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只道出它们的存在，而隐瞒了自己陷入两派斗争的事实。
“……是这样啊，那可真神奇。”流歌回应道，语气似乎有些无聊，“……请继续吧。”
听到这里，未来对流歌的反应也有些许疑惑——流歌这么细致谨慎的人，怎么就把这个疑点随意放过了？本来未来都准备好了一万种方法来“猜想”自己灵力“觉醒”的原因和Sonata的来源，可流歌这么一放，未来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之前蓄势的劲全泄了。
不过也好，至少流歌没有怀疑未来平白无故就成为灵力使者和获得武器的原因——这不可不说是一件幸事。
“好的。然后我就战胜了那只虚，然后、据信子后来对我说的，我就晕倒了。之后的事情，luka姐肯定已经知道了……”
“确实。”流歌回应道，“不过，听到这里，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
“诶？！什么？难道说luka姐听出了什么？”未来本来都松了一口气了，听到流歌的发问，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是什么问题呢？”未来有点心虚，主动问道。
“以前那两个小家伙向我介绍那种超自然存在的时候，用的称呼都是「恶灵」（‘アクリョ’/‘Akuryo’）——这应该也是你教的吧？可是今天，你怎么用上了「虚」（‘ホロウ’/‘Hollow’）这个新词？”流歌的脸上浮现出怀疑，一双眼镜只是普通地看着未来的脸。
“啊啊啊、这个嘛，当然是因为、额、那个……”未来没想到，流歌会问这个问题——尽管未来之前也曾敏锐地察觉到，星尘和那些神秘组织对虚、恶灵称呼的不同，但确实没想到，流歌也会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这不，作为一个不会撒谎的孩子，未来一被问到没有准备过的问题，就紧张得结结巴巴的了。
“啊对！当然是因为……是因为什么「恶灵」听着真是太中二了，不符合我的气质嘛！你看，这些恶灵胸口都有个空洞，叫它们「虚」不是更生动贴切嘛！”危急时刻，未来想起了星尘如此命名的原因，赶快套用了过来，“你看，我是不是很会起名字？不管怎样，名字反正都是人起的，叫哪个都一样嘛，对不对！啊哈哈……”
未来“啊哈哈”地堆起笑脸，企图萌混过关。可流歌看起来还没有满意，继续问道：
“你确定不是又遇到了其他什么人，那些人用的是这个称呼？”
“诶？！没、没有，绝对没有！”未来心里隐藏的小秘密被流歌精准命中，她一个激灵，都快要跳起来了！“昨天我可没遇到过什么陌生人啊，只是一时兴起，那个，才给它们起了个更贴切的名字嘛！”未来倾其毕生所学来掩盖星尘的存在，可未来的掩饰能骗过敏锐而谨慎的流歌吗？
也不知道是觉得戏弄够了，还是真的相信了未来，流歌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追问了。
“呼……”未来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该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情了……从铃去买药未归，到未来发现异常，再到城郊公路上遇到第一个虚和工厂内的两场战斗，包括在最后关头如天使般降临的那个神秘人，未来全都告诉了流歌。——当然，未来有意地略去了与灵魂宝石相关的细节。在未来讲述的过程中，连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未来旁边——铃的情况一切正常，那悠闲而享受的睡姿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没心没肺。
“唔，和你上次说的天神初中事件有些相似呢……果然又是那种「恶灵」——啊，现在叫「虚」更好一点……”流歌听完了未来的讲述，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你们总会遇上这种危险的存在？看起来这个什么虚不仅对人类保有极强的敌意，还拥有多种不同的变体，其中一些——比如说你们今天遇到的这些，既会伪装成你想见的人来迷惑你，又会使用精神攻击来操控人的行动——甚至拥有较高的智慧、诡异的能力和强大的战斗技巧……”
这个问题，未来和连也同样很疑惑，自然无法给出回答，只是紧张地抿着嘴唇。流歌说得不错，他们的敌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这样的存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未来碰上，也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
“……唉，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样一个危险的新世界啊……”
流歌捂着额头，无奈地自语道。
“总之，你们三个，可绝对不允许再和这种怪物交手了。”流歌望着未来和连，严肃地说道，“除非是自己和家人受到了恶灵的威胁，而且是被逼入绝境，无法逃跑的情况下……未来，当了你这么长时间队长，我可是很清楚你的行事方式。”
流歌佯怒，一眼无奈地斜了未来一眼：“如果有其他人陷入危险的话，未来你一定会不搞清楚状况就冲上去救人吧！而且就算是以前，没有成为灵力使者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现在miku可阴差阳错地成了灵力使者了，估计会比从前更不要命吧。从早纪的遇害到天神初中的恶灵，再到昨天信子的那回事，你能活过这三次事件，运气真的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今天你们能带上铃活着回来，也真多亏了在最后关头救场的那个神秘人了！话说回来，这年头的神秘人怎么这么多，还都给你初音未来遇上了……”
未来和连只得尴尬地笑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许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好不容易变身为人来到这新世界，至少也要珍惜自己的新生命吧。未来还好，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那个什么‘灵力使者’，还凭空得到了这把武器，面对虚至少还有些自卫能力；而连和铃，你们俩虽然应该能看见恶灵，但想要和虚硬碰硬，风险还是太大了……最后重复一遍命令，除非遇到别无选择的情况，否则绝对禁止和虚交战，是否明白！”
未来和连做出了肯定的回应——自然，未来肯定是心口不一的——然后便被流歌打发睡觉去了。
“安心睡吧，连。”流歌补充道，“铃的情况，我会随时进来看着的。”
“谢谢luka姐！”连欠身道谢，回到了他和铃两人的房间。一时间，先前喧闹一番的房间又安静下来，只有电视节目在轻声细语着。落地窗后的窗帘已经拉起来了，明亮的月光没能照进来，客厅里并不明亮。
“唉……”流歌望着地上那几件未来换下来的衣服，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件羽绒服多处撕裂，千疮百孔，血迹斑斑，已经彻底报废；运动裤和未来的上衣一样，沾满了各种脏污，一边裤腿被撕开一个大口，口子附近完全被血染成了红色。
“miku……一点都没变呢……”
流歌出神地望着地上的衣物，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分拣出那些还能清洗修复的衣物，走进了卫生间。客厅彻底变得空空荡荡，只有电视的画面还在自顾运动。
“据悉，近期樱冈市医院收治了十余名不明原因深度昏迷的患者。”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开始播送下一节新闻，“院方称，病人的意识处于深度休眠状态，使用包括电痉挛在内的各种方法进行唤醒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然而，病人的其他生命活动却完全正常。市医院脑神经科医生指出，患者大脑中负责感知宁静和愉悦的部分高度兴奋，除此之外，其大脑皮层记忆区活动强烈，并持续散发出某种诡异的特殊脑电波……”
“此症状发病原因尚不明确，院方表示已经报告政府部门并着手进行研究。本台将持续关注。”
然而，不在客厅的四人，自然是没有机会看到这段新闻了……
夜晚走得很快，而铃的恢复速度却比这更快。第二天一早，铃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早早地起了床，蹦到客厅等着开饭了。也许是因为昨天受到的主要是虚的精神攻击，铃的肉体并没有过大的损伤吧。不过，当未来和连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记忆有些损伤了的铃之后，铃收起了轻松悠闲的表情，先是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眉头便紧锁起来，再也没回过谁的话。
……
手中的瓶子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望着这瓶子，和前方地上的棕色痕迹，铃恍惚了一下，记忆又回到了从天神初中回来的那个晚上。
“什么？之前你跑出学校四处寻找的藤田早纪同学……被恶灵杀了？”铃听着未来的坦白，惊讶道。
“没错，就是在我们来到新世界的第二天，9月1日下午，有人报警说我浑身是血地倒在路边的那次……”未来疲惫地抱着铃，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长长的双马尾随着晚风飘动着，好像流星的尾迹，“尽管有那个神秘的灵力使者的帮助——在我昏迷后拨打报警电话的应该也是她吧，我想——尽管有她的帮助，我们最后还是没能救下早纪……”
未来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唉，真不幸。miku姐别太自责，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好了。”铃安慰着未来。可惜她坐在未来前面蹬着自行车，否则一定会用手拍拍未来的背吧。
“……现在想想……”铃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当时心里的，其实是‘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让miku姐为了救她而陷入危险这种事情才不可原谅’这样刻薄的想法吧……”铃审视着自己，心中洇出一团凝重的愧疚。
“对不起，早纪同学……希、希望你能安息……”
铃望着地上的那瓶白花，将右手放在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那个世界，要幸福……”
阳光只是照着，不发一语。
注视许久，铃才在心中默念完想对早纪说的最后一句话。终于，铃望了白花最后一眼，向着来时的方向，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在这座城市，每个人都有可能被虚当作目标……早纪也是，我也是，大家都平等地受到虚的威胁……这样看来，消灭恶灵，拯救他人，何尝不是在拯救自己呢……”
铃回忆着昨日发生的一切，自言自语道。
“尽管不想让miku姐陷入危险……”她忍着刺眼的阳光，望向远方的天空，“但现在，稍微更能理解miku姐的行事方式了……”
“miku姐，真的一点都没变啊……”
铃想着，揪心的感觉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不知何时起，她的身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起先，铃还没有在意——直到她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什么？”铃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转头一看——四个流氓打扮的青年路过了她放玻璃瓶的地方，并且“一不小心”踢倒了瓶子。四散开去的碎片反射着刺眼的阳光，纯洁的白花倒在那里，瓶中的水流了一地，像挣扎着爬行的人。
“哈哈哈……”大概觉得瓶子碎裂的声音很好玩吧，流氓们不禁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但他们并没有为此驻足，只是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然而就在下一秒，打头的那个青年突然惨叫一声，仰面向后倒去。
“什么！”余下三人大声惊呼！他们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女生突然用惊人的高速飞奔过来，纵身一跃，一记飞踢精准地戳在了他们同伴的脸上，将其踢倒在地。这位走在最前的流氓立刻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放倒一人后，少女只是站在那里，用仿佛正看着低等生物一般的双眼望着他们，不发一语。
“喂！你这混蛋想要干什么！突然把小山踢倒的是你吧！”最靠前的青年见铃只不过是个娇弱少女，一股豪横劲突然就上来了，他恶狠狠地质问道，右手捏紧了拳头。身后两位流氓也气不打一处来，也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凶相，走上前来。
“诶……好像是吧？”铃拖着声音回答道，还故意摆出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的姿势，似乎根本没把对面放在眼里。自然，这样的姿态激怒了这位青年，也让他立刻开始着手用最拿手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一枚沙包大的拳头追着愤怒的呼喊，直逼铃的鼻尖而来！
“哇啊！”挥拳攻击铃的不良，下巴重重地挨了一记不知从何而来的弹踢，整个人像香槟酒瓶上弹起的软木塞一样，向后飞了出去。他的两位伙伴几乎没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什、什么！刚才是那个女的踢了三上一脚吗！”
“问我干嘛啊！我也没看清啊！”另一个不良看着自己的老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也慌了神，惊恐道，“我说、我们、我们快走吧！这个女人一看就——”
“吵死了！你们这些家伙！”铃收了架势，招呼也不打一个，一步上前，喝断两个流氓的话音，“给我往那里看！”
铃大手一挥，向两人身后一指，给两位流氓吓得骨软筋麻，纷纷后看——
“第一个问题！那边的白花是做什么用的！”铃大喝一声，气场完全镇压住了这几个加起来比自己大十几岁的流氓，“那边的臭小子来回答！”铃点了其中一个人。
“啊！那个、那个、我不知道啊！”被点到的明显慌了神，自己怎么会知道一瓶凭空出现的白花是干什么用的呢？
“回答错误！”铃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在小伙子的慌乱转变为纯粹的恐惧之前就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伸手捉起小伙子的衣领，好心地告诉他：
“我来告诉你！这白花是本小姐用来纪念前阵子在这去世的朋友的！”铃说完，一拳把他的鼻子打进了脸里，随后便走向了还有意识的最后一人……
“别、别伤害我！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那人看铃走上前来，只两腿一软，跌坐在地，连声求饶。
“闭嘴！第二个问题……”铃伫立在他面前，正午的太阳在他身上投下了令人窒息的阴影……
“诶？”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铃傻眼了——这人是不是自己吓晕过去了？罢了，这群外强中干的家伙也是活该……
“对不起，早纪同学，发生这种事情……”铃在倒地碎裂的玻璃瓶旁蹲下身来，轻轻说道，顺便满脸嫌恶地回望了一眼，“明天我会把新的花带来的……”
初秋尚显炎热的空气中，铃竟然感觉到，脸颊上拂过了一阵难以察觉的清凉微风。
“诶，哪里吹来的风啊……”铃一抹脸，再想寻找风吹来的方向时，却又无处可寻了。
……
今天早上。
“miku酱、今天换风格了呢……”信子挥着手，向未来打了招呼，笑盈盈地说道，“以前一直穿的白袜子……”
“啊、啊哈哈，那个、是、是呢！”未来没想到，信子竟然第一眼就察觉出来了！害怕自己腿上伤口被发现的未来一下就慌了神，只得支支吾吾地回应起来：“小信，早、早上好啊！”
说到底，未来还是更喜欢白色的袜子。今天临时换成黑色，也不过是为了遮住小腿上的伤口而已。不过，脸上的划伤肯定是无法遮掩，贴上创可贴什么的，反而还欲盖弥彰了——如果被问到的话，就用摔倒了之类的话掩饰过去吧。未来可不想让其他同学察觉到一样，更不想让知道恶灵存在又善良无比的信子为她担心。
盘算着，未来又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刚刚操心着遮住手臂上虚留下的刀伤呢……
“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也许吧，但是不战斗的话……”
未来想着，淡淡地苦笑了一下，随后便往信子那里走去了。
“小信，前天那次之后……一切都好吧？还有小鸟的情况如何？”未来一步迈到信子跟前，轻轻搂住了信子娇小的身体，笑道。自从未来在前天送信子回家那一战昏迷之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一切都好，谢谢miku酱关心！”信子甜甜的笑容宛如朝阳，这让未来心中泛起一股暖流，“miku酱想必也有在好好休息吧~诶，可是今天怎么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呢……”
“啊啊，那是因为……因为昨晚熬夜看番了！对对、是因为熬夜看番的缘故……”
未来甚至觉得，信子的观察力都快要比得上在天神初中遇到的那个竖琴了。为了向信子掩盖昨天发生的艰难战斗，不擅说谎的未来不得不倾其毕生所学。
“要好好休息呀，miku酱……”信子张开双臂，抱住了未来的肩膀。她放松地把脸埋在未来的胸前，真挚地说道：
“miku酱可是信子的英雄呢！可是信子最好的朋友呢……所以，一定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
“信子……”听到信子突然而又直率的表露，未来的脸不经意间红了起来。哪怕是在未来这里，信子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直率过……
“诶，而且这次信子没有对我说什么‘上次真的太不好意思了，给miku酱添麻烦了，还让miku陷入那样的危险’这样的话……”意识到这一点的未来，突然有点欣慰——信子已经开始学着，和伙伴互相依靠了吗？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多大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着了……信子，又成长了啊。
“好啦好啦，周围这么多同学……”未来揉了揉信子的头发，注视着她星空般纯净的眼睛，爱怜道，“快放开我啦~你眼镜又蹭歪了诶！”
好好嬉闹了一番，两人才把手放开。所幸并没有同学注意到两人，否则，一定会被当成奇怪的孩子吧~
未来牵着信子的手，一起往教室走去。早自习快开始了，得赶快入座坐好拿出书本才是……
“miku酱，话说回来，明天的秋日祭……”走着，信子突然挑起了话茬，“有想好去哪些社团那里逛了吗？”
“诶，秋日祭？”陌生的名词来到了未来的脑海中，让她不禁发问。
“是啊！每年秋季学期开始的这段日子里，都会择日举办的校园庆典活动呢！”信子见未来不知秋日祭为何物，便向未来介绍起来，“秋日祭那天，大家是不上课的，取而代之的是持续整整一天的游园活动！各个社团的大家会在学校的每个角落设置摊位，提供各种吃喝玩乐的东西~你看，今天已经有同学开始准备了呢！”说着，信子指了指远处教学楼的一角——确实，那边好像是……茶道部的同学在搭建场地吗？
“诶，原来如此……旧世界的2106年，我们三个很晚才‘转来’这所学校呢，所以才不知道秋日祭的事情！”听了信子的介绍，未来回忆起了这点。那时来到学校都是十月份多的事情了，自然不可能遇上去年的秋日祭……
“因为离高一新生入学非常近，所以说，也承担了社团招新宣传的作用呢！各个社团都很重视秋日祭，并且呢，将其视为招揽新成员的重要途径……”信子继续道，“总之是非常有意思的日子呢！整个学校的社团点位，逛一天都不一定逛得完~”
信子说着，脸上光亮起来——然而，未来却敏锐地察觉到，那表情并不是因为天性内向的信子自己有多向往秋日祭，而单纯只是替能够享受这种活动的未来高兴吧。
像是这孩子的思考方式呢。未来心里暖暖的。
“说到社团招新……GUMI那孩子的灵研会……”想到这里，未来不禁捂着嘴开始笑，“GUMI想必要以秋日祭为契机，展开下一步的作战行动吧！不知道这学校又有多少男孩子要遭殃了……”
“未来！早上好！”未来的身后，熟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那个瞬间，甚至在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之前，未来的神经就下意识地警报大作，整个身体立刻切换成了方便逃跑的运动模式！
“啊啊啊啊啊啊GUMI！！”未来一转头——果然没猜错！GUMI正搂着一摞花花绿绿的传单，脸上洋溢着痴女般的笑容，正向未来这边走过来了！
“那家伙、看那样子、八成又是要拉我入伙帮她钓男孩子来的！真是的，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未来在心中惊呼起来，随即一把拽起了信子的手，喊道，“小信，抓紧我的手！快！”
“诶？miku酱——”事发突然，信子还没反应过来，未来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一把把自己的书包塞到了信子手里，然后一个公主抱举起信子——她真的好轻啊——撒开丫子就开始往教室的方向狂奔！
“miku酱！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恶灵……”不得不说，未来的怀抱还是很宽敞很舒服的，但信子还是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甚至，不好的回忆也回到了脑海中……
“才不是！比恶灵什么的恐怖多了啊啊！！”在直击灵魂的恐惧之下，未来抱着信子拼命奔逃。她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跑这么快过……
“哎！未来！等等我！”GUMI见未来脱走，便要上去追。可惜，抱着传单的她怎么可能追上拿出必死的觉悟来逃命的未来……
“明天真的不考虑一下来当看板娘吗——”
……
中午。
“明天让我来陪信子逛秋日祭吧！”下课了，未来蹭到信子身边，满怀期待地问道。
“啊啊、那种事情……”信子回应道，“miku酱不用陪镜音同学他们吗？”
“如果和未来待在一起的话，一定会给铃同学带来不愉快的……”这句话，信子并没有说出口。
“他们俩会一起逛的啦，毕竟是姐弟的存在……”未来说道，“那么，咱们俩就一起吧！两个人一起更安全也更好玩呢！来嘛来嘛……”
信子看未来这么坚持，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推托，直接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一直没有加入社团……可是还好想去天文部看一看呢！”
“好耶！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未来满心欢喜地应了下来，“就这么决定了啊！不许反悔哦……”
吃完午饭之后，未来决定去天台吹吹风。铃好像出校拿什么东西去了，连还待在座位上看书。他俩都不是什么需要操心的人呢。不过铃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恢复的速度都好快啊……
“果然信子变坦率了不少呢……”未来吹着天台的微风，自语道，“这样下去的话不只是和我，和大家也能更好地交往吧！一想到小信以后可以交上更多的朋友……”
说到这里，未来突然停住了。
“如果这样单纯的信子、交友不慎的话……”奇异的感觉爬上了未来的心头，“那种后果真是想都不敢想呢……说到底……”
“说到底信子这样单纯而又可爱的孩子，还是由我初音未来一个人来守护更……咦？”正想着，未来突然听到，自己的衣服里传来了几声低沉的“滴”声……
“那是我放灵魂宝石的位置……”未来说着，四下望望——很好，天台上没有学生。未来走到视频监控的盲区，便把手伸进衣服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灵魂宝石。即使校服的空间并不大，未来还是在身上找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来存放灵魂宝石——虽说也可以放在书包里，但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贴身携带的话未来根本不放心呢。
灵魂宝石纯净的光辉闪烁在未来眼前。仅仅是看到这种纯净，未来就会感觉心情舒畅。刚才的声音正是灵魂宝石发出来的。
“诶，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未来自语道，“以前一直只有闪光的说，今天竟然发声了……难道是有虚在附近？应该不是，宝石毕竟没有发出闪光……”想到这里，未来紧张起来。直觉告诉她，在这种状况下，还得再研究一下灵魂宝石本身……这颗石头的秘密可不少。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未来伸出手指，触摸了底座上方的部分……
那个瞬间，“滴”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影像，突然从宝石里蹦了出来——
“诶诶诶，星尘小姐！！”
望着灵魂宝石投出的全息影像，未来不禁惊叫出声。是预言者星尘！那个帮助未来救下信子，为未来注入灵力，又不可避免地让未来被灵魂宝石束缚生命的宇宙人！自从未来成为灵力使者的第一战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的少女……没想到，灵魂宝石还有全息通信功能，更没想到星尘竟然会突然传来通讯。
“午安，初音同学！”投影中的星尘，身着与上次别无二致的连衣裙，正笑着向未来问好。看来地球的礼仪，星尘小姐学得很不错嘛。
“午安！那个、星尘小姐……”对这个星尘的复杂感情，让未来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有些结巴。不过这个投影技术倒确实有点意思——在如此的强光下还能显示出如此清晰的影像，不愧是预言者科技！
“哎呀，没有事先和初音同学沟通，真不好意思！有没有吓到你？”影像中的星尘露出了歉疚的笑，“先说一下，初音同学的灵魂宝石还具有通信功能呢，可以接收从预言号的广播发射机传出的通讯哦！刚才的滴声就是通讯提示，不过不用担心会被同学们听见！预言者科技已经对提示音做了处理，只有灵力使者才能听见。不过事情总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呐——因为一些技术上的原因，灵魂宝石还不能主动向外发出通信……”
“除此之外，如果有虚靠近的话，灵魂宝石会发出闪光和热来提醒初音同学！”星尘解释道，“真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时，时间实在是太紧了，没有对初音同学解释这些事情……”
“啊啊，那种事情不要紧……”未来赶忙摆手，“其实后面这点……那个，我已经知道了……”
星尘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继续道：“诶，这么说来，再初次相见之后，初音同学确实已经又和虚交战过了吗？昨晚在预言号，监测到了初音同学灵魂宝石非常不妙的变动，难道说……”
“是的，星尘小姐……”未来望了一眼楼梯间——没有同学走上天台，然后才继续，“昨天下午，有虚攻击了我的家人，然后就……和虚战斗了。”
未来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原来，初音同学确实已经再度和虚交战过了。”星尘说道，“其实，今天联系初音同学，就是想对初音同学成为灵力使者之后的状况进行调查和评估——初音同学，实话说，作为灵力使者战斗的感觉，究竟如何呢？如果方便的话，请回答一下，连同昨天的战斗一起吧！”
星尘提出的这个问题，让未来一下噎住了。也许对星尘——一个“感情微弱”的宇宙人而言，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问题；但对未来来说，这个复杂的问题确实难以回答。接二连三的战斗，更让未来无暇进行这种深入的思考。但思索片刻，她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实体验不加修饰地说出来——
“成为灵力使者的那天，因为在战斗中得心应手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感觉灵力使者是很辛苦的工作，只是纯粹地因为得到了力量，能救更多的人而感到开心呢……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在救人的时候连续遇到了复数个非常厉害的虚，因此陷入了苦战，而且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未来缓缓说道，眼神里似乎还流露出一丝只属于那个夜晚的复杂感情，“不过，最后还是击败了虚，回收了消耗的灵力……尽管最后还是拼死击败了虚，但那种情景，亲身遇到的时候，真的有点害怕……”
“特别是灵魂宝石，当它变污浊的时候……特别能感受到生命从指尖一点点流逝的恐惧感。最开始，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我看到灵魂宝石底下的污浊，几乎立刻就要崩溃；而当灵力为抵挡虚的攻击而飞速流逝时，灵魂宝石……唔，对不起，我讲得太多了……”
“非常抱歉，初音同学。”星尘说道，“预言者的科技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无法在为你注入灵力的同时，阻止外源灵力从你身体中的流逝……”
“不，没有关系，星尘小姐。”未来的语气似乎坚定了好多，“我才应该要感谢星尘小姐，给了我拯救大家的机会……对我而言，能够帮助更多没有能力从虚的手中保护自己的人，拯救樱冈市的大家，是一件非常光荣而幸福的事情！尽管是份孤独的工作，经常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险，必须掩人耳目的同时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且这辈子都不得不一直和虚战斗来对抗灵力逸散……”
“但是，只要能救大家，哪怕再艰难，我也无怨无悔！总要有人去为了更多人而流血牺牲的。我既有能力，又有觉悟，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未来自豪地说着，嘴角露出了真挚的微笑。她宝石一般的碧蓝双眼中，闪烁着比阳光更为耀眼的，理想主义的光辉。
“有关灵力流失呢……虽然现在变成了不战斗就无法生存的体质，确实总感觉心里悬着一把随时都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就像星尘小姐说的那样，‘在这个宇宙里，所有的赐予都早已标注了价格’。如果不是星尘小姐及时赶到的话，我和信子也许都会死在那条小巷里吧……我和信子的命，本来就是星尘小姐救的。灵力逸散的限制，就当是此番「赐予」的「价格」也不为过……”未来释然地笑道，好像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脑袋。
成为灵力使者还没有几天，未来的成长就已经达到了这种惊人的程度吗？这样的成长，甚至让自称感情薄弱的星尘感到惊讶。总感觉，这个人类并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初音同学的觉悟、真的好强啊！是远远超越了常理的程度呢……初音同学，在这之前有从事过什么别的职业吗？士兵或是雇佣兵之类的……”星尘也许被未来的言辞打动了，对地球文明不甚了解的她，禁不住好奇地发问起来。难道说，这颗星球的智慧生命，会让幼崽在如此年幼的时候就从事战斗等危险的行为吗？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理呢……但如果没有的话，面对战斗和生死，初音同学又怎么会拥有如此强的觉悟呢？未来身上奇妙的特质，让星尘对地球和这颗星球上生活着的人们，又有了新的看法。
“啊啊啊那个、没、没有那种事！”未来赶忙摆手解释道，“我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呐，怎、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
“嗯，也对哦……”星尘思索道，否决了上面的猜想。她继续说：“所以，总体来看，虽然确实相当辛苦和危险，但初音同学的确还能在这种生活下坚持着继续走下去，对吗？”
“是的，星尘小姐！”未来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星尘的影像也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认真记录未来的反应一样。星尘是在做调查吗？虽说未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但星尘这种有点像——怎么说呢——像是研究员给小白鼠记录实验数据一样的询问方式，再加上星尘那有些感情缺失的语气和神态，总让未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
“虽然……但毕竟星尘小姐是宇宙人嘛，能学会用日本语和我交流已经很不容易了。”未来想到，“而且星尘也说过，她们「预言者」文明的个体，感情都很微弱，那些只属于感情丰富的人类的细枝末节，没能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嘛……”
“辛苦了，初音同学，感谢你为樱冈市的人类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星尘把双手在胸前合握，继续道，“祝你好运！现在初音同学可是为了整个樱冈市而战斗着呢，所以，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最后，对于灵力学、灵力使者和虚，或者是关于我们的预言者文明也好，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的话，请放开来问吧！虽然我不一定能答出来……”看起来，星尘已经说完了她该说的，“了解更多情报的话，也许会对初音同学的战斗有些帮助呢。”
“谢谢！”未来对着星尘的全息影像，说道，“那么，我就放开问了……”
“第一个问题，灵魂宝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灵力使者都有灵魂宝石吗？宝石是由某种宇宙法则的产物，还是说，那个、是预言者科技的产品呢？”未来不假思索，抛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从影像中星尘的表情来看，这是一个她可以回答的问题。
“灵魂宝石并不是什么宇宙法则的产物，这个宇宙也并没有什么‘灵力使者都会拥有一枚灵魂宝石’这样的法则。灵魂宝石，可以说是预言者开发出来，用于监测和稳定使用者体内的外源灵力的一种保护装置。”星尘竖起手指，介绍道，“预言者内部进行的实验，以及预言者的研究员们游历宇宙，与其他拥有感情的高等生物的交流经验，都表明了一点——如果直接使用梅塔特隆立方体一类的设备强行注入灵力，将普通的生命变为灵力使者的话，目标会对体内的外源灵力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使得灵力迅速流失殆尽，进而导致目标死亡。”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预言者们开发了「灵魂宝石」。在目标得到立方体注入的灵力之后，立方体会将其反射出的部分灵力凝聚为灵魂宝石。灵魂宝石将与其感情进行链接，并借此抑制目标身体对外源灵力的排斥反应。这就是灵魂宝石的由来，也是灵魂宝石一旦被摧毁，目标会立刻死亡的原因。啊，上次忘记告诉初音同学了，灵魂宝石的稳定是有生效范围的，如果离初音同学过远就会失效。所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请务必将灵魂宝石随身携带！”
未来听着，仔细地记下了星尘说的一切。
“至于用污浊程度指示剩余灵力的功能、吸收环境中游离逸散灵力的功能和接受预言者科技通讯的功能，则是预言者的科学家们额外附加上去的。这些功能都是为了让灵魂宝石持有者更好地战斗和生活。至于探测虚的功能……因为虚这种灵体，预言者之前从未在宇宙中发现过，是我来到地球之后——而且只在樱冈市及附近——发现并命名的，所以才将立方体改装成使灵魂宝石具有探测虚的能力的结构。然而，由于产生方式和材质的特殊性，灵魂宝石的抗击打能力非常有限——很遗憾，这一点暂时还没有解决的方法。”
未来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星尘小姐也说过，预言者是一个感情微弱，因而灵力也不强的种族……那么，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来研究灵力学和相关技术呢？”
“当然是因为预言者对知识和理性的不懈追求。这种追求，让我们的文明在求知的征途上一路远行。”星尘回答道，语气中似乎露出一丝自豪来。
“我明白了，星尘小姐。”看来未来还远远没有问完她的问题，“另外，还有别的人类和星尘小姐签订了契约，成为灵力使者吗？”
“咦，为什么这么问？”听到未来的问题，星尘看起来很疑惑。
“实不相瞒，昨晚的战斗中，我被另一个同样持有灵魂宝石的灵力使者救下了……最后，她还用自己的灵魂宝石净化了我的……”
未来把一切如实告知了星尘。
“原来是这样……”星尘回答道，“确实，还有别的人类和我签订了契约，成为了为守护樱冈而战的灵力使者。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透露其他人的信息，就像我不会对其他人透露初音同学的信息那样——事关你们这些灵力使者的安全呢。”
“果然！”未来暗想，“那位前辈确实是和星尘签订了契约的……”
未来已经了解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在致谢之后，星尘也微笑着与她道别。
“再见，初音同学！以后还会再见面的！”星尘说道，“请一定要注意安全！祝你好运！”
说完，星尘的影像和声音便消失了。天台上只留下午后的微风与未来作伴。
“唔……又学到了不少呢……”未来回味着刚才得到的信息，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灵魂宝石——它依然纯净而闪耀，散发着生命的光芒。真好……
“可是……虽然能理解保护大家信息的必要性……”星尘的最后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未来更多的疑问，“但为什么要说，事关大家的安全呢？如果说透露给别人的话，确实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与星尘小姐签订了契约的灵力使者们，不是一起守护着樱冈的正义的伙伴吗？如果能够凑在一起并肩作战的话，无论是安全性还是战斗力，都会比各自为战要高很多吧？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星尘小姐还不让我们知道彼此的信息呢……”
这个问题，未来一直没有想出答案来。某些过于阴暗的可能性，未来一向是考虑不到的。
不过，至少明天的秋日祭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对吧？未来已经等不及想看到信子的笑脸了。
而未来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校园的一角，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女，又把袖子往下抻了抻。这是为了遮住——特别是对未来遮住——她被那些不良欺负时留下的伤痕，以及一些……更为久远古老的伤痕……
“那天的巡音姐姐说的话，信子都有记在心里……”把手放在胸口上，信子轻声自语着。
“可是，抱歉、miku酱……那些事情，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作者的话】
又是好久不见啦！假期也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务，五线的更新进度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几经波折，总算是更新了新的一章呢！
本章主要内容还是各种情感和线索，战斗类比较刺激的要素并不多，但是接下来的几章会有精彩的连续作战和多方混战哦！届时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本章铃为死去的早纪献花和教训把花瓶踢倒的小混混的情节，是对《死神》TV第一话一护同学相关剧情的致敬！另外稍稍提示一下，本章中看似一笔带过的电视台对樱冈市医院收治不明原因昏迷患者的情节，以及未来对信子“交友不慎”的担忧，是两个比较重要的伏笔。在以后的内容中，这些伏笔将引出一系列的重要事件！
敬请期待《五线》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