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7·Lund·Plants (2)


一种优良的豆科牧草,茎叶多汁,营养丰富,据说超过苜蓿和车轴草,对寒冷和洪涝的抗性也不错,缺点是花期氢氰酸含量高,高到牛马也觉得这东西不好吃,但青贮和氨化等处理方式可以解决氢氰酸问题,北欧畜牧业有在秋季储存干草的习惯,也算是脾性相投。
国内也有,农耕文明下的汉族普遍不喜欢放牧,但豆科植物对圈养动物来说也是不错的饲料。

欧亚大陆常见的牧草,国内有栽培。考虑固氮菌的作用,豆科植物是牲畜体内氮元素的主要来源,氮元素在动物体内主要用来构成蛋白质,而很多畜牧产品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因此,豆科牧草直接影响肉蛋奶毛等产品的产量和质量。

常见的牧草,国内分布也很广。这是我最早认识的植物之一。北欧的草木犀很好分——黄花的是草木犀,白花的是白花草木犀。国内除了这两种之外,还有细齿草木犀和印度草木犀,认真分起来还是很头疼的。

尽管总体上说国内的物种多样性远远高于欧洲,但欧洲也是不少类群的起源地和分布中心,比如车轴草属,我以前只知道白车轴草和红车轴草,有些朋友甚至还不如我,只知道白车轴草一种。查了这里的资料之后,我才发现,车轴草也能长得这么为所欲为,佛了。

可能是瑞典唯一一种常见的橡树,剩下的几个种类都是活在大地上的传说,我反正是没见过。
西方描述的橡树,多半指的是这一种。橡树在上古时期的欧洲有崇高的地位,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和赫拉同时也是橡树之神和橡树女神,古罗马那套照抄希腊神话的东西也把朱庇特(其实他就是宙斯)与橡树联系在一起。在北欧,橡树与索尔有关,就是那个大锤八十的兄弟。凯尔特(大约在现在的法国、英国、爱尔兰那一块)那边,“德鲁伊”这个词可以直译为“熟悉橡树者”。
我懂了,吃完这颗橡子,就去和罗马对线(高卢蛮子饼干)。

虽然名叫鱼腥草,但其实跟鱼腥草没有什么关系,真正的鱼腥草也不叫鱼腥草,叫蕺菜。看起来人模狗样,但其实是老鹳草属的,根本不能吃。
人在欧洲的鱼腥草爱好者听说这个不能吃之后也许会很失望把,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好这口。

在欧洲非常常见的植物,在奥地利传统医学中,以其制作的茶饮用于治疗咳嗽。由此不难看出,欧洲古代的医学跟我们的中医基本属于一路货色,在今天的欧洲,基本上没人信这玩意,但美国还有人信,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里的大车前比国内的大车前要小很多,有点像国内的平车前,但大车前和平车前的叶形不同,这两个东西我还是会分的。
有一类车前非常适应经常有东西碾过的环境,这可能使它们在大型动物较多的区域有相对的优势。

通体覆盖白色绒毛,也许比较符合现在的大众审美。植物的绒毛一般来说主要用来保暖,有时也能抵御虫害。
国内也有,多见于海拔较高的地区。但国内的个体花序比较长,远远看去有点一言难尽。

金丝桃属,小型植物。这个属的大花种类在国内相当常见,但很难在欧洲看到。虽然名字里带着“连翘”两个字,但它其实跟连翘没有什么关系。
国内也有,但国内同时还有十几个近似种,处理起来复杂得多。

花很大的锦葵,图中的蜜蜂可以当参照物。
本种在欧洲相当常见,但国内没有分布,中文名可能是直译。在欧洲,本种是常见的观赏植物,有很多奇怪的园艺品种。据说能吃,但估计很难嚼。

常见植物,多见于水边。柳叶菜属的子房很大,称得上是教科书式的子房下位。
国内也有,但我在国内见到的一般是短梗柳叶菜。

罂粟属,果实不大,不能用来制造鸦片,在欧洲是本土植物。
国内有栽培,以前在学校看到过,甚至有人把它误认为罂粟。

当地最常见的山楂,灌木状,常用作绿篱。可以吃,但果实小,果肉薄,酸味和甜味都不突出,稍微有一点山楂特有的香味。当地人普遍表示不吃这东西。
有一件神秘的事——虽然它叫单子山楂,但它其实有两个种子。

委陵菜属,灌木,极其常见的观赏植物,欧洲人把这个种玩得出神入化,各种颜色的园艺品种多如牛毛,我佛了。
国内也有,但国内的金露梅很诚实,都是黄色的。

不太常见的观赏植物,果实能吃,但皮厚而酸,果肉不多,蜜蜂和蝴蝶很喜欢它,大多数人类则并不这么认为。
国内常见的紫叶李其实是它的园艺品种,但紫叶李的果实很不好吃。

另一种常见的李子,果实小,通体有长刺,口感较涩,不如上一种好吃,听说英国人用来做果酱。
当地超市常见的欧洲李是本种与上一种杂交后产生的异源多倍体,果实更大,更甜。欧洲李在国内也有,商品名叫西梅。

我拍这批照片的时候,大多数蔷薇已经没有花了,唯一的例外是玫瑰,玫瑰有什么好看的。
国内也有,仅限于新疆,而且国内个体与欧洲个体的差别很大,刺更多。

另一种蔷薇,国内没有,但在当地非常常见,平均每十米就能看到一棵。果实有点奇特,与国内最常见的月季有很大的差异。
常用作绿篱,密布皮刺,有效防贼。不过不如花椒,因为不能吃。

瑞典人说英语时,把所有悬钩子都叫做blackberry,但他们在说瑞典语的时候把不同种类区分得很清楚。北欧的悬钩子多样性还不错,但大多数种类的果实都是黑的。
这东西不需要介绍得太详细,经常去野外的人多少都吃过。

当地常见的行道树,果实密集,与国产种类差别颇大。
与大多数花楸一样,不好吃,很涩。没有毒,理论上说清除鞣质之后可以吃,但几乎没有人真的这样做。

当地最常见的槭树,叶子有点像悬铃木,但悬铃木的叶子可不会对生。
可以长到很大,但在大部分森林中比较罕见,几乎不会出现在演替完成的顶级群落中。

叶子背面银色,在当地很有辨识度。不常见,似乎是栽培种。
国内没有,但有几个类似的种类。

不常见,应该也是栽培种。欧洲人对鞑靼的定义跟我们有所不同,他们说的鞑靼应该是俄罗斯的鞑靼斯坦共和国。
国内的鞑靼槭以前被认为是单独的种,但后来很多种类都合并了,所以现在国内也有鞑靼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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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祝你,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