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VS“二十亿猛威”

 Round_02

Part 1

他们远离人类文明。

上条不知道欧提努斯是冻伤、体温过低还是其他什么，但他必须尽快带她去温暖的地方。不幸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做到这一点。马路上本来就几乎没有车流，之前的骚动只会让车辆远离。他们两个在到达任何地方之前都会被埋在雪中。

或者他是这么想的。

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说是陨石！这太酷了！可惜我没能用智能手机录下来！我现在本可以成为视频网站的英雄！！”

流量大幅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开车来看（他们错误地认为是）意想不到的天文表演。他们都很无忧无虑，因为它掉在了偏僻的地方，而不是城市。走了大约十分钟后，上条和欧提努斯开始看到卖烤猪肉或三文鱼沙拉三明治的摊位。

他完全预料到他们会出售玻璃地面的碎片作为纪念品。

（嗯。我希望一方通行在爆炸现场还好。）

上条和欧提努斯执行了他们的搭便车计划，并得到了一辆改装成餐车的房车的帮助。欧提努斯充当翻译，餐车上的烤羊肉似乎卖光了，正在回家的路上收集更多的食材。

上条拿出自己宝贵的几日元，买了些菜渣和炖羊骨。这似乎是为工人提供的食物。他觉得他们收取的价格太高了，但他仍然很高兴能够让自己暖和起来。

“嘿，欧提努斯。我们要去哪里？”

“奥尔堡。”

“………………………………………………………………………………………………………………………………………… ……”

“好——好。对于过于简短的回答，我深表歉意，所以不要给我那种泪流满面的表情，人类！我们从赫林附近的平原向南行驶 30 或 40 公里。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我们不会搭便车走得太远。”

像上条当麻这样的高中生，代表性的交通工具是步行和骑自行车，所以四十公里感觉很远。然而，在高速公路上开车二十或三十分钟就可以清除这个距离。这种认识使他对获得执照产生了小小的渴望。

欧提努斯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四肢也可以正常活动了。这可能是因为温暖的汤和保护她免受外界空气影响的车辆。然而，她的感官依旧麻木，他只好继续守护着她。

房车餐车抵达大都市后，上条向工人们鞠躬离开。欧提努斯像往常一样以高大的姿势站着，所以他无法用她来判断什么是正确的行为。

离开十秒钟后，寒冷开始侵蚀着他们的体温。

“呸呸呸呸呸。我-我们需要买外套。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所有的皮肤都会变成紫色。”

“我已经听够了。你有多弱？”

“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的感官已经麻木了！当你的嘴唇变蓝的时候，那种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太令人信服！！”

总的来说，这座城市被染上了砖的色调。几个工厂的烟囱从海滨升起，但从公寓到消防局的一切都是石头做的。人口聚集在这一地区，就像一堆形状各异的积木，但很少有七层以上的建筑物。

“为什么整个欧洲都是这样？三五百年老房的押金或礼金如何处理？他们不关心消防法吗？”

“他们只是有一大笔存款。如果你放眼整个世界，日本是个奇怪的国家。你不会找到另一个只有 2x4 和钢筋混凝土的国家。”

“顺便说一句，当我们穿过那条海底隧道时，我确信会发生一些事情。隧道被炸毁后，我已经做好了冲出巨浪的准备。”

“他们认为他们必须以 100% 的力量与魔神战斗，所以他们不认为将我浸入海底会杀死我。”

上条和欧提努斯的总体目标是找其他人搭便车或步行到下一个城市，但他们首先需要合适的衣服。在此之前，他们不得不用上条的日元兑换丹麦克朗。那些RPG跑腿任务再坚持太久，就会变成现实中的小火柴人，所以他们就赶紧跟了上去。

“我在这条街上看不到任何人，所有商店都关门了。”

“现在还早。”

“这到底是哪里？”

“处女安妮街。它最初是作为一个大型青楼区开发的。”

“………………………………………………………………………………………………………………………………………… ………………”（←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没听到我说‘原来’吗？它现在只是充满了酒吧。你真的有时间抱有希望吗？”

“那苦涩的表情，是听一个美少女提起嫖娼之类的话题！！想一想，这一切还有必要吗？为什么要解释，然后就生气了！？”

他们离开了那个酒吧区，进入了一个普通的购物区。与日本不同的是，所有的建筑物都有数百年的历史，都是用石头或砖块建造的，但这并不是上条最关注的地方。

“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汉雕像是怎么回事？把它滑到一边会露出下面的楼梯吗？”

“那是奥丁的雕像，也就是我。这些雕像遍布斯堪的纳维亚半岛。”

寒冷的天空下，上条在可爱的少女和男子汉雕像之间来回打量。

“嗯，美少女的形象就出来了……嘿，人家到底有多怕你？”

“嘘——闭嘴！这就是我在对面镜子中的一个世界中受到的待遇！关于我的信息并不总是准确的，但它仍然是第三方留下的记录。当我不断地改造世界时，这些记录最终得以保留。”

“但为什么雕像只穿着裤子和斗篷？再说了，和你一起……”

“如果你说'我可以看到它发生'，我会打你。记住这一点。”

他们在路上用类似 ATM 的设备兑换货币。看到这台机器直接嵌入到这座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建筑中，真是超现实的。

上条钱包里装满了奇怪的钞票，对他来说就像玩具一样，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钱。

“总、总之，我们需要买外套。请不要告诉我这里只有定做的裁缝。”

“你觉得丹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只想说，在这里遇到名为‘草药’或‘药水’的物品我不会感到惊讶。”

所有的商店都很小，没有橱窗，都在百年历史的建筑里。比起第一次去顽固老人开的拉面店，上条更害怕进入。他害怕找到一个高级世界，一块手帕就要花掉他一万日元，但欧提努斯很快就找到了最好的商店并进入了。

“看起来便宜的只需要大约 2500 克朗。你有多少？”

“老师，我不懂克朗。”

“2500 大约是 50,000 日元。”

“怎么这么便宜！？那件外套里面有CPU吗！？”

“来吧……”

“你敢说我养活自己的能力。我是一个高中生，除了背上的衬衫几乎什么都没有被发射到海外！！”

“这种廉价的垃圾，根本无法排斥水。我们还需要买一把雨伞。”

“你知道吗？”

名为上条当麻的普通少年后退了一步，大拇指和食指呈L形竖起，形成了一个假想的框架。

“我认为我们可能需要从给你买内衣开始。”

“哦，我明白了。你非要动不动就嘲讽我，是吗？我们把这个带到外面怎么样？”

Part 2

大约半小时前，准备工作已经开始。

在世界各地，丹麦以观光和制造业而闻名，但在北欧，它以奶酪等乳制品而闻名。事实上，其领土的百分之七十是农田。

大多数大型农业区从来不缺少麦田怪圈等讨论话题，但靠近半岛中心的奥胡斯地区情况则有些不同。

几辆军车停在那里，空军士兵守卫着。这片被雪覆盖的平坦农田已被拖拉机夷为平地，以清理出两三公里的土地。看起来像是一块巨大的胶带被粘在地上并被撕开。

最大的不同是，几架大飞机礼貌地停在那条直线的一侧。他们是美国的代表轰炸机。虽然比 V 形飞翼知名度稍低，但它们具有一定程度的隐身能力，可以以 1.3 马赫的速度飞行，并且可以携带战略核武器。

然而，这些并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的 NBC 武器。

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把更危险的东西运到了丹麦。

“是的是的。我们不能按计划去奥尔堡空军基地。因为那个所谓的陨石！！他们绝对让每个人都远离那里的空域！请向学园都市正式投诉！我是认真的！！他们挡路了！！”

身着黑衣的修女从轰炸机上下来。

领头的红棕发修女是雅妮斯·桑提斯修女，她正在对着手机说话。

“我们不得不在奥胡斯附近的一个机场紧急降落。是的，这些“废墟”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很快就被准备好了，我们只是再次修复了它们。这不好玩。铺路都开裂了，所以着陆真的很颠簸。…但无论如何！！我不敢相信你会把人塞进一个像炸弹舱一样不宜居住的地方！诶？比运输机快很多？我不管！！”

罗马正教派来的雅妮斯和其他修女们退出了白银世界，但那几百人并不是唯一的。扫视了一圈，还有清教和俄罗斯成教的精英们的脸。

这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正准备使用汽车、火车、国内航班、直升机等交通工具，到达不同的目的地，寻找魔神欧提努斯和上条当麻。

尽管在同一个地方，但他们都专注于不同的地方。

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共享信息，但他们对这些信息都有不同的解释。

“这真的是所有信息吗？”

“他们不会给我们虚假信息来为自己赢得荣誉，是吗？”

“如果我们放弃他们的位置，目标不会避开他们，直接向我们走来吗？”

“如果我们在目标打穿他们之后立即攻击，我们击败他们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没有人会攻击我们，让它看起来像魔神在做的那样，是吗？”

雅妮斯得出结论，所有怀疑的最大原因是他们的对手的力量。对于修女来说，这是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但她觉得这类似于赌场的高风险游戏。他们赌的是世界的命运，或者是窃取和分析影响世界命运的魔神的力量的权利。压力的程度比孩子的扑克游戏要大得多。

“我们将根据我们的信息前往奥尔堡。请教皇为他做准备。其他部队很可能会在备用路线上监视并观察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的人数最多，所以他们可能将我们视为诱饵或吓跑他们躲藏的东西。但如果我们被反噬，他们可能会冲进来。”

说话间，雅妮斯对下属示意指示。

他们没有圣人、神之右席那样的单人强者，却有着全世界二十亿信徒的实力。

他们拥有人类1/3的强大精神力量。

Part 3

奥尔堡充满了响亮的静电噪音。

它来自于在城市周围设置的防灾扬声器。

“什么？”

“哔哔哔哔……”

一边在裁缝外面轻拍搭档，一边停下手，抬起头来。顺便说一句，让可爱的少女坐在他身上，让上条直接进入了猪模式。

“这是对上条当麻或魔神欧提努斯的警告。我们已经知道你躲在这座城市里。请在十分钟内解除武装并在安斯加尔教堂投降。”

他们脸上的疑惑，并非来自警告的危险内容。

警告是用日语发出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你不遵守上述要求，我们都会视你为敌对，开始攻击。此外，不要试图使用平民或历史遗迹作为盾牌。在我们的咒语之前，这样的行为将毫无意义。重复…”

声音充满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但许多抬头的人都不太可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些年轻人认为这是某种形式的事件并开始吹口哨。

上条仰面躺着，轻轻摇晃着坐在他肚子上的欧提努斯。

“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费心警告我们，但他们必须有信心不尝试突然袭击。他们必须准备好以100％的力量杀死一位魔神。” 欧提努斯呼出一声短促的白色呼吸。“我们已经以妖精化咒语为例。他们必须发疯才能尝试直接战斗，但他们可能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弱点。”

“……”

上条沉默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现在认为这并不重要。欧提努斯一从他身上下来，他就站在雪地上。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眼罩女孩问道。“打他们一顿？”

“当我们不知道谁在这里或有多少时？他们说十分钟，这意味着在那之前他们不会攻击。无论我们是要逃跑、躲藏还是战斗，我们都需要收集一些信息。一方面，他们真的知道我们躲在哪里吗？他们可能会在丹麦的每个主要城市发出警告，让我们做出反应。”

“我不敢肯定他们会等整整十分钟。”

商业区的道路只有步行，所以上条沿着它慢跑，然后在更大的道路上窥视。

“可恶！”

他立刻把头缩了回去，背靠在墙上。

欧提努斯疑惑地看着伪装成间谍的亚洲人。

“它是什么？”

“不要绕过那个角落。穿成这样，你会脱颖而出。”

几名身着黑衣的修女在那条大路上的一个公共汽车站附近闲逛。上条认出了这些习惯；它们与奥索拉·阿奎那和雅妮斯·桑提斯所穿的相同。

“这是罗马正教堂。首先是最强的能力，现在是数字暴力。欧提努斯，我们不能通过这个战斗。如果我们不假思索地出去，他们会反击并粉碎我们。我们需要想办法离开这座城市。”

“现在我失去了力量，我可能不会说话，但他们不就是一群弱者吗？打倒几个人继续上路不是更现实吗？”

“这里只能靠我的右手了。它对来自单一方向的强大火力很有用，但我无法同时从各个方向重复攻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我来说是比之前那个怪物更糟糕的对手。”

“啊！该死！我怎么没想到！？”

“欧提努斯酱？怎么看起来这么后悔？”

无论如何，他们决定撤退并尝试从另一条路线逃离奥尔堡。在路上，他们又发现了几个有着完全相同修道服设计的修女。有些人注意到了他们，有些人则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一直盯着他们看。很可能他们每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对。

“从人流和车流来看，道路看起来并没有被封锁。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也许可以跳上一辆卡车的后座，快速离开这座城市。欧提努斯，你对自己的运动能力有信心吗？”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是战神。”

“只是说清楚，这是没有你不能再使用的法术的支持。”

“……”

魔神欧提努斯沉默了！！

上条把手放在额头上。有可能他不得不推着欧提努斯的小屁股把她扶到卡车后面。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两个犯了两个小错误。

首先，他们没有准确地倒数十分钟的时间限制。

一道光芒突然从附近的墙壁上迸射而出。那是某种类似于激光束的咒语。上条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身子一扭，右手举了起来。

其次，他们变得自负。他们不是对抗圣人或魔神。他们有幻想杀手供他们使用，所以上条认为只要他没有被包围并被攻击过度，他就可以偏转任何攻击法术。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错误。

受到攻击的瞬间，他的右臂被向后击飞。

剧烈的冲击扭曲了他右肩的关节，让他整个人在空中至少旋转了两圈。

Part 4

（啊…）

起初，上条当麻无法正常感受疼痛。

他的视线令人眼花缭乱地旋转着，右手有用的想法被打破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最基本的感觉都无法处理。

剧烈的疼痛终于在他撞上雪地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恶！”

欧提努斯就在他身边，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她抓住他没有受伤的左臂，半拖着他到另一条小巷。

几道类似的光束沿着马路射出，紧接着是几道脚步声。修女们似乎已经跟丢了他们的踪迹，但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

更重要的是，右臂几乎被毁坏的上条无法思考长远的计划。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

“我会碰它。”

伴随着这个警告，欧提努斯的指尖轻轻地沿着他的右肩移动。他被强烈的热度而不是疼痛感袭击。他感觉整个肩膀都变大了两码。

“没有坏。只是脱臼了。这会有点痛，但外部冲击可以使关节恢复原位。”

欧提努斯抓住她斗篷的边缘。

“咬这个。它会让你不会因为疼痛而咬到你的舌头。”

“……？这是什么？”

“怎么了？”

“嗯，这真的……又甜又咸？等一下。这是你的汗水吗？”

“哼！！”

一阵难以想象的痛苦声响过后，上条又能动起右臂了。

这没有医学依据，但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咳出一团血。

“无论如何，那是什么？”

他试着转动肩膀，听到体内传来一些沉闷的碎裂声。

“这不是魔法吗？我的右手无法抹杀它。”

“那肯定是基于人类的魔力。光束穿透了墙壁，但并没有破坏墙壁。它直接穿过了他们。这显然是为了在城内瞄准我们。我的猜测是，这是一个对闪电和神罚的故事进行令人反感的解释的咒语。它的结构很简单，任何有一点基督教知识的人都可以拼凑起来。”

光束会穿过建筑物和路人，同时准确地只炙烤目标。

有了这样的咒语，就算是在城市的中心，他们也能全力以赴。

“但这没有意义。我的右手没有用。”

“你以前没见过异常吗？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的右手。”

他意识到，确实有幻想杀手无法及时解除的咒语，比如史提尔马格努斯的猎杀魔女之王和右方之火的第三只手。

“所以咒语本身很简单，但威力却是……不，数字太大了？”

“如果是这样，这可能是一个危险的情况。我们要对抗世界上最大的教派罗马正教。如果教皇解开他们的‘锁’，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很明显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他们并不关心上条，所以他们一直在准备与一个可以毁灭世界的魔神战斗。他们会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将成功几率提高 10% 甚至 1%。

“你应该假设他们这二十亿人都是有意或无意地成为你这里的间接敌人。最坏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在这里同时使用标准法术二十亿次。”

Part 5

他们考虑了奥尔堡的布局。

敌人是罗马正教。那个敌人的主要武器是凝聚了全世界20亿人的魔力和处理力，输出20亿倍的魔法炮。分散在城市中的修女们充当了大炮的眼睛和耳朵。如果他们看到上条或欧提努斯，威力巨大的弹丸会直接攻击，同时无视所有建筑物和路人。

穿越障碍的能力意味着他们无法使用任何东西作为盾牌。如果他们被发现了，一切都结束了。上条的右手无法完全否定，所以他的手臂要么再次脱臼，要么折断。不用说，失去了力量的欧提努斯会变得更糟。

“我们需要对那门大炮做点什么，”考虑到这一切的上条说道。“消除他们的一些眼睛和耳朵不会有任何好处。”

“是的，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我们不知道它有多准确或它的范围是多少，所以我们不能确定离开奥尔堡会让我们安全。”

欧提努斯一开始就同意了。

“可是这门大炮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奥尔堡有多少眼睛和耳朵。可能有数百、数千甚至数万。滑过所有这些并不容易。如果我们尝试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搜索，我们将被击中一百万次。”

欧提努斯在雪地里画了一张粗略的城市地图，上条看了看地图后指了指一个地方。

“大概就在这里。”

“为什么？”

“让我问你这个，欧提努斯。如果是你，你会把大炮放在哪里？在被厚墙包围的安全地方？还是你会把它藏在拥挤的人群中间？”

欧提努斯想了一会儿。

她并不是单纯的依靠自己作为魔神的力量。在长枪完成之前，她已经对整个世界进行了密谋。

“视野好的地方。无论是单独使用还是在帮助下，这门大炮都使用视觉瞄准，因此最好的地点应该是没有障碍物的地方，例如沙漠或平原。这样任何接近的敌人都可以在他们到达之前被射杀。”

“那样的话……” 上条轻敲着雪。“在教堂和艺术博物馆所在的西南方向的城市景观中有一个巨大的洞。这里一定有公园什么的。这就是我要放的地方。”

“它有一个方便的 100 米塔，名为奥尔堡塔。如果你想取笑这个名字，但他们的大炮可以从那里看到整个城市。”

就这样，他们制定了计划，上条给出了建议。

“我会去。欧提努斯，你躲在什么地方。”

“要我揍你吗？”

“至少让我先解释一下这个决定！！”

害怕被压碎的头骨，上条连忙用手势解释道。他告诉她早些时候向整个城市发布的公告似乎很奇怪。

“我懂了。所以你不只是想炫耀。”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认为我必须忍受多少你的炫耀？”

欧提努斯把手放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

“但如果你要摧毁大炮，你需要一种接近的方法。如果你只是跑起来，你会被枪杀的。”

“呃……”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让我失望。我已经决定等这件事结束后再揍你几下。”

似乎他通往幸福的唯一途径就是说服她不要打他或接受它作为奖励。

“对、对了，神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所以我想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Part 6

直线上的奥尔堡塔就在不到两公里的地方，但如果上条试图直奔那里，就会被魔法激光穿透上百万次。

他从欧提努斯那里得到了一个秘密战略，但他不能无条件地使用它。他通过跑步避免站出来，而是在人群中混在一起穿过街道。

（仔细想想，那个公告有几个奇怪的地方。）

想到这里，就等于承认自己果断走投无路。

承认自己处于劣势并没有给他一个复出计划。

（警告是日文，写的是“上条当麻或魔神欧提努斯”。这意味着它主要是针对我而不是欧提努斯。）

当他踏过雪地时，他陷入了沉思。

（那些光束真的是用来对付魔神的咒语吗？罗马正教徒可能不知道魔神有多大的威胁，但那咒语不是更多的幻想杀手的对策吗？）

不用说，对世界的威胁是欧提努斯，而不是上条。和她一起旅行，他不能抱怨他们对待他的方式，但“敌人”不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然而，这二十亿人却是在优先淘汰他。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攻打东京湾，彻底击败格雷姆林和欧提努斯。为什么现在给我们投降的机会？情况应该比以前更加紧迫，为什么感觉完全相反？）

换句话说…

（他们试图让我早日脱离战斗。）

换句话说…

（他们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是敌人，所以他们把我从欧提努斯身边带走，然后用无法观察的破坏来攻击那个真正的威胁。）

换句话说…

（他们给了我机会。如果欧提努斯和我在一起，他们只能无情地攻击，但如果我和她分开行动，他们可以推迟。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对抗我认识的人？）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进入了一条主路。

他的目光与黑衣修女的目光相遇。她指着他，给出了某种指示。

片刻之后，一道巨大的光芒爆射而出。

对此，他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他本能地开始依靠右手，但他却以最快的速度蹲了下来。光柱从头顶射来，穿过了行人和汽车，却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他们似乎认为这是某种类似于投影映射的灯光秀。

上条开始全力奔跑。

“我太天真了！！那不是他们在做的！他们肯定是想杀了我！！”

修女们一定是在互相联系，因为越来越多的修女开始从不同的小巷中出现。那些“耳目一新”全都纠正了大炮法术的目标。上条感到脊背发凉，但他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往前走。

由于之前的痛苦和困惑，他无法仔细观察攻击，但他能够估计出这次攻击的大致方向。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它来自奥尔堡塔。他唯一的选择是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方向上。

但这个想法被证明是错误的。

另一道光束从侧面近距离爆发。

（什么！？那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完全措手不及。

他来不及躲避，右臂一抬，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和刚才一样，右肩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继续奔跑着，右臂无力地垂在身侧。

断断续续的光柱从无数方向袭来。

（我看错了。）

他的意识在动摇，不仅仅是因为疼痛。

（不是多只眼睛和耳朵支撑一门大炮。所有修女都充当眼睛和耳朵和大炮！？）

现在肩膀脱臼了，右手已经不能用了。

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一道道光柱从背后追了上来。

片刻之后，男孩的身体从奥尔堡的街道上消失了。

Part 7

其他修女群中，露琪亚修女和安洁莉娜修女看到男孩突然消失，不禁叫了起来。

“太远了！这太过分了！！停止射击晚餐之鱼！我们应该安全地将他带离战斗！到底是谁杀了他！？”

然而，事后抱怨也无济于事。

修女们聚集在他失踪的地方，然后注意到了什么。

“露琪亚修女，这是什么？” 少女弯着腰问道。

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石板路的一个洞口上。方孔大约有六十厘米宽。

安斯加尔教堂与奥尔堡塔和现代艺术博物馆位于同一绿化带。里面，雅妮斯·桑提斯正在为她刚刚收到的报告而呻吟着。

“秘密地下通道！？你在说什么！？”

“从入口往里看，好像是用手挖的。至少，我怀疑它来自过去的 100 年。我们正在向市政厅索取文件，但我们还没有收到任何文件。”

“你觉得是什么，露琪亚修女？”

“奥尔堡在丹麦历史上曾数次不幸被战争摧毁。如果这是当时的居民为了保护他们的财产和生命而偷偷挖出来的，他们可能会像蜘蛛网一样遍布整个城市。”

“然后联系燃气公司、水务部门和地铁承包商。询问任何因撞到旧废墟而停止施工的记录。”

“我们已经在这样做了，但我们会及时做到吗？”

“不要再问只有上帝知道答案的问题了。修女禁止试探主。”

雅妮斯结束了通讯，靠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她得到了一张用于分配她的人员的地图，但她似乎需要在上面画很多新的线。

她再次低头看向桌子上的地图，但下方的地图和桌子却突然被撞飞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下方推了上来。

“什么！？”

她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随后她看到了。

原来放桌子的地板上开了一个方孔。也就是说，就在她椅子的正下方。换句话说，就是在她的双腿之间。换句话说，一个刺猬头男孩的脑袋正以完美的位置靠近，可以看到她的短裙。

“什——……不——！！你对我有什么怨恨吗！？”

“这样问自己。而且你的魔法是要乘以二十亿！？咒语不叫‘通货膨胀’吧！？”

名为“上条当麻”的变态潜艇紧急浮出水面的景象令人震惊，以至于她忘记了踢开椅子并向后移动。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她环顾四周，甚至都没有去抓她那与地图一起躺在地板上的名为莲花法杖的象征武器。

“等待！等待！请让我休息一下！如果我真的要杀了你，你会怎么做？”

“在用日语警告我并告诉我教堂的名字之后，你不会试图杀了我。一旦我知道每个人都充当大炮，那排除了奥尔堡塔和罗马正教领袖肯定会留在教堂里。这不是一件理性的事情。这更像是你的直觉。反正我就知道我来了一定能找到认识我的人，可是你们有点得意忘形，在路上差点把我气化了！！”

“你为什么在这？”

“我会解释我的理由，所以请忽略我们。”

“如果我说不呢？”

“你是破坏者，不是吗？” 上条低头说道。“我见过几种不同类型的罗马正教势力：使徒十字、亚得里亚海女王、C文书和伯利恒之星。它们中没有一个具有完全并行的功能。中心总是有一个领导者，一切都在其下方均匀平行。”

“……”

上条说的是基督教会的一种特质，即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但将十二使徒视为特殊的。尤其是罗马正教会说，上帝平均使用他的权力，人们的信仰平均到达上帝，但他们仍然喜欢在人与上帝之间放置一个中介。

在这种情况下…

“你们这群人叫做雅妮斯军团，所以这里的中间人分明就是你。你可能只是一个破坏者，以防其他人失去对法术的控制，但这仍然意味着你是法术的致命弱点。如果你拒绝合作，我会做我该做的。我会破坏那个膨胀魔法，剩下的交给欧提努斯。还是你有另一张王牌？”

“这就是我不明白的。你和联军联手阻止欧提努斯生产她的长枪，你现在为什么要依赖她？”

“你会听吗？你让我解释一下！？真的！？”

“我有一种感觉，我会后悔的。还有这种讨厌的人谈论他们的爱人或吹嘘他们的宠物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突然告诉她世界已经毁灭，而欧提努斯使用了幻想杀手将其恢复正常，上条怀疑她会理解。

为此，他稍微改变了看法。

“你会相信从我们到达船之墓场到攻击欧提努斯之间有很长的时间，但世界上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吗？”

“我会很难过的。”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欧提努斯突然改变了她的计划吗？如果她在船之墓场完成了她的长枪，她可以将世界将死，所以她为什么突然放弃它并前往丹麦？

“既然你提到了……”

雅妮斯在椅子上皱起眉头。

上条用的是心理诡计。一个人提出了一个永远不会被接受的初始要求，然后切换到一个更容易的要求。统计数据表明，接受第二个要求比接受第一个要求更容易。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在小萌老师的课上一直很专心。

“欧提努斯正试图放弃她的权力，她需要在丹麦做点什么，”他慢慢地说。“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笔坏交易。让她解除武装比在一场全面战争中将地球一分为二更有建设性。”

“那会很理想，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欧提努斯会突然改变主意。请不要告诉我你勾引了她。”

说实在的，是因为时间长了，只有他和欧提努斯知道，但阿格妮丝绝对不会接受这种解释。

他决定保持简短，尽可能少说谎。

“欧提努斯害怕她的力量。”

“就算是她为了得到它，让世界充满了混乱？”

“那是因为她得到了它。老实说，我们到达船之墓场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长枪。她使用了与我们预想不同的方法，但她成为了完整的魔神，并了解了那种力量的真相。……而这个事实并没有让她高兴。”

最痛苦的部分是，他无法解释欧提努斯为何已经几乎无能为力了。

解释只会造成更多的混乱，但不解释只会让她成为反派。

“欧提努斯离开船之墓场是为了放弃她作为魔神的力量，但格雷姆林会认为这是一种背叛。她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并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我们现在采取行动，我们就可以避免这场对世界和欧提努斯来说都是最坏情况的冲突。我们也许能够拯救他们两个，我想打赌这种可能性。”

“………………………………………………………………………………………………………………………………………… ……………………”

雅妮斯沉默了一会儿。

即便是感情层面的事情，她都不是很明白，但上条觉得他已经帮她回答了一些有关当前情况的问题。

“顺便说一句，”她最后说。“如果我还是拒绝，你会怎么做？”

“那我别无选择，只能战斗。” 他能听到他咬紧牙关的嘎吱声。“但你们这些人一定知道，当我有一个人要保护的时候，我不会轻易倒下的。”

“然后…”

教堂里充满了沉重的金属声。

雅妮斯从地上抢过莲花魔杖，扔到了头顶。

象征武器在空中翻转后，她一只手将它抓了起来。

“是时候再次向我展示这个事实了！！”

攻击魔法的威压放大了二十亿倍，碾压了教堂的每一寸地面。

Part 8

铿锵的声音充满了安斯加尔教堂。

雅妮斯·桑提斯 独自站在教堂内，肩上搭着莲花魔杖。她正在联系远处的修女。

“是的是的。他来到了这里。我用莲花法杖碾碎了他，但似乎没有太大作用。我感觉不是很好，所以他可能已经逃脱了。扩大圈子。”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

“他也表现出了战斗和逃跑的意图，所以放弃了早日将他淘汰出局的计划。对，也把这件事告诉外人。”

她的声音没有高低，她继续陈述她的结论。

”上条当麻完全站在魔神欧提努斯一边，不可能将他们分开。因此，如果不杀了他，就没有办法瞄准她。”

她结束了通讯，轻轻叹了口气。

她对着空荡荡的教堂轻声说道。

“现在你真的开始逃跑怎么样？”

教堂本身空无一人，但地板上的方洞却传来了回应。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你最好是。别忘了我在这里扮演一个角色。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就是重犯上条当麻躲过了我阻止他的企图逃跑了。”

“我会为此报答你的。”

“你知道这会有多困难吗？我们使用的咒语叫做晚餐之鱼，它有一些复杂的条件必须满足才能激活。首先，教皇必须亲自下令将其释放。第二，20亿人要有共同的仇恨。世界上所有的恐惧目前都集中在欧提努斯身上。没有一个人——包括我自己——会考虑保护她。或者至少，这是人们普遍认为的。扭转这种局面并不容易。”

“不过，我会结束这种疯狂的。我发誓。”

雅妮斯挠了挠头。

这种方法过去救了她，也曾绊倒她。从敌人和盟友的角度看到上条当麻的人，出奇地少见。

也因为这个位置，她做出了一个客观的决定，给魔神欧提努斯投降的机会。

以她之前的话来说，这可能是一个荒谬而极端的决定，但她知道，这个男孩可能真的在想一些如此荒谬的事情。

（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它将配得上公共广场上的雕像。）

然后男孩给出了最后的评论。

“哦，对不起，刚才一直在看你的裙子。”

既然已经准备好莲花魔杖，雅妮斯再次释放出放大了二十亿倍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