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微小的差距与连锁的预兆

Girl.

Part 1

“这边走。”

半藏招了招手，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女跟在他身后。

他们正朝着一个地下商场的入口走去。

流氓男孩和洋娃娃般的女孩之间的区别在于点咖啡和寿司的水平。

那个叫芙蕾米娅·塞维伦的女孩，穿着很奇特。她的衣服以白色和粉色为主，非常蓬松，满是褶边和蕾丝。与只有迷你裙和酒红色的厚紧身衣相比，她的下半身显得非常素雅。她看起来像个偶像，但不是真正的表演者；她看起来更像是在电子游戏中看到的那种偶像。

她给人的印象是，那些衣服是她周围的人根据她的外表强加给她的，而不是她自己想穿的。

也就是说，她有与那些衣服相配的特征。

纤细的胳膊和腿，蓬松的金发，白皙的皮肤，透明的蓝眼睛，都让她看起来像个洋娃娃。简而言之，感觉就像她穿的任何东西都会成为流行的穿搭。

在和平时期，这些特征显然是积极的特征。

但当时情况并非如此。

在奔跑中，使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特征对一个人不利。

半藏明白这一点。

就算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不良群体，他也特别擅长与人融为一体。

他带芙蕾米娅这样出众的人去地下商场的原因很清楚。

这是因为芙蕾米娅的追击者发现了她的下落。

本来，半藏有很多藏身处。你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的爱好。他会在业余时间准备藏身处。从纸箱房到高级公寓，他会在全城准备过夜的地方，他会寻找平时空无一人的网吧可以用来收集信息，他会在周围隐藏便宜的自行车和汽车，他会准备许多不同的身份。他拥有的这些东西越多越好。太少可能是个问题，但太多则不会。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我搞砸了。）

这是半藏坦率的结论。

（他们发现了我对藏身处的定期维护，并从那里跟踪了我。该死。这完全违背了我储存一切的目的！！）

无论是高级公寓，还是纸箱房，如果久置其后，都会年久失修。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会定期拜访他们，但在他这样做的时候，追捕者已经发现了他。

他不知道这些追捕者对他进行了多少研究，但最好认为他不能再使用他的许多藏身处。

因此，半藏和芙蕾米娅并没有为了到达另一个藏身处而奔向地下商场。

事实上，半藏心中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半藏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不过内部的部件被他改动了不少，现在它也能接收到手机以外的电磁波了。

例如，他可以从警备员那里接收无线电信号，这些老师被训练并巡逻，以保护城市的和平。

（他们正在检查下面，以便他们可以运送一个重大罪犯。如果我们进入这里，那些来自我们背后的黑暗的人将不得不后退！！）

半藏的想法可能太天真了。

如果他们的追捕者是罪犯，这种方法足以摆脱他们。

而如果他能切断他们所走的路线，他们失去他们的机会就会相当高。

然而…

地下商场的屋顶突然坍塌，他们的追击者迅速从里面下来。

他们并没有与任何关注反技能的人对抗。

一大片尘土飞到空中。从半藏三百米处坠落下来的追击者并没有人形。

（那是什么…？）

透过尘埃所看到的人影，就像是一只大虫子的上半身，上面贴着一个人的上半身。它是巨大的。仅凭它的高度，它就几乎一直到了地下商场的天花板。

它流畅的动作让半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活物的形象，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套动力套装。

它有八条腿，没有头。镜头和传感器直接放在机身上。看起来腰部可以旋转360度。半藏不知道它是如何操作的，也不知道人类四肢的动作是如何与它的动作联系起来的，但由于西装有五米多高，飞行员很可能在躯干部分的空间中。

然而，这套西装最具特色的部分是它的手臂。

它的左右臂大小不一。左臂大约是人类手臂的两倍，而右臂是人类手臂的四倍多。此外，两只手臂在肘部下方都是圆柱形的。在末端附近，单独的手腕像刺刀一样连接在一起。

左臂拿着机关枪。

右手握着……

“滑膛枪！？”

那是一种用于坦克主炮的枪。

半藏一边大喊，一边从枪管中爆出一道闪光。

他甚至来不及推开芙蕾米娅。

炮弹击中距离他们稍远的墙壁，冲击波炸开。下一秒，声音就传到了半藏的耳朵里。他本以为冲击波已经摧毁了他的听觉，但更大的噪音却更进一步地袭击了他。

但是，他没有时间抱怨每一点痛苦。

他的身体被炸飞了几米，才终于落地。

然后他就真的失去了知觉。

而三秒后，他又恢复了意识。

原因很清楚。

（……看起来防护罩会根据我的脑电波水平自动对我的胸部施加电击，这实际上帮助了我。）

“嘎……嘎……！！芙蕾米娅……！！”

半藏因为脑震荡无法起身，目光黯淡地环顾四周。很多学生都在尖叫着向出口跑去。高亢的声音和雷鸣般的脚步声，让半藏的脑袋一阵疼痛。

反技能似乎完全傻眼了几秒，但很快他们就开始行动了。他们用手枪向八足动力战甲开火，但一旦他们意识到子弹只是从装甲上弹开，他们就改变了战术。他们通过迅速疏散学生，努力将伤亡人数降到最低。

他们所做的不仅仅是被带出去，这令人钦佩，但期望他们保护半藏和芙蕾米娅还是太过分了。那边的防技团只能催人撤离，如果八足战甲重重攻击他们，他们很容易被打败。

（芙蕾米娅在哪里！妈的！！）

半藏在地上爬来爬去，继续寻找少女。

墙壁被严重破坏，冲击波将周围的柱子和玻璃都震碎了。他看到瓦砾中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她。

她在十米之外。

他无法从他所在的位置判断她是否还好，但她至少看起来是一体的。他们的处境比他们本来可以做的要好得多，因为滑膛枪奇迹般地无法正确瞄准。

又是几声爆破的声音在半藏耳边响起。

八足战甲正在开火以控制反技能。

每次射击时，不再需要的炮弹底部圆盘被驱逐，较小的左臂将装载新炮弹。它似乎是从背上的背包状区域中取出贝壳。

不是直接针对反技能的；它把炮弹扔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或许是因为飞行员有良心，只想攻击自己的目标，也或许是用反装甲武器瞄准人类很痛苦，所以他只是用碎片雨点攻击。

警备员的防护背心和其他护具防备着碎片的倾泻而下，但对冲击波却没有做任何事情。那些本该很强大的防技队员，一个个失去知觉，几乎就像是被一桶盐水泼到头上被电击枪击中一样。

八足动力服的右臂从肘部弹出了一个金属圆盘以及一些煤渣。由于炮弹已经发射，现在不需要的是炮弹的底部。

“呃……”

被冲击波带走的芙蕾米娅因巨响而发出一声呻吟。她已经恢复了意识……或者更准确地说，她被强行震醒了。

力量终于回到了半藏的胳膊和腿上。

（在击中目标之前，零件会撞到墙壁或天花板……它使用的炮弹是APFS吗……或者其他任何名称。那是一堆字母表中的字母。使用大量压力来穿透装甲的类型炸药粉。而且它是多层结构。它穿透装甲后，会在里面发出碎片和冲击波。）

这是一个不打算直接用于人的外壳。它的目的是向坦克或其他装甲车辆射击并杀死里面的人。碎片和冲击波的破坏力在坚固的封闭盒子中最大。这或许就是半藏和芙蕾梅亚没有被杀的原因。

“……芙蕾米娅。你能站得住吗，芙蕾米娅！？”

“……”

少女微微一动，却没有做出应有的回应。半藏低着头跑到她身边。

动力套装反应了。

它用八只脚靠近，毫不留情地将右臂上的枪对准了他们。

半藏从铺满建筑材料碎片的地板上滑过，走到芙蕾米亚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消失在了通道的拐角处。

爆炸来了。

死亡之团比声音更快地飞向半藏，撞在了半藏和动力战甲之间的墙壁上。

但它并没有就此结束。

炮弹撞击墙壁一侧的冲击波直接穿过墙壁，并在墙壁的另一侧以放射状散射。建筑物本身像一个巨大的扬声器一样震动。

巨大的冲击波传到了半藏和芙蕾米娅的耳朵里。

“呸！呸！？”

他们被撞倒在地。墙壁承受不住震动，几毫米宽的小碎片断裂，刺穿了半藏的皮肤。他觉得自己立即将芙蕾米娅搂在怀里保护她的方式，是他人生中的前五名。

（粘性非致命空气电击枪……！？）

半藏更重视眼前的问题，而不是他幸存下来的事实。

（它改变了它发射什么样的炮弹？所以它可以在各种炮弹之间切换！！）

最近的滑膛炮可以在同一把枪上使用炮弹和防空导弹，因此动力套装可以使用制导武器。

（不，说到最近的……）

半藏一边想着，一边缓慢地站起身来，确认弗雷米娅在他怀里的安全。

（学园都市滑膛炮即使在快速射击和移动的情况下，也能以超过95%的概率击中五千米外的目标。仅仅因为我们是一个小目标，它没有理由不应该从这个距离击中我们…… )

当然，追赶者没有理由退缩。

而且动力套装的规格不可能比普通坦克更差。

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没能在三百米开外的地下商场杀死两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一定是有原因的。

（……地下商场……）

“就是这样了。”

半藏抬起头。

（它使用电磁信号进行精确瞄准。在开阔的战场上这很好，但它无法补偿到处反射的复杂电磁信号的环境。）

在这方面，那种动力套装模型在城市战中会遇到麻烦。

它很可能在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进行了修改，考虑到像俄罗斯广阔的平原这样的隐蔽区域，现在这对它不利。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我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有目的地反射它的信号，或者可以在它的接收器上发送强大的电磁信号的东西，我几乎可以消除那把枪的威胁。）

这要么是一个扭转局面的机会，要么是一个尝试太多，让一切变得更糟的机会。

听到八只脚的逼近，半藏决定暂时离开那里。就算有车，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丢掉那套军装，但说不定还能用它的大号来对付它。

（绕着转圈可能会被左臂上的机关枪击中。必须调整那个东西才能用来对付人类目标。）

不管怎样，任由它靠近他，他一无所获。

通过狭窄的道路本来是标准的策略，但是，只要那把滑膛枪可以强行打开道路，就很难说是绝对安全的。

（一个出口……）

半藏将芙蕾米娅抱在怀里，缓缓站了起来。

（如果只有一个非标准的出口，我可以欺骗它让我靠近……）

当然，解决方案不会凭空出现。半藏之前在地下商场里准备的各种出口浮现在脑海中。他最终选择了他的敌人最容易预见但也要求他移动腿最少的选项。

然后…

力量突然离开了半藏的膝盖。

他跪倒在地，无法支撑芙蕾米娅的小身子。不知怎么的，他没有完全摔倒，但他再也无法直行，更不用说逃离军用动力套装了。

原因很简单。

他和芙蕾米娅受到的两次冲击还不足以杀死他们，但两人仍然受到了伤害。冲击波夺走了半藏核心的力量，让他失去平衡感。

（妈的。）

当他试图吸气时，半藏意识到他的下巴已经冻僵了。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对自己身体的伤害？真该死。）

前方数米处地下商场的楼梯，似乎离得很远。

他无法逃脱。

他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快地移动，所以他根本无法摆脱动力套装。想想它是如何从容不迫地攻击防技的，就算他成功到了公共场所，它也没有放弃的可能。

这个追捕者决心杀死芙蕾米娅。

半藏听到八只脚移动的声音。

脚下踩碎建筑材料的碎片，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像是盯着他的脸一样的人类动作，让半藏的后背一阵凉意。

当然，没有交流。

动力服只是将左臂准确地对准了半藏和芙蕾米娅。

它不是右臂上的滑膛枪，而是使用左臂上的机枪，用于打击人类目标。

（呼……！！）

老实说，他没必要跟她粘到这种地步。

她是驹场利德想要保护的女孩。

但这不过是一个感性的原因。没有什么能迫使他这样做。按照他一贯的逻辑，他应该放弃所有降低他生存几率的条件。

然而…

他知道这对至少 18 毫米口径的机枪毫无用处，但半藏立即扑向芙蕾米娅。他为什么这样做？那应该完成什么？他没有时间问这些问题。

不久之后，动力套装用机关枪开火。

准确。

无情。

但它并不是针对半藏或芙蕾米娅。

一声巨响，一辆四门轿车从通往地下商场的楼梯上滑下。

18mm 的口径比大型反装甲步枪的子弹还要大。十秒钟内发射了五十发子弹，所以这辆家用四门车的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当汽车从楼梯下到足够远，前轮接触到地板时，引擎盖被压碎，发动机破裂，油着火了。

它一下子爆炸了。

汽车没有开到半藏，更不用说动力套装了。

他感觉到他的皮肤有热量、烟雾和一阵风。

（那是什么该死的白痴！？那是什么爱管闲事的自杀！？）

然而，这辆车仍然只是一个金属框架。它以前的速度使现在不知疲倦的车轮旋转。

八足战甲默默准备着滑膛枪。

就算汽车以现在的速度直接撞到了战衣，伤害也不会影响到战衣里面的人。飞行员对车内有爆炸物的可能性非常谨慎。

装备毫不犹豫地开火了。

炮弹一闪，飞到半藏和芙蕾米亚的头顶，再次炸毁了汽车的残骸。车子不会再往前走了。爆炸产生的力量足以将剩余的金属框架炸成碎片。

爆炸引起的爆炸足以让躺在地板上的半藏滚得更远。

破坏力足以让他想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不敢想象汽车司机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

（…什么…？）

在燃烧的汽车残骸中，他看不到驾驶座所在区域的人形。起初他以为那个人只是在爆炸中被炸成碎片，但事实并非如此。

（里面没有人……？）

火焰开始燃烧得更旺了，热气抚摸着半藏的脸颊。趴在地上本能地转过脸去。

这可能是他注意到它的唯一原因。

半藏正巧从出口转身，朝着动力装甲走去。

在那里，他看到另一个身影在西装后面靠近。

是滨面仕上。

男孩背着警备员装备，偷偷摸摸地朝着动力服走去。

通常情况下，八足战甲会从周围的所有 360 度收集信息，无论他们多么安静地移动，都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接近，以及他们的确切位置。它很容易检测到车辆或人员。毕竟，他们所处的时代，无线控制的车辆装满了只有几十厘米大，从草丛中攻击的火箭。这套八足服的设计目的是准确探测到一个大便当盒大小的自由移动的地雷，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一个业余高中生可以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接近它。

但是，有一个例外。

有一个传感器没有工作的瞬间。

（后坐力和冲击波……就在发射炮弹之后……！？）

这就是空车的用途。

这为他创造了接近动力套装的机会。

另外，滨面手中，还有一件很可能是他从地下商场中取出的反技能组抢来的装备。

它被称为 HsLH-02。

它是用来破坏钢门的线性锤子。

乍看之下，它就像一个火箭筒，但里面却是一根平头的巨大木桩。滨面像钟摆一样将它向后一甩，用枪口击中了动力装甲。

不需要触发器。

施加在枪口区域的冲击力以亚音速的速度击中了这个重达 20 公斤的巨型木桩。

金属撞击金属的巨大声音响起。

滨面瞄准了八条腿中的一条。具体来说，那条腿一直放低到地板上，以便在西装移动时支撑它的重量。水平打击基本上将西装的腿从其下方扫出，使其失去平衡。

西装的右半边沉了下去，但没有摔倒。

就在这时，第二次罢工来了。

滨面的线性锤子无情地击中了滑膛枪的肘部区域，该区域通常太高而无法触及。一声恐怖的声音响起，仿佛装置内部有什么东西被扭曲了，巨枪像钓鱼竿一样摇晃着。

但仅此而已。

枪没有破碎或弯曲。

（不好！？）

半藏咬牙切齿。线性锤子是用来粉碎的，而不是用来刺穿的。木桩的末端是平的，这样它就可以对整扇门施力并将其打开。

这足以打破一扇门，但它不是刺穿盔甲的好方法。

动力服将滑膛炮转向滨面，以比其右臂摆动时更大的力量进行还击。

但随后它停止了动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它的右肘。

滨面用直线锤击中的地方。

那是装载新外壳的开口应该在的地方。平时有推拉门保护着，只是那道保护门稍微弯曲了一点。

可能只是轻微的，但是弯曲的门已经不能滑动了，这意味着它不能再打开了。如果西装无法装载新的炮弹，它就无法发射滑膛炮。即使里面还剩下一个炮弹，如果没有适当的密封，枪可能会爆炸。

动力服的肩膀不规则地上下移动。

明显的愤怒存在于那个动作的背后。

但滨面并没有保持沉默。

西装将左臂上的机关枪对准滨面，与此同时，滨面将一只手拿着的盒子状的烟灰缸抛向空中，用直线锤击中了底部。

烟灰缸被做得相当重，以防被偷走，并在以极快的速度发射时被压碎。它击中了左手腕上的动力套装，并避开了机枪的瞄准。

子弹的短暂爆发没有摧毁滨面，而是摧毁了一堵墙。

在那段时间里，滨面操作直线锤，将二十公斤重的木桩带回了枪口内。然后他以向上的弧线摆动它。

电磁驱动的上勾拳击中了其传感器所在的宇航服身体的下部。它的微调和重要的雷达接收器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容易被击碎。

那是极限。

八只脚中的一只向上摆动，从下方击打线性锤。就这样将它从滨面的手中打掉并粘在天花板上。动力战衣用电子控制准确地控制了自己的姿态，再次移动了无用的右臂。滑膛枪可能无法使用，但它仍然是一块巨大的复合装甲，可以用机器的力量来回摆动。

滨面的身体翻了个身。

这次攻击更像是一个扭曲的套索，而不是一拳，滨面在他停止之前多次击中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滨面！！”

“呸……呸……快跑。半藏，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滨面在半藏附近被撞倒了，但他还是站了起来，因为半藏还坐在那里，所以抓住半藏的手臂，开始移动。半藏意识到芙蕾米娅即将从他的掌握中滑落。

“滨……面。带走……芙蕾米娅。”

“该死的！！你也快跑！！”

他们在燃烧的热空气中毫不退缩地跑过，经过被毁坏的汽车，朝着楼梯走去。

动力服移动了左臂。

它的 18 毫米机枪开始射击。

然而，它无法使用电磁信号进行瞄准，燃烧的汽车散发出的热气也阻止了它使用红外线设备。它依赖视觉的光学瞄准也无法工作，因为有黑烟。

最后，他们更多是靠运气得救的。

滨面、半藏和芙蕾米娅跑上楼梯，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