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庄稼记[随笔]
最近的日头是愈加热烈起来了,眼见着外套已经穿不太着。 母亲大人一个电话,便将我从安逸的日子中,一把拽到了田地里。 “回来帮忙种地。”她这样说着,我也只能从命。 我从小就跟着家里,农忙的时候帮忙播种、施肥;尤其以前机械少,基本上全凭人工。 在安逸的日子里,我早已经忘了如何除草,如何施肥,只是依稀记得五月的日头很热。 不过,早晨与晚间倒是还不算热,所以播种这几天基本上都是五点起床,险些没把我困死。 “家伙事儿不是你这么用的。”母亲嘲笑我使用农具的样子。 我耸耸肩,默默地加了把劲儿。 热,似身体灼烧一般,汗水很快就从额头上滴答着流下来。 渴,似夸父逐日那一般渴,嗓子里如同含了一块火炭,滚烫的升腾。 脸已经被灼的通红,像极了熟透的桃子。 我一步、一步、又一步,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的走着。 我似乎感受到了孙猴子背山的沉重,又似乎感受到了西西弗斯推石的劳累。 “歇会儿吧。”母亲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彼岸传来。 阴凉地里,我牛饮一样喝着水。 “你的脸都红成水蜜桃子了。”母亲笑着。 我咧开嘴一笑,拿手指了指我那拥有紫红色脸庞的父亲。 “那我爸算什么?葡萄还是红枣?” 母亲哈哈的笑起来。 我则是因为红枣二字陷入了沉思。 不由得在心底不禁编排起来:都说关二爷面如重枣,难不成也是晒的? 事实如何,不得而知。 母亲又喊我干活儿了,就写到这儿吧。 2023年5月8日,务农中偷闲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