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盾/十一个碎片】11 史蒂夫的十个碎片
(同人,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ooc算我的,我有固定的对于某些角色的理解,欢迎理性讨论,我尊重一切和我不同的观点)
cp: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X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这个世界陌生而残酷,我在黑暗中摸索,仿佛回到了过去:当我一无所有,我还有你。拴在我灵魂上的线啊,我不愿高飞,只愿依偎在你身边。
⑩ 一。
2018年,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以为我还有你。
“Steve?”身后传来巴基的声音,史蒂夫回头,心脏瞬间空了一块,他好像又回到刚醒来的那天,隔着玻璃观看这个触碰不到的未来世界,蹲下身,伸出手,地上飘起的棕色灰烬仿佛一个恶毒的闹钟,在叫着:该醒了,梦已经结束了。史蒂夫蹲在地上,茫然的摸了摸残存着温度的枪托。
眼前满是深深浅浅的绿色,唯独少了那带着贝加尔湖清冷的绿色。当我一无所有,我还有巴基。过去的话语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在头骨中交织回荡。史蒂夫愣愣的摸上肩膀,上一次,母亲去世之后,有一只温暖的手曾按在这里捏了捏,带着无奈,说:你不需要一个人扛一切,我会在。
手顺势放下,抚上了胸口,曾经有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按在这里,另一头按着另一颗心,说:我摸到了。为什么我摸不到呢?史蒂夫脑子里有些混乱,我怎么摸不到?耳边呼啸而过的寂静,宛如永远咆哮着风雪的西伯利亚,安静却嘈杂。
⑨ 希冀。
2014年,世界和我之间的玻璃碎裂,胸腔中流淌出的滚烫让我无法思考。
眼前的杀手回过头,一张史蒂夫最熟悉的脸,配上眼睛里不熟悉的陌生和严寒。史蒂夫脑子里瞬间空白,除了眼前的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周围的爆炸或者尖叫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史蒂夫贪婪的看着眼前的杀手,一动不敢动,就怕一动,这个算不上美好的梦境就此消失。
直到被抓,坐上车,向来敏锐的史蒂夫也无法分心去关注新的伙伴——娜塔莎,他闻到了血液的味道,但开口全部都是巴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心里充斥着喜悦、自责和茫然,还有感同身受的痛苦。他突然想起当他把巴基从实验室的铁床上抱起,对方听见实验下意识问他:你疼么?可能当时血清蒙蔽了他的大脑,让他忽略了巴基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疼吗?史蒂夫想起那条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左臂,感觉心口和肩膀间一阵剧烈的疼痛。阳光下的海洋重归温柔的浅蓝,史蒂夫眼中的坚定烧成棕色的光点: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你说过会陪我到一切的尽头,如今,换我来完成这个誓言。
⑧ 蓝色的。
1944年,从战争开始,蓝色就没有带来什么好事。
蓝色的制服下是马戏团假笑的猴子,笔下的画涂成黑白,眼中看见的却是蓝色条。叹了口气,史蒂夫感觉额头一跳一跳的疼,他参军可不是为了跳舞啊,虽然他的确毕业于艺术学校,但他学的画画不是宣传。合上笔记本,看着墙上的海报,史蒂夫笑了,还好,再也不用去表演了。
湛蓝的光束冲出枪筒,被血清强化过的身体依旧无法抵抗的力量袭来,冲击力导致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史蒂夫艰难的抬头,巴基拿起蓝色条纹的盾牌,蓝色的光束冲击,巴基飞出车厢。不!求你了,拉住我。史蒂夫看着巴基掉落在深蓝和白色交织的河谷,他低头只能看见自己蓝色的制服袖子。
镜子里的眼睛有着和能量束一样的浅蓝,史蒂夫看着镜子,许久没动作,直到那一片深海侵占了本来清澈的颜色。蓝色和白色的北冰洋在战机的舷窗间成为细长的冰雪河谷,这是我的选择,九头蛇已经清除了,这是最好的结果。冰冷的深蓝逐渐淹没视野,史蒂夫安心的躺平,等待着前往爱舍丽的重逢。
⑦ 黄金之心。
1943年,一切都会被血清增强,那我的心意,是否再也无法隐瞒。
厄金斯博士说,血清会增强一个人的一切,好的更好,坏的更坏,史蒂夫唯一担心的是对巴基的心意,会不会无法掩盖。等血清实验结束,我要申请调去107步兵团,和巴基并肩作战,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
好疼,史蒂夫在单人宿舍送走了议员,锁好门,在床上缩成一团,实验带来的疼痛细密绵长,他蜷着身子,第二天又是完美的笑容和挺直的脊背,举起表演的人和摩托,签名拍照,感受着肌肉在使用下不断重生的疼痛。迷路的男孩走到后台,那里坐着一个没带头盔一头汗水的金发壮汉。
你不舒服吗,为什么皱着眉?史蒂夫下意识温柔的牵动笑容,抬手揉了揉男孩的头顶: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男孩似乎有点害怕壮硕的男人,我想来看看美国队长,但我迷路了。下班休息的史蒂夫让男孩闭上眼睛, 戴上头盔,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疼痛站起身,来吧,美国队长送你回家。
⑥未来。
1943年 ,未来真的那么美吗,烟花照亮他脸上的笑容,我信了。
被巴基在垃圾桶旁边遇见,是史蒂夫人生最讨厌事情,没有之一。懊恼的咬了咬牙,辩解:“我本来要赢了!”巴基笑着应答,邀请他一起去未来。明日世界博览会,巴基最喜欢的科技和猎奇,史蒂夫换上最好看的西装赴约,两人站在展区门口等待时,史蒂夫问。
你觉得未来会有那么美吗?巴基笑着转头看向:当然,那可是未来,会有很多我们喜欢的东西,说不定还有自动冰淇淋机,可以在家里看电影,可以开着会飞的汽车去触摸白云……巴基描述的世界美好极了,但征兵再次失败的史蒂夫心中满是懊恼,并没有被对方欢快的气氛感染。
巴基突然抬手戳了一下史蒂夫的嘴角,笑一笑,小老头,巴基哥哥帮你去107步兵团看看。等战争结束,我们一起去未来看看,是不是想我说的一样美好。展会开幕,烟花的光在巴基脸上绽放,和十六岁的夏天重合,史蒂夫看着巴基神采飞扬的笑容,跟着笑起来:好,我等着,等你带我去未来。
⑤ 棒球。
1941年,埃比兹棒球场,费城人队VS道奇队比赛现场。
“Steve!快来,马上就到精彩部分了!刚才费城队把比分追平啦”巴基笑着接过史蒂夫手上的薯片,拍了拍座椅,抬手扯着人坐下。史蒂夫拿着水,一脸笑容的坐下:“我在过道听到播报声,就知道我错过了好多,下次再买水,就你去!”热闹的人群和热烈的氛围感染着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巴基笑着撞了撞史蒂夫的肩膀,史蒂夫也笑着撞回去。
巴基自己抱着薯片,吃两片不忘给史蒂夫塞一片,目光紧盯着比赛场地的巴基第三次把薯片戳在了史蒂夫的脸上,史蒂夫无奈的看着对方一脸歉意的笑,抬手把薯片拿过来自己抱着,给巴基塞几片,自己吃一片。巴基被他塞得脸颊鼓鼓,加上兴奋而亮起的眼睛,像只可爱讨喜的仓鼠,史蒂夫笑容更加真诚。
球场外,还有很多摆摊的小贩,看完比赛的巴基满心激动,远远的看见一个打气球的摊子,巴基兴奋的拉着史蒂夫往那边跑,笑声欢畅:谁赢了请吃饭!端枪,瞄准,史蒂夫刚准备按下扳机,被巴基从旁边突然推了一下肩膀干扰下。回头看见对方恶作剧的笑容,史蒂夫追过去把人扑倒在草坪上挠痒痒。
巴基笑岔了气,没力气的瘫着求饶,史蒂夫翻到一边,两人仰脸看着天空。“史蒂夫,你记不记得以前历史课上,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挚友赫菲斯提安一生的约定……”巴基突然停了下来,史蒂夫开口接上:“我会陪你到一切的尽头……”史蒂夫偏头,巴基笑着看他,眼中映照着天空里的漫天星光。
④家。
1936年,两个人的家,如今只剩我一个人,还能被称为家么。
巴基说:我会一直陪你到一切的尽头。史蒂夫笑着开了门,把人让进房子里。给史蒂夫冲了杯咖啡,帮着收好了罗杰斯夫人的遗物,巴基在史蒂夫额头吻了一下:今晚要我留下吗?史蒂夫摇摇头,婉拒:我想一个人,巴克,你做的够多了,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快回家吧,别让巴恩斯夫人担心。
巴基担忧的揉了揉史蒂夫的金发,离开了这个小却空旷的房屋。史蒂夫从箱子里拿出罗杰斯夫人的画本,翻到空白页,拿出笔,开始勾勒母亲温柔的笑容和恬静的面庞。其实他没有巴基想象的那么难过,史蒂夫这么安慰自己,母亲终于放过自己,不再强撑着和痛苦争斗,选择了安宁祥和的黑暗。
看了看这个不大的公寓,史蒂夫有些茫然,以后,这个房子,还能被称为家吗?把脸埋进枕头,细微的哭泣声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早啊!第二天一早拉开门,要不是这声问好,差点一脚踩在巴基身上,史蒂夫还在愣神,巴基已经大包小包的推开门走进房间:我被妈妈赶出来了,好心的史蒂薇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巴基哥哥吧!看着再次拥挤的房间,史蒂夫又可以使用回家这个词了。
③ 十六。
1934年,史蒂夫从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份珍贵的心意。
巴恩斯夫人揉了揉史蒂夫的金发,史蒂夫了然的起身上楼,敲了下门就推开,巴基慌乱的藏起了纸,史蒂夫有些难过的试探了一下,果然是情书。史蒂夫闷闷不乐的听着巴基踹了垃圾桶一脚,看来是扔进去了,不知道是哪个姑娘那么好运,不过,是巴基的话,肯定不会被拒绝的。
一周后,史蒂夫被巴基抓去帮忙打扫房间。拎起废纸篓下楼倒干净,一个纸团弹在垃圾桶边,滚到了史蒂夫脚边,过于眼熟的颜色,怀着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史蒂夫展开了纸团,又是约会计划,表情有些黯淡的史蒂夫把纸卷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不开心。
直到16岁生日那天,过于熟悉的计划一项项在眼前展开,史蒂夫才知道什么叫后悔,他把巴基给他写的生日计划给扔了!那份心意在史蒂夫心中鼓胀成饱满的勇气,滚烫的血液冲的他头脑发晕。璀璨的烟火下,巴基的唇角软软的,还带有冰淇淋的甜味,史蒂夫笑的很开心,这是他最好的生日。
② 礼物。
1926年,美好的夕阳中,史蒂夫收到了此生最珍贵的礼物。
詹姆斯问史蒂夫许了什么愿望,史蒂夫撒谎了,他希望能永远和巴基做最好的朋友。这也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一个朋友。史蒂夫一直是个聪明的男孩,他很敏锐,能够感知大部分的情绪,包括眼前这个真心实意担心和心疼他的男孩,他的眼睛翠绿,温柔而灵动,像是森林里活跃的小鹿。
我能叫你巴基吗?史蒂夫说出自己的愿望,温柔的詹姆斯果然很快同意了这个心愿。捧着纸杯蛋糕,看着夕阳把詹姆斯,不,巴基的棕发染成金色,史蒂夫想起,去年,差不多的时候,他也是在一片金黄的夕阳中遇到了这个男孩。把樱桃给了巴基,史蒂夫暗中下定决心,只要巴基愿意,他永远会是他的朋友。
九岁的史蒂夫收到了一份名为小鹿的礼物,男孩打开自己心中的城堡大门,把小鹿藏进去,想用瑰丽玄奇的童话世界挽留对方,却没想到,小鹿进门后,找了个开满鲜花的草地,安安稳稳的住下了。
① 八。
1925年,夕阳里逆光伸出手的少年,像是福音天使一般来到。
史蒂夫靠着墙坐在垃圾桶旁边,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又疼又咸,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回家的史蒂夫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着疼痛退却。夕阳照过来,照的眼睛一阵干涩,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砖缝,细小的黑色蚂蚁越过草嫩色小芽,艰难的前行。你怎么老是一脸彩绘啊?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夕阳也被遮挡了大半,史蒂夫茫然的抬头,背光的男孩身后展开了金色的羽翼,那一瞬间,史蒂夫好像知道了天使满身光辉是什么意思。逐步适应了光亮,眼前是熟悉的男孩,笑容也是熟悉的样子,对方熟悉的伸出手,把他又一次从伤痛中拉起来。
我会报答你的。年幼的金发男孩有着不输成年的倔强。巴恩斯是他的守护天使,一次次把他从拳头下救出,年幼的男孩抱着睡前故事,笑容满面的躺在沙发上,做着美梦。他会属于我吗?史蒂夫问母亲。这要看你能坚持到哪一步。罗杰斯夫人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平和。
碎片十一:
“那就完成任务……因为我会一直陪你到一切的尽头……”
“我不会跟你打,你是我的……朋友。”
“巴基,你从小就认识我。”
“你认识我……”
“很多人会死,巴基,我不能不管。”
“当我一无所有,我还有巴基。”
“佩姬,这是我的选择……”
“等我到了再打赢战争!”
镜像碎片十一:
“你!是!我的!任务!”
“你是我的任务!”
“……闭嘴!”
“我不认识!”
“可是我认识他……”
“桥上那个人,他是谁……我认识他。”
“谁他妈的是巴基?”
“那个跟我从布鲁克林来的小个子,打起架来从不放弃,我得看着他。”
彩蛋:一个同样吃亚赫的我只想说,亚赫拿来定情的“I’ll be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line.”盾冬老说,我完全没办法正常看待这不正常的兄弟情,论我当年怎么入得坑,这句话直接给我一脚踹进盾冬,还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