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辩证法·学习札记》2.5 “能”是物质的运动
【本文转载自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 仅供学习参考】
2.5 “能”是物质的运动
什么是“能”？
“能”是物质的运动。
在物理学中，“能”这个概念最早也是作为表示引起物体变化和运动的原因而被人们引用的。例如：一颗炮弹以一定的速度在空中飞行，我们说：炮弹具有一定的动能。把一块右头举到一定的高度，松开手，它会从一定的位置上落下来，我们说：石头处在地球上的一定位置上，由于万有引力的作用。它具有一定的位能。物体的分子在一定的温度下作无规则的热运动，我们说：这物体具有一定的热能。原子之间的化合和化分的运动，会引起各种化合物的化学变化，我们就说：这些化合物具有一定的化学能。总之，在自然科学中，人们经常用各种“能”来表示物质的各种不同的运动。在这里，“能”实际上是对物质的千变万化的运动的总概括。所以，导师指出：“自然科学把能量的转化看作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和人类经验的客观过程，即唯物地看能量的转化”，就是说，“把能量理解为物质的运动”。
十九世纪中叶，人们通过大量的实践，发现物质的各种运动形式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并且在这些运动形式互相转化的时候，能在数量上保持守恒。譬如：火力发电机首先是煤燃烧的化学运动转化为水分子的热运动，然后靠水蒸汽的膨胀去推动发电机的转子，热运动就转化为机械运动，最后转子的磁场和定子线圈作相对运动的时候，就在铜线或铝制的导线上发出电来，这时机械运动又转化为电磁运动。化学运动转化为热运动，热运动转化为机械运动，机械运动最终转化为电磁运动的这个过程，实质上也就是化学能转化为热能，热能转化为机械能，机械能转化为电能的过程。能量的转化是一个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客观的过程。所以，人们是实践中也就把天体、物体、分子、原子、电子······等物质的各种变化都归到了能，即运动这个名称之下。一切物质都在无休止地运动着。运动是物质的存在方式，它不能离开物质而独立存在。离开了物体无所谓机械运动，离开了分子无所谓热运动，离开了原子无所谓化学运动。在自然界决没有不运动的物质，也没有离开物质的运动。因而也就没有什么离开物质的“能”。
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反映了事物之间的某种必然的联系。它广泛地应用于生产实践和科学实验，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许多自然现象都可以在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的基础上得到解释。于是，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就有一部分自然科学家企图把运动和物质割裂开来，企图离开物质孤立地去探讨“能”的问题，这样他们就转到唯心主义方面去了。在这些科学家中间，德国的奥斯特瓦尔特就是典型的一个。他认为：“仅有一样东西，它在自然科学的一切领域中是普遍的，这不是空间、时间或质量，而是能”。重量是重力能，体积是体积能，温度是热能，颜色是辐射能，物体的化学组成则是化学能，原子不过是古代神秘学说的遗核。“一切外界的现象都是能量的过程。”既然一切都是能，奥斯特瓦尔特就认为物质的概念是不必要的，它“不仅可以省去，且属有害”，应当从自然科学中排除出去，“弃而不用”。这就是他的否定物质的客观实在，主张无物质的运动的“唯能论”。
唯能论刚一问世，就遭到了大多数自然科学家的驳斥和批判，在自然科学领域中没有多大的市场。但是，斗争还只刚刚开始。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自然科学有了许多新的发现。例如：发现了电磁场，还发现了能透过机体的光，这是一种人们过去从未见过的光，故称为X光。由于X光能照得出人的骨头和内脏，立即在医学上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此外，又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镭，原子分裂了。由于镭能用于治疗某些癌症，得到了人们的普遍重视。可是，不懂得辩证法的一些自然科学家却被这些自然科学涌现出来的新事物吓得目瞪口呆，思想陷入了一片混乱。他们在马赫主义思潮的影响下，成了“唯能论”的宣传者和鼓吹者。正如恩老师早就指出的那样：“早已在哲学上被废弃了的命题，常常在研究理论的自然科学家那里作为全新的智慧出现，而且在一个时候甚至成为时髦的东西。”[i]“唯能论”时髦起来了。他们不仅重弹能就是一切的老调，而且吼叫着作为唯物主义的支柱的“原子非物质化了”，因而“物质消失了”，只剩下了能量。世界上的一切现象都只是能量之间的过程。“唯能论”的鼻祖奥斯特瓦尔特曾经认为：“我们的意识的过程本身就是能的过程，它把自己的这种特性传给一切外界现象。”就是说，不是人们的思想反映了客观存在的外部世界的能量的转化，而是外部世界反映了我们的意识的“特性”。这是纯粹的唯心主义。而二十世纪初期的马赫主义者，步奥斯特瓦尔特的后尘，重蹈“唯能论”的覆辙。
导师曾对当时“唯能论”产生的根源作过深刻的分析，指出：“唯能论物理学是那些想象没有物质的运动的新的唯心主义尝试的泉源，这种尝试是由于以前认为不可分解的物质粒子的分解和从来没见过的物质运动形式的发现而产生的。”导师的教导至今还具有十分深远的意义。二十世纪以来，人们对物质的各种特性，以及这些特性之间的转化关系等有了进一步的发现和认识，又有一些自然科学家出来鼓吹“唯能论”，认为“实物就是能量的凝聚”，“物质就是能量，能量就是物质”。这种说法和早年奥斯特瓦尔特的“物质无非就是能的空间集合”的观点几乎是同出一辙。这些现代的“唯能论”者，企图在能量同物质之间划上一个等号，先排除物质；然后进一步否定能是物质的运动，鼓吹能就是一切。这在实质上就是说：运动是没有物质的运动。导师指出：“想象没有物质的运动的这种意图偷运着和物质分离的思想，而这就是哲学唯心主义。”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伴随着新的科学事实的出现，总会有一些不懂辩证法的自然科学家受到了各种坏的哲学思想的影响，跌入了唯心主义的泥坑。但是，不管唯心主义者如何鼓噪，物质总还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运动是物质的存在方式，能就是指的客观的物质的运动。在宇宙间不可能有没有物质的运动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注：
[i]《自然辩证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