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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吉士行闻》支线——MR. Anonym

2021-11-13 16:14 作者:安适散人  | 我要投稿

写在前面:

        故事原稿中有大段对白是英文的,投稿的时候除了名字部分其它全部是翻译后的汉语版,读着别扭的话,请多包涵。 

 

       蓝星北半球东方群岛国家德革兰首都弗格郊区的一个马戏团里,柳吉士手里攥着心灵咨询师送的票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表演,手术前柳青要他出国散心,他便选了这个地方

       此刻柳吉士被笑声淹没着。

       压轴表演只有一个小丑在台上,从他出场到结束全场爆笑不断,而柳吉士却笑不出来。等到小丑谢幕的时候他望着台上泪流满面,因为他感受到小丑扮者无比痛苦的内心。

       小丑一如往常麻木的向鼓掌狂笑的观众谢礼,可当他看见泪流不止的柳吉士时定住了。曾经在那个位置看他表演而落泪的人是他的亡妻啊,小丑闭上眼睛右手抚在左胸前向柳吉士深深鞠躬,泪珠坠地。

       柳吉士站起回礼。

       人群散去马戏团团员收拾着,马戏团团长见柳吉士还不走便赶他:“演出结束了,要想看明晚再来吧!”

       柳吉士行礼之后问他:“我可以见见小丑的扮演者吗?”

       马戏团团长神情恍惚的看着他,眼前却是几年前满脸泪痕向自己打着手语的女人,他晃晃脑袋:“可以是可以。只是他已经近一年没开口说话了,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

       柳吉士清澈的眼仁望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他会跟我聊天的。”

       马戏团团长将信将疑的把柳吉士领导一个帐篷前:“没名字的小丑,有客人来了!”说着他掀起帘子,与此同时一只靴子冲他俩飞了过来被柳吉士单手接住。

     马戏团团长以为自己又躲不开了,看见柳吉士的身手刮目相看。

     柳吉士微笑着双手捧着靴子走到坐在化妆镜前的男人面前,男人脸上的小丑妆只卸了一半,正生无可恋的望着镜子发呆,虽然从化妆镜里看见进来的两个人,他脸上的肌肉抽动却没有言语。

       柳吉士蹲下身去将靴子穿回男人脚上:“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能体会你内心的痛苦。”

       男人眼前的镜子里是亡妻在世时冲进帐篷用手语向他表述心意的场景,意思跟柳吉士的话是一样的。他抱着头开始抽泣,从很小声变成嚎啕大哭,同时双手捶打着桌面甚至要去砸化妆镜,被柳吉士制止了。

       “我可以抱抱你吗?”柳吉士无尘的望着男人不安的眸子,男人哆嗦着低下头,多少年前亡妻也是如此望着自己,不同的只是用手势表达。

       就这样男人颤抖着被柳吉士抱在了怀里,柳吉士轻轻拍着他的背。男人渐渐安静下来呜咽着轻声央求:“你走吧……离我远一点儿……靠近我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一旁马戏团团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请问,您是……”

       柳吉士扭头向他自我介绍:“我外文全名叫Shawn·Y·Lau。”

       听到他的名字怀中的男人抬起头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Y!十几年前把我从孤岛上救出来的人……”他说着便要下跪,“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柳吉士赶紧的扶止。

       马戏团团长一头雾水的看着男人:“你女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相信她还活着!”男人说着转身打开抽屉翻找,最后抓出来一张金质扑克牌,是一张大王,牌面上是一个逗人笑的小丑。他把扑克展示给柳吉士跟团长看,“他们……我小时候掳走我的人,还在!就是他们抓走了我女儿,杀死了我妻子!”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他眼中全是杀妻夺女之恨。

        柳吉士端过来一杯水换了他手里的扑克牌:“慢慢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马戏团团长摇摇头,“或者说他已经记不得了,我们都叫他小丑。”

       男人一口把水喝光放下杯子撕开自己的衣服转身给俩人看。他背上是跟刚才那张扑克牌上一样的彩色纹身,右边肩胛骨上有一个烙印——15。

       两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马戏团团长拿手小心的摸着烙印:“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回看见。”

       随后男人平复情绪告诉了他们连亡妻都不知道的往事——

       男人刚懂事的时候便被人从家中偷走卖给了一个小丑王,再后来他和许多同龄的孩子被送到岛上接受小丑技艺训练,不能逗那个小丑王笑的孩子第二天便不见了。

      起初他以为他们都死了,后来被一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军人救出来送到了马戏团这里。在周边国家巡演十几年来倒是见过几个曾经消失了的小伙伴,但也大多残疾了。再后来遇到亡妻生了个女儿,结果女儿在自己被掳走的年纪被抢走,亡妻的尸体旁留下了那张扑克。

       男人满怀希望的望着柳吉士:“我问过救命恩人的名字,他们的名字中间都有Y,求你帮帮我。”

       马戏团团长回想当年送男人过来的人诧异的看着柳吉士。柳吉士挠头:“我的中间名是别人给我的,而且咱俩的处境差不多,我胃里长了个息肉瘤,还被初恋泼脏水社死了,是被送来散心的。”

       男人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柳吉士不想灭了这份希望:“不过,不论结果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呀。你的亡妻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也会伤心,不是吗?”

       男人低头落泪。

       马戏团团长绞尽脑汁追忆着一拍大腿:“当年送你来的人给我留过一张名片,我一定找得到!”说完跑出了帐篷。

       柳吉士往男人身边靠了靠:“我不知道能帮你什么,可你以后要面对别人,总不能说自己叫小丑吧?”

       男人十个手指抓着头低声回:“我……我实在记不起来。”

       柳吉士仰头看着帐篷顶嘴里嘟囔着:“没有……名字,没有名字!嗯~以后就叫你匿名者吧,好不好?Mr. Anonym!”

       男人感激的重复着:“Mr. Anonym...Mr. Anonym!”他突然大喊着冲出帐篷,“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啦!”

       柳吉士跟出去:“我几天后要回国做手术。倒是有一个做网警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哟~你的女儿一定继承了你的韧劲儿,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匿名者一把熊抱住他,柳吉士有些喘不过气:“你……轻点儿,肋骨……要断啦!”

       匿名者放开他:“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

       柳吉士喘着气:“不用。能教我吗?”

       匿名者疑惑的问:“教什么?”

       柳吉士指着他脸上一半还花了的小丑妆:“做小丑啊!没准儿还能跟你同台呢,匿名师傅!”

       匿名者伸出右手:“没问题!” 

       两手相握。

       接下来的几天里柳吉士早上五点便到马戏团接受训练,下午去心灵咨询室那里。期间还带着马戏团的人到自己住的餐厅做了中餐给大家吃。

      在柳吉士离开弗格的前一天马戏团团长翻出来那张旧名片。电话打通了,不过名片上的人被告知已经牺牲。在匿名者说明情况之后对方表示会尽力帮助,最后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问:“能告诉我您怎么称呼吗?”

       匿名者笑着看一眼柳吉士:“Mr. Anonym!

       对方不解的确认:“A-n-o-n-y-m?

       匿名者坚毅的点头:“对!”


       回到派兴柳吉士术后工作一直飘摇不定,生活窘迫。一天刚入夜他沮丧的坐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中央。

       手机声响,他掏出来看时个陌生号码,心想着不会又是哪个网暴代理人打过来骂自己的,但还是接了:“喂,您哪位?”

       耳边是网警曲扬的声音:“士子,我曲扬。你这声儿不对呀?你怎么了?”

       柳吉士抖擞精神:“没啥。你啥事儿啊?”

       曲扬已经拖着个行李箱站在了步行街口:“还记得你找我帮忙的匿名先生吗?”

       柳吉士一听这个站了起来:“有眉目啦?”在他不注意周围的时候,一个小丑一边表演一边走向了他。

       曲扬也已经看见他:“截取到了他们联络密文,就是破解有点儿费劲!我看见你了!”说着他冲柳吉士挥手。

       柳吉士扭头找曲扬,一张微笑的小丑脸看着他很严肃的用蹩脚的汉语问道:“徒弟,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柳吉士拥抱他:“匿名师傅!”

        匿名者拍拍他的背:“我带了礼物给你。”

       曲扬过来冲柳吉士示意自己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三个人找了地方坐下,匿名者给他们看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还有护照,然后拿出来一套小丑套装放到柳吉士面前:“你说过我们要同台的。”

       柳吉士双手拿起来:“好!”说完去洗手间换衣化妆。

       出来之后两个人在步行街上开始了街头表演,引得众人围观,有许多小朋友和女士要求合影留念,最后曲扬也跟他俩来了一张。


       派兴某网监中心,曲扬把合影相框放在办公的电脑旁边后看向并排坐着的柳吉士:“准备好了吗?”

       柳吉士回头看一眼便装的匿名者,点头。

       曲扬把柳吉士面前的电脑界面调到密文破解页面:“开始吧!”

       柳吉士盯了屏幕一会儿问他:“我这算黑客还是白客?”

       曲扬反问他:“这重要吗?”

       柳吉士坏笑着敲击键盘,曲扬看着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哪有人明目张胆把自己暴露出去的?”

       柳吉士笑看一眼凑过来的匿名者:“我这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而后他在屏幕上闪动的空白处输入——Mr. Anonym。

       匿名者冲他竖大拇指:“我们都是匿名者!”之后按下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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