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红烛【散人龙雏同人】
[写在前面]
是这是一篇散人龙雏的同人衍生_(:з」∠)_
包含超大量私设、衍生剧情(即散人游戏视频中未出现但作者有相关设定),主视角是女主关芮剪
处女座的处女座,写的可能会有很多问题欢迎指出,但是大家不要引战
只是游戏,只是小说,不是人生,不必认真
LOVE&PEACE
可以的话Let's go!

0.序章
那一年,关家嫡长女十三岁,那一日,关家嫡长子边关大捷回京。
整个御史府张灯结彩,七月盛夏的阳光落在红绸上反出灿灿金光,院子像是走了水。
母亲端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茶换了一盏又一盏,她只是一次又一次用杯盖拂去茶沫,一口没有动过。今日本应休沐,但父亲早早换上官服,递了牌子进宫了。
母亲仍端着茶杯,轻巧地和我说着话:“管家早早收拾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太过张扬,实在不妥,你爹却说都收拾出来了,就这样也不错,你哥哥几年没回家,今日我们照过年的例儿,也不算不遵礼数。”
我一边点头附和:“母亲说的极是”,一边伸手去摸玉芙糕,却摸了个空,一个上午我都在不停地吃,碟子早空了。
妹妹看着我尴尬的爪子,笑的直打跌,把她的糕点盘子递给了我,一边朝母亲娇笑:“娘,你看姐姐,你看姐姐,给大哥买的点心都被她吃没了!”
母亲也笑,打趣我:“平日也不见你这样爱吃呀,要是爱吃,府中就多买些,也不至于让你和你哥哥抢这点吃的。”话是这样说,她手中的茶,还是一口没动。
妹妹不知道,但我、爹、娘和圣人都知道,从一品督查院御史关家不需要军功,从一品督查院御史府不应出一位将军。
三年前,北戎出兵大孟,哥哥留书一封入伍——这倒不是什么书生意气,纯粹的脑子有病。
这不能怪我这样说我的亲生哥哥,关家祖上也是出过帝师的,但哥哥……与其说是“才华横溢”,不如说是“不提也罢”。他书架上《春秋》、《大学》的壳子下套着各种志异怪谈,自小我想出门玩,从来不去求父亲母亲,只要前一天戌时,站在他院子里那棵柳树旁边三尺的墙下等着,就能遇到翻墙回来的哥哥。他就会笑嘻嘻地向我赔罪,不让我告诉父亲母亲,承诺第二天带着我去买玉芙糕。
还记得在哥哥逃家前一日,父亲正责令哥哥赋诗几首,待到第二日定王妃的赏花会上好一鸣惊人。那天晚上,我在他的院墙下等了他两个时辰,看着他在书房窗上的倒影头发越来越乱,自知明日出门无望,又为他捏了一把汗:不知他明日是不是要因为父亲的板子缺席赏花会了。
当然,那顿板子他没有挨到。
当然,赏花会他真的缺席了。
当然,他也确实一诗动京都。
临出门前,他的小厮见等不到哥哥,大着胆子进了他的书房,见书案上留着一封信,那不识字的小厮根本不认识信封上的“留别”,权当做哥哥通宵所作的绝世佳作,心里一片了然,自觉哥哥怕是做了传世诗篇心中激动,一心以文会友,忘了带上这诗,自己作为主子最贴心的的小棉袄一定要帮主子瞒好他的粗枝大叶!于是这小厮立刻带着这书信报告父亲:“大公子自己早早出发了!”
父亲心里有些嘀咕,他没想过他的好大儿居然也有懂得他良苦用心的一天,还想着路上躲在车里帮哥哥改改诗呢,得知既然哥哥已经出发只得作罢。不过这样他躲在车上的意义也就没了,只好不动声色地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转身和母亲说:“那夫人也出门罢。”
小厮当然没在赏花会上找到哥哥,其他人笑话哥哥:“怕不是不敢来了吧?”
小厮气不过,拿出哥哥的留信说哥哥就算不来也已经把诗写好了,被周国公三公子一把抢过:“我倒要看看他能写出什么东西。”
信封里居然真的是一首诗。
“诗文锦上花,河山风中沙。男儿当执刀,卫我天下家。”
于是,整个京城,御史府是最后知道我哥哥投笔从戎的府邸,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是最后知道哥哥投笔从戎的人。
楚穆侯闻诗落泪,不顾刚刚有孕的夫人和年幼的女儿,主动请缨,往日门可罗雀的征兵处居然排起长队。
最后甚至圣人也知道了这首诗,大笔一挥,赐字关府“忠勇之家”。一时之间京中投军之风盛行,圣人大悦,赏赐如流水一般进了御史府。
于是父亲想偷偷把哥哥从军中拎回来的算盘彻底散珠了。
之后的三年,每一天,整个关家都是在“等信”中度过的。等哥哥的信,也等将军的信,既等家信,又等……死讯。
也许是哥哥的天分真不在文,也许是他那蹩脚的打油诗让上峰对他多有关照,他从普通的兵卒升到了百夫长,再是千夫长……直到三个月前,他在信里写道,他献计取了北戎二王子项上人头,已为副将,北戎退兵,三月后回京。
这一次看过信后,父亲没有如释重负,母亲也没有哥哥归家的喜悦,我突然明白了。
圣人需要的,是关家的“忠”。关家的“勇”,理应被祭旗。
哥哥应为国尽忠,关家不应忠孝两全。
而京城的关府还挂着御笔亲书的“忠孝之家”,没有死在战场的哥哥,最大的可能就是,死在归程。
上次收到哥哥手书已是三月前了,是否阴阳两隔只看今日。
出人意料的,哥哥回来了,和父亲一起。
他长高了,扶着父亲,像是扶着牵牛花的墙。
父亲走进正堂,坐在太师椅上,接过母亲手里的凉茶往地上狠狠一摔:“跪下!”
哥哥没有犹豫立刻跪了下去,碎瓷片就在他的膝下,战甲下的白棉袍晕开一滩血。
哥哥变了,他不会像以前一样笑嘻嘻地抱着父亲的大腿让他“饶过孩儿这一次”,他像是一柄沉默的刀,不知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是我知道,他长大了。
妹妹眼尖,也注意到哥哥的腿,立刻嚷着“等了一个上午,怎么还不摆饭。”
母亲狠狠瞪了父亲一眼,赶紧把哥哥扶起来,嘴里念叨个不停。
而我赶紧喊来管家:“摆饭!”
这一餐饭,我们都默契地没有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向来古板的父亲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训斥我和妹妹,在一边看着我们姐妹问东问西,听哥哥一边吃饭一边和我们讲在边关的见闻。
从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到民风民俗,我和妹妹听得津津有味,一顿饭其乐融融。
直到父亲问他:“你何日回防?”
哥哥愣了一下,回道:“总要修整几月。”
妹妹却不依:“为什么哥哥还要走啊?哥哥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我敲了敲妹妹的头,憧憬地问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啊?感觉好好玩啊!”
我被哥哥用筷子狠狠地敲了敲头:“边关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等战事彻底平歇,我倒是能带你看看去。”
于是哥哥被我娘敲了头。
“阿芮还有几月就要及笄了,哪里能和你瞎逛,要是可以,你不如留在家中陪到阿芮及笄。”
“阿芮已经要及笄了啊。”哥哥后知后觉,“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礼物。”
哥哥说完后,气氛莫名其妙地冷了下来,我有心再提起几个话题,但感觉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心不在焉。
一顿饭将将吃完,就听到前院通报有公公传旨。
父亲了然,对哥哥道:“怕是你的加封圣旨,不必惊慌,”
哥哥轻轻点头,和父母告罪,回院子换件合适的衣服。
我托腮坐在桌前,哥哥真的长大了。他变得成熟稳重,知进退,守礼节。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哥哥很快就回来了,曾经的家中袍子短了一大截,父亲皱了皱眉,催着我们到前堂接旨。
果然,哥哥被封为安抚使司副使,圣人念哥哥辛劳,特许六月后归营。
“臣,接旨。”我跪在母亲身后,看不到父亲和哥哥的脸,我不知道“六月”这样一个时间是否因圣心不满,但我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时间。
但总归能在家里过个年。
哥哥接过圣旨,母亲身旁机灵的丫鬟不动声色悄悄从人群后绕过,袖子里是藏好的金叶子。但没等她绕到最后,我就感受到了前面公公灼热的视线。
“咱家还没恭喜关大人,得了一双好儿女,当真是好事成双。”
“公公谬赞。”父亲低头笑道。
“咱家可不是和大人说笑呢。”公公笑的谄媚,“关府嫡长女关芮剪接旨!”
啊?怎么还有我的事?母亲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走到最前面与哥哥擦肩而过,哥哥脸上的疑惑被他用低头隐藏。
“臣女接旨。”装作落落大方地跪在最前,把头和情绪一起掩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关芮剪娴熟大方、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五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关芮剪待宇闺中,与皇三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关芮剪许配皇五子为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十一月完婚。”
“谢圣上隆恩。”接过圣旨,我往后瞄了一眼,果然母亲的丫鬟已经呆住了,我解下腰间的素色荷包,那本是想让哥哥带我出街玩耍才准备的,我将他递给传旨太监,:“公公辛苦,这点薄礼算是我请公公喝茶。”
“关小姐不必如此。”传旨太监假意推辞,母亲已经反应过来,站到我身边轻轻把手放在荷包上:“公公不必客气,今日关府双喜临门,公公这喜钱,可不能不收。”
传旨太监这才把荷包拢进袖子,和母亲行礼,母亲挽留道:“公公不如进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传旨太监这会是真的在拒绝了:“咱家今日出宫就先往关府来了,还有几家要去呢。”
“那就不强留公公了。”母亲把传旨太监送到府门,关好府门后才看着我欲言又止。
父亲立刻扶住母亲:“夫人不必多言,我们回房再叙。”
哥哥走到父亲身旁,和他比了个“二”的手势,被父亲狠狠一拍:“先回房!”
五皇子……我对这位尚未封王的皇子毫无印象,不过我知道另外一个人。
“殷家姐姐就是这位五皇子的正妃吧?”我问满脸忧色母亲。
草草用过晚膳,母亲在我的房间与我长谈,而哥哥正在父亲的书房议事。
母亲神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早知就将你的婚事定下了。”
“无妨,不是我就是妹妹,否则就是哥哥了。”我摇了摇头。
提到哥哥,母亲更是落泪:“要是他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哪里用我们全家提心吊胆这些年,还要让女儿做……”
我连忙打断母亲:“殷家姐姐与皇五子青梅竹马,我又与殷家姐姐交好,这倒是让我两难。”
“你若进府,无需考虑他们男人的事,自己小心即可。之之是个好孩子,她也知皇命难违,你又与她是手帕交,想必她不会为难你的。”
“女儿晓得。”我回道。
“你父亲与我交代,现在定王与简王交锋难分高下,五皇子又是定王殿下亲弟。圣人现下身体康健,想必日后早有安排。若是定王自不必说,若是简王登得大宝,你怕是要随皇五子远赴封地啊。”
母亲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我赶紧安慰道:“那不是正好遂了我的愿,说不定他只是碍于圣人面子,只想和殷家姐姐双宿双飞,等到圣人殡天,就把我放出府,正好我可以找哥哥游山玩水。”
母亲见我没有哭天抹泪,也慢慢放下心来,忍着眼泪与我交代其他事情:“这次和你一同入府的还有汪家三女汪树,这孩子素来温和,但也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若被欺,只管打回去,不必忧心家中。”
“好啦,娘,女儿晓得的。”我紧紧抱着母亲,我没有哭,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如果有眼泪的话,也许是为了殷家姐姐吧。
及笄后一月,十二月八日,就是我出阁的日子。
点翠的偏凤,五股珍珠流苏,水红色的衣裙,淡红的小轿。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五皇子并未亲迎。
就算这样,哥哥还是执意把我背到轿子前,哥哥的背又大又宽,让我想起三年前踩着他的肩膀翻墙,他疼得龇牙咧嘴。
“不要担心家里,家里有我。”哥哥说。
我说,好。
当时的我不知道,两年后的十二月,会有怎样的大事。
当时的我不知道,人心易变。

【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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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d里好好的首行缩进怎么复制过来就没了!我摔!(捡回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