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十二)
而另一面,柳霜眠里里外外找了一大圈都没发现玉簪的影子,别说有多郁闷了。早知道还不如早早送出去,哪怕对方不收,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意。现在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回到屋中却不见杨若清的身影,而浴桶中的水早已冷透,而他换下的脏衣服还挂在屏风上。他忘记了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更不会有下人专门收拾。他也不好厚着脸让杨若清替他洗脏衣服,所以得趁着杨若清还没回来赶紧收拾好。
不知不觉,天也暗下来了。也不知是杨若清特意交代了厨房的人,居然还有人给他送晚饭过来。当然了,没法跟霸刀山庄专门给他做饭的厨子相比,勉强果腹罢了。
“哎,他平日里就吃这些东西,难怪长得这般瘦弱。以后我定要把他接回霸刀,好好补补身子。”
柳霜眠夹起一筷子青菜苦着脸说道,好久没吃上长歌门的饭菜了,依然是那么的难吃。厨子的手艺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亏得这帮人天天吃都不会觉得腻。勉强吃了些,再也无法忍受这清汤寡水,柳霜眠就把剩下的饭菜偷偷倒了。真是的,还不如杨若清给他做的云吞好吃呢,也难怪方祺那小子也会当成宝。
等待真的是一件非常磨人的事情,尤其是杨若清根本没告诉他回来的时间。他就像是望夫石一样盯着门口,就希望杨若清早点回来。刘老头也真是的,就不能喊别人去帮忙,每次这么乱七八糟的杂事都是找杨若清做,搞得他好像杂工一样。不对,杂工还得给工钱,他这完全是把杨若清当免费劳力。
越想越气,可他一个外人也插不上话,只能干生气。罢了,早点睡吧,也许刘老头把人留下了呢。他们一个个防贼似的防着自己,生怕长歌门的弟子沾惹了自己的脾性,坏了德行。
杨若清准备了两条被子,把新的那条让给了自己。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争,柳霜眠猜想他这些年过的都是这样的苦日子。于是,他将自己那条摸着较厚的被子与杨若清的互换了下。
脱下外衣靴子,柳霜眠直接躺到了床上。床板硌着慌,他原以为杨若清作为长歌弟子应该过得比他们这些来求学的好一些,没想到还不如他们呢。杨若清盖的那条被子薄得很,也就夏秋时节可以用,稍微冷一些就扛不住寒了。
柳霜眠将自己裹成粽子一般,倒不是因为真的有多冷,只是这上面有杨若清的气味,阵阵似有若无的花香萦绕鼻侧。其实他有过怀疑,就算常年侍弄花草,也不可能身上时时刻刻都有花香。除非是……
这个念头他曾经冒出来过,可想想却觉得有些滑稽。长歌门那么多同门都没觉得有疑惑,他莫不是想疯了?所以一次次刻意的接近,想要证实心中的疑问,却也害怕弄巧成拙,反而伤了彼此的情分。
房门没有关,桌上还特意点了一盏灯,就怕杨若清回来的时候看不清路。柳霜眠虽然平时粗枝大叶,但也有份细腻心思。可由于多日疲累,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大概唯有在梦中,他才能一偿心愿。
杨若清回来已经是很晚了,刘夫子特意留他吃了一顿夜宵算是酬劳。他不好拒绝长辈好意,便对付了一碗,滋味当然不用说了。没想到快到屋外的时候还见着屋子里燃着的烛火,莫非柳霜眠那个家伙还没睡等着自己?
杨若清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自作多情,也不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重要,放平心态就好。所以当他踏入房门后,见到的便是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柳霜眠。果然,还是不要抱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这样就不会太失望。
柳霜眠这家伙睡觉也太不老实了,跟条蛇一样在床上游来翻去,把床铺弄得皱巴巴的。杨若清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搞不好到了半夜里就一脚将自己踹下床去,到时候不想打地铺也只能打地铺了。
不过仔细看了下,他身上盖着的不是自己的被子嘛,他分明有拿了条新被子给他的。哎,这家伙的所思所想果然不能以常理揣测。自己也忙活了一天,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若是不洗一洗,怕是晚上睡得也不安稳。
好在他今天热水烧得多,不然他就只能干搓了。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保持清醒,否则一脚踩空就糟糕了。他与柳霜眠不同,沐浴的时候喜欢放很多东西,尤其是一些舒筋活络、祛风除湿的药草,对他的身体都是大有裨益。谁让他从小就身体不好呢,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达到普通人的身体标准,还得事事留心,不能大意。
夜半时分,水声阵阵,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身姿曼妙,令人遐想连篇。杨若清虽然关上了房门窗户,却防不住屋里的人。
柳霜眠看上去睡得很熟,可这些年来他勤于习武,没有丝毫懈怠,稍微重一点的声音都能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杨若清沐浴时发出的声音他自然一声不拉地听进耳中。
心中的渴望之情无以言表,就好像那一年。他刚刚分化成了天乾,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杨若清。可偏偏那么不凑巧,他闯进来的时候杨若清也在沐浴。虽然隔得很远只能看到个轮廓,可那时欲望的种子便种下了。
他犹记得自己跟见了鬼似的,连招呼都不曾打就急匆匆地退了出来,满脑子都是不该有的画面,甚至还流了鼻血。这么丢人的事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杨若清。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老脸可没地方放了。
现在的境遇也没有比那时好多少,他睁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光是听着声音就让他心痒难耐。顿时他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可能会被发现,可身体却比脑子更快。柳霜眠已经赤着脚跳下床,蹑手蹑脚地跟个做贼的一样,悄悄地蹭到了屏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