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桃文】温迪想让爷成为四风守护

温迪偶尔会回忆与旅行者的初遇。
那时深渊巫师召唤的冰霜在气流扩散下如蝉翼般剥离落下,而他回头时只见法师已距他不过咫尺之遥。
飒!
温迪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惊艳卓绝的剑光贴面而过。
而后刀锋出鞘,狂风轰鸣,剑气凛冽仿佛贯天穿日,瞬间之后,撼动峡谷的巨声响彻云端。
深渊巫师在风消散时被弧光劈作两半,荧握着剑似金白蝴蝶在簌簌落花里轻巧落到他面前,届时温迪才发现江南断桥残雪的烟雨与大漠旷远呼啸的疾风,都巧妙敛在女孩的眉眼中,对他伸出手,而后一笑生花。
“你没事吧?”
温迪只感到世界沸反盈天的声音都被你一刀斩断。
在静默寂渺里,素来倾听信徒愿望的神,在第一次被他人保护时,却只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
而现在温迪站在教堂的最高处,闭眼等待着旅行者启程时刻的到来。
众人的祝福随风抵达他的耳畔,可男女老少各异的声音里却独独没有旅行者的。
他疑惑地睁开眼,恰好掠过烟火缭绕人群与荧对视。
“巴巴托斯大人您似乎说过,如果需要您更努力一点,需要展示像虔诚、热爱的情感,那你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我的信/仰?”
—— 诶、诶诶诶诶??
风神被这句话惊得差点从高空坠落,而稳住身形的瞬间,荧朝着教堂方向挥了挥手,轻轻吟唱起那句离别的歌谣:
“我知道有数不尽的春天会来,我不会再与你相见,但我期待与你的重逢。”
告别很容易,可告别后思念的梦却极难处理。
当荧第七次在梦里看到在蒙德弹奏诗篇的温迪时,也开始不由自主思考其中意蕴。
旅行者尝试握住他的手时,温迪却似风般消散在梦里,而长梦也似游鱼从她指尖溜走,一直蒙蔽你双眼的夜色皆数退去。
荧才知第七夜已结束,而代表周而复始第八曰到来了。
日轮初升,云层渐缓消散,阳光被璃月楼阁镂空的装饰切割成细碎的跃金洒在地上,荧避开重重人影,抬头挺胸,表情肃穆地往纷繁复杂的法阵里掷出纠缠之缘:“是时候了。”
“宣告 —— 涌动之风关闭四方之门,荒野万灵听凭风引,于虚空中显现,跨越蔷薇沉眠,连通无上门扉,若你愿认同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吧。”
伴随金光闪烁,而后核心绽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璀璨得在一瞬将所有声音一同隔绝。
伴随四方之风凝结,原本幽暗的房间倒映出温柔的日轮,人影在变缓飓风里缓缓降下,取下兜帽的同时,世上所有的春天伴随他带来的暖风回到永久冻土上,而少年神明仿佛正从极尽一生的长梦醒来。
绝世童话作家的撰写的故事抵达终点,天才戏剧家在结局处适时引发雷鸣般的喝彩。
而此后的故事,将交由吟游诗人来叙述,直至造就恢弘的史诗。
温迪的双眼缓缓睁开,他像初到世界温柔无知的孩童茫然地扫视周围的环境。
可当与荧的目光糅合在一起时,属于人类的情绪,终让那双眼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面对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神明,荧却迟疑地仰起脸询问,“巴……温迪,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可是我的荧。”
扩散翻涌的气流在他落地时消散无踪,这瞬间后万物息声,似风翱翔于天际的神明已看到结局,他完全被这些细碎恋情牵绊束缚了,但头一回温迪想到,这并非是不甘亦或愧悔之事。
曾经的风神叹息着,随后似笑非笑抬眼时,伸手撩/起你的一绺长发,将情感放进随风而散的口勿与回答里,“你的一切,我都与有荣焉,无论前路艰险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愿你前行之路上风护佑你。”
旅行者不再犹豫,握住温迪的手,不似梦中最后消散的风,面前的人用鲜活温热彰显着自己的真/实。
荧吸吸鼻子,感知到有水珠从脸颊上滚落,“你是真的!”
“诶嘿~瞧你这担心的模样,我当然是真的。”
历经足够漫长的旅途,跨越沙与海,途径绮丽的极光和炙热的雨林,见证过燃/烧殆尽的恒星与化为白纸的宇宙,神终于在亘古的温柔和冷漠外体验了爱,这份感情让自诞生起便无拘无束 自/由散漫的风,主动回握了女孩的手。
万里明月与天上晨星共同翻过断章,开始书写崭新的关于记录者与冒险者爱与希望的物语。
这个故事无关拯救与被拯救,渺小又任性,没有被吟游诗人传颂的资格,却用折射的光芒吸引了神明的视线。
但荧不知道在梦里无师自通地理解的召唤母本是残缺的、
阵法与温迪并没有真正建立联/系,若温迪指望其自主修复,多半得和你上演天人永隔的戏码,除非他本人藏在阵法里,否则整个璃月都会得知旅行者召唤暴死的消息。
徒步赶往璃月是件苦差事,需穿越山川海洋,当温迪站在璃月最高峰时,星夜浩瀚遥远,似无尽澄澈的碧海,庆贺的歌谣与祝福在空气里飘荡。
温迪避开人眼蹑手蹑脚溜进阵法里,他时间掌握得刚好,前脚踏入,你后脚便抱着原石走来,投入的原石还没有落地消失,以假乱真的橙金光晕便如浅海浪潮,在房间内波动四溢。
他听见女孩在梦里无声的祈愿:让我与他重逢吧。
于是温迪翩然而至。
不同于你想象的重逢,温迪届时对你轻轻眨了一下眼,而后嘴角噙起渐浓的笑意。
“你不是想要我吗?荧,现在,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