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我来也第四章②
第四章4－2慧明口中的故事
听完杨大人的奇闻，慧明若有所思，随后说道：“你说的那个独眼怪人，昨日也来到过此处。”哦！杨传开听完心头一凛，而慧明则是接着说道：“昨夜晚间，贫僧像往常一样在佛堂诵经，忽然感觉到有人偷偷的闯入了佛堂，我就说了一句：“梁上的君子，出来吧！”这时候从那边也就是杨大人你身后那个位置的柱子后面闪出一条人影。
他几步就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他左眼带着眼罩，穿着打扮和杨大人说的别无二致，他坐下来对我说道：“大师法缘深厚，在下佩服；我来此不为别的，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大师帮忙。”见他面带愁容，身上有些许酒气，便问他何事；他说要我诵经为他的一位朋友超度，我问他是什么样的朋友他不肯说，只说是他的朋友第二日就要开刀问斩枭首示众了。”随后他的苦苦央求着我答应他。我见他如此虔诚就答应了下来，随后我与他闲谈，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独眼怪人：在下本是一介山野草莽，在尘世之间浪荡无所依。那日，我在雷家的赌场里喝酒耍钱，见那赌骰子的桌子比较热闹便挤进人群，到了荷官面前要与他对赌斗单双，那些人见在下穿着穷酸纷纷讪笑，我毫不在意，从怀中拿出全部钱财押了单数，和他拿起骰盅，摇了一会之后，我们同时打开，我的点数是九而他则是十二，他要伸手就要拿走我的钱，我用手杖压住了他的手道：“先生久居名利场，算路绵长在下佩服。”
随后我拔出刀斩开了他的骰子，里面果然是灌了水银，那些赌客们被我的举动给吓坏了，纷纷逃窜出了赌场，有一位打手在背后揪住了我，被我抓住了手腕一个过肩摔正好将他砸在了面前的赌桌上把桌子给砸成两断，随后我站起身借着酒劲打倒了赶来的打手们。
而那一众人中带头的是一个胖子叫雷振。他被我吓的在原地不敢动弹，但当酒劲退去之时，那县里的官差赶到便将我捉了回去，酒醒之后我不愿意多说什么，也无意与杨大人为难，便被羁押了半月。
刚进去的时候牢中确实有一众恶徒与我为难，世人常说狱中如十八层地狱，狱中所关之人具是恶鬼夜叉，而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些土鸡瓦犬罢了，他们大多吃了洒家一顿拳头便老实了，只是有一日那些被我教训的人对我群起而攻之，我便施展我早年间学的沾衣十八跌教训了他们，他们便再也不敢与我叫板了，我在牢中得吃得喝倒也快意潇洒；只是这每日半百的杀威棒道真是让人疼得厉害。
半月之后我便出狱了，杨大人过来送我，还给我川资路费，这杨大人为官清廉，我见他眉宇间多有忧愁而面目间少有傲气，不禁对他心生敬佩，他劝我早日离去然我却并未如他所愿，就在当夜潜入他家，我想要与他再少叙几句做个道别。却万没想到，竟然在无意之中让我听到了杨家一件不幸的大事。
我听见杨大人在屋中长吁短叹道：“世事难料啊！真没想到，我借了许多本钱置办了这些货物，没想到却半路遭劫，如今只怕是还不上了。”要不再找找？杨家夫人问道。
杨大人长叹一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一伙绿林人劫去的？现在再找只怕是大海捞针啊！”杨夫人接着说道：“你在此处做总捕多年难免得罪绿林中人，这也是没办法；只是我在想我们的孩子杨达，他以失踪多日，不免让人担心啊。”
杨大人听到这里脸色大变，怒道：“若是他在，他赌输的那些也是够本了，这逆子你休要再提。”说完还咳嗽几声。我听到此处心中顿生行侠仗义之心，我要为杨大人还清他欠下的债务。
我听到这里问他：“那你要如何替他还清债务？”
那雷振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定然是敛了许多的钱财，那么在下便要去找他借钱，我借着夜色找到了雷府，逾墙而入，他手下那些个打手们正在一间屋舍的门口喝酒，我偷偷的潜了进去，家奴们发现了我，我用手杖打晕了那一干人等，随后我走到旁边的屋中，发现，屋中吊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
我想他一定是被雷振强行抓回来的可怜人，就顺手砍断了他的绳索。走出屋，那一众打手已经闻讯赶来将我围困，我持杖上下翻飞打散了众打手一直杀到西跨院，我见那些杀手四散逃命便开始寻找钱财，终于在一间屋中找到了一箱黄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布口袋将金子往里放直到塞不下为之，将口袋装满就准备离开。
我走过西跨院，到了正厅，那雷振正在房中与雷府管家聊天，我这才知道，原来大人的货是他们劫的，我踢开房门一杖砸晕了管家，冲着雷振逼去，他被我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被我逼到了墙角，祈求我饶他性命。我丝毫不理会他，拔出杖刀一刀狠狠刺进他的心窝，随后将刀恶狠狠的一拧又拔了出来，结果了雷振这个恶霸之后我走出了雷府，其实我本只是求财无意杀他，可是他陷害杨大人这事让我十分的不忿，我一气之下便解果了他；也是怕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就在我即将要走出阎府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那人自称周宇文，是雷家的请的枪棒教头。他说他有妻儿要养才委身与雷府见我潜入府中被雷府打手包围他不屑于以多打少所以没有出面。
我问他那为什么现在又敢到我的身前来了。他说，他既然委身与雷府就应该要恪尽职守，说罢。他拔出刀拉开了架势，他使了个夜战八方式，刀直奔我的面门而来，我闪身躲过，他见刀招走空，翻转刀身再一次向我逼来，我转身避过锋芒，随后起脚横扫他的膝盖然后侧踢一记窝心脚正中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他再次起身持刀砍向我，我转身躲过刀锋随后拔刀砍断了他的腰带。我收刀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他让我杀了他。我说道：“你有妻儿要养又何故要寻短见？”他听我说完之后不由分说便自刎而死，而我当时却没能阻止他真是可惜啊！
我再一次来到了杨大人的府上，忽然斜刺里杀出另一个黑衣蒙面人，他将我撞到与我在地上翻滚，我一脚将他踹开，起身拔出刀来与他战在一处，他的武艺稀松平常，只是拿着刀胡乱朝我挥舞，我右手用刀架住他的刀，左手用刀鞘轻轻一拍他的腿就打倒了他。就在我要一刀结果他的性命的时候，杨大人从屋中走了出来，看来是被打斗声给吵醒了，那蒙面人好像很害怕杨大人，见杨大人出来急忙起身逃离现场。我见他走的快便也不想与他纠缠任他离去，心想或许刚才那个人应该只是个小毛贼吧？我见到了杨大人，把钱扔下抱拳拱手对他说道：“这袋中的钱有人取之之于民，今日就用之于大人了，大人尽管取用吧！”说着我转身走到院墙旁翻过墙头离开了杨大人府邸。
那独眼怪人还想接着说下去，就在此时，我寺中的一位知客僧来到门外扣打门环。我起身去询问状况，他告诉我说京城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前来借宿，我听说是京城来的官不好得罪也只能吩咐他让他叫醒寺中僧侣好生款待。等我吩咐完之后回头再看那独眼怪人早就踪迹全无。
“这么说他就这么走了？”杨传开急忙问道。慧明点点头说道：“正是，他只说了这点，还没说完就走了，大人今日前来，老衲方知他昨日所说绝非妄言。”杨传开愣了半晌抬头说道：“我大概是明白了他是为了我才去雷家抢劫钱财，又为了我杀了雷振；可是我有一事尚不明白，为什么犬子会被当成朝廷重犯枭首示众呢？这和那怪人有何关联？”慧明摇摇头道：“阿弥陀佛，老衲也暂时未参透这其中的玄机。”随后又对杨传开道：“阿弥陀佛，既然大人有求于我，那么老衲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令郎度化；至于这事情真相嘛，早晚会水落石出的。”那就谢过了，杨传开说道，起身准备要走，慧明说道：“阿弥陀佛，大人天色已晚，如不嫌弃就在鄙寺暂住一晚吧。”杨传开起身道：“不用了，多谢大师好意。”说完后起身推门走出了佛堂大踏步走了出去。
慧明大师目送杨传开离开，随后他找出一本《地藏本愿经》开始超度亡灵。随后他净手焚香，捧过来木鱼，左手撵动念珠，右手敲打木鱼，念起了经文。一个时辰念完了经文，慧明大师起身离开佛堂径自回禅房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