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同人文#17
十七
3月28日
这两天患者有明显的减少,这只能代表一件事,流感总算结束了!这些天来经常性的熬夜,被半夜喊起也不知有多少次了,休息真的实在是太少了!还好希尔薇学会了做饭。
其实也蛮令人惊讶的,我似乎并没有教过她,也没打算让她做,毕竟拿起锅子似乎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已忘记是哪天的一个上午,如常规的,没有赶上正常餐点。当我四处寻找希尔薇问想吃什么时,她却从厨房中走出,给了我一个小惊喜——卖相不是很好的三明治。却完全没有做自己的份,当我问起时,她只是笑着以一句不饿回应,接着她的肚子就无情地背叛了她,大声的抗议了起来。那好像是希尔薇第一次脸红吧。于是我只好揉揉她的脑袋,分享了这份小惊喜。
自那以后直到现在的将近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当我忙于工作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时,希尔薇总是会适时的做好餐点。哪怕有几次食物还是夹生的,而且她每每下厨,总会出现点奇怪的动静,同一道食物她甚至可以做出十几种不同的味道。不过当面对她以既害怕又期待的眼神询问如何时,我的答案很统一——还不错,如果稍加改进就会更好......
傍晚,离着太阳落下还远。
自希尔薇可以真正地微笑那个早晨起,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天了吧,她在干嘛?
我的视线在屋内扫视,在二楼走廊旁发现了她的身影。女孩正在擦着楼梯的栏杆。我发誓绝没有给她分配这么多的工作,她好像说过要帮我做一些事,然而到了现在却一刻不停地工作,想要证明自己价值也不用如此吧......
“希尔薇。”我抬声喊道。
“是,先生。”女孩抽身,放下布条跪坐在楼道上回道。
“家里吃的不多了,想和我去买一些吗?”
女孩明显的一喜,却犹豫了片刻,看了看身边的布条。“不......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做。”她的微微落寞哪能骗的过人?
“换好衣服,跟我走,我一个人提不了那么多东西,需要你的帮助。”我摸着下巴,面色凝重的说着。
女孩小跑着走了,又忘了什么似的小跑着回来,抓起杂物蹬蹬蹬下了楼,厨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片刻两手空空的希尔薇又小跑着换了衣服,最终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我面前。
明明是想要出去,却要憋着自己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
“出发!”
“嗯......嗯!”
傍晚的叫卖声,年纪大点的妇女们和商贩讨价还价的声音。小孩子咯咯的笑声,几个大叔的谩骂声,融着果香,蔬菜的独特味道,直冲人的头顶,这就是格林尼中央广场南边的集市,早晚的固定时间里,总是充斥着这种能把人颅盖掀开的感觉。我发誓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先生,那是树莓吗,看起来红红的好像很好吃,不过那个黑色的斑点有点可怕。”一路走着,希尔薇不时对路边常见的水果惊叹着。每当她见到不认识的,我都会买下一两个让她尝尝味道,冠以一个单纯想买但是不想吃的名头。
直到她吃到一颗青色的树果,酸的小脸儿都皱了起来,咽不下却一直不敢吐只能憋着。瞧着她的脸色由红变白......强忍住了笑意,我能说什么呢,只得轻拍了她的背,这才让她吐出来。
希尔薇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又瞅了瞅地上的残渣。一番挣扎后竟要蹲下伸手去捡起。却被我急忙提起领子往前跨了两步。见她还想回头望去,我轻敲了下她的头。
“掉到地上的东西就已经不能吃了,知道吗希尔薇?”我略微展现出一点不悦。
女孩抱着脑袋,瘪着小嘴,开口道:“因为是先生给的,明明不想浪费的......”说完还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包含的尽是自责。
我揉了揉刚才敲的位置,没有用力啊,弄疼她了吗?
正当我想给她普及一下基本卫生知识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前方响起。
“您好,医生,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一身风衣,帽檐压的很低,皮鞋磨得发亮的男子向我们走来。正是把希尔薇带来的那个商人。
“托您的福,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日后定会感谢一番。”说着无营养的客套话,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吵吵嚷嚷的地方。希尔薇藏在我身后,揪着我的衣角,偷偷观望着。
面前的男人脱下手套,右手在衬衣上蹭了蹭后伸手:“奈高.提亚特。”
真是个天生的奔波的命。名字都和商人离不开关系。
“斯特尔德医生,多余的话在下也不赘述,相信您也没有时间去听。是这样。米坎那有位了不得的先生得病了,看遍了名医都没用,因此我就想到了您。您的医术可比我见过的那些玩闹之人高明了不知多少......”
男人的嘴巴不停歇,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皱眉以表示不悦。
“哦,真是该死,这些事实我都不必说;那位先生愿意出很高的报酬,如果您能治好他的病,在下想到您医术高超,更是救过我的命,连着颠簸了三个小时的马车才到了这个地方,去您的房子拜访没有成功,那真是太遗憾了,于是我赶忙来了市场想给您买点东西,还......”
他是在故意拖延吗?想要拖垮我的精神?这可不是什么礼貌的事。至于他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嘛,商人的消息总是最灵通的。
“咳咳咳,抱歉,提亚特先生,我现在的钱够用,您说的太过了。”
拒绝之意溢于言表,男人仅是压了压帽子。
“哦,抱歉,斯特尔德医生,是在下失礼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在我这里购买,价格的话......就给您打八折,我这里有工艺品,珍禽异兽,稀有植物,以及......”
“古医药学典籍。”他来之前定是打听过了我的底细。后面两点确实对我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我刚好弄到了整片大陆最后一本医书。我家地下好像已经有了数十万本医书了,还好我每次得到时就翻开看看,看完再扔,您知道吗,那些书里有......”试探永远不嫌少,顺带恶心一下面前的男人也不错。这也算是绅士的回礼吧。
男人眼角抽搐,面色却不变。“认真”听完我说了一遍我自己都烦的草药类型后,从怀中摸出一本书,要送给我以示再次感谢救命之恩。
果然是有备而来。
封面已严重磨损,仅剩下两个古体字,快乐之源。随手翻了两页,上面竟有大半是从未见过的药草!我信手扔给希尔薇,相信她替我保管好的。
一番谈论我们回了家。
这次试探也并非没有任何意义,他开出的条件的确吸引到我了,一车的医药学书籍、以及一个最为有用的消息——他所说的那位先生手中有着完整的记载埃斯特提拉花的书籍。
至于那本书,就作为马车上的读物吧。
不过在那之前,可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毕竟,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不能相信任何人。
第二天。
舟车劳顿,马夫在外不时甩鞭,绽出阵阵音爆,这才堪堪能在正午前到达米坎那。
到了目的地后希尔薇好像有点晕车,小脸惨白,下车哇的一声就吐了,晃晃悠悠的打了几个转儿扶住了我的胳膊。至于为什么带她来嘛,也只是单纯的不放心罢了。
不放心吗?我何时如此落入俗套般染上了人类的复杂心绪这个恶习呢?
见她如此惨状,我婉拒了商人想要继续乘马车去的意愿。转为步行,而他也仅是笑容一僵便也不做声,抠了几个子儿出来扔给了马夫。
不愧是布尔格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城镇。哪怕已是休息时间,街道上却不落清闲,人们快步走着;抬眼望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标志性的建筑,圣幕郎洛尼希斯大教堂的尖顶塔楼。环视身周,道路两旁列着一排三层左右的连栋楼,那绝对不会是穷人住得起的房子。墙面刷着米白色的漆,不过在檐下或是石柱与墙面交接的角落,成片的灰黑色污渍舒坦的贴合着。屋顶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码上一排烟囱,却仅有少数冒着烟。
然而正当我要给希尔薇介绍一下这里的环境时,从连栋楼的边缘驶来一队......马车?待其接近,我方才看清,竟是三个用铁链拴在一起浑身满是鞭痕的人,带着马的嚼子一步一挪地拉着后面的车厢,还有一个强壮的青年男子趴在地上,背着一只大狗,一手一脚和拉车的三个奴隶以铁链连在一起。大狗的口水不断地流着,滴在了那个那个男子的头上。
是奴隶们吗?让人拉车,狗骑人,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无趣的想法。
牵着希尔薇的手微微颤抖,她直直的盯着驮着狗爬行的青年男子,她的目光引来了那个男子的注意,他看向希尔薇的瞳孔一缩。身形一滞后无力的转头继续他的动作。
他们是认识吗?不过希尔薇也没有要求,估计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密切。
我们他们擦肩而过。
“希尔薇,刚才那个人是?”
我问道,然而她刚要开口,身后突发巨响。
商人回头,然而略一思索便可以得到的答案,没有必要再回头确认。
想来爬行男子的一顿,直接将他右边的奴隶扯倒, 引发了连锁反应般奴隶们都趴伏在了路边,车厢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身后传来大声的喝骂声,鞭打声。我只按住了希尔薇的头,让她别去看。眼见希尔薇并无多大反应,我已没有兴趣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了,也许和她一样是那个暴君的遗产。
我轻拍她的背,笑着对女孩说:“希尔薇,我问你一个事情。”
女孩被我半推着走着,远离那场“阶级斗争”,她疑惑地眨了眨眼,仰头看着我。
“如果你掉进了泥坑里,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出来,你还会想要再跳进去吗?”
视线里,不远处是一座庄园。
“不会啊。”她眼神中的疑惑更甚。转而明白些什么一样,垂下了头,状若思考。
面前已是那座庄园,看来这里面就是商人所说的了。
希尔薇的眼神中仿佛有了一片落寞,已达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了,毕竟对于脑海中只有一些印象的人,并不值得她去浪费太多的精力。
入园, 这栋横断两条街的圆形建筑属于一个名为奥格斯.丁提尔.耶米奇撒尔的大公,略作诊断,只是过敏现象而已,难道那些给他看病的都是傻子吗?我想着。制药后喂其服下,本看着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难以呼吸的耶米奇撒尔先生片刻就可以说话了。邀请我作为他的座上宾。
然而我并不缺钱,因此婉拒,接着问起了埃斯特提拉花的事情。他只看了看我身后的提亚特先生,他的眼神透露出的片刻茫然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我被耍了。大公瞬间明白,“哦是的,我亲爱的朋友,我曾许诺过,如果有谁能治好我的病,我愿从宝库中给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他说道,派遣两个士兵带着提亚特先生离开,他自己则向我说起了这座城堡的历史。
从满是兽皮的卧室,到充盈着香水味的大厅。我已听得心生厌烦,哪怕那些故事听起来惊心动魄,不过与我又有何干呢?平淡的生活会一直眷顾我的。想着,提亚特已在门口等候,脸上僵硬的微笑咧的更开,都到了耳根,他绝对大赚了一笔。我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耶米奇撒尔大腹便便的外表下隐藏着并不那么憨厚的性格。只因事件末了,大公说要将我的无私和精湛的技艺宣扬出去,让米坎那的每个人都知道。且最后添了句,他是米坎那的贵族中地位最高,财富最多的那个。
言语中无不透露着一件事,如果我不想伸出麻烦这个大风暴的中心,投靠他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平民可不敢求助于贵族的“好友。”
天色渐晚。
“合作愉快,提亚特先生。”我提起钱袋在脑边晃了晃。商人这才掏出一本鞣制羊皮封面做的书,赫然与记载着埃斯特提拉花的那本书相仿,又抻出一张很明显被时间碾过的羊皮卷。
“合作愉快。”他将它们一并递给我。
我有些疑惑,这不应是一个商人会做的,他给的已经超过了所约定好的价码。“您很有诚意,提亚特先生。”话毕,我们分道而行。残阳层染。
思想斗争从未停止,然而这次还是理性输给了现实,在这里住一晚听起来也并非难事。然而希尔薇并不愿意单开一间房,她认为那样很费钱。不过事实很明显不是那样,因为她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会不经意的眼神飘忽,鼻子耸动。经我盘问,这才说出原由——她害怕。希尔薇表示睡地板就足够了,出于一个绅士最基本的对待女性的态度,我决定自己睡地板。
离月出还尚早,我们在街上走动着,吃过晚餐,这才在烛火高悬的华丽建筑前驻足,那是一个剧院,进场观剧竟需要八个普特,一头牛也才二十二个普特而已。
“站住,先生,您可以进去,不过进去之前还请告诉我她的身份。”一个带着高礼帽,长直领子的年轻人指了指身旁写着奴隶不允站着的牌子。瞥了下希尔薇的位置。
“我的......”我本想回答我的朋友,却被内心突然冒出的一个简单的问题问住,希尔薇是我的朋友吗?看年龄她可以做我的妹妹了,然而我没有任何欲望再添加一个家人。可如果二者都不是,她算是我的什么呢?寄养在我家,我算是她的寄宿家人吗?家人吗?
“我的朋友。”我递出一枚坎布提拉给这个年轻人。其实他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又付了八个普特的门票钱,进去了 。
内场分一二楼上下两层。中间敞着红幕布,将舞台裹得严严实实。场中仅有窃窃私语声。戏剧开演。为当今陛下歌功颂德,上演了各层人民相亲相爱,世间一片和谐,无压迫,无剥削,无诈骗,无谄媚,无娼盗,无贫富之分,无地位之距。
我们选了二楼的一个角落,既不靠前,也不靠后。
一楼接近场台的前排中,一个皮草还身的肥胖男人陡然乍起,香水的味道直冲二楼,扎进了我的鼻子。他掏出鞭子甩着抽打脚边的奴隶,空气中发出阵阵音爆,他不住地嘶吼着,大骂着,原因是伏在地上的奴隶侧头瞟了两眼正上演的话剧。剧场的杂务发现了问题一般,急忙赶到,低头问了男人的意见,“扔了,脏眼。”男人一屁股坐回,并无人敢有异议,于是两个杂务一人一条腿,拽着那个被鞭打走了半条命的奴隶,将其拖出了剧场,在一楼的过道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真是一出好戏。
我想着,手横在希尔薇的眼前,让她自己塞住耳朵,不过她绝没有听话,因为她颤抖了。这很正常不是吗,地位,阶级,总是会葬送很多人。
剧情演到一半,我已无心看下去,于是带着希尔离开了这个肮脏的泡沫堆砌起来的幻想乡。我不像其他前来的贵族或是豪绅,为了麻醉自己才来。我甚至连二者其一都不是。不过,无论希尔薇的颤抖或是源自内心的怜悯,我都无法忽略摊到在路边,套着渗血粗布的人。于是我将他带回了家,许是奇妙的缘分作怪,清洗后发现他竟是白天那个驮着狗爬行的奴隶。给其上好药,又给他顺下营养液,单独开了一间房。他的身体壮得很,并不需要连夜看护,只是因为太久没吃饭,加上出血较严重,昏迷了而已。
一切处理完毕,我放眼窗外。
日暮存,云影淡,微光远,星欲现。
天际积压的云层探出头角。也许不知何时,米坎那会迎来一场暴雨。
终是入了夜,我和希尔薇要面对一个问题,我要让她睡床,自己睡地板,因为气候还未真正变暖,她的身体状况我自信比她自己都了解;
然而希尔薇态度坚决,“如果先生要睡地上,那么希尔薇绝不想睡床。”她说着。眼中的坚定让她的眸子从某种意义上变得与蓝宝石一般无二。
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居然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她执意要我睡床,自己睡地板。到最后,我和她让步于困意,各自占了床的半边。我发誓,身为一个绅士,这样做是很无礼的。
夜莺啼啭,婉转动听的曲调顺着春夜的微风徐徐划过树梢,这本就是在他乡中最柔美的催眠曲。
一股异样的感觉袭身,只觉明亮的月光敲了敲梦中的屋檐,我醒了。
鼻尖萦绕着橘子水混着荷艾叶那淡淡的清香,脑海中阵阵眩晕,让我愈发清醒,借着月光,我这才发现,希尔薇竟在无声中整个的伏在了我的身上,似是怕失去些什么般,脸颊紧贴我的胸膛,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脑内眩晕感加剧。
我发誓这不知何时起便留下的病症,着实令我很难受。一接触成年女性我就会眩晕麻痹,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迷。不过为何面对希尔薇也会泛起如此病症?她明明和普通孩子无异啊。
女孩无被子覆盖,长长的睫毛轻颤,似要在春寒下转醒,我只好扯过一条被子,盖在了我们身上,这实在是太荒唐了。不过,也许等她暖和了就会松开了吧。树影从一边慢慢挪动到另一边,女孩终归松开了手,我微一侧身,她到了床的另一边,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过脑中已无不适,困意袭来,我又融入了梦境。
第二天清晨,我悠悠转醒,希尔薇面色绯红,正跪坐在地板上。
“先生,对不起!我我我我我.....竟做了那么无礼的事情。”她眼神凌乱着,加上晨起尚未梳的头显得如此滑稽不堪,她应该也是刚刚醒来。她要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做的事,又会怎样呢?
如此想着,我轻咳两声,“昨天你可整个的爬到了我的身上,把脸贴在了我的前胸,紧到我都为你高兴,因为那个力道说明你身体状态很好。”
然而女孩并没有直接害羞到脸颊发烫头冒热气,反而展颜一笑。
“多亏了先生您呢,希尔薇昨晚没有做噩梦,以前我闭上眼,脑海中涌现的全是过去悲伤的回忆,直到昨天的梦,我梦见了自己在一棵树下,妈妈再给我梳头发,梳完就要走,不过很快她就不走了,我抱着她的胳膊,那个感觉真的好温暖。”女孩的笑容是那样的澄澈,弯起的眼角随着这段话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片深刻的印象。
她竟与我如此相像。
品尝着内心这份因希尔薇的言语而交织在一起的情绪,面前的女孩却并未就此作罢,继续开口。
“那个......先生......我以后可以再......去找您......吗?希尔薇不想再想起之前痛苦的回忆了......不,还是算了,毕竟我只是个......”希尔薇眼神躲闪,想挑战她内心的底线,去撼动刻在她骨子里的权威,却自卑一般,收回了意见。
女孩的言语流进我的耳中,仅昨夜一次的折磨已让我有些无法入睡,心底缠在一起,如同乱麻一般的想法越发杂乱。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就来吧。”我想了许多拒绝的话语,并保证不会伤她的心,到了嘴边却凝成这一句话。混在一起繁杂而冗长的线条在百般挣扯下却织成了一张网,网住了我内心名为孤独的鱼。
隔壁房门被推开,那个年轻的奴隶男子已离开。
女孩欣然开怀,而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静,迎着朝霞,伴着晨露,回了格林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