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椎名日和」十三

在外面转了一圈以后，我回到学生宿舍。

来到大厅，正准备坐电梯回房间，一道身影拦住了我。是堀北铃音。

「绫小路同学，有空聊聊吗」

虽然她的声音很响亮，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颤动，脸颊也很红。从图书馆回来后就一直在等待了吗……好吧，对方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好拒绝。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先回房间如何」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让你见笑了，那就去我房间吧」

说着，我和堀北走进了电梯。

根据今天堀北在图书馆的表现来看，她有着自己坚持的想法。那么，究竟要跟我聊什么呢。算上这次我们只见过三面，彼此之间也没有熟到可以谈心的地步。

「请进」

「打扰了」

我来到屋内，顺着桌子坐下。

「茶可以吗」

「可以，谢谢」

拿到手的茶还没来得及冷下来，我决定先开口问她一个问题。

「堀北同学，你为什么想要升上A班」

「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

「因为离的有些远所以没能听清」

「……这个问题重要吗」

「重要」

至少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对问题探索的环节。世界上那么多题目和疑问，相对应的也有答案。先不论答案的对错，至少现在的我想要了解的，是它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我想要升上A班，追赶上哥哥，得到他的认可」

「只是这样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

「对」

堀北铃音坚定的目光与我对视，不退让半分。

「好的，我了解了。那么你想问我什么」

「你入学考试时的成绩每科都是50分，我不觉得这是偶然就能造成的结果。我想知道为什么」

一句话就堵死了我接下来的回答。堀北能得知我入学成绩的地方应该有两个。一个是班导那里，另一个就是她的哥哥堀北学那里。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伤脑筋哎。事实上正如你今天所见，目前为了度过期中考试我也在补习功课」

「不否认吗」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

见她沉默，我想看看她对这次期中考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期中考试这样就算了吗」

「什么意思」

「在这里丢弃须藤同学他们真的好吗」

「这么拖后腿还是早点出去比较好，这样对升班也有帮助」

「你这个想法是错的吧？」

「错的？我哪里说错了？你该不会是要说——对同学见死不救的人不会有未来这种梦话吧？」

「不会」

「那你为什么说我不对？拯救不及格组根本就没什么好处」

「既然用好坏来衡量，为什么不考虑他们能带来的好处呢，或许很少，但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

「防止坏处」

「……坏处？」

「你难道认为校方不会料到你的想法吗？如果随便让班级出现退学学生，你觉得校方究竟会扣我们多少分数呢？」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吧？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假设有潜在的负分，会扣一百到一万分不等。你想晋升到A班就会变得很困难了吧？」

「迟到或私下交谈所造成的扣分，都不会让分数降到零分以下。趁现在零分状态把不会念书的学生排除掉还比较好。这不是几乎等于没有损害吗？」

「没有保证就是这样吧，为什么不考虑它的可能性呢？你真的认为把这种高风险的事情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吗？你不可能会没想到这一点吧。如果没想到你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组织学习，一开始舍弃掉不就好了」

「一码归一码，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你对自己被分配到D班不会觉得不满吗」

「有缺陷的瑕疵品才会被分配到D班，我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嘴上虽然不在意，但眼里还是有着一丝怒火和不甘。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堀北，你如果抱持着这种信念，那就好好地打开看待事物的视野吧。现在的你因为愤怒及不满，完全看不见前方的任何事情」

「你以为你是谁？你难道以为自己拥有足以对我说长道短的实力？」

「入局者迷旁观者清。至少我能看见『其中』一点。堀北铃音，这个乍看之下很完美的人所拥有的缺点」

「好啊，那你就说说看」

「擅自断定别人是累赘。不仅一开始就不让人亲近，甚至还把人推开。你这种瞧不起对方的想法，不就正是你被打入D班的关键理由吗？」

「……你这样简直是在说我和须藤同学他们的地位对等」

「既然如此，你能断言那些人的地位和你不对等吗？」

「……」

「须藤他们确实在读书方面差了你好几截。他们再怎么努力读书，也很难超越你吧。可是，这毕竟只是书桌上的事情吧。校方重视的并不只有知识层面。假如校方下次举行的是运动相关的测验，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不是吗？」

堀北铃音听完后将双手撑起，作沉思状。

我看了看她，反应和预料的情况有所差别，想来是有思考过这些问题的。虽然被试探了，不过我也简单了解了堀北铃音的想法。那就先到这里吧。

「我承认你的话很有说服力，足以让我改变想法。那么你呢？你来到这间学校是为了什么？」

「为了『找到问题的答案』所来」

「……什么问题」

「要找找看吗？如果你能找到，我会很感谢你喔」

「感谢就免了。不过，你的问题。我会找到的」

「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送」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问题吗，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呢。

堀北铃音视角——

我故意用不理解的方式去试探他。之后绫小路同学说的话印证了我的一部分想法，他果然在隐藏实力。但我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当我问到他来到这所学校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是为了找到某个问题的答案前来。回应的如此之快让我有些发愣，认真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但不排除他随口一说的可能性。不过眼下只能将这些事放在一边。明天还有更麻烦的事等着我去解决。

……一想到明天，我就感到头痛。现在还是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