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23-124|壳卷/壳飒【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三观不正，请谨慎看待。
卷坐在自己位置上打瞌睡。
“滴——”
上班打卡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卷，支棱起来的一瞬间把同事吓了一跳，“我的天哪你怎么在这儿，你昨天没回家啊？”
“加班啊……哈欠……”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都要困死了，好不容易才把文件整完。”
“我说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呢，不过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新员工嘛坚持一下，”女孩儿拎着一份早餐放到卷的桌子上，“送你了，本来给我男朋友买的，结果他今天请假了。”
“谢谢姐。”
卷礼貌道谢后，也不客气，接过就直接吃，他实在是太饿了，谁能抵抗热乎乎的早餐呢。
“我给你开咖啡机啊，你喝点提提神，今早有例会。”
“好嘞。”
卷吃过早饭后又在座位上打瞌睡，结果突然想起来他还没上班打卡，一下子吓得清醒了，卡着点跑到打卡处刷了自己的工作证。
好险，全勤奖险些就没了。
卷打算去接杯咖啡，前面有两个姐姐在排队，他站到后面，大老远就看到壳总身边的秘书走过来，他假装没看见，低头看着自己的空杯子。
小彭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哈喽，过来拿文件，蹭一下你们的咖啡机。”
“哎，这可说不过去了，壳总的咖啡可比我们这儿的好多了。”
“那玩意太苦了，我可受不了。”
小彭边说着边站到卷后面，这下卷再装死也不合适了，回头微笑，“彭姐。”
说着说着，前面俩人接好了，卷给自己接了一杯，结果小彭拍拍他的背，“这杯给你。”
卷惊讶地发现她手里的咖啡杯是满的。
“壳总让我今天早点到，提前把咖啡给你，”小彭解释，“壳总对咖啡很苛刻，味道是有些苦，但提神的效果真的不错。”
“……”
卷犹豫一下，毕竟他们昨晚似乎闹得很不愉快，但最后还是接过。
“那就谢谢壳总了。”
……
杨总监来了公司以后，卷把文件交给她。
她打开文件以后很惊讶，“你一个晚上就做出来了？”
“哪儿啊，我哪有那么快，我三点多才睡着，困死了。”
不该呀，难道说这俩人没讲拢？杨总监开始汗颜，完蛋，看起来是真的没谈拢，但凡谈拢了，酒店、自己家，哪怕连夜空运到私人小岛上，卷都不该出现在这儿。
卷被杨总监的眼神看得发毛，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了幂姐，看你的眼神，我仿佛不该出现在这。”
“没有。”
杨总监迅速收回目光，“做的很好，今天开完会放你假，回去吧。”
卷打了个哈欠，“谢谢幂姐。”
回到座位上的卷边收拾今天要用的材料，边继续打哈欠，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今天部门例会壳总也是要出席的。
卷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抿唇。
什么啊，明明昨天才……
忽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卷沉默着愣了会神，直到有同事陆陆续续地进来，卷才回过神，继续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
也是，昨天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应该就是再没可能的意思了吧。
这样也好，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该纠缠的，一个重债缠身，一个高不可攀，本来就……
就不合适。
卷安慰自己，别再去想他就好，一会儿真的开会了，也不要往那个位置去看。好在他们还算是管理体系的上下级，这样的身份，就是他还有机会见到他的借口了吧。
可是越安慰，就越奇怪，卷一边躲着不想见到，一边又隐隐约约期待着还能见到。结果真的到会议室时，坐在正中位置上的是一个她不太熟悉的女人，问了杨总监，才知道这位是分管其他部门的副总经理，姓赵。
卷心里隐隐地有些失落，他人去哪儿了呢。
有些好奇犹豫，但他忍下不问。
……
与此同时，总经理办公室。
“壳总，这是您这周的安排。除了这次出差，还有一个会议，出差回来之后下午开始，按照我给您订的机票来看，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小千把资料放到壳的办公桌上，“李总的那个项目是这些资料，周五会议的资料是这些。”
壳顺手拿过一沓，“这些我昨天晚上看了点，还剩一些没看完。”
小千看着壳总搁在桌上不打算看的资料，开始汗颜。
这叫看了点？您昨晚不是又去探望了飒爷吗？到底哪里来的时间？
怪不得人家是总裁，她是秘书，小千一个劲的摇头，小声提醒道：“壳总，您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昨天熬夜了，去给我倒杯咖啡来。”
“是，壳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壳伸手翻了一下昨天的聊天记录，说道：“飒飒这周末录完节目应该会回来，罚单和警告按时给他。”
“……是。”
小千已经开始害怕了。
壳突然抬头，微笑看着小千，“老这么惯着也不行，你说是吧？”
小千：“……”
您别问我我不知道。
“上楼的话让他去坐员工电梯吧。”
小千瑟瑟发抖，“……壳总，我先去倒咖啡了。”
她就不该多嘴问一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
壳看着小千出去，随手翻了翻资料，看了眼电脑的时间，那边已经开始开会了。
其实现在不见，也好。
……
卷回家睡了一天大觉。
醒来以后头昏脑涨的，晕晕乎乎地做了饭才想起要去见爸爸这件事，赶紧胡乱炒了一通去了医院。
卷爸爸看着儿子的脸色有点担忧，“多吃点，你看看你脸色现在多差了。”
“爸，昨天加班了，幂姐体谅我今天给我放了假。”
卷爸爸看着卷如今的样子，与初入大学时意气风发的记忆重合，平添了几分心酸。
卷累得不行，靠在病床边缘哈欠连连。
扎满针眼的手拍了拍卷的手。
“爸没用，让你受罪了。”
……
卷这一周都没见过壳，工作有些心不在焉，杨总监担心他工作太多累坏了身子，偶尔提醒他要休息，卷只点头应答。
周五下午，卷在大厦一楼终于见到了壳。
他下楼拿一个快递，恰好看见公司的门打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保安弯腰鞠躬，伸出手臂作出“请”的手势。
壳穿着整套的西装从轿车里出来，外衣、领带整齐而没有褶皱，他没往四周看，径直往里走，小彭、小千两个秘书跟随，还有一个项目经理跟在后面。
“壳总好。”
“壳总。”
……
大厅的人都往这边看，离得远的都微微鞠躬致意，离得近的大多也都问好。
卷站得远远的，遥遥地望去，在本就寥落的人群中，一眼看到那个英俊沉稳的男人。
那人路过的时候，他也和大家一样稍微低头，心里却抑制不住地失落。
第一次那么期待他看到他，又希望他不要看到他。
脑海里才匆匆过了一两句话，便着急地抬头，刚刚看到的位置已经是一片空地，电梯“叮”地一声，壳已经进了他专用的电梯。
门就那么合上了。
刚刚还有些沸腾的心情一点点冷却下来，卷和交接文件的人打了招呼，沉默着去等公用电梯。
习惯了以前的小打小闹，如今也要习惯现状才是呀。
……
壳进了办公室，两位秘书一个整理文件，一个负责挂好壳脱下来的外套。
“还有多久开会？”
小千看了眼手表，“因为飞机延误了，现在还剩一小时。”
小彭把资料按顺序整理好递给壳。
“谢谢，”壳接过，翻了几页，“给我再倒一杯咖啡来。”
两人相视一眼。
壳总这几天喝了不知道多少杯咖啡，再这么喝下去，要是董事长问起来，她俩都要完蛋。
壳却没察觉两人的心理变化，只知道这俩人在他桌子前面愣神，壳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快去啊。”
“好的。”
小彭咬咬牙，倒就倒。
项目倒还算顺利，就是连着再开一个会有点累，上次述职的时候就被以他爹为首的一群董事们追问个不停，他头都要大了。
咖啡好不容易端来，才喝了两口，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来人气势汹汹，墨镜、口罩、帽子裹得严严实实，可是身上的气场却骄傲又嚣张。小千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为难地在后面站着。
壳挑眉，抬头看着来人，本就烦躁的心瞬间乱成一团。
又是家里的小猫儿跑出来了……头疼。
助理从后面一路小跑跟上来，递上干净的卫生纸，“飒爷，您慢点，累了就擦擦。”
飒先是耐心接过助理给的纸，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
他好歹也是个明星，这又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
“你TMD脑子是不是有点大病？？？？”
一上来就骂人，壳开始皱眉，“你又干什么，飒飒，怎么一上来火气就这么大？喝点咖啡，冷静一下。”
不提还好，一提飒就来气，他还有脸问？？？还冷静？？？
给他开行政处罚单不说，还当着他几个同事的面开，他的脸面往哪儿搁？？？？这还不算，刚刚上楼，电梯引导人员说什么也不让他乘坐壳平日里的坐的电梯，还说是壳总的意思。
？？？？？？？？？？？？？？？
疯了吧？他不是一直坐壳的电梯吗？？
死要面子的华立风，说什么也不乘坐员工电梯，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用自己踩音响的双腿爬了十三层。
被开罚单的那天，也就是昨天，以及今天爬楼的事，华立风被气得并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公司名义的行政处罚，罚个几百块他缺那点钱？？？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无非是这个糙老壳子故意气他，上次的事他还没和这个混蛋算账呢，这个混蛋倒先反咬一口。
满腔怒火几乎要化作机关枪一样的骂人十八式喷涌而出，没想到壳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不就一张罚单，怎么，交不起？”
飒被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气到。
他一把摘了墨镜，火气烧的更盛了，“我坐你电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价，你想让我在公司造成混乱吗？”
“电梯的事情是这样的，”壳放下手里的资料，朝门外喊了声，“小千。”
小千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沓资料进来，恭敬地朝着壳和飒的方向分别鞠了两个躬。
“飒爷，根据H集团员工守则第三章第十五条，************，还有第二十条，**********您已经违反了相关规定，因此上级部门决定对您施以如下惩罚：第一，……”
“闭嘴，别读了，出去，这是我跟他的事。”
飒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或者听见那张处罚单。
小千得到壳总的眼神后，迅速开溜。
“总裁？嗯？就这么大点气量，和我一个员工斤斤计较？”
“你也知道你是员工，不是董事长。”
壳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又把飒气到死，没想到平时看着壳话不多，怼起人来也不落下风。
飒正准备要说话，壳把资料放下，喝了口咖啡，“你私下签合同，表面上是帮了你的朋友，但以后如果你一直这么签合同，谁还会和经纪公司联系，就光你这么三番五次的，只给你开一个行政处罚，轻了。”
还，轻了？？？人话？？？
“那其他规定呢，凭什么我不能坐你的电梯，凭什么在公司要和你保持距离？？？”
“影响不好，飒飒，这里是公司，不是家里，你要是想搂搂抱抱，或者非要在我家装一部电梯，我也可以考虑。”
飒的怒火更甚，怎么听着像是他故意粘着他一样？？？
“壳总，请问您今天是有什么大病吗？”
壳皱起眉，“我半小时后还有高管会议，飒飒，要是没事，就先回家休息吧。”
眼见着人又低下头去，飒怒火更甚。
“凭什么？公司重要还是我重要？”
话一出口，壳愣了一下，转而抬头看着飒，飒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耳根一下子红了，还好刚刚发火的时候没摘口罩，不至于连脸红都被人看到。
飒轻咳一声，狠狠地瞪了壳一眼，戴上墨镜，转过身趾高气昂地摔门而出。
“你等着。”
……
壳此刻丝毫不气，甚至嘴角还有些上扬。
“幼稚。”
他继续拿起一沓资料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