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4.9）
本文是纯爱正剧同人《从“皇帝”鲁道夫象征开始的马娘记事》第四卷“后继者与开拓者们（上）”第9章
1987年7月26日·小栗帽
时隔两个月，东海乾元再次来到了笠松竞马场。然而这次他所面对的，不是吉田胜己，而是小栗帽的养父，小栗孝一。
他们在观众休息区里坐着谈话，并且注定用时很短，因为这只是在等待小栗帽的同时顺便进行的。礼貌的介绍与问候过后，东海乾元开门见山：“小栗先生，我以企划负责人之一的名义请求您将小栗帽移籍到中央参加比赛。以她的水平，留在笠松是屈才了。”然而，小栗孝一并没有立刻回应，这位年近六十的老人皱了皱眉头，双手抱臂，抓紧了黄蓝格衫的袖口。
“东海先生，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
“你确定小栗的水平能和隶属中央的赛马娘竞技？而不是拉过去充数垫底的？”
“她完全有这个能力，至少能保证重赏比赛进入揭示板的名次。”
“东海先生，我讨厌那些用漂亮话来粉饰意图的人。”对方眯起了眼睛，戒备地盯着东海乾元看。
“也许您误会了。”东海乾元并不打算拿出数据和小栗孝一分析辩解，因为这样太复杂了，“我正是站在专业的角度向您提出建议——比赛成绩只是一部分参考，不能代表全部。虽然她这次仅得第二名，但那只有脖颈之差。一旦赛程超过800米，第一名是不在话下的。”
“怎么说？”
“小栗帽的跑姿是只有一流赛马娘才会展现出来的低重心跑法，因此在起跑阶段需要略长的时间加速，而这一特点会因为短距离比赛而放大，也就能够解释她为什么出道赛和本场比赛败于マーチトウショウ了——假如把赛马娘们比作列车的话，小栗帽就像需要更长启动时间的特快列车，而和她同场比赛的地方赛马娘就像普通列车。但是800米太短了，小栗帽在前期需要加速时间，接着还没有完全加速又比赛结束了，因此就难以从成绩上看出她和其他赛马娘的区别。”
“也就是说，你认为她最擅长的距离不在于此？”
“正是。尽管现在的成绩已经称得上‘稳定’了，但假如她的比赛赛程更长，成绩绝对会比现在更好，参加比赛的级别也会提高。”
“是这样啊……”小栗孝一有些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不过那很快收敛了，“我明白了，感谢您，东海先生。”然而东海乾元并没有等来他希望听到的东西。
小栗孝一自顾自收拾着东西，无视了愣在原地的东海乾元，准备去接小栗帽。
“小栗先生？”
“怎么了？”
“关于移籍的……”
“这是小栗帽的事情，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而不是直接和她说呢？”他戴上了和小栗帽耳饰配色一样的鸭舌帽，拎着袋子往出口走去。
“可你是她的养父啊……”东海乾元感觉他似乎搞错了什么，紧随小栗孝一身后。
“只要是不危害到她的事情，我都不会多加干涉。但到底留在笠松，还是去中央比赛，这是她的选择。”
“这……”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答复的话，那就和我一起去见她吧。”
远远地，能看见穿着比赛服的小栗帽向小栗孝一走来，伴随她一起的，还有训练员着装的男人和另一位芦毛马娘，后者在本场的名次，和她比赛服上的号码一样，都是“1”。
“爸爸，这位是……”在训练员和マーチトウショウ（march tosho）感到意外与无措时，小栗帽率先开口了，她指向了在小栗孝一身后的东海乾元。
“初次见面，我是东海乾元。”他上前一步，轻轻弯了弯腰，也得到了对面同样的回应。
“这次特地来笠松竞马场，是想邀请小栗帽小姐移籍到中央参加比赛。”年轻的马娘们懵懵懂懂，陪伴其左右的训练员一脸诧异。
“真的吗？！……抱歉，失礼了。”年轻的训练员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是的。当然，这也意味着她需要隶属中央的训练员来指导。”
“——训练员和マーチトウショウ不能一起到中央吗？”事件的核心人物终于回神了。
“很遗憾，不能。”尽管预料到这可能会动摇小栗帽的移籍意愿，但东海乾元坚持实话实说，“除非你的训练员和你的同伴展现出足够的能力，证明他们能在中央活跃。”
时间在此时凝滞了，所有人都在等待小栗帽的回复。答应他？还是拒绝？这可是难逢的好机会啊……人们的想法与猜测在空气中活跃着。
“——我和マーチトウショウ约好了，要在东海德比一较高下。”没头没尾地，她这么说着。而站在小栗帽身旁的芦毛马娘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她。
在东京，有“日本德比”这样的大舞台——然而，此时若纠结于比赛的级别和规模，难免在某种意义上落了俗套。
东海乾元了然地笑了笑，他看向了小栗孝一，对方也狡黠地看着他，因而这份笑容此时也多了层解嘲的意味。
“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勉强。”东海只好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盖有JRA签章的文件，塞到小栗孝一手里，“但假如你改变主意，愿意移籍，你随时可以问你父亲要来这份文件，在上面签名即可。”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东海乾元也要坐上回程的车。
“东、东海先生，请您留步！”追赶而出的，是没来得及换下比赛服的マーチトウショウ，她在笠松竞马场内通往外界的过道中叫住了东海乾元，照射进来的参差阳光将她割裂在了阴影区。
“请说。”
“就是……关于移籍中央的事，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她的声音逐渐减弱。
“什么原因？”东海乾元觉得这是个棘手的问题，他很难把握回答的度，因此他在先前的谈话中也刻意避开不谈。
マーチトウショウ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是强忍着什么，她艰难地开口了：“我以为，自己和小栗帽是差不多水平的赛马娘，目前比赛的成绩都差不多，所以……”
但是マーチトウショウ，你并不够格。这样的话，东海乾元说不出口。
“那么就证明自己吧，在接下来的比赛中。”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些条件，“如果你能在赛程1000米及以上的比赛中也取得和小栗帽胜负对半开的成绩，中央同样欢迎你。”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天赋、技巧、跑姿都不足以让她继续和小栗帽叫板了。但漂亮的话谁不会说呢，东海乾元不想把场面变得太难堪，只想赶紧结束对话，返回关东陪鲁道夫。他没有料到，今后マーチトウショウ的出赛表和小栗帽的重合度惊人的高，也无从得知她屡败屡战的决心。
1987年的暑假已经悠悠然然地开始了。与1986年不同，过去这半年是真正意义上可以被称为脱离了鲁道夫象征影响的，新时代的开幕——朝日杯的足球小子，皋月赏的樱花星王，日本德比的Merry Nice。而在东海乾元目力所不及之处，还有两颗和小栗帽一样起于微末的明星正在发光。
【关于东海乾元对小栗帽的评价，参考了它在地方比赛时，练马师鹭见昌勇和マーチトウショウ的骑手原隆男对其的评价：
本文中的マーチトウショウ，应该能对应到小栗帽外传漫画中的“藤正进行曲”，但“藤正进行曲”又是虚构的，其片假名并不是这个。在之前的更新中，我说我了解过外传漫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按照漫画来写，因此会对其中一部分内容删改和加工，还请见谅。
附本场比赛信息表：
今后就开始愉快日更了，请各位在新的一年多关照了（合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