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Dirty Ninja-Bond 荒野三镖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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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好」和尚用奇怪的礼法匆忙结束吊唁仪式后,面色阴沉的村民们用shovel(铁锹)挖开坚硬的土,给尸体盖上土后离开。那是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尸体。是河对面村子的人。在穿过这个宝藏村的gate(大门)时已经没意识了,就那样死去了。
村民们带着恐惧的预感彼此眼神交流。死去的男人手上握着折纸·mail(邮件)。把mail交给了识字的村长。应该会在之后的集会上向所有人发表。但是内容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肯定是SOS之类的。那个尸体上的武士刀伤,枪伤,就是说临近的忠蛇村……
地平线的尽头是死之荒野关原,没有人会故意踏入那被诅咒的大地。可以说这片干燥的欧石楠荒野,就是京都·荒原中的point·of·no·return(不归点),这里曾经作为采石场人丁兴旺,但现在是犹如三途畔般的黑暗世界。
「那些家伙,终于到了这一带……」「实际完蛋……」「糟糕」咕叽咕叽的嘟囔声渗出疲劳和苦恼。他们原本就没有每天的喜悦和希望。但是现在,连哀叹这些的生活也受到了威胁。因为最近出现在这旷野的,那个被诅咒的盗贼团……!
「佛陀会拯救!」以癫狂出名的老婆婆投身于地面。是闻到葬礼味道出现的老人。「会派遣! 三名! 战士」「吵死了老太婆!」一人扔出石头,老婆婆敏捷地躲开,从远处吐来吐沫。「噗—! 噗—!」「诶诶」「别管她,真是的」
在村外完成葬礼的男人们低着头去往村里的会议场。会议场前系着四匹cyber(赛博)马。是外来者的。男人们面面相觑,穿过写着「村子满是笑容」的肮脏门帘。
「domo,辛苦了」皮肤晒得黝黑的瘦小老人对男人们问候。是村长。和他一起在榻榻米上围着矮桌的四名威严的男人看着村民们,坐着,倾斜帽子轻轻行礼。「这是保镖山本一家的各位」村长说。「老朽叫来的」
四人穿着用旧的旅装,卖弄地装备着武士刀和十手,revolver(左轮),一看就是熟手。「什么」「应对真快!」男人们脸上发光。「老朽从以前就在警戒了。结果赶上了绝好的timing(时机)」村长有力地说。
「money(金),money,money!」头目山本打断喜悦欢腾的村民,强调。「然后! SOX!」「AIE……」欢声重归寂静。「……老朽知道」村长低着头点头。「没问题」
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孩身体僵住了。山本下流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哦,哦。那个啊。那个。舞妓的话可不会那样。处女!」「噫……」「是」村长点头。「这是我的孙女棉花糖。由她陪你们」「就从今晚开始。我们四个人当你的对手」「是」
棉花糖像求救似地看向男人们中的一名年轻人。年轻的男人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村长盯着他,无言地让他沉默。「嘛,那些,什么强盗,就闭上嘴交给我们吧。有报酬的话我们就能力敌千人。特别是不能让SOX断了」「……是」
就在这时! 「哞哞哞哞哞!」外面传来bio(生化)水牛的叫声! 系着的cyber马们也乱跳着嘶叫。几声悲鸣! 然后是破坏声和哄笑! 「呀—哈哈—!」「AIEEE!」「来,来了! 已经来了! 糟糕!」有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大师!」村长叫喊。
「好」山本一家一齐站起,拔出武士刀和revolver枪。「享受之前,先做做准备运动吧」「拜托了!」「闪开!」四名流氓踢散在入口附近手忙脚乱的村民们,冲出屋外! 紧接着! 「咿呀—!」「啊吧—!」山本的脖子切断!
山本的头颅旋转着飞向村子gate另一侧,消失了。双倍point(得分)! 是谁砍下了流氓的头颅?是将水银般的小臂刃状锐化的奇怪忍者! 忍者! 「忍者为啥!?」山本的部下目瞪口呆地大叫。此时柔软的肉鞭从侧面袭来!
「AIE」肉鞭把山本的部下的身体层层卷住,轻易地拉起,拉动的方向上有巨大bio蛙地狱之釜般的大嘴等着! 南无三!肉鞭就是bio青蛙的舌头! 咕嘟一口吞下! 「哈哈—!」骑在青蛙上的忍者愉快地笑了!
「唔,唔哦哦哦—!」剩下的两名保镖发疯似地乱射revolver。又有一名别的忍者走上前。手脚很长,面甲下有三只没有眼白的红色圆形眼睛! 好可怕! 「唔哦哦哦—!」继续乱射! 忍者没有躲避持续遭受枪击,左臂破碎飞出! 「啊咧?」
「耍、耍我啊混账—!」振奋起来的两名保镖丢弃子弹耗尽的revolver,举起武士刀。青蛙忍者和前臂变成刃状的忍者,只是看着同伴的窘境。三眼忍者用剩下的手挠了挠头。「啊……」「玩过头了,傻瓜」青蛙忍者嘲笑道。
「宰了你啊混账—!」两名保镖斩来! 三眼忍者向前伸出被切断的手臂。紧接着,南无三! 像蜥蜴尾巴再生的快进一样,发出哫啵的潮湿声音,手臂再生! 「咿呀—!」「啊吧—!?」刺出的两条手臂分别摘出两名保镖的心脏! 两人同时死亡!
「大哥们! 这里有好多人!」三眼忍者窥视会议场的门口。「AIEEE!」「哈哈哈啊—!」他们背后的民房燃起火焰,房屋被烧掉的居民连滚带爬逃出! 数名像猿猴一样灵活的盗贼高兴地追逐他们……不是忍者,但有什么不对劲!
「呀—哈啊—!」猿猴般的盗贼旋转着飞扑向房子被烧掉的老人,手上的柴刀用力从后面切断脖子! 老人喷出鲜血倒下。南无阿弥陀佛! 盗贼张开长着乱牙的巨大嘴巴,大口撕咬尸体! 杀伐! 盗贼们的皮肤是赤紫色,明显精神不正常!
哥布林般的赤紫盗贼们展开残虐行为之时,「好! 好—! 你们做得很成功!」又一名忍者骑着cyber马转过拐角出现,和会议场前的三名异形忍者会合。赤紫的盗贼们跳跃着向那名忍者身边集合,一齐土下座。
三名异形忍者对马上的新忍者行礼,让开道路。马上的忍者轻松下马,毫不顾忌地entry(进入)会议场。村民们聚集在榻榻米上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忍者进行问候。「DOMO,垃圾们! 我们是幸存者(survival)·道场!」
◆◆◆
高大的男人在穿过写着POP字体「Wondrous(美妙)镇」书法的gate时停了一下,扫视过干燥的街道。他把脸藏在阴影中的宽檐帽和旧神父袍下(说到底,这个男人怎么看也不是神职人员),身上因为漫长旅途的泥土灰尘脏的厉害,苍蝇聚集在他身体的周围。
月代头醉汉坐在酒馆的背阴处捏着鼻子骂道,「发臭的外来者」。穿神父袍的男人走近,突然一脚把醉汉踢飞,夺下他手中的spirit(烈酒)瓶,把里面的东西从头顶淋下。「他妈的做什么……AIE!」男人把素子代币砸在醉汉的脸上让他闭嘴,然后踏进了酒馆中。
昏暗而宽阔的酒馆hall,因为这个异邦人的登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的增设端子,这个,镀金的。而且含有crystal(水晶)」「真腻害—」「啊,有效,有效……」「简直像是新埼玉……」「疾病之类的是说?」「找麻烦」很快对话像涟漪一样潮起潮落,满是香烟味的气氛很快恢复到漠不关心。男人砰地把手臂放在counter(柜台)上。
双臂变成了cyberne(活体机械化)义手的酒保接近男人。「请问有什么事」「飞鱼子·吉姆雷特有吗」「飞鱼子? 没有。这里是陆上的孤岛。有马力哦? 马力high」「该死」男人吐出酒气的吐息,「那么就不要琴酒了。伏特加……不,滋布洛卡(野牛草伏特加)有吗」「滋布洛卡有」「拿来」
男人默默地着喝酒,戴着cyber·sunglasses(电子墨镜)的花魁坐在旁边,依偎向他。cyber·sunglasses上荧光显示出「喜欢有危险香气的男人」的字样。「消失吧。现在没心情」男人地狱般说。花魁鄙视地耸了耸肩,走向其他客人。
「喂,混账! 这个!」在counter的一边,有个男人向店员抱怨道。「……」穿神父袍的男人把视线投向那边。「怎么了吗」「才不是怎么了吧! 看吧,这个,意式辣椒(pepperoncino)荞麦面」「荞麦面吗」「荞麦面啊!」戴着斗笠的奇怪男人喋喋不休。
「没有放啊! bio辣椒!」「不辣吗」店员一脸嫌麻烦地捏起一根荞麦面。「真的呢」「我能说谎吗!」戴斗笠的男人一踢椅子站起。「我可是付了钱的! 别把我当傻瓜啊!」「为您重新做一份吧」「要加meat·sauce(肉酱)啊!」「这个就有点」
穿神父袍的男人从椅子站起,走向那边。客人们察觉到了不寻常的atmosphere,降低了吵吵嚷嚷的tune(音调)。「不表示一下吗! 这……这实际是对我的困扰的这个……补偿!实在太失望了」「meat·sauce就有点……」「蛋白质啊!」「喂,喂你」「诶?」
代替回答,穿神父袍的男人抓住戴斗笠的男人的迷彩装束衣领。没错,虽然有迷彩伪装,但这其实是忍者装束。就是说他是忍者,或者是模仿忍者的疯子! 但是这个男人是前者! 他瞬间把危险的廓尔喀刀架在穿神父袍的男人的脖子上!
「诶? AIE!?」店员受到突然的修罗场状况的冲击,向后弹飞,失禁了。虽然被廓尔喀刀架在脖子上,穿神父袍的男人依然镇定。戴着皮手套的左手握紧拳头,「试试看啊,我会比那刀更快地打碎你小气的脸」「什么事啊」戴斗笠的男人挑着眉向上看去。
「酒变得难喝了。别让人烦躁。无聊的烂架找我不在的地方进行」「……无聊? 你说无聊?」两人的眼睛都充满不可掉以轻心的敌意。现在店内鸦雀无声地注视两人交谈,只能听见靠近两人的几名客人的失禁声。
「耍我啊混账—!」「AIEEE!」出乎意料,打破沉默的不是穿神父袍的男人也不是戴斗笠的男人。而是被难看地踢飞滚进店里的中年男人,然后十名左右像是黑道的恶汉们entry进来! 「AIEEE!?」客人们发出胆怯的悲鸣,碰翻table(桌子)四窜奔逃!
「宰了你啊混账—!? 嘿呀混账—!」「AIEEE!」「什么啊混账—? 啊混账—!」「AIEEEEE!」「明白吗混账—! 知道吗混账—!?」「AIEEEEE!」看上去是恶汉boss(老大)的男人像踢足球一样把中年男人踢来踢去! 「owner(老板)=桑?」酒保睁大了眼睛。
「雅蠛蝶」中年男人颤抖着求饶。圆形眼镜被凄惨地打碎。「你谁啊混账—!?」恶汉的boss大吼。「嘿呀混账—! 想吃苦头啊—!? 啊—!?」「AIEEEEE!」boss发出信号后,部下们开始在店里搞破坏! 踢翻table、椅子,打破酒瓶!
「AIEEEEE!?」店内转眼化作阿鼻叫唤的地狱图! 被推倒的客人撞翻counter的辣椒意面荞麦面,盘子飞起,荞麦面飞向穿神父袍的男人的头! 穿神父袍的男人咂了咂嘴,抓起叉子在空中卷住荞麦面! 荞麦面缠绕在叉子上! 好本领!
「等等! 那是我的食物! 想做什么」戴斗笠的男人想要制止。「……」穿神父袍的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把卷着荞麦面的叉子塞进戴斗笠的男人的嘴里,无视他转向骚乱的源头。「AIEEEEE!」「逾期未缴的话就一并回收,这个是基本啊」龅牙的手下向中年男人亮出借据。
「但是怎么这样……太过了吧」中年男人带着哭声说。「刚才不是转账了吗」「超期了20分钟啊混账—!」boss喊了回去! 「time! is! money!」「AIEEEEE!? 请原谅我!雅蠛蝶」「耍我啊混账—!那么利息是两倍的money,十五分钟后啊吧—」
boss跪下……脸不见了。嘴以上的地方现在是水平切断的断面,可以看见下半边牙齿和舌头。当场毙命。「AIEEEEEE啊吧!」锵,金属类的声音响起,龅牙黑道发出悲鸣,额头被水平切断,脑浆溢出死亡。
「什……诶?」「诶……」「boss?」「诶……」手下黑道们察觉到异变,视线向似乎是下手者的穿神父袍的男人聚集。神父袍下伸出两条长长的锁链,地板上有两个长着锯齿刃的buzzsaw(圆锯),咣地落下不动了。锯刃满是鲜血。「诶……」「耍……?」「耍我啊混账—!」
手下们一齐拔出嚓咔·gun! 「AIEEE!」客人们发出悲鸣,失禁趴倒在地板上! 只有一人,嘴里被塞进卷着荞麦面叉子的戴斗笠的男人除外! 他睁大眼睛凝视向穿神父袍的男人! 穿神父袍的男人扫视黑道们,「安静点,这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地板的buzzsaw再次开始旋转!
「宰了你啊混账—!」手下们一齐扣动嚓咔·gun的扳机! 穿神父袍的男人侧身旋转,瞬间沉下身体回避子弹! 咻咻咻咻咻! 锁链buzzsaw在空中飞舞,回旋! 锵! 锵! 锵! 锵! 锵! 五人一瞬间被buzzsaw七零八落地切断,化为碎肉撒落在地!
「你……你谁啊混账—!?」剩下一名手下黑道喷出盘问的黑道slang(用语)。穿神父袍的男人盯着那边。帽子倾斜,勉强能窥视到下面被绷带杂乱包裹的异相! 「我是!」两条锁链挥起! 「灭绝!」旋转锯刃袭来! 「咿呀—!」「啊吧吧吧,啊吧吧—!」
……撒落的料理和酒瓶,破碎的盘子,四肢,血沫……黑道全员惨死,其中也夹杂着几具无辜市民的尸体。化为凄惨血池的店内,灭绝咕叽咕叽地踢散液体走过。他抓起counter上剩下的滋布洛卡瓶子,灌了一口后收到怀里。
「噫……」先前向灭绝依偎的花魁,现在瘫坐在地板,仰视走向出口的灭绝。她哆嗦着歪嘴摇头。cyber·sunglasses上依然显示着「喜欢有危险香气的男人」,但人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向后挪着。
「……」之前戴斗笠的男人在柱子后盯着他。他的嘴慢慢活动着,是在咀嚼荞麦面。「啊吧」一名倒在地上的黑道还没断气,举起手想要用嚓咔·gun瞄准灭绝的后背。戴斗笠的男人敏捷地接近,把叉子刺入濒死黑道的脊髓,介错。
灭绝瞥了一眼花魁,无视,离开了地狱般的酒馆,但马上有人冲向他。灭绝停下脚步。是个打扮简陋的年轻女人。这个美妙镇不过是远离祗园的边境荒野小镇,但她寒酸的样子,即使和这里也格格不入。「什么事」
「……刚才的,看见了。我看见了」年轻的女人说。然后突然做出土下座的架势。灭绝敏捷地抓住女人的手臂,强行让她站起来。「你在做什么……别开玩笑了」「请! 请帮忙! 您的话一定能帮助到我。只要有您的力量的话!」「……」灭绝想要离开。
「请您开恩!」女人抓住神父袍。「……」灭绝咂了咂嘴。「叫我棉花糖就好了。是从这边再往前一点的地方……是从宝藏村来的。是逃来的!」「所以说怎么了……」灭绝重新把帽子深戴好。「被袭击了,村子……被,被忍者」
灭绝回头,沉下腰,把脸降下到棉花糖的视线。然后盯着她。「我也是。忍者」带着酒味的呼吸扑向棉花糖。「……!」「知道了的话。就随便去哪里吧」「不是忍者的话……也帮不了」棉花糖的眼睛浮现泪水。「我的未婚夫也在那里」「已经死了吧」
棉花糖垂下头,终于忍不住要小声呜咽。灭绝注意到她粗糙的凉鞋染着血。是自己跑着逃来的吧。「……等等,宝藏? 是说了宝藏村吗? 刚才」「是」棉花糖带着哭声回答。「是的。只有我逃掉了。用,用tunnel(隧道)……秘密隧道」
「怎么都好」灭绝说,「……刚好顺路。宝藏村离我的目的地很近」「诶……」「带路吧」面对灭绝意料之外的回答,棉花糖连话都说不出了,然后她又想要土下座。灭绝这次也抓住她的手臂让她站起,阻止了她。「别做无聊的事」
「谢谢……谢谢!」「但是,你的村子应该已经完蛋了。多半」灭绝冷淡地说。「那么,那些忍者叫什么名字? 有自报姓名吧」棉花糖身体颤抖起来,低声说。「……幸存者·道场……」「什么!?」叫声越过肩膀传来!
棉花糖回头,而灭绝凝视向那边。在镇子居民的远远围观之中,戴斗笠的男人从酒馆的方向以连滚带爬之势跑来。「刚才你是说了幸存者·道场吗! 幸、幸存者,道场!」
戴斗笠的男人几秒间到达两人面前,行礼。「DOMO,佛雷斯特·沢渡DESU! 你刚才自称是灭绝吧。灭绝=桑!」「啊没错,DOMO」灭绝一副嫌麻烦的样子点头。「棉花糖desu」棉花糖也问候。「真是可怜」佛雷斯特嘟哝。
「你知道那个幸存者·道场吗」灭绝向把脸凑近棉花糖的佛雷斯特插嘴道。「是的!」泪水从佛雷斯特的眼睛溢出。「他,他们……还是这样干了」擦去泪水,「是我的家人!是没有我就不行的家伙们,不知道到底已经和他们走散多久了」
「家人? 和那些家伙吗」灭绝歪起头。咔锵,buzzsaw的前端落到地面。「那就在这里杀了你吧」「咿呀—!」佛雷斯特后手翻拉开距离。然后摆出空手道架势,回喊。「那可不行! 终于找到他们了! 不知道找了多久! 请带路吧!」
灭绝和棉花糖面面相觑。「听不懂你的意思」灭绝说。「你说你是幸存者·道场的boss吗」「是的」「被驱逐了吗」「是……不是! 是走散了! 已经几个月……」「棉花糖=桑。袭击村子的家伙们的boss是什么人。有报上名字吧」
「是……」棉花糖稍微向灭绝背后躲了躲,「领头的忍者叫『进化因子』」「不知道! 不知道啊!」佛雷斯特叫道。「什么啊这!开玩笑的名字!」然后趴在地面上,哇哇大哭。「可恶—!」
◆◆◆
「好! 口味不错!」趴在地面凝神注视情况的佛雷斯特猛地站起,用筷子夹出埋在篝火下的竹叶包。头上的夜空炫目的星星发光。是祗园·city和新埼玉绝对看不见的星空。「那么! 吃吧!」佛雷斯特分好竹叶包。
三人现在在荒野之中,围在野营篝火周围,正打算用佛雷斯特找到的食物填饱肚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有两匹cyber马。这是佛雷斯特偷来的。「谢谢」「……」棉花糖和灭绝各自打开竹叶包。是烤bio鸵鸟。
鸵鸟肉下面铺满了米,浸满了肉汁。棉花糖吃着时甚至流下了泪水。佛雷斯特微笑地看着她,同时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自己的份。「摩查姆!」然后看向灭绝,「别客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越共的ambush(偷袭)」
灭绝慢吞吞地把料理送进嘴里。「啊啊,唔姆」「实际美味! 在每天之中尽可能发现小小的快乐,对于survive来说是很重要的! ……你在哭什么?」佛雷斯特诧异地看着棉花糖。她号泣起来。「对不起……很美味……很开心」「呼—姆」
「您说的每天的快乐……那种事,从来没有想过」棉花糖哭泣着说,「每天,每天……都只有痛苦的事」「那可不行!」佛雷斯特说,「凡是都看怎么想!」「……为什么挂虑那样只有艰苦的村子」灭绝插嘴。
「对于我来说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虽然艰辛,但离开什么的,连想都不会想。而且,有5爱的人在那里」棉花糖说。「那个未婚夫吗」灭绝说。棉花糖点点头。「我们互相约定了将来」「像诅咒一样啊」灭绝背对着篝火,横卧下来。
「棉花糖=桑」佛雷斯特老实地说。「我为我的家人的暴行道歉」「诶……」「确实作为survive的一环,幸存者·道场会进行资源的筹措和抢劫。也会杀人。活着就是这么回事。不杀就会被杀,那就是jungle(丛林)。但是!」佛雷斯特眼睛亮起来。
「我至今都没让他们进行过没有必要、没用的杀戮。袭击过工厂和仓库。也杀过security(保安)。他们也有家人。但这是为了生存而战 ……但是你所说的,和我知道的幸存者·道场不一样」「……」「对不起」佛雷斯特低下头。
这些话实际不太可能被人共感,只会被当成疯子任性的歪理吧。棉花糖应该也完全没听懂他所说的吧。但是她平静地说。「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所以,还是不明白」「对不起……对不起」
◆◆◆
第二天!从早上开始,死神般的太阳就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照耀,无情地夺走骑在马上的棉花糖的体力。佛雷斯特用路上的植物灵巧地制作了斗笠,给了棉花糖。在重金属酸雨下个不停的都市中谁都梦寐以求的明亮太阳,在这里不过是有害的气候要素。
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只穿着现在身上的衣服就旅行的棉花糖,在去美妙镇的旅途中就死掉也实际不奇怪。但是现在的归途有两名忍者一起。也有cyber马。虽然明显发疯了,但佛雷斯特的野伏技术和知识都值得信赖。
「灭绝=桑」佛雷斯特对灭绝搭话。一起骑马的棉花糖在佛雷斯特后面睡着了。灭绝的身体很大,不适合两个人一起骑马。「你说你有目的地吧,在宝藏村的前方」「嗯」「有什么呢。救援物资吗。财宝吗」「对于我来说是的」
也许是因为单调的荒野之旅,这个男人罕见地认真回答了佛雷斯特的询问。「到那前方的废墟有事。在那疯狂科学家的城哟」「科学家啊」「没错。要说的话就是李先生的同类……说李先生,你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吧」「不。我在被征兵到越南之前在养老师散」
「越南……总之,那座城……废墟里残留着研究的成果。是可以解除我的诅咒的研究」「诅咒?」灭绝从喉咙发出声音。「……是我这边的事情。虽然并不抱期待,但即使不足以解除诅咒,也多少希望有些肉。身体的各处都出毛病了」「呼—姆」
佛雷斯特整了整斗笠说道,「各自都有麻烦啊」。灭绝从喉咙发出声音。动作像是在笑。「哦哦,就是那条河。接下来沿着河前进就好」佛雷斯特一边对比cyber马背上的液晶显示和太阳一边说。右边开始能看见河流了。「也许能抓到鱼。有寿司了」
「河边的野营吗」灭绝说。「得让姑娘休息才行」「正是」……两人驱马快跑,在河边的岩石地准备camp(野营)。佛雷斯特蹲在岩石边缘,用手捧起冰凉的河水,舔了舔。「用沙砾过滤一下就可以喝。也布网看看吧。有寿司了」他强调道。
棉花糖醒来后,三人再次围着篝火坐下。串烧bio鲫鱼,和入口即化口感的蒲烧bio星鳗寿司。三人对此啧啧称赞……虽然灭绝只往嘴里敷衍似地送了一点……吃完饭后棉花糖唱起朴素的歌。
「挺不错的啊」灭绝低声说着,把身体靠在岩石上。「谢谢」「村子的歌吗」「母亲教给我的。她已经死了」「也许会有其他这样的乐趣啊。就像那家伙昨天说的」灭绝转过身去。「1小时后出发」佛雷斯特说。
他注意到河流上游的白色泡沫聚集,手撑在眼眶上注视向那边。「……是什么啊」「嗯?」刚躺下的灭绝,一副嫌麻烦地看向那个方向。有什么不小的东西从河里漂来。「有不好的感觉」佛雷斯特点头,皱起眉头。「越共会像那样从水中靠近,发动奇袭」
「你的道场里有水栖的忍者吗」灭绝的buzzsaw刃哐当落在岩地上。「抱歉啊,要是那边想打的话会把他变成刺身的」「……」佛雷斯特没有说话。他也举起开山刀。「离开河流,棉花糖=桑。但也不要离得太远」「……!」
就在他们camp的前方,漂来的东西溅起水花,抓住岩石从水里爬了上来! 「咕哈—!」滚到草地上的那个……那名忍者瞬间注意到野营,back翻飞离! 「……」看到摆出柔·术架势的那名忍者,佛雷斯特和灭绝同时睁大了眼睛!
「「你是!」」两人同时叫道。然后面面相觑。「「你认识这家伙吗」」「……咳……」湿淋淋的赤黑忍者咳嗽几下。然后滴着水滴问候。「咳,……。……DOMO……忍者杀手DE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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