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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泡沫》【二十】

2021-09-21 08:55 作者:上官川兰  | 我要投稿

灵书.夜的第一章

“关于那个,是据说有一本叫做灵书的东西,上面据说记载了一段和现在流传的那三个少年、也就是【亚特亚特女神的垂怜】起源完全不同的故事,是悲伤的结局,但是那个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甚至这本书是否真的存在都值得怀疑。”

光柱现在已经弥散成布满整个天空的光晕,就像是覆盖在这个地面的一层绒纱。        

“对于翰斯曼先生的去世我深表遗憾,毕竟他于我来说是也是一位很好的良师益友,很多的法术和做人的准则也是他告诉我的。”珀斯对斯诺兰萨说道,“当我回去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倒在他的那片茶园里了,似乎是已经死了很久,茶树上溅满了他的血,已经凝固就像是凭空开出的花,伤口的创面和他说的十年前某个事件的手法很相似。”“你记得,但当时你应该只有……?”珀斯抬头,“不,虽然不完全记得,但是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印象。”斯诺兰萨看着窗外越来越广的光晕。

十年前

还是孩子的斯诺兰萨慢慢的小心的按下门把手跑进父母的房间,然后……“哦,怎么了怎么了……啊,斯诺兰萨,下次不要这么突然的在床上蹦……”斯诺兰萨的父亲翰斯曼揉着额头,“陪我玩嘛,你看啊,爸爸,天亮了,所以我也醒了,所以我们去玩,你说今天还要带我出去玩的。”斯诺兰萨贴近他的父亲,“不,今天不行,今天我还有事……”“爸爸……”斯诺兰萨转而看向他的母亲,“你父亲今天又要处理很多的事物呢……”两个大人起床洗漱“那我自己去玩。”“好好好,但是你要先换衣服和吃早餐……”斯诺兰萨的母亲把他从床上放到地板上,斯诺兰萨欢快的跑到大厅去了,“哦,小心……少爷。”一位正端着餐盘的仆人看着斯诺兰萨像一阵风一般地从自己面前穿过,连忙侧身躲过。

“有时候真受不了这孩子……”“他和你很像……”“和我很像……哦,或许……”

接着就是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是很传统的面包和果酱,而这些都是斯诺兰萨的母亲自己制作的,在斯诺兰萨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似乎都是这么能干。

吃完早餐,当斯诺兰萨来到他醒来后一直会到的阳台的时候却看到整个地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啊,下雪了啊,他这样想到,虽然天空中仍然下着雪,大街上的人们凡是出来做生意的现在也大多穿着雪地靴,但这些雪却一点不让斯诺兰萨感到很冷,相反,他直接在阳台上的雪地里坐了下来,开始堆雪人。

“少爷,你这样衣服会湿掉的……身体也会生病的……”另一个年轻的围着围裙女仆轻轻的叫道,“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我……我是来替我母亲一天班的,她昨天生病了,本来她应该亲自和夫人说的,但她实在病得太重了,只好由我来转达了。”“你叫什么?”“啊,少爷,我叫安娜,那少爷我还要去厨房帮忙,您快起来吧,衣服真的湿了呢。”“来吧,来吧,和我一起来玩吧……”“我还有工作,少爷……”“来吧,来吧。”“可是……”“你就陪他一小会儿好了。”“夫人……”斯诺兰萨的母亲微笑着,“那,真的只有一小会儿哦。”安娜蹲下来,把周围的雪聚拢,慢慢的修正形状,一个雪人的身体就初具规模了接着安娜继续用手攥起一个中等大小的雪球,继续揉搓拍打,雪人的头就显现出来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按到之前堆出来的身体上,还是孩子的斯诺兰萨出神的看着,“没有其他材料只能先这样了。”安娜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我去工作了哦,少爷,真的要起来了,下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斯诺兰萨愣愣的站起来,回头看着那两个雪人,一个是自己堆的另一个是那个叫安娜的女孩堆的,而天空中的雪还在下。

斯诺兰萨来到空荡荡的宴会厅,那个叫安娜的姑娘已经找不到了,他在亮堂堂宴会厅里四处奔跑着,“少爷,你的衣服……”一位女仆正端着收拾下来的餐盘,看着斯诺兰萨那接近湿透的裤子无奈的说道,斯诺兰萨回头看着衣服下摆,现在那深蓝色的外套和白色的裤子上都在一滴一滴的淌着雪融化后的融水,又准备再次跑开,“啊,夫人。”仆人谦卑的向斯诺兰萨的母亲问好,“你把盘子放到厨房那里之后就领少爷去换衣服吧。”“知道了,夫人。”毕竟是冬天了,随着天气寒冷雪越发的越下越厚,在街上行走的人日渐减少,但孩子们并不受其影响,他们依然在打着雪仗滑着雪橇堆着雪人,斯诺兰萨不禁有些羡慕他们,他不能出去玩,虽然他可以堆雪人但也只是堆雪人,一个人堆雪人,那个叫安娜的姑娘一直没有出现。他只能看着街上的那些孩子玩着:一个女孩笑着抓起地上的雪然后双手紧紧地贴在一起。慢慢地揉搓后做成一个雪球然后朝远处丢去,但雪球似乎是扔得太高了,砸到了一户人家的墙上,孩子们慌忙逃开,但也没发生什么事。过了一会儿孩子们依旧嬉戏玩耍,一个女孩在雪地上舞蹈,就算是舞蹈吧,因为斯诺兰萨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许连那些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小孩子而言时间总是过得快的惊人,吃午饭似乎是刚刚发生的事,这一天就已经过去了大半,虽然天依旧亮得不可思议,但只剩下孩子们堆得雪人和打雪仗时留下的坑坑洼洼的痕迹孤单地留在那里,街上只有穿着厚厚冬装的铲雪工人在清理道路,他们有节奏的唱着歌,挥动手里的雪铲,一车一车的手推车将这个清理出来的雪运走,那个时候的斯诺兰萨真的好奇那些运出去的雪去了哪里,不过现在如果让他想同样的问题,他估计会说大概是去城外的护城河了吧。

天渐渐的暗了,意味着时间真的不早了,要准备睡觉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斯诺兰萨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他轻轻的爬起来,穿上衣服,轻轻地穿过长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晚上走过这段路,灰灰的黑黑的静悄悄的,宴会厅里也只有他脚步的回音,他就这么走着,好冰啊,他这么想到,虽然穿着鞋子但寒意依旧是这么从鞋底传来而且衣服穿得很单薄仅仅只是一件睡衣,“歌声……”他循着声音去寻找,还是白天那个阳台,雪也化尽了但是因为冷风和气温,本来的那些融水已经变成了一层薄冰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形成一个小型的溜冰场,不过斯诺兰萨现在并没有心情溜什么冰,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站在阳台边靠着扶手穿着很基本的白色棉衣。“安娜……”斯诺兰萨看着她,虽然只是背影月色也很淡照不清楚,但很明显那就是她,她唱的是《尤菲莉雅的晨曦》,这是一曲在这个地区广为流传的类似于民歌的歌曲,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已经弄不清楚了总之古老是一定的了,几乎每户每家的人在劳作空闲之后或者遇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都会稍稍的歌唱一番,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清唱的,而且还是这么动人的版本,其实是说到底最开始的歌曲不都是没有乐器伴奏的吗?

歌声停止后,他轻轻地鼓了鼓掌,“哎……”安娜转过身,“少爷,为什么……”安娜捂住嘴,“我睡不着。”斯诺兰萨很简单的回应道,“那怎么行……这种天气呆在外面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紧。”斯诺兰萨说着要走到安娜站的那边去,“小心脚下……”安娜话没说完斯诺兰萨就脚下打滑的眼看要摔倒了,安娜急忙走过去拉住才没有彻底摔倒,“为什么你没事……”斯诺兰萨摸摸头,“大概是因为我经常在冰上行走吧,已经习惯和掌握到技巧了,最早的一段时间时候也摔过。”安娜捋了捋头发,“在冰上走,穿着这样的鞋子?”斯诺兰萨感觉不可思议,安娜的鞋子和一般这座城镇的居民的鞋子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想斯诺兰萨这样的人家会选用一些比较考究的质料做鞋面,但鞋底还是大同小异,至少从眼睛的角度来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因为这座城市的四季还是很分明的,即使下雪结冰,路面也不至于窄到要到冰上行走的地步,斯诺兰萨实在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

算了,不想了。

“我们出去玩吧。”斯诺兰萨元气十足的笑脸,“我们……少爷,你真的不困么?”安娜略微有些无奈,“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啊,不知道为什么,对了,你穿这样的衣服……”斯诺兰萨看着她,“不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娜声音低低的,“我们出去玩吧。”斯诺兰萨又再一次说道,“少爷……”安娜,“出去嘛,陪我嘛……”“现在是晚上,少爷……”安娜继续叹气,“不会有人发现的,嗯?”斯诺兰萨“好吧……”安娜只能叹气。

于是两个人手拉着手从城堡的后门走了出去,自然守卫也是有的,不过这个时候大多都在打瞌睡,到了外面的两个人就显得轻松多了,外面街道上的雪比起被清理的部分还有大部分留在道路上,斯诺兰萨本来想像阳台那样直接坐在地上,被安娜一把拉住,“你说不能被发现的。”“对哦……啊,我想堆一个新的雪人。”斯诺兰萨轻轻的笑道,“来,我来帮你。”于是两个人一起堆雪人,斯诺兰萨一直努力地往雪人身上加雪,安娜把雪拍结实,接着安娜又去河边的松树折了两枝松枝又捡了几松果,分别按到雪人的身上和胸口上。

斯诺兰萨开心的直蹦,围着这个雪人来回转圈,“哦哈哈,我是福尔德,你是谁,哦,福尔德,我是……欧斯南。”斯诺兰萨就这么自说自话的和雪人对话着,安娜本来也想参与进来,但看他玩的这么开心也就没有打扰了,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作为少爷虽然生活很安逸,至少在安娜看来是这样,但一直不能出去玩和同龄的孩子的接触应该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吧。

“我是一个喜欢听乐曲的雪人哦,福尔德。”斯诺兰萨继续模仿着,“哦,乐曲。”斯诺兰萨转过头看向安娜,“少爷……好吧……”安娜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依旧唱起了那首《尤菲莉雅的晨曦》:“尤菲莉雅拥有迷离的眼神,她在月光下许下的是什么愿望,流星像是星空受伤时留下的泪水,甚至她的微笑都显得有些无奈了,她现在的歌声是为谁歌唱呢?她看到天空中浓浓的雾气,就像她现在的心,她似乎觉得云间的月光在反复纪念她的悲伤。但是,尤菲莉雅啊,逝去的过往终究是已经逝去的过往,等到墨蓝色的泪干后,昨天已经不在了,你可以重塑你的希望,总有等待爱飞翔的地方;尤菲莉雅啊,天即将放亮,幸福就在不远处为你打开了一扇窗,许一个真正的愿望,让自己觉得安心,因为生活不会仅仅只是被失意所充满的。看风停了,云开了,天亮了啊,自然而清晰的微风,试着去倾听心底的声音,留下一段独自安静的时间吧,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踩着平静的步伐,不要去惧怕爱,不要惧怕接触。”

安娜就唱了这么一段,斯诺兰萨这次只是静静地听着,就连那个雪人都好像是真的在听一样了,安娜的声音有一种很单纯就像是泉水流过耳边的感觉,清澈没有杂质的声音。“我喜欢你,欧斯南。”斯诺兰萨摇摇雪人那由树枝做成的手,这样子雪人也仿佛在说我也喜欢你了。雪已经开始渐渐的停了,寒冷的感觉伴随着冷风实实在在地吹到了安娜的脸上,安娜本来想说少爷我们赶快回去吧,但是不知怎么的又把这句话咽回去了。

接着斯诺兰萨又跑在白天时他在阳台看到的秋千,安娜急忙跟过去“推我一把!”斯诺兰萨把秋千上面的积雪拍掉,一时找不到布把水迹擦掉,安娜只能用裙子暂时擦了一下。“这样不要紧?”斯诺兰萨问安娜,“不要紧,我回去换掉就可以了。”两个人就这么在雪地里荡起了秋千,虽然只是一个荡一个推,但两个人也可谓是玩得很愉快,毕竟在月光下荡秋千这种体验可是很少的呢。

斯诺兰萨一直笑着。安娜不断向前推着。还是孩子的斯诺兰萨显得更开心了,不断说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渐渐地秋千慢了下来,“哎,安娜姐姐……”“嗯……”安娜回应道,“你说那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听我母亲也唱过。”“哪首……你母亲……夫人没有说过么?”斯诺兰萨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无论是母亲还是你都唱的好美,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我形容不出来。”斯诺兰萨声音闷闷的,他突然这样的语气如果是一个刚刚和他接触的人恐怕还真是会一下子让人反应不过来呢,虽然安娜并不是一直负责照顾他的人,但她却知道那大概是种什么感觉,斯诺兰萨他想表达的事。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我爷爷说过这个,似乎是个很悲伤的关于爱情的故事。”安娜一边轻轻推着秋千一边看着天空,在那墨蓝色的星空的一角一颗流星慢慢的划过天际,“我母亲说,天上一颗星星坠落了就说明这个世界上又有一个人离开了。”斯诺兰萨。

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但是很快安娜发现了更重要的事,“少爷我们真的该回去了,我们在外面已经呆的太久了。”

“我很开心,今天。”斯诺兰萨和安娜有再一次轻轻的从后门回到城堡,看守的人依旧打着盹,他们的脚印随着漫天的雪渐渐消失,又下雪了呢……”斯诺兰萨看向身后,“那我走了啊,少爷,睡吧。”安娜轻轻地掩上门,“嗯……”

不过很快斯诺兰萨就被一阵嘈杂的声响弄醒了,他趴到窗台上看到他的父亲似乎正和一些人说着什么,接着他的父亲和那些人一起跨上马,一行人急匆匆的穿过夜色中显得黑黝黝的森林,而在森林的尽头似乎有着什么在活动着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有雪的衬托恐怕连这附近唯一的一座山的山峰都要辨认不出了,而显然父亲就是向那个方向去的。——到底是怎么了,年幼的斯诺兰萨不禁疑惑道。他很想和父亲一起去,但是一方面他才刚刚回来而且也不会有人同意的吧,这显然和出去玩耍不同,再说了他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着让他很不安,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算了,不管了,去看看,斯诺兰萨这么想到就马上再次穿上衣服,不过这次他特意穿的比较厚实,再从柜子里拿出本来就准备着的骑马装备,说起来这些东西就只用过两三次呢,那时候的父亲还不像现在这么忙,说话的时间也很多,虽然不是自己真正一个人骑马,更倾向于听父亲讲解关于骑马的知识但感觉很好,虽然之后也有专门练习骑马的课程,认识了珀斯和茵拉,和他们说话也很快乐但是还是缺少什么呢。

他从马厩里前牵出一匹和自己身材长不多的小马,正准备跨上去,“少爷,你这是……”管家打开门正好看到不禁吃了一惊,斯诺兰萨看了看天,天空的颜色已经由群青变成了湖蓝,对于生活在这个小镇的一些人和这座城堡的仆人们来说这就意味着一天已经开始了。

“我马上回来……”斯诺兰萨跨上马,从刚刚打开的门中奔了出去。

夜色中除了月光再无其他的了,甚至于连野兽的嘶鸣都不曾听闻,安静得就像除了斯诺兰萨他自己其他身边的一切事物的时间都冻结了一般的单纯明净。

马蹄声在石子路上不断笃笃笃地回响着,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在这里了。很快,他抵达了他父亲所在的地方,他在一个距离最近的山头倚靠下来,但是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他只看到一个飘在空中的白衣女子和一头巨龙不断的嘶吼。

接着一段光闪过之后,那个白衣女子就仿若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者说她就是消失了,只留下那些在那里陷入混乱的士兵和普通的人,至少在斯诺兰萨看起来是这样,只是他无端觉得似乎在这些人里面有和他一样的孩子在注视着天空,那个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但毕竟距离的原因看不真切。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艾拉克,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他并没有看错、才知道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加入了【Apostel】、才知道那一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但那已经是以后的事了。

当斯诺兰萨回到城堡他自己的房间时候,他的父亲和之前去的一行人也回到了门口,“怎么……”“死了,他……”传来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又是……那个【人】?”“是的,他的伤口和之前所有的遇害的人相同。”“那怎么办……”“有我们在总会有办法的。”

斯诺兰萨通过门的缝隙看到一个男子胸口的血就像一朵艳丽的花,这就是他那个晚上最后的记忆了。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们要走了,但我找不到诺顿他人了。”茵拉的一席话立即让还在回忆的斯诺兰萨当即回到了当下。雨在几分钟之前已经停歇,云也慢慢散开了,阳光透过空气有种温暖和煦的感觉,天空是一种被洗过的油画蓝般的璀璨而白云则是呈现出如棉花白的绵密厚重感,和之前暴雨直下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走,我们去哪儿?”“弗诺,我需要拜托你们先到那个地方,我知道在那个城市有个人或许能给我们一点提示。”茵拉的语气平稳得根本不像一个少女,“那么你?”斯诺兰萨转过身来,“我的脚还没彻底痊愈,不能长途的跋山涉水,等到我脚痊愈了,我随即就会跟上你们的。”“那好吧,我们怎么去找你说的那个人?”斯诺兰萨问道,“当他出现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茵拉回答道,“有必要这么神秘吗,算了,我先去找艾拉克了,说起来这是你家诶。”珀斯作无奈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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