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嗣香原创同人文代发】占有欲

写在前面
原作者:SERB233
本文为原作者授权代发

原作者的话:
重度OOC预警。
本篇沿用此前文章旧设。此处不再多陈述,但如有设定不懂请去前文找答案。
(推测前文链接:【EVA嗣香同人文】永远的十七岁)
另,本篇无糖,请糖尿病患者放心食用。

正文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曾经独属于战自的富士训练场的机库里如今停满了人形战术机。这些战术机械是Michaël提供技术研发的最新产品——台风式战术机甲,其使用了与EVA相似的操纵技术,也正因如此联合国方面才会将驾驶员交由Michaël进行培训。
训练刚刚结束,战术机停成一排,驾驶员们从弹出的插入栓内顺着舷梯爬到地面上,身上还带着些许LCL的气息。这些年轻的驾驶员们是联合国军队中的火种,他们在这里学习驾驶台风,等到他们回到原先的部队中时,他们就将成为老师和教官,将驾驶技术教授与传承下去。但在这里,能让学员们真心实意称作教官的仅有一人,那是一个传奇,一个真正的战斗英雄,一个十四年间在与各个使徒和Seele的战斗中未有败绩的存在。
二十八岁的独眼二佐从一台战术机的插入栓里翻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栗色短发的青春少女。发现教官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四散在训练场四周的学员们立刻狂奔到他面前集合整队,而少女也顺着舷梯滑下,站在队尾。不过半分钟,整齐如豆腐块的六列方阵就出现在了独眼二佐的视野中。
“二期学员全部到齐,请您指示!”
真嗣看着面前卖力大吼的年轻人,他知道这是属于那年轻人的职责。况且今天的训练很成功,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们做的很好,现在,回去吃饭。”他挥了挥手,示意学员们离开训练场回到生活区。队伍很快发生了变动,但在真正恢复自由身前学员们尚不敢出声,一切的行动都在寂静中进行。
随着训练场上学员的离开,所剩无几的光源照射着舷梯上坐着的独眼二佐,将后者撕裂成光与暗的两部分。他的副官自远处凑过来,爬上舷梯挨着真嗣坐下,他注意到真嗣今日的心情有些不寻常。
“来一支么,碇?”副官从上衣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自顾自点上一支烟。“你看上去糟透了。”
“不了。”真嗣堪堪一笑,似乎想尽可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你知道的,我不抽烟,她不喜欢烟草和尼古丁的气味。”
“好吧,还是因为嫂子嘛,碇二佐不愧是全Michaël最出名的妻管严。”副官吐出一口云雾,陶醉在焦油和尼古丁的刺激之中,这让真嗣不得不向一旁错了错以避开飞升的云团。“真可惜,这可是大价钱搞到的配给外高档香烟,连第一新东京的那些老古板们都难得能消受的玩意,有机会却不抽上一口可算得人生一大遗憾。”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想我得先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
副官从舷梯上爬下,在下面向他敬了个礼,随即也快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现在这里只有真嗣一人,他坐在舷梯上,靠在战术机插入栓的一侧,看着机库的墙壁。墙壁干净整洁,喷吐着联合国和Michaël的徽章和旗帜,还有大大的红色的醒目英文标语。
良久,真嗣终于决定起身,爬下悬梯,拿起放在下面的文件包,拖着它一个人孤独的向着生活区的方向走去。
路灯昏暗灯光下的马路上,只余形单影只的男人。这里距离如今的战线已经很是遥远,也不再实施灯火管制,这确保了他不会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脚踩空栽进路旁的排水渠里。他今天心情很是不好,一天的训练也让他十足的疲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拼命拽着肉身前进,直到他机械式的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机械式的摘下军帽并把它和大衣一起挂在门口,机械式的把自己塞进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多久没回家了呢?回到位于第三新东京市里的公寓,那个他的安息之所,名为家的地方?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有余?大概是后者。他现如今的容身之处仅在于这小小的办公室内,这里有他生活过的遗迹,还有她的遗物。有她的地方,他就能顽强的活下来,就像潮湿处生长的苔藓。
男人靠在椅子上瞑目休憩了一会儿,自觉体力恢复了些许,便重新挺直腰身,清理面前桌上纷乱堆积的文件,将后面的陈设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电子相册,相册上停驻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永远被照相机定格驻留在十七岁的少女橘红色的头发宛如朝霞,火一般热烈的红色的连衣裙在微风下摇曳。
“我回来了,明日香。”真嗣对着相片呢喃道。这是他每天都需做的事情,坊镳是一个在外加班晚归的丈夫回到家对着床上熟睡的妻子所做的那样,十一年来从未改变,也从未漏下一次。
“明日香,今天那些无聊的政客们又开始盘算起在以你名义捐助的儿童慈善机构门口修建一座你的纪念碑,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博取更多的选票,用你的声誉保证他们的政治资产,明明外头在打仗,这些蠹虫却依然在内部捣乱。不过你放心,午休的时候那些混蛋被我拍桌子骂回去了。我现在觉得你用那种方式来保护自己还挺不错(-哪种方式?),至少在我把那些食腐动物喷走的时候,我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说回我今天的工作吧,那个叫雾岛真名的学员很有意思。”联想到今天训练间发生的种种,真嗣不得不尴尬的笑了笑,“她的驾驶技术相当暴力,又很果断,简直和你一样。在插入栓里我差点被高过载晃得吐出来,让我想起来……我们在圭亚那上空所经历的空战,你让那架超期服役的苏30MKK战斗机拉出了连续几次超过9个G的过载机动,成功的躲过了那些飞过来的魔术导弹,就是没想过坐在后座武器系统操作官位置上我的感受。见鬼,你肯定没注意到驾驶舱里没有LCL作为缓冲。”就好像五脏六腑都被G力压进了盆腔和大腿。他想着,但即使是如此憋屈的感受,有明日香在的回忆就不显得荒唐,反而更能体现回忆的亲切。
说到这里,他却再次想起了他的学生——雾岛真名,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女。她年轻的姿态,在驾驶时认真而自信的样子,还有些许少女特有的灵动气质。与明日香一样,她喜欢红色,甚至还有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真嗣回忆起他和她在插入栓中的训练,在高G力的加持下,少女栗色的头发在高速晃动的LCL液体里如旋涡状流动,头顶一对红色三角锥形的A-10神经感应器在四周显控屏幕的光芒下闪着微光。尽管坐在后座,他仍能看到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是一种用我必胜的力量的体现,是属于一位万里挑一的驾驶员的底气,是属于少女湖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孤傲而坚不可摧的信心的代表。他痛苦地从这个女孩身上觉察了独属于她的影子,独属于他的爱人,惣流·明日香·兰格雷的那一份象征。这是他在长达十一年的寥寂旅途中不曾看到过的,他原以为直至此身凋零溃决也无可能再见于世。与明日香相像就足以博取真嗣对她的好感,而这位称呼为雾岛真名的女性却不止如此,她更温婉,更体贴,或者说,更懂得如何给出碇真嗣这一生物在表面上看起来最需要的东西,以从他与生俱来的孤独中将他打捞出来。真名曾试图给他带便当(后来她发现真嗣的手艺比她好太多,干脆停止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转而选择找真嗣学习厨艺),或是把她自己堪堪结余积攒下的微薄工资用于购买那些有些奢侈的节日礼物赠予真嗣。她也愿意陪他聊天,或是在私下里耍耍女孩子小性子撒撒娇,甚至有几次发了疯似的想和他独处一室,哪怕只有短短五分钟且没什么实质性的话题可聊。她更愿意陪他待在一起,在他的办公室里自愿帮他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体谅他的工作,称赞他的努力与付出,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像一张抹布一样擦除着他二十八年内心里积攒的灰尘和污垢,然后再在里面挂上日月和彩虹。虽然那些礼物那些问候都被他以各种方式温婉的回绝,但她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她从不向真嗣主动索取(或许做饭这事是个例外),而真嗣觉得自己在短短一年内就欠下她一笔用一生都还不完的无息贷款。
他逐渐希望自己能够放弃抵抗,可是他做不到。他清醒的很,宁愿保持着这外人看起来略显微妙的尴尬气氛,也不愿直接面对——去更进一步或是捅开这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哪怕对方可以带给他的是明日香绝不会带给他、其他姑娘也无法带给他的那一份贴心而自私的温存。他过不去心中的那一道名为道德和守节的高墙。那不是什么找七个以色列祭祀抬个里外用金包裹的皂荚木造的柜子绕城七天就能随意倒塌的耶利哥之墙,是一道铁幕,他自己兴建的、召唤自天空降下而耸立于基岩之上的牢不可破的黑障。
在“明日香”面前整理完了关于雾岛真名的思绪,真嗣转而开始说明一些更加沉重的事。
“剑介永远离开了我们,我是说,他死了。”真嗣靠在桌上,端详着照片里保持着笑容的明日香,他温柔的看着少女清澈的湖蓝色眼睛,就像后者坐在他的面前那样。“我记得大约几天前和你说过。我原本是不信的,直到看到了从巴西送回来的他的遗体,被烧的高度碳化,希望他到那边别吓到你。呵,我想伟大的明日香大人看到剑介被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可能会先把他暴打一顿吧。”
又是经典的明日香式讽刺法,在漫长的无聊时间里真嗣似乎也学会了这种不良习惯,可说到底更像是在讽刺他自己。真嗣相当清楚剑介是怎么死的,他死于战争的谋杀,死于联合国军队内部叛徒的出卖,死于Seele发射的导弹,但唯独绝非死于自己的愚蠢。Michaël在巴西战区交付了六台台风,作为本部参谋的相田剑介被外派负责交接这些战争机器,但在巴西的机场仓库里他们被数十枚匕首导弹所击中,没人能在那样的打击中活下来。等到大火扑灭增援部队才得以进入现场,在一片扭曲的钢铁中找到了烧得卷曲蜷缩不成人形的尸体。
真嗣缓缓起身,拿起两个放在不远处的玻璃杯,放在他和明日香的面前,向里倒上些许清酒,发出了浓郁的酒香。桌上的台灯让清黄透亮的酒液在玻璃杯中闪着微光,有类于月夜里浮光粼粼的湖面。战争中每一个螺丝钉、每一粒滚珠、每一块钢板都为战争的胜利而服务,酒精与粮食也不例外,这些清酒还是他从军需那里花大钱用几根金条换到的。为了躲避美里那个嗜酒如命的狂人,他不得不将这瓶宝贵的佳酿藏在了办公室的文件堆下这一般人都难以想象的地方。已经不止一个人看到他们敬爱的Michaël指挥官,葛城美里少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进存放防冻液的库房里小酌一杯,所有人心照不宣,军需官也会将这几品脱消耗计入日常训练的损耗中去。要是美里知道他这里还有一瓶能喝的酒,准会用军衔压迫迫使他把酒交出来。
“敬我们的朋友剑介,愿他在天国安好。”真嗣微微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击明日香面前的那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苦涩而热辣的酒液直冲头顶,刺激着他的神经和味蕾,让后者发出了巨大的抗议。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喝酒啊。”酒精这种东西对他人来说许是欢愉的象征,为他们带来虚幻的希望,而对真嗣而言仅仅就是痛苦的轮回。头疼与头晕的感觉从口咽顺着血管和神经爬上大脑的高地,真嗣急忙用左手扶住桌子以支撑自己的上半身,以确保自己不会立即放荡形骸摊在桌面。但他失手了,于是半个人拍在桌面上,极度的狼狈。他略微挪了挪头部的位置,以便让他尚能看到东西的右眼得以直视他的救世主,他在这世界上依旧支撑他苟活下来的一切的人。
是啊,自己在这世界存在的见证者又离开了一个。十一年前他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十一年后他失了学生时代就无话不谈的损友和死党,那个眼镜下藏着无数计谋、机智过人的作战参谋。而在这几年,又有多少他教过的学生死在了战场的厮杀中?他不清楚,他也不敢清楚。可笑啊,堂堂Michaël属下第一王牌驾驶员,联合国的战略武器,历战不败的碇二佐,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坐视着他们的死亡与离去,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一场持续了十二年,亦或许更久的噩梦,这样在梦醒时分他便可以看到那些如樱花般凋零四散的友人在呼唤他的归来。战争,该死的,见鬼的战争永远的改变了他,他不愿再承受失去,宁愿把自己封闭起来,不与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建立联系和羁绊,就像一条从幼虫向成虫变态发育的蝉。
但这不可能,也不现实。
酒精漫过了大脑中名为理智的岛屿,只剩下漫天的孤独与绝望。照片里的女孩似有愠色,在谴责(亦或是嘲笑,总之谁知道呢?)面前28岁青年二佐军官的自我逃避和失格。那女孩正骂骂咧咧的一手将她那不可救药到家的亲爱的笨蛋从自己建立的二尺见方的茧里薅出来,丢回名为现实的水泥地板上。
“明日香,明日香。”他呼唤着。
我希望你能过来打我,哪怕是做梦也好。
我想要你抚摸我的脸。
我想要你亲吻我。
我想要你吃我做的饭,我的厨艺比以前好了太多。
我想要你在我的上面,或者下面。
我想要你愤怒的脸,你捶打我的胸口,用你搅缠的发丝扰乱我的视线。
我想要你把我吃掉,就像我把你吃掉一样……
最后一个念头漂浮在意识的海洋之上,世界在扭曲,在折叠,在沸腾也在凝结。在酒力的迷乱中,他把自己的手伸向明日香的相片。
尖叫,尖叫和灼烧,狂怒,狂怒和羞愧,后悔,后悔和绝望。绝望与黑暗同眠,永恒的黑夜。接着一道闪光。白昼,白昼终于到来了。真嗣睁开右眼,所见之处却是阳光下的LCL海底的漫天碎金,每一块碎片反映了人们扭曲的脸,控诉着他。碇真嗣是不幸诞生的怪物。他拚命的挣扎,又逃回黑暗,陷于沼泽中般下沉的更深,他看到了由深海鱼的泪所构筑的无边星空。
他沉沦与此,陶醉于此。直到急促的敲门声砸碎了这痴狂的幻梦和空妄的虚无。
“人造使徒入侵?”他惊醒过来,从椅子上弹起,顾不得更换衣物便冲向房门。按照预案这时已经有一列快速列车正在地下的铁路上静静等待他的登车,以确保能够在十分钟内将他从富士训练基地送到第三新东京市中心Michaël本部的机库。在这种时刻,他不能让他的学员们去送死,相较于真正的EVA,那些战术人形机械就是由金属和机油随意拼凑成的垃圾,在使徒面前就是一碰就碎的陶瓷花瓶。
但当他夺门而出时,却发现在门口等待他的并不是作战参谋或是他的副官,而是一个戴着学员肩章的娇小少女,后者明显被他如此剧烈的活动惊吓到,颤栗着看着面前的独眼男人。男人意识到,刚刚的声响是她搞出来的,故而也没有什么劳什子Seele人造使徒袭击,这也算是个好事。
“你来这里做什么?雾岛真名准尉?谁准许你跑出来的?!”
“我自己溜出来的,绕过了监控设施和其他看守。”
少女自身后拿出一盒巧克力,紧接着用颤抖的双手把它举到男人胸口的高度。
“情人节快乐,碇教官。”少女紧张的话语掩盖不住眼神里的兴奋,忐忑和深情。这件事她已经在心里预谋了无数个日夜,几乎快要发霉。她笃定她思想斗争无数次后的表白只有成功一个结果,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因为他们的暧昧关系,因为她对他的投资式的付出,因为她爱他,因为……
“谢谢。我已知晓你的好意。这次我不会告发你的违规行为。”
少女以为她听错了。
“请回吧。”
雾岛抿着嘴唇,脚步却迟迟没有移动。真嗣看着她,知道她还有话说。
“是我不如……明日香吗?”
半天,她挤出一句话音,就像真嗣早已经料到的那样。
“你觉得呢?”
“我没有在任何地方输给那个死人。”她用一种几经严格控制训练的嗓音说道,即便如此也很难压制着话音背后激烈的情绪。
真嗣说:“是的。”
“那么……!”
“因为她死了,所以你总是赢的那个。”
“哈?”
她的大脑没有跟上真嗣的逻辑。
“因为她死了,她旺盛的生命定格了,人生的轨迹静止了。她在年轻时是个发着疯的姑娘,有一天她说,真嗣,对不起,我要努力变得更好,然而没多久她就死了。她已经不能,不能努力变得更好……她都没有留下尸体。所以不能在你和我聊天的时候把棺材板推开,出面阻碍我们。她的灵魂在天上,在某处,但就是不能在这里,在我身边。”
真嗣的眼眶模糊得很,因此也看不到雾岛真名的脸有多么抽搐。他不顾自己平时的风度,将那股黑色的恶意全然倒在她身上。即便如此,他的话语还是没有起伏的,平静得如同死水,再怎么搅动,也不会有鲜活的生命跳出来。
“您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理解吗,真名?如果她还活着,你的情人节巧克力会被扔到军营外的废水沟里去。不对,你送不出来,你还没有靠近我就会被打断腿,一瘸一拐地去找你的前任男朋友哭诉。”
长时间的沉默,雾岛怯怯地吱声:
“……碇二佐,您喜欢的是,那种人吗?”
“没错,我就是喜欢那种人。”
面对真嗣诚恳而毫不犹豫的反应,少女的眼里流露出恐惧,对真嗣背后的幽灵感到恐惧。精心准备的巧克力掉在地上,犹如摔碎了一个粉色的迷梦。她怔怔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冻结在粗糙的地面上,宛如一尊速干混凝土刚刚浇筑完成的人像。
“你以为我是谁?”真嗣用轻柔而令人后背发毛的声音说,“我的名字是懦弱,我曾为了逃避人类,带来了七十亿人的死亡。与懦弱相提并论的,只有嫉妒和暴怒。”
看着雾岛头也不回跑进了黑夜的掩护,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身形断断续续,直至消失,真嗣的表情维持着虐待比自己弱小的动物的愉快。回到屋内,他带着极度亢奋的乐观又一次把手伸向明日香的相片,仿佛一道高能激光穿透了他的肋骨。他颤抖着,跌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别忘了,真嗣,背叛是比伤害更大的罪恶。他将用一生来赎罪。他赎的并不是罪,而是用尽一切方式保证自己对明日香的爱矢志不渝,即使是要通过伤害别人的方式。
他是碇真嗣,被明日香独占的碇真嗣。他的名字是懦弱,她的名字是嫉妒。

一篇非常优秀的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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